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笑意,一點點斂去,生硬的僵在嘴角,陳孜孜站在三樓的護欄前,仇恨地瞪著蘇靜雅,漂亮的眼眸,閃爍著濃濃的恨意和殺氣,她狠狠的咬牙切齒:“蘇靜雅,你怎么不真的死掉……”
刀子般的目光,死死剜著蘇靜雅半晌,陳孜孜幻想著把蘇靜雅削成一片一片之后,心里才稍稍有些舒坦,冷冷哼了哼,她轉身往休息室內走丫
而蘇靜雅坐在一樓金碧輝煌的大廳內,分明感受到一道極其不友好的狠毒光芒,憤憤地瞪著她,于是,本能的抬頭四處搜尋媲。
可是,四周及上下,都打量了,她什么都沒發現。
繼續趴在沙發上,蘇靜雅偶爾喝點香檳,百無聊賴。
身邊連個搭訕的人都沒有,實在無聊得慌,蘇靜雅覺得很奇怪。按理說,大家知道她是皇甫御帶來的,皇甫御跟陳煒金的關系不錯,這群人應該馬不停蹄跑來跟她拉攏關系啊。
就算男人畏懼皇甫御,不敢跑來sao.擾她,但是女人總可以吧?!
而……事實是:別說人了,她連一只蒼蠅都沒瞅見。
無聊透頂,蘇靜雅只得轉悠著澄澈的大眼,來來回回在人群內穿梭。觀察成群結隊交談的每一個人的表情,每一個動作……
蘇靜雅不得不承認,在場每一個人,男士,談吐舉止儒雅異常;女人,一顰一笑嫵媚非凡。
她光坐在那里看,都覺得……賞心悅目。
而她,又不得不承認,皇甫御是個分外帥氣英俊的男人。有著一張足以讓無數女人瘋狂尖叫的俊臉,還有著富足的身價,以及讓人萬分敬仰的權勢。隨便往那里一站,身上散發的光芒,簡直比太陽還絢麗奪目。
讓人無法睜開眼睛。
蘇靜雅就那么的趴在沙發上,看皇甫御跟人閑聊,握手,敬酒,一舉一動都透著尊貴和儒雅,而俊臉上透著那若有似無的淺笑,卻是那么的……迷人。
不知不覺中,蘇靜雅一不留意,就看的出神了。眼睛,來來回回在皇甫御身上打轉。
他走一步,她的目光就跟一步。
他往左,她的目光就往左……
而正在跟樊城一個房地產大公司的老總談論有關一處樓盤修建,地皮的事情,他感受到蘇靜雅的目光,一邊低聲回應著,一邊扭頭往蘇靜雅看去。
當瞅見蘇靜雅趴在沙發上,那可憐巴巴的神情,像極受了冷落的寵物貓,正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埋怨地瞪著她,那模樣,好不可憐和委屈。
不由的,皇甫御眉目深深皺了起來,沖著她投了一個安撫的眼神,讓她在忍耐一下。
轉而,皇甫御又跟房地產的老總淡淡的閑聊起來。
蘇靜雅就那么縮在沙發上發呆,在她無聊得快要尖叫的時候,終于看見皇甫御朝她走了過來。
“我以為你死了呢!”蘇靜雅惡狠狠地瞪著他,目光很兇殘。
皇甫御勾了勾完美的唇角,漾出一抹笑意,在蘇靜雅斜對面的沙發坐下,順勢將手里的香檳放在面前的矮幾上。
“再等等,我今早帶你走。”
“我都說了,我不要來,坐在這里,像傻瓜一樣蘇靜雅真的覺得很憋屈,她幽怨地盯著皇甫御,都快哭出來了。
皇甫御看著她生氣,卻十分可愛的表情,不由的伸手去揉她的頭發,他耐著性子跟她說:“世伯是我父親一生當中唯一的摯友,也是我唯一敬佩的長輩,從小到大,他都很照顧我。好幾次救我于危難之中,他第一次來樊城,于情于理,我都應該來幫他慶祝。再忍耐一會兒,很快就結束了。”
蘇靜雅聽了他的解釋,不屑哼了哼:“那你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來,干嘛要帶上我。看我像傻瓜一樣做這里,你很開心是不是?!”
