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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王妃,別惹廢物七小姐-第九十九章 得不到的,我就要毀了
更新時間:2013-08-13  作者: 趙姑娘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趙姑娘 | 特工王妃 | 別惹廢物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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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書吧)

風晉寒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只是淡漠的道,“這是最后一次,我來見你,從今以后,你我之間,兄弟恩義,將會不復存在!”

“兄弟恩義?”風晉瀾冷冷一笑,站起身,揪住了風晉寒的衣領,“在你心里,真的有兄弟恩義嗎?母后告訴我,你一直圖謀不軌,可是我從來不肯相信,處處維護你,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對我的?你真的有把我當做你的弟弟看待嗎?”

“因為你,所以我的計劃,足足推遲了五年!”風晉寒篤定的看著風晉瀾,掰開他捏著他衣領的手,一字一頓的道,“在你母后殺了父皇的時候,你們就應該,料想到有今日!”

風晉瀾頓時失了力氣一般,不信任的看著風晉寒,“你果然,十年前就開始籌謀一切了!”

“是的,十年前,我母妃甍逝的那一年開始,我就開始籌謀一切,你可知道,我的母妃云貴妃,根本就不是自縊,而是被你母后殺死,然后懸在了房梁——”風晉寒背對著風晉瀾,一字一頓,擲地有聲的道琬。♀

“你是說,我母后,不僅殺死了父皇,也殺死了你的母妃,云娘娘?”風晉瀾不可置信的走近風晉寒,痛苦的神色,糾結在鳳眸之中。

“這些,你早就知道,只是一直不愿意查下去,你以為你維持著表面的金玉,就可以掩蓋其中的腐朽嗎?皇弟,風晉瀾,你太天真了!”風晉寒看著風晉瀾,眸光復雜。

他這個皇弟,被他那個心狠手辣的母后保護的太好了,所以竟不知道人心險惡藤。

他給他五年歌舞升平的假象,算是圓了他一場伯塤仲篪的美夢,別的,再也其他。

“風晉寒,我的好哥哥!”風晉瀾竟然笑了起來,他上前,狠狠的揪住風晉寒的衣領,“我寧愿你從來沒有對我好過,我也寧愿小時候你沒有和我一起同食同寢……”

風晉寒搖頭,微笑,“小時候,你以為我很想跟你一起同食同寢嗎?”

他頓了頓口氣,任憑他揪著他的衣領,只是微笑著,站著不同,只是笑容薄涼。

“你知道,為什么我們那么多兄弟姐妹,最后只活下來了你和我嗎?”風晉寒看著風晉瀾,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只是這樣蒼涼的笑容,讓風晉瀾心中一陣瑟縮,不由自主的,松開了他的衣領。

“父皇整整有八個孩子,六個皇子,兩個公主,除卻剛出生就夭折的端平公主,別的,都是被你母后一手策劃害死!”風晉寒看著他,眸光冷漠,“你應該記得蝶雨八妹,她是父皇最小的一個女兒,生下來就受盡寵愛,長的那樣粉雕玉琢,伶俐通透。可是六個月的時候,她生病死了……”

風晉寒殘忍的看著他,咬牙切齒,恨恨的道,“她只是一個嬰兒,對誰都只是笑,那樣的無邪的笑容,我到現在還能記得,可惜你的母后為了對付她的母妃琳妃,將毒藥下在自己的手指上,每日的讓嬰兒舔食自己的手指,后來,蝶雨妹妹就死了,她才六個月……”

“大皇子死在你母妃手中理所當然,因為他是皇長子,威脅到了你的地位。二皇子被送往云水國做質子,三皇子被你的母后陷害與妃嬪私通,死在了郴州的瘟疫。四皇子死的最是凄慘,你還記得嗎?”風晉寒嗓音帶著凄涼,眸光幽冷,定定的看著風晉瀾,似乎譴責一般,“他死的那日,我們所有人都在獵場看著,那么多毒蛇,纏在了他的身上,他躺在地上不停的掙扎,皇弟,風晉瀾,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是你母后在他身上下了雌蛇的蛇粉……”

風晉瀾臉色蒼白,定定的站著,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喃喃自語道,“不,不,母后沒有殺人,她沒有殺父皇,也沒殺父皇的孩子,她是好人,她是愛我的……”

“你母后當然愛你,可是她更愛的是手中的權利!”風晉寒殘忍的,冷漠的看著他,“你有一個這樣的母后,你說,我怎么敢不跟你同食同寢,若不是整日和你在一起,說不定今日的我,早已經成了一捧黃土!”

