一聲慘叫之后,蘇靜雅被皇甫御扔地上,擺了個大字,她憤怒的謾罵道:“皇甫御,你個王八蛋,你自己丟臉的從床上摔下去,又不是我把你踹下去的,你居然讓我也躺地上?你好——幼、稚!!!”
在某種程度上,尋找到平衡的皇甫御,看著蘇靜雅呈“大”字形狀躺地上又哭又叫,心里終于舒坦了,也舒服了。大文學
坐在寒酸的鐵腳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閑地抖著腿,邪惡地說:“幼稚?!的確有點,不過蘇靜雅,你應該偷著樂,我的幼稚,世界上還沒有第二個看見呢!”
“……”蘇靜雅看著他那自戀到欠抽的邪惡表情,真的……氣死了。
生氣,憤怒,抓狂。
她真的好想……咬死他。
可是,從小到大都被他吃得死死的,外加……一直被他罵“樂樂,你就是個豬一樣的存在”、“你,笨到天下獨一無二”、“我總覺得,白癡都比你聰明那么……一、二、三千分吧”、“你,蠢得猙獰、笨得扭曲……”,被他罵著罵著,她潛意識里就認為自己是個蠢.貨了,所以……她完全不知道應該怎么反擊。
只得躺在地上,像小時候被欺負了一樣,不停用腳蹬著地板,手捶著地板,嚎啕大哭:“……嗚嗚……嗚嗚……嗷嗷嗷……嗚嗚嗚……嗷嗷嗷嗷嗷嗷嗷……嗚嗚嗚嗚嗚嗚……”
“趙哥,別看了,被三哥發現了,咱們得死不見尸。咱們……去吃飯吧!”水淼抓住趙毅的胳臂,焦急地說。
趙毅聽了水淼的這番話,木訥的扭回頭看向自己背后的病房門,又緩緩看向眼睛死死盯著病房里面的水淼,他嘴角隱隱抽搐,郁悶到無話可說,半晌才冷哼:“……這句話,應該換我對你說吧!!”
“……”水淼聽了,愣愣地回神,在發現趙毅是背對著病房門的,他才尷尬的哈哈大笑起來,“那個……趙哥……,啊今天天氣好晴朗啊,最適合去吃、喝、玩、樂,咦趙哥,要不要去……?!我請客!”
說著,一個不懷好意的媚眼拋了過去媲。
趙毅立即痛苦的把眼睛閉上,抬手捂著眼睛:“我的性趨向很正常,不要惡心我的眼睛!”
“……_!”水淼頓時……滿頭黑線,盯著早已走遠的趙毅,咬牙切齒地說,“我的性趨向也很正常!不去,你以為我愿意請啊!”
自從上次蘇靜雅在夜總會把他們幾個人的家產輸光之后,他過得可所謂是:豬.狗不如的生活啊。
皇甫御不僅不把贏回來的票子還給他們,還克扣他們的工資,打著什么要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良民,ri,明明就是維護他老婆,害怕他們把蘇靜雅帶壞了,才假公濟私克扣他們的工資。
一個月就開七萬工資,ri,夠毛的花銷。以前一個月是現在的……七.八倍,外加還有提成、獎金等等,現在全扣了。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跑車居然也不還給他!每次泡美女,還得找趙毅申請用跑車,擦,這狗.日.的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用一句最形象的話來形容以前和現在的區別:王子和乞丐。
擦——!皇甫御現在吝嗇得竟然只用乞丐價格打發他了。
當然了,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悲催的得知一個晴天霹靂:所有人的工資,其實沒少一分,獎金提成照拿,完全只是他一個人被扣了工資……%>_<%
熱鬧非凡的自主西餐廳,水淼重重一拍桌子,得意和興奮到爆地大吼:“給你們說個特別特別勁爆的事情,要不要聽?!”