“世伯是我的長輩,他難得從首都來樊城,平日國事繁忙,很難有時間四處走動。不管怎樣,我都應該帶你見一次他……”皇甫御淡淡地說。
“你帶我見他做什么?!”蘇靜雅腦子完全沒有轉動過來,依舊沉浸在雄赳赳的氣憤當中。
看著她發小脾氣的模樣,皇甫御只是莞爾揚唇一笑,沉默片刻,他才吩咐:“一會兒,我帶你過去跟世伯聊聊家常。記住,長點腦子,把世伯逗開心點。”
“我為什么要逗他開心啊?!我又不是小貓小狗。”蘇靜雅不樂意的撇嘴。
“不要!!就算要逗,你也讓他來逗我開心。”
“老婆,聽話。世伯是長輩!!”
“我不開心,沒心情!!”
“真沒心情……”
“好啦,好啦,我一會兒就過去!!”蘇靜雅只覺耳畔嗡嗡的全是皇甫御低低喊她老婆的聲音,嚷得讓她心煩,索性皺著眉頭答應了。
當然了,讓她覺得不能接受,外加……覺得驚悚的是:皇甫御居然是用撒嬌的語氣,喊她‘老婆’。
皇甫御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眉宇間都暈染上一層邪惡的笑意。
蘇靜雅看他得意的樣子,心頭的怒火燒得更旺,她“嘩啦”一聲,起身往他身邊的沙發一坐,怒紅著眸子就對他:痛下毒爪。
表面呢,外人所見的,不過是她親昵環抱著皇甫御的胳臂,就像普通的情侶膩在一起說說親密無間的話,但……事實卻是:在無人能看得見的地方,蘇靜雅毫不客氣的,死死掐住他的肉,用力的擰。
叫你笑,叫你還笑,叫你還笑得如此的暢懷……
面對蘇靜雅的憤怒,皇甫御只是抿著薄唇,像個沒事人一樣淡淡笑著。
蘇靜雅瞅見他嘴角的笑,以及面部那云淡風輕的樣子,她只覺得驚悚。
難道,是她掐他的力氣不夠大?!
還是……他的皮太厚了?!
他都不覺得疼?!
于是,她加重手中的力氣,就不相信,這個男人不知道疼。
卯足全力的掐他,蘇靜雅掐得覺得自己的手指都泛酸乏力了,在她打算進行最后沖刺,如果他還不知道疼,她就放棄的時候,皇甫御終于有了動作
溫熱干燥的大手,輕輕握住她那只搗亂搗得有點狠毒的爪子,微微用力把她的手扯開,皇甫御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痛苦,已經神情淡淡的。
“老婆,再掐我,那塊肉都沒了。”
“我以為你皮厚,不知道疼呢!”蘇靜雅有些得意的悶哼。
皇甫御勾唇淺笑,對于她的造次,皇甫御并不放在心上,更沒有責備她的任何跡象。
“疼,怎么不知道疼呢?!我不是神,也是碳水化合物組合而成的人。下次生氣,別掐我了,真的挺疼的。”皇甫御微微皺了皺眉。
在明顯不過了,覺得她無聊,而這樣的場合,一時之間他又找不到能讓她開心的東西,想來想去,最后還是決定用自己的肉.體,來緩解她的無聊。
“知道疼就好。我還沒解氣呢,我再掐你幾下。”說著,蘇靜雅就伸手去掐他。
可是,指尖還沒碰到他的皮肉,手腕立刻被他遒勁有力的大手給擒住了。
“老婆,別玩我了。疼……”
“我就要掐你!”
“別!!!”
“不掐你也行,我咬你!!”