風晉瀾頹敗的坐在那里,眼淚已經洶涌流出。

“是我騙了你,一直以來,我都只是想利用你,你可以怨我,恨我,但是這蝶夢的江山,是斷不能葬送在你母親手下!”風晉寒臉色森冷,鳳眸中的神色,也是淡漠無比,薄唇微微翹起的弧度,寒涼徹骨,如臘月的霜雪般,冰封萬里。

“我母后縱然有萬般不對,但那也是我的母后,你以為你今日這樣待我,我還會寫禪位書給你嗎?從此以后,你只能做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皇帝,你會被蝶夢國的后人唾罵,欺兄盜位!”風晉瀾恨恨的,咬牙看著風晉寒。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寫什么禪位書,皇弟,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當初父皇死后,你真的以為先皇玉璽遺失了嗎?”風晉寒看著他,字字珠璣的道,“先皇玉璽一直都在我的手上,你母后騙你先皇玉璽遺失,只是想掩蓋她殺害父皇的真相而已!”

風晉瀾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風晉寒,風晉寒輕跺腳步,“你猜的沒錯,皇位,父皇本打算留給我的,是你母后,替你奪走了不屬于你的位置……”

“父皇……”風晉瀾仰天大哭,心中的信仰,似乎頃刻倒塌一般。

“今日我言盡于此,以后我待你,不會如以往般,手下留情!”風晉寒說完,緩步走了出去。

外面黑沉沉的天空,似乎在蒼穹中拉下了一塊黑幕,無星無月的天空,一絲光亮也無。

他背負雙手站在那里,竟然感覺前所未有的輕松,看著天空,他皺起的眉頭,微微舒展。

天邊隱隱約約,竟然有浮云洶涌,然后是光芒撕破夜幕,第一道晨曦的亮破云而出,然后是第二道,魚肚白的天空,開始傳遞著翌日的氣息,接著是第三道,最后光芒萬丈。

他看著放亮的天空,嘆息一聲,天,終究是要亮的,光明總會來到。這一日,蝶夢國帝權更迭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

風晉寒拿出了先皇遺昭,正式登基為帝,風晉瀾和容太后,被軟禁在黃覺寺。

蝶夢國隨著晨曦的陽光,迎來了開國第二十三位皇帝,風晉寒,改國號為元。

w索“海天中文”看最據說,這位元帝,大刀闊斧的改革,廢除了蝶夢國多年來一夫多妻制,清正廉明,大肆擴軍,并且實行軍農一體的政策。半年來,頗具成效,蝶夢國的整體實力,頓時提升了幾個檔次,凌駕于各國之上。

云水國,四城之中的一個農莊,柳七七斜臥在那里,手中捻著一顆棋子,清眸定定的看著棋盤,對面坐著紅光滿臉的柳相國。

“呵呵,七七這盤棋,非輸不可!”柳相國臉色紅潤,笑著捋著胡須,一看就是生活過的相當滋潤。

“岳父大人,你每一次都這么說,可是每一次都是七七反敗為勝,你還是莫要笑的那么早才好!”蕭晨彎腰,看著棋局,瞇眼道。

“你這小子,一定是巴不得我輸!”柳相國瞪了蕭晨一眼,再次看著棋局道,明明是贏定了,這一回七七真的是不可能反敗為勝了。

“爹,恭喜你,竟然學會了七星殘局!”柳七七丟下手中的棋子,拍拍手,唇角噙笑的道。

“什,什么?”柳相國瞪大眼睛,看著棋盤上黑白子的縱橫全文字交錯,難以置信的停止捋著胡須的動作,俯身看著棋盤。

“這就是傳說中無人可解的七星殘局?”蕭晨也瞪大眼睛,俯身看著棋盤。

“你們不信?”柳七七微微一笑,對著一邊的羨魚擺手,“拿書房第二十七排書架,第二百九十八本書過來給爹爹和蕭公子看看……”

羨魚立刻退下,朝著書房走去。

蕭晨只是瞪大了眼睛,“這個殘局,早已經失傳,七七怎么會知曉?而且書上記載的只有一半殘局,現在根本就沒有人會擺出完整的陣法……”

“七七,你莫要逛我……”柳相國也不信任的道。

“我逛你們作甚,等一下書來了,你們自己對比一下一半的殘局!”柳七七淡漠的拿起一邊的茶杯,冷漠的臉上,依舊帶著冰花般的笑意。

“嘿嘿……”柳相國看著這棋局,竟然兀自的笑了起來。

蕭晨翻了翻白眼,“岳父大人太興奮,莫不是瘋了不成?”

