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亦見蘇靜雅纏著他教她練球,莫名的……嗯,怎么形容呢?!反正不好形容,不過……大家如果在現場,能感受到皇甫御那刀子般的目光,不停往自己身上剜,估計就知道他是什么感受了。前一秒還親昵的叫他大哥呢,下一秒就用這么狠毒的眼神燈他,啥意思?!
“弟妹真想學習打高爾夫,就應該找三弟,他球技好著呢。”韓亦驚悚的看著小眼神不停朝他飛刀子的皇甫御,淡然道,“不過,如果實在不想讓他教你,大哥可以……勉為其難!!不過,大哥球技不怎么好。媲”
本來,皇甫御聽了韓亦的前半段話,心里好受了些,都要開口對蘇靜雅說:“大哥不愿意,就別面前大哥。丫”
結果——
韓亦臨時又補充了一句話。
那會兒,別提皇甫御臉色有多難看了。
在旁邊一直云淡風輕看風景的白拓,見有好戲看,一邊慢慢悠悠踢著草地上的草,一邊漫不經心的挑撥離間:“自己老公在邊上呢,也好意思找其他男人,也不怕自己老公吃醋——,還是注意點自己的行為。”
蘇靜雅聽了白拓的話,立刻憤恨的抬頭瞪向他:“要你管。”
“三弟,你看看你老婆,多囂張,多跋扈啊,也不管著點。”白拓哼哼唧唧地說。
皇甫御臉色很臭;韓亦卻笑得極為歡樂。
“好了,二弟,你就別挑撥離間想看好戲了,‘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身為大哥,我還是懂那么一點兒,不就打個球么?!多大點兒事。弟妹,跟上,大哥教你。”韓亦嘴角不動聲色漫過一絲儒雅卻很狡黠的笑意。
招呼著蘇靜雅往練習臺走時,還不忘瞄了一眼俊臉黢黑到天下無雙的男人,最后,笑得更歡樂往前走。
皇甫御卻是嚴重的“吃不到葡萄,卻說葡萄酸”,完美的嘴角,不屑一撇,冷哼道:“誰稀罕教她,蠢得跟一頭豬一樣,教她打球,還不如教一頭豬呢!”
哼完,皇甫御索性拿了球桿兒,讓女傭把球放上,開始打自己的球。
而,一聽韓亦愿意教她打球,開心的一路蹦蹦跳跳跟上的蘇靜雅,聽見皇甫御的悶哼,當場就兇神惡煞、面目猙獰回過神,沖著皇甫御咬牙切齒地吼:“皇甫御,你不打擊我,你要死啊?!別瞧不起人,一會兒,我會很好的證明,我到底是不是豬。”
說完,她氣呼呼的往前走。
白拓很享受的看著眼前的場景,滿臉戲謔,補充道:“其實,也不用這么辛苦的證明。昨晚,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咱三弟,應該還沒如饑似渴上一頭……豬的地步!并且,還是那般的經不起誘.惑!”
此話一出,皇甫御和蘇靜雅兩人皆滿頭黑線。
“腳,這樣站,挪過來一點。”
“手,握球桿兒,別得這么緊,像我這樣……”
韓亦盡職盡責的教蘇靜雅打球的姿勢,讓她掌握手腕揮桿兒的力道,圈抱著她的身軀,握著她的手,教她打球的動作。
蘇靜雅“嗯”了一聲,很認真的聽講,練習了幾個球,她猶豫許久,最后問道:“大哥,能問你個事兒嗎?!”
韓亦見她終于開口了,莞爾一笑:“可以。”
“剛才,皇甫御在跟你們聊什么?!”蘇靜雅腦袋微微一抬,滿臉期待地問道。陽光下,大眼熠熠生輝,亮得醒目。
韓亦淡淡垂下眼眸看了她一眼,握著她的手,打了一桿兒球,才說:“其實,也沒什么。隨便瞎聊。”
“你騙我!”蘇靜雅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何以見得?!”韓亦勾唇問道。
“我明明隱隱約約聽見,你對皇甫御說到我的事兒,說什么怕我知道。大哥,皇甫御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或者,你們三人有事瞞著我。”蘇靜雅。
韓亦聽了,劍眉微斂,嘴唇卻依舊往兩端揚著:“偷聽別人講話的姑娘,不是好姑娘,懂嗎?!”