這是一家特別OPEN的自主西餐廳,氣氛特別活躍,特別high,燈光打得曖昧又火熱,讓人進來就情緒高漲。大文學
正常情況下,老板應該把餐廳的氣氛搞得幽雅點,免得太過火爆,客人吃得多,利潤低,但是呢,自助餐是按人頭算,外加是高級自主餐廳,來的人都是有錢的公子小姐,入場費很貴,所以……只要他們吃得開心,就不怕沒有回頭客。
餐廳的食物,很精致,味道很好,外加氛圍,就算再端莊的女人進去,也會吃的狼吞虎咽。
水淼的呼聲,在吵雜的餐廳,異常刺耳,惹來許多人扭頭觀望,他見了,大咧咧謾罵道:“再看,信不信我戳下你們的眼睛?!”
都是上流社會的,皇甫御大名鼎鼎,他手里的幾個金牌助手,他們或多或少都認識,聽了水淼的呵斥,他們不敢招惹,立刻收回視線,自己玩自己的,自己吃自己的。
收回兇神惡煞的眼神,水淼立即眉開眼笑,催促道:“你們到底想不想知道?!”
可是……趙毅幾人,壓根都不理會他。
水淼抽風,那抽得天下無敵,他每次說的勁爆的事情,都是有的沒的,全是腦殘的事情。剛開始,他們還興奮,結果……消息一出,久而久之,他們都當個屁……放了。
見大家都沒興致,水淼不由怒了:“哎,你們這群人是死人啊?我在說話,你們沒有聽見嗎?CAO,還說是兄弟,老.子不跟你們當兄弟了!”
說著氣沖沖就要甩袖離開,然而……瞄到大家紋絲不動自己吃自己的,壓根就不鳥他,水淼立即哭了:“不帶你們這樣傷人的,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良心?見我要走了,你們好歹也虛情假意挽留挽留嘛!”
“你都說了是虛情假意,留你也沒有,三哥有言:自己人,真誠以待!”不知是誰接了句。
水淼聽了這話,臉都綠了。
這句話,怎么聽,怎么覺得有問題:挽留他是虛情假意,也就是說不把他當成兄弟;不挽留他吧,更明顯不把他當成兄弟,巴不得他快點滾蛋。
被傷得體無完膚啊——!
水淼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我給你們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張非常窄非常小的病床上接吻,結果……那個男人被吻得神不附體,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你們覺得丟臉不丟臉?!”
除了趙毅,其他三人聽了,額頭滑下無數條黑線。他們就說,水淼每次講的事情都無關緊要吧。
瞧瞧,瞧瞧,瞧瞧瞧瞧,這么無聊的一個話題都要冠上:特別勁爆。
真想拍桌子!
“沒什么好丟臉的!床小嘛,可以理解!”金鑫大發善心,覺得無聊透頂才懶懶回復。
水淼見有人愿意搭理他,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勁“蹭蹭蹭”往上冒,他一拍桌子大聲說:“是沒什么好丟臉的,但是,如果我說的那個摔下床的是三哥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丟人不?!”
“噗——!!”
“噗——!!!”
“噗——!!!!”
水淼的話音剛落,金鑫三人嘴里的酒,集體噴了出來。
木森愣愣地說:“別的男人,的確沒什么好丟臉的,但如果是三哥,那就……特別丟臉,哈哈哈哈……真的好丟臉!”
現場詭異安靜了三秒,之后形式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所有人都圍水淼不停追問:“水淼,到底怎么回事?”
“三哥和誰接吻從床上摔下去了?”
“哇靠,世界上有這么大魅力的女人存在嗎?我膜拜了,我真的給她下跪啊!他.媽.的不是,是神啊!”
“……不行,這么大的事情,不告訴大哥和二哥,還真.他.媽.的叛徒!!”
趙毅一個人坐在那里淡定的吃晚餐,看著一群比女人還八卦的男人,他真心覺得驚悚。大文學倘若皇甫御知道這消息,嗯,水淼死的時候,如果還留下那么一點點、只能用顯微鏡才能看見的灰,那么……他就承認皇甫御不夠心狠手辣,水淼的魅力大,他真的給水淼跪下。
小醫院的病房里,此刻呈現是另一番詭異的畫面:
“蘇靜雅,你到底要不要起來?”皇甫御坐在寒磣的鐵椅子上,第一百二十八遍耐著性子問。
“……”蘇靜雅小臉一別,看都不看他。
“蘇靜雅,起來!快——!”