“老夫一生自認為棋藝精湛,跟先皇下棋,曾經三日三夜不眠不休,而且解過的死局,不計其數,可是自從教會了七七下棋,卻屢下屢敗,老夫幾乎要以為,自己只是浪得虛名,可是現在,終于找回一些昔日風光的感覺了!”柳相國嘆息道。

蕭晨冷嗤,“岳父大人,你的對手是七七,所以自然不能拿你昔日的棋友相提并論,能夠在七七手下走過五十步棋,你已經很不錯了……”

“那是,那是!”柳相國捋著胡須,笑著道,“七七天縱奇才,第一日學棋,已經將街頭的老吳逼得撓墻三天,要知道老吳可是這四城第一高手啊。()第二日學棋,已經將老夫逼的使出生平絕學,擺了三個殘局,勉強贏了七七。第三日學棋之后,老夫再也沒有贏過七七了!”

“爹爹喝茶!”柳七七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然后將放在柳相國手邊的茶杯遞給他,絕美的臉上,帶著淡漠的笑意。

“七七真乖!”柳相國笑著,滿面紅光,接過柳七七手中的茶杯,恰巧,羨魚抱著一本厚厚的書走了進來,遞給柳七七道,“小姐,您需要的書……”

“翻開第八百六十四頁……”柳七七淡漠的吩咐。

羨魚依言打開,然后柳相國和蕭晨全部湊了上去,兩人奪過羨魚手中的書,對著棋局逐一對比,頓時興奮的大笑,“真的是七星殘局,真的是!”

柳七七只是微笑著搖頭,唇角的弧度,帶著淡漠,清冷的眸子,比平日多了一些溫暖,卻依舊薄涼。

“老夫竟然擺成了七星殘局,老夫真的擺成了七星殘局!”柳相國興奮的不斷重復著這兩句話,然后找來紙筆,將殘局重新記載在書中,將缺失的部分補齊,最后笑著抱著書出門,去找他的棋友顯擺。

“七七,你爹魔怔了!”蕭晨皺眉,看著柳相國離開的背影,無奈的嘆息道。

“這樣不好么?起碼,他很開心!”柳七七站起身,白衣出塵,看著外面的花紅柳綠道。

“跟你下棋半年,終于贏了你一次,能不開心么?”蕭晨從后面摟住柳七七,扭頭,輕嗅著她衣領間的幽香,陶醉的道。

“誰說他贏了我?”柳七七不服,回頭看著那局殘棋,縱然是七星殘局,可是她一樣有解法。

“哦?七七竟然能解七星殘局?”蕭晨頓時來了興趣,拉著柳七七的手,走到棋桌旁邊,拿出白字遞在柳七七的手中,“來,七妹妹讓我見識一下,如何解這七星殘局!”

柳七七手中的白子剛預落下,外面是一陣刀劍之聲,然后“嘭”一聲,一根短箭射在了桌子上,白色的箭羽不住晃動,入木三分的短箭寒光閃爍。

柳七七臉色一變,抬頭朝著門外看去,只見一隊穿著藍色官府的士兵,正在院子中大肆搜刮著東西。

“你們做什么?那是我家小姐親手種下的箭竹!”外面響起羨魚的聲音。

蕭晨想要出去,卻被柳七七一把攔住,她順手抓了一把棋子,只是揚手,只聽“嗖、嗖、嗖”幾聲,那破壞箭竹的士兵已經倒在了那里。

外面的一干人嚇呆了,只是愣在那里拿著兵器,似乎忘記進來的目的。

虛掩的門緩慢打開,蕭晨的手放在門上,柳七七蓮步走出,絕美的臉在陽光下,散發著通透的光彩。

她白衣如雪,只是站在那里,小院精心修飾的花草頓時失去了色彩,暖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美的如一個精靈般,掠走了所有人的魂魄。

看著長發如瀑,白衣超然的女子,所有人都忘記了呼吸。柳七七站在那里,手中依舊抓著一把剩余的棋子,眸光微冷,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冷冽的氣質。

“小姐,這群人進門之后,不問青紅皂白就毀了花草,著實可惡!”羨魚上前,瞪著這一些官兵,憤恨的道。

“將他們的手砍掉,扔出莊園!”柳七七冷漠的吩咐,她仔細看了,都是一些只會花拳繡腿的飯桶,為首的一個勉強好些,可是也只能跟羨魚打成平手,他們根本不值得她出手。

“你,你放肆!”為首的官兵大概看出柳七七是個狠茬子,色厲內荏,雙手掐腰道,“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我是八皇子身邊藍衣,當今的皇后娘娘,最討厭竹子,所以整個云水國的竹子都得毀去,你們敢阻攔本大人公干,莫不是反了不成!”