很明顯,韓亦的這番話,儼然是教育人的意味兒。
蘇靜雅努了努小嘴,有些幽怨地嘟著:“我沒有偷聽,是光明正大,不經意聽見的。你們……一定有事瞞著我。”
韓亦看她可愛的嘟著動作,見她生氣,嘴巴都翹得能放下球桿兒了,不由咧嘴輕笑:“怎么,三弟不愿意告訴你,你就跑來套我的話?!不過呢,看你問得這么直接,我不用費腦細胞忽悠你,我決定告訴你。”
“……”蘇靜雅聽了這話,完全……嗯?!怎么說呢,應該開心,還是應該發怒?!說她問得直接,他不用費腦細胞,是指,她真的很蠢么?!
“剛打球,閑著無聊,就想問問三弟,有沒有想過把以前的事告訴你。就這么簡單。”韓亦摟著她打了幾桿球,轉而問道,“會打了么?!自己獨立打幾桿兒。”
“不會!”蘇靜雅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韓亦有些無語。
聽著旁邊的柵欄上,時不時傳來高爾夫球“咚咚咚”擊打上的聲音,他真心害怕,再這樣保持曖.昧的姿勢教她打球,別說他是皇甫御的結拜大哥了,就算他是他祖宗,恐怕都那些刻意飛到他們旁邊的球,會毫無懸念砸他腦門上。
“要不,你先自己練習一會兒?!”韓亦問道。要玩火,也得適度。再這樣下去,燒著的人,就不是皇甫御了,而是他自己。
“大哥,你是不是還在忽悠我?!過去的事,皇甫御為什么不愿意告訴我?!這有什么好隱瞞的?!”蘇靜雅真心納悶。隨便找到一個了解她過去的人,一問,一“目”了然,他還遮遮掩掩什么?!
“咚”的一聲,一個高爾夫球飛到身后的柵欄上,韓亦驚了下。木木地扭頭看了眼仿佛球體表面似乎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再愣愣的抬頭看向遠處,站在太陽底下,周身都纏繞著黑色瘴氣的男人,他覺得非常、十分、無比的……驚秫。
嘴角隱隱抽了抽。丫的,這混蛋——。不就摟一下,還沒碰到身體呢,用得著發那么大的火嗎?!
搞得他對他老婆,好像居心不良似的。
丑得跟一朵喇叭花一樣,也就他一個人寶貝,誰稀罕、誰看得上呢。
“你應該知道,皇甫御很混蛋吧?!”韓亦覺得,皇甫御威脅他,非常非常的大不敬,不敢表面發怒,那么……對付他老婆,讓他老婆收拾他,應該沒問題吧?!
“對啊,他簡直太混蛋了,特別欠抽。”蘇靜雅抱怨道。
“既然知道他混球,那應該知道,過去他應該也很混球。換句話講,他肯定做過一些對不起你的事,你說,他有沒有臉告訴你?!”韓亦說。
蘇靜雅一聽,一個激靈,突然反應過來了,反問道:“大哥,你的意思是:皇甫御以前背著我在外面有很多女人?!”
“還不止這些呢!”韓亦悶哼。
“……還有?!”蘇靜雅非常的驚訝。
“嗯哼!”韓亦挑了下眉頭。
“還有什么事?!”
“這個嘛……我不方便講,畢竟……”韓亦咳嗽了一聲,眼神很明顯在說‘這個,你是知道的’。
蘇靜雅皺著眉頭想了想,最后問:“在外面有孩子?!”
“……”韓亦一臉的無奈,并沒有承認。
盡管如此,但是,蘇靜雅還是一口就咬定了。那一刻,蘇靜雅鼻子都氣歪了。
憤恨的抬頭看向站在陽光底下,周身纏繞黑氣的男人,她咬了咬牙,狠狠的在心里說:“皇甫御,你……完蛋了!!!”
而,此時此刻的情況是——
白拓他們覺得站著累了,讓皇甫御跟他們打球吧?!