話音剛落下,蘇靜雅整個小臉就朝他懷里撲去。依舊,表面看起來像情人之間的相依相偎,但事實卻是:平靜美好之下,蘊藏著血腥的兇殘。
蘇靜雅在自己的小臉貼在他胸膛上時,一面摟著他的脖子,用胳臂擋住自己的臉,不讓外人看見,一邊長大嘴巴就死死咬住他的胸膛。
皇甫御微微皺了皺眉,握住她的肩膀,就要推開她。這女人屬狗的?!怎么這么喜歡咬人?!
可是,蘇靜雅卻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不讓他輕易推開。
“老婆,你就算咬,也得把外衣給我掀開啊。不能衣服咬臟了,一會兒還得跟他們聊天呢!”
“老婆,你牙酸不酸?!酸了吧?!別咬了,我真的擔心你牙疼。”
明明疼得要死,皇甫御的俊臉,卻看不出絲毫痛苦的跡象。相反,他還露出淡淡的淺笑。
無疑,皇甫御是個十分善于偽裝的男人。
將自己最真實的感受和表情,統統掩藏在他那讓人捉摸不透、分外危險的儒笑皮肉之下。
蘇靜雅狠狠咬了他一口,在感受到皇甫御從胸腔內,發出的只能貼在他身上才能感受到的痛苦悶哼,她才微微松開嘴巴。
一邊抹干凈嘴角的唾沫,一邊沖著他明媚的淺笑,低低地詢問:“你沒事吧?!”
皇甫御低頭看了眼寶藍色西裝的胸口處,一坨口水印,他英挺的劍眉,瞬間皺得極深。他抬眸,瞪著那個咬了人,不僅沒有愧疚之心,還笑得十分燦爛的女人,不由的有些憤怒。
“蘇靜雅……”
“怎么?!打算咬回來嗎?!嗯?!”蘇靜雅沖著他挑眉叫囂。
皇甫御氣得胸膛內的火苗,四處亂竄,剛要把她逮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如她所愿,賞她一口。
然而,目光卻瞄到陳煒金朝他這個方向看了過來,于是,他拉著蘇靜雅的手,淡淡笑著,像個沒事人一樣,看不出喜怒。
被他涼在旁邊大半天了,蘇靜雅真的覺得自己受盡了委屈,好不容易有發泄的機會,肯定要好好把握機會。
跟皇甫御暗地里打打鬧鬧的時候,蘇靜雅分明清晰地感受到,脊背有一道十分陰寒的冷芒射來,那感覺,就像之前有人瞪著她的感覺是一樣的。
她猛然回頭,可是,在場所有人都隨著悠揚音樂歡樂地交談,并沒有人看她。
“怎么了?!”皇甫御摟著她的腰,跟著扭頭,隨著她的目光打量。
“……沒事!!”蘇靜雅有些納悶的回過頭,輕輕搖晃著腦袋。
皇甫御察覺到異常,又回頭瞥了一眼。可是身后,并沒有什么覺得古怪的。
皇甫御再次被叫過去跟他們聊天的時候,順便把她摟了過去。
上流社會的交談,不管對方問她什么,她都按照皇甫御剛才告訴她的方式回答:面對微笑,放柔聲音,只是說‘嗯,是的,您說得對’。
除非一些必須用字句構造的回答,她會正常回答之外,一整晚,她都在笑,然后點頭說“嗯,對,是嗎”。
而蘇靜雅又不得不說了,上流社會的人說話,除了聲音非常之外,問的問題差不多如出一轍,沒有一點創新。
要不問她的學業,從什么學校畢業的,現在哪里就職工作,跟皇甫御是怎樣認識的。
這些問題,統統全部是皇甫御幫她回答,然后她像個傻子一樣,在旁邊符合:“對,就是這樣的!”