蕭晨以手支顎,瞇眼看著為首的官兵,仿佛看著死人一般看著他。

那人被蕭晨的眼神看的發毛,上前道,“你這個小白臉是不是想死?敢這樣看爺……”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摔了一跤,他詫異的看著腳下,剛才是幻覺嗎?怎么感覺腳下的地明顯動了一動?

“羨魚,沒有聽見我的吩咐嗎?砍掉他們的手,全部丟出去!”柳七七再次冷聲吩咐。

“你們給我上!”地上那為首的將領,揮舞著長劍喊了一句。

眾人蜂擁,朝著柳七七殺去,柳七七淡漠的回身,手中的棋子再次出手,只聽幾次“嗖嗖”聲響,那上前的官兵齊齊倒下,頸項上幾個血洞,不住流血,而棋子已經穿透他們的咽喉,留在了他們的身體里面。

“老,老大,是棋子,殺死葵子他們的,是棋子!”跟在后面的官兵,哭著爬向躺在地上還沒有起身的首領,這究竟是什么手法,如此迅疾,他們連那神仙般的女子如何出手都沒有看見,竟然這就這么死了……

而且她手中,還握著另外一些棋子。

這女人,太恐怖了,棋子都可以殺人。

“姑娘,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吧,八皇子會親自登門道謝……”為首的藍衣首領,跪著磕頭道。

“砍掉自己的雙手,立刻滾!”柳七七冷喝,看都沒有回頭看那跪地的男子一眼。

男子咬牙,回頭瞅了瞅站在一邊的羨魚,順手拿起長劍,然后閉上眼睛,狠歷的朝著自己的手腕砍去,頓時鮮血如注,地上污了滿地的紅。

其余的人見他如此,頓時效仿,一時間,滿地斷手,慘不忍睹。

眾人哀嚎著退出了這農家小院,他們看清楚了小院的名字,素心園。

“七七,你的指力,又精進了不少!”蕭晨笑著看著柳七七,伸手拿起她的素手,看著她手心中的棋子道。

將她手心的棋子一顆一顆拿出,然后放在棋盤上,因為少了幾顆棋子,所以再也不能擺出七星殘局,蕭晨覺得可惜。

“你忘記答應過我,以后不再妄動法力嗎?”柳七七冷厲的看著蕭晨,絕美的臉,緊緊繃著,似乎極為生氣一般。

“七七,你別生氣……”蕭晨抱住柳七七,俊美埋在她的身上,嘀咕的道,“那人很討厭,他說我是小白臉!”

“這跟你動用法力有關系嗎?”柳七七冷斥,站在那里,神色未動。

“沒有關系,可是我不是小白臉,我很厲害的,會殺人會放火,還會賺錢養家,也可以替七七捂腳暖被,只是七七你不給我機會讓我施展!”蕭晨嘀咕著,摟著柳七七,不住搖晃撒嬌。

柳七七站在那里,臉色冷漠,卻依舊是一副生氣的表情。

“七妹妹,我錯了!”蕭晨離“海天中文”全文開柳七七的身體,委屈的揪住自己的兩個耳朵,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少裝可憐!”柳七七怒視著他,然后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七妹妹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蕭晨喊著,就跟了上來。

“不許纏著我,你給我在家閉門思過!”柳七七怒吼。

“七妹妹!”蕭晨撇嘴,站在那里,卻不敢再動,“七妹妹我一個人在家害怕,若是有焰族或者冰族的人找上門,我就要被他們抓走了……”

柳七七的腳步頓住,雖然知道,這家伙被抓走,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心里還是有一些擔憂。

回過身,柳七七冷漠的看著蕭晨,蕭晨瞬間笑容綻放,走上前對著柳七七道,“七妹妹,你原諒我好不好?”

“好!”柳七七冷聲回答,看了一眼蕭晨,“你蹲在墻角,然后兩只手掌彎曲在兩個耳朵邊,最后吐出舌頭,一天不說話,我就原諒你!”