他那狠毒的小眼神,一直往球場的角落瞅,一門心思都在蘇靜雅的身上,仿佛一向彬彬有禮的大哥,會變成禽獸,把他老婆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他們喊他,他卻仿佛靈魂都被禁錮住了,并且耳聾了,完全不鳥他們,只是一味提著朝韓亦和蘇靜雅射.去。
只是,剛開始他們一群人覺得郁悶,而現在,他們覺得……簡直太有趣了。
一群人,翹著二郎腿,排排坐在那里喝紅酒潤口,非常愜意的欣賞皇甫御的……火冒三萬丈的特大壯觀。
“瞧瞧,眉毛都燃起火苗了!”
“還有鼻子!!”
“天啊,臉頰又扭曲了!!”
每個人呢,都是默默看著,唯獨‘吃一千億塹,也不長一智’的水淼,在那里幸災樂禍的解說,仿佛深怕他們是瞎子,看不見一樣。
正當水淼在高談闊論的時候,皇甫御腳下被女傭擺了超級大一團的高爾夫球,按照理論,應該朝韓亦飛去,卻突然一轉,直勾勾的砸在水淼的鼻子上。
那一瞬間,鮮血四濺。
皇甫御見蘇靜雅沒打球了,朝他們這邊走來時,卻突然挽上韓亦的胳臂,他簡直氣得……想去殺個人。
“再不閉上你的臭嘴,老子直接把你丟火坑里去,讓你親自感受下,什么叫才‘著火了’。”皇甫御俊臉陰霾,咬牙切齒地說。
拉開一張椅子,他氣呼呼的重重坐下。
韓亦走過來,很自然的幫蘇靜雅拉開了一張椅子,然后打算在旁邊的位置坐下。
椅子剛來開,皇甫御卻突然站起身,直接坐了下去,發出了一句感嘆:“這里的陽光,貌似要充足些,有點冷,想多曬曬太陽。”
一群人,幾乎是不由自主的仰頭……觀望。
嗯,的確……要充足一些。
碧藍碧藍的天空上,正好有一朵云,按理皇甫御那霸道的性格,那一朵云,肯定只在他們幾個人的頭頂上,絕對不會籠罩到他。
“的確很充足,有一朵云呢,不偏不倚,正好沒罩在你頭頂上。”白拓發出感嘆。
韓亦覺得有些笑人,不過,跟皇甫御認識那么多年,他是啥性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懶得跟他計較,于是,他直接去了別的位置入座。
韓亦這一走,覺得最驚悚的,自然莫過于挨著蘇靜雅另一邊的木森。
他的男人直覺告訴他:這個位置,是在場危險系數排行ON1的位置。
有個詞語叫“隔山打虎”,只看字面意思,隔著一座山打老虎;用這個詞語來分析下現場的形勢,蘇靜雅就是那座惹怒皇甫御的“山”,可是,皇甫御打的卻是他這個悲催的“虎”。%>_<%
艱難咽了咽口水,木森向兄弟們投去求救的眼神,最后打算腳底抹油去其他位置入座。
然而,木森另一邊的金鑫卻用殺人般的眼神瞪著他,警告道:“你敢跑,試試——”
迫于金鑫的壓力,木森最終只得:視死如歸地坐在椅子上,巋然不動。
皇甫御舔了一下微微干燥的紅唇,最后發出悶哼,詢問道:“怎么不多打一會兒?!天氣這么好,多浪費。”
所有人聽了這話,幾乎條件反射都要“噗”出來,卻都強硬憋著。
再多打一會兒,他保證自己不會給氣死嗎?!
再多打一會兒,他們一群人,都得“賠耍檔”,會出人命的。
蘇靜雅沒有理會皇甫御的意思,端了果汁,默默喝著。
韓亦笑得分外的正氣與坦蕩,像個什么事都沒做一樣,淡淡地說:“弟妹聰明,一點就通,隨便練習練習就好了。”
“她聰明?!”皇甫御不屑悶哼,轉而就說道,“蠢得跟……”豬一樣。
嘩啦啦——
不容他把話說完,驚悚的一幕發生了:蘇靜雅將手中杯子里的果汁,全數潑在了皇甫御的臉上。
皇甫御保持著被潑的姿勢,一動不動,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收斂,而陰霾,在此起彼伏的吸氣聲中,升騰、彌漫、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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