搞得她沒有一點自主發言的權利。
不過,如果皇甫御不幫她回答,這些問題,她完全不知道應該怎樣應付。放在平常生活中,她大可實話實說,可是……皇甫御的圈子不一樣,她不是高學歷,不是高薪職業,不止她受歧視,皇甫御也會成為笑話。
聊天也沒有一點意思,蘇靜雅甚至覺得,還不如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呢。
中途,她借口去一趟洗手間,然后跑到二樓的露天陽臺呼吸新鮮空氣。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藍海灣”的夜景很美,空氣很好。蘇靜雅坐在藤條編制的藤椅上吹冷風。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無疑,蘇靜雅很不適應這樣的氛圍。
時時刻刻都要收斂自己的性子,裝得自己有多落落大方,高貴典雅,真的……累死了。
還是舒舒坦坦,沒有一點規矩坐著舒服。
蘇靜雅像癱瘓了一樣,趁著四周無人,難看地坐在藤椅上。
在露天陽臺上,吹了二十分鐘冷風,蘇靜雅才回到大廳。
可是,她來來回回搜索了N圈,完全沒有看見皇甫御的身影。
心里十分納悶:這男人,跑哪去了?!該不會沒等她,直接……走了吧?!
月色醉人迷離。
彌漫著淡雅芬芳的后花園,燈光溢彩,藍色的湖水在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分外清澈美好。
蘇靜雅站在小湖泊的一角,看著對面亭子內,圍在一起,一邊欣賞夜色,一邊閑聊的幾人,眸光,一點點變暗變沉,她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透著一股陰暗的危險氣息。
尤其是在看見,皇甫御身邊的,穿著一身修長的水藍色晚禮群的女人,親昵的挽著他的胳臂,微微側揚起小臉跟皇甫御閑聊,巴掌大笑的臉龐,笑得花枝亂顫。
而皇甫御時不時微微別過臉,會跟她聊幾句話,每到那時,那女人總是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用一種……深情款款的愛慕眼神望著他,萬分崇拜的樣子。
瞅見皇甫御突然抬起手,幫女人捋了捋被夜風吹落的耳鬢碎發,那動作溫柔謹慎的就像情侶一樣,而女人在他這個動作之后,立刻嬌羞的垂下腦袋,不敢再去看皇甫御的表情……
那一瞬,蘇靜雅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全身都在哆嗦,她猛然轉過身,不讓自己再去看讓她心臟會莫名抽痛的那一幕,步子邁得又大又急的退出花園。
在會所里,里里外外找不到皇甫御,她以為他出事,卻沒想到……
他居然撇開她,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她不過是離開一小會兒,他就迫不及待跟其他女人親人了。
離開的途中,蘇靜雅禁不住的死死拽進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
而在她轉身逃離的那一瞬,一直親昵挽著皇甫御胳臂的陳孜孜,微微扭頭往花園入口瞥了一眼,當瞅見蘇靜雅有些狼狽和急促的背影,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狠的笑意。
“學姐,你在看什么?!”皇甫御跟著回頭。
陳孜孜拉了皇甫御一把,斂住陰鷙的冷笑,她揚起明媚純真的笑容,對著皇甫御柔聲道:“沒事!!就是隨便看看,對了學弟,你剛在跟我爸說什么?!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你放心,只要是你決定的任何事,我爸都會鼎力支持的,對不對啊,爹地——?!”
跟陳煒金聊完正事,皇甫御欲帶著蘇靜雅離開會所。可是,找遍整個會所,都沒看見她的身影,好不容易在室內花園的游泳池旁,看見站在池子邊緣發呆的女人,他高高懸吊的心,驟然放下。
先是環顧了四周,并沒有看見任何人,皇甫御的嘴唇,浮出一絲邪惡的壞笑,他挑了挑英挺的劍眉,旋即輕手輕腳走上前,猛然從背后,溫柔的把她摟進懷里,溫熱的臉龐,貼著她的脖頸,呼出灼熱的氣息。
濕潤的唇,似是不經意的親吻著她光滑修長的脖子,吻了好一會兒,皇甫御才在她的耳畔,用低沉好聽的語氣詢問道:“老婆,怎么一個人在這里?!我找了你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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