“好!”蕭晨興奮的走去墻角,這個懲罰,可比平日的別的好太多了,他蹲在那里,然后兩只手指彎曲在耳邊,最后吐出舌頭……

怎么覺得,不太對?

這種感覺,像是一只狗。

蕭晨頓時怒了,站起身,“七妹妹你耍我?”

柳七七唇角裂開一朵櫻花般的笑容,這家伙,反射弧度有點大,她站在那里,挑釁的看著蕭晨。

這意思是,就耍你,怎么了?

蕭晨怏怏的蹲下,這樣感覺,好美妙,七妹妹對他笑了!

不是平日里嘲諷的笑,也不是冷笑,更不是讓人發寒的笑,而是真正的開心的笑。()

他感覺,他離七妹妹的心,原來越近了。

看著蹲在墻角的蕭晨,柳七七笑著轉身,緩慢的朝著屋外走去。

雷氏賭坊中,云影站在柜臺后面,一見柳七七進門的那一刻,蹙緊的眉頭舒展開來,他闊步迎了出去。

“小姐,琴殺七絕已經打聽好了,據說,天一瓷器店的女老板,會這種武功!”云影上前,快速的說道。

“天一瓷器店?”柳七七站在那里,想著這個名字。

“嗯,這個瓷器店,在云水國的京城,據說每個月十五,女老板都會去瓷器店清點賬目!”云影匯報著這么久以來,自己打聽的所有情報。

“如果我沒有記錯,上次的玻璃,就是風影和雷影,在天一瓷器所得!”柳七七淡漠的道。“沒錯,這個女老板,似乎很神秘,天一瓷器店,在京城很有勢力,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不能招惹天一瓷器店的人!”云影繼續道。

“今天是初三,還有十二天,剛好能趕到京城,我們就去京城會一會這個瓷器店女老板!”柳七七環抱著雙手,篤定的道。

京城中,人來人往,高貴的馬車行駛在大街上,不時的引起人們的一陣議論。

這是哪家的馬車?背景是什么?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八卦的精神,永不會被這京城中濃厚的政治氛圍所遮掩。

正在眾人議論紛紛,剛剛走過的一輛藍色馬車的時候,迎面形來了一輛朱紅色的馬車。

這馬車并不是多么華麗,只是無形中,給人一種壓力,仿佛多靠近這馬車一分,都是一種褻瀆。

眾人的眼神,都被這朱紅的馬車吸引,一時間,大街上寂靜了下來,待馬車走過,眾人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一時看走了神。

云影坐在馬車的前面,手中拿著鞭子,不緊不慢的趕車,后面傳來柳七七冰冷的聲音,“云影,找地方休息吧,這里不比四方城,莫要招搖!”

“是,小姐!”云影應聲,隨即尋了一處最近的酒樓,然后停了馬車休息。

酒樓的靠窗位置,柳七七靜靜的坐著,對面是一臉痞笑的蕭晨。

“七妹妹,你聽隔壁,說的正是那不成器的云靈,居然調戲自己的親嫂嫂,現在被他皇帝老子打下了天牢,估計這輩子都難翻身了!”蕭晨笑著,總結性的道。

柳七七凝神聽去,果然說的是云靈。

只聽一人道,“哎,十一皇子畢竟是小孩子心性啊,見三殿下的皇妃漂亮,心癢調戲了去,這也是人之常情啊,三皇妃又沒有損失什么,這樣的處罰,未免太重!”

“這你就不知道了,三殿下如今是太子的熱門人選,他出面將事情鬧大,十一皇子不就徹底的失去了繼承的可能?”

“噓,這話可不能講,說不定這四處,就有三皇子的人!”

“不可能,據說這個酒樓,是八皇子的私產,八皇子也是太子的熱門人選,他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地盤安插上三皇子的人……”

“你們不要命了嗎?在這里講這些?”

隨著其中一人的怒斥,旁邊那些人的說話聲音小了許多,然后索性什么都不說了,開始吃酒。

柳七七臉色冷漠,清秀的眉頭,深深蹙起。

“七妹妹可是要去救云靈?”蕭晨似乎明白柳七七的心思一般,問道。

“不,若是他自己不能在這泥潭中站起來,我幫他也是白幫,他總有一天要一個人面對這些,我不能幫他一輩子!”柳七七冷聲,淡漠的道。

“七妹妹此言有理!”蕭晨點頭,云靈那小子,其實很聰明,只是從小沒有在這云水國眾多皇子中磨礪過,少了一些沉穩的性子,而且他此后還有幾個大劫,必須靠他自己一一度過,旁人是