“哼——!!”
“地上涼,乖乖去床上躺著!”
“不——!!”
“蘇靜雅——!!”
“……哼!!!”
“蘇靜雅——!!!”
“為了更好的懲罰你,我決定三天不跟你說話!”
“破戒了,怎么辦?!”
“哼!!!”
“好了,別鬧了!”
“樂樂……?!”
“乖,起來啦,感冒了怎么辦?流鼻涕了,又往我身上蹭?!”
皇甫御好說歹說,那女人就像個孩子一樣賴在地上不起身,挑了挑眉峰,他嘆了口氣,最后站起身走到她身邊。
蘇靜雅躺在地板上,保持著被他擺成的“大”字形狀一動不動,看見皇甫御過來,她就覺得毛骨悚然,驚悚盯著他,欲要問他干什么,但想到剛才的誓言,她咬緊牙縫:死也不跟他說話。
“不起來是吧?”皇甫御淡淡笑著,異常溫柔。優雅蹲身,伸手在她的小臉上拍了拍,“跟小時候一樣,耍賴就喜歡我使用‘暴力’?!很好!”
“……”蘇靜雅聽了,頓時滿頭黑線。回憶著小時候被他欺.壓和凌.虐的畫面,她就憤怒。惡狠狠地拍掉他的爪子,她往旁邊滾一圈,避開皇甫御。
而皇甫御可能讓她輕輕松松就滾開嗎?!
長臂一撈,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抱起,蘇靜雅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穩穩當當坐皇甫御的腿上。
“你干什么?”蘇靜雅瞪著他,警惕地問道。
皇甫御聽了,咧嘴輕笑。她每次都是這樣發誓,但事實卻是:撐不過三分鐘。
“不想干什么!”皇甫御低聲回答,后面半截話,牛頭不對馬嘴,“樂樂,你已經長大了!”
“嗯?!”蘇靜雅不明白他為何冒出這句話,眨巴著可愛的眼睛望著他。
“……”皇甫御不再說話,只是用力將她摟在懷里。
而蘇靜雅規規矩矩坐在他的腿上,將全身的力氣,全部靠在他的身上。
躺在地上耍賴有一段時間了,身體很涼,而他懷里卻很溫暖。
纖細的胳臂摟住他的脖子,她把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舒服的閉上眼睛。
“想吃什么?我讓趙毅去買!”兩人沉默的聽著彼此淺淺的呼吸和心跳聲,良久,皇甫御才打破難得的美好寧靜。
蘇靜雅并沒有睜開眼睛,想了想,她發出細微的鼻音:“你想吃什么?!”
“沒什么想吃,或者不想吃的,就是有些餓了。”皇甫御單跳一道眉,微微垂下眼眸看向趴在他懷里的女人。
這時,他才注意到,從昨天晚上開始,除了喝了點酒,他什么都沒吃。
“……我想喝鯽魚湯,野生的鯽魚熬成的燙!”蘇靜雅輕微揚起小臉,嘟著嘴,低聲說。她的聲音本來就很清脆和纖細,故意壓低聲音,聽起來就像撒嬌一樣。
皇甫御俊美的臉龐很平靜,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嘴角卻隱隱揚著。
“我給趙毅打電話!”他邊說著,邊去拿放在床頭柜子上的手機。
打完電話,皇甫御把手機扔得遠遠的,重新將蘇靜雅用力摟在懷里。
兩人誰都不說話,靠在一起,抱在一起,卻覺得……二十四年和二十七年的人生,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完美和完整過。
從來沒有覺得,傍晚會如此美好。
“人”字,就是兩條線倚靠在一起,缺失任何一部分,便會垮塌。
而他們兩人,是他們人生當中那個唯一的“人”字,唯一的一對線,換成任何人,他們都不會完整。
趙毅的辦事效率很高,一個小時后,他就拎著打包好的晚餐回來了。
蘇靜雅坐在病床上,面前置放著一張小桌子,此刻正在認真把一大桶燙分成兩份。她知道皇甫御不怎么喜歡吃魚,討厭那些數不清、粗細不一的刺。
她仔細的用勺子將魚肉刮下來,然后用筷子把刺挑了,連最細小的刺都被她挑得一根不剩,選干凈之后,很自然的推到皇甫御面前。
而,在餐廳得知那個只能用“傳說”二字形容的摔床事件后,病房前那巴掌大的玻璃窗,上面赫然貼上八只眼睛。
瞧見皇甫御端了魚肉就吃,壓根就沒有平時的各種糾結,那八只眼睛都發直了:鬼知道,皇甫御有次不小心被刺卡著,掀了桌子不說,還惡狠狠地發誓:誰敢給他吃魚,他就滅了誰。
擦——!!
現在是怎樣的一種情況?!
私人醫院。
許諾一的病房。
讓人把許小暖送去幼兒園,護士替她換了點滴,許諾一剛準備躺下休息一會兒,病房的門卻再次被推開。
瞄到四名黑衣保鏢動作敏捷跨進房間,嚴謹地站在門口兩側,而走廊上已有保鏢將監控器全部用黑布蒙住。
不出一分鐘,鄭君南在一大批保鏢的簇擁下,威風八面出現在病房內。
“義父?!”看見鄭君南,許諾一戒備的大眼,忽而亮光一閃,變得異常欣喜。
相比她的喜悅,鄭君南顯得平靜多了,他站在門口,猶豫了下,最終邁開步子走至病床前。
“義父,你怎么來了?!”許諾一開心的欲下床。
“你身體不適,躺著就好了!”鄭君南低低地說。
“嗯!”許諾一點頭,眉開眼笑的望著鄭君南。
而鄭君南彎腰替她掖了掖被子,順口問:“到底怎么回事?孩子都四歲了,怎么不好好照顧自己?如果真的出事了,你讓小暖今后怎么辦?”
“義父,我下次一定會小心,這次是意外!”
“嗯!”鄭君南轉身在床邊的沙發坐下,直直盯著許諾一。
“義父,你真的把總部搬來春城了嗎?我以為是開玩笑呢,前幾天才在報紙上瞧見!”許諾一低低地說。
鄭君南點頭,與她閑聊了會,最后才切入主題:“諾一,義父想跟你說件事!”
“義父,有什么事情,你盡管說!”許諾一直直盯著鄭君南。
“你是義父一手帶大的,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義父真的把你當親女兒看待!”鄭君南說。
“義父,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好,所以……沒有義父,只有父親!”
“那就好!”鄭君南盯著許諾一半晌,最后幽幽道,“想跟你說的事情是:義父的親生女兒找到了!”
許諾一聽了,眼睛變得雪亮:“真的嗎?義父,恭喜你,終于找到妹妹了!”
鄭君南點頭,平時不茍言笑的臉龐,難得露出喜悅的笑容,不過很快就被收斂,他皺著眉頭盯著許諾一,最后道:“諾一,可能接下來的話,你聽了可能會不舒服,但是……義父真的希望你和妹妹之間和平相處!”
“……”許諾一聽了這番話,眉頭一皺,有些困惑地問,“義父,有什么問題嗎?”她們都還沒有相處,怎么就知道處不來?
鄭君南嘆了口氣,最后道:“我的女兒名字叫蘇靜雅,也就是上次你派人去刺殺的人。義父不清楚你們之間有何深仇大恨,但是,義父希望以后你們能好好相處。阿蒙自殺時所服用的毒藥,沾上茶水就致命,那是金三角最新研制出來的,這個世上知道這種毒藥的人不超過五人,義父手里的藥,也都全部拿給你,讓你遇到危險時自救。諾一,你能明白義父的意思嗎?”
許諾一完全不知道鄭君南后面在說什么,她耳畔一直縈繞著:我的女兒名字叫蘇靜雅。
Ps:更新來了。今天更新有6000字哦!嗚嗚小妖寫男女主甜蜜,就舍不得換主題,嗚嗚其實虐他們,小妖心里比誰都難受,每天壓抑的都快瘋掉了。本來,就一天的甜蜜,我硬生生延長了3天。因為寫到甜蜜就一發不可收拾,想多寫點甜蜜的,哎!!真想一直甜蜜不下去,不過……不虐不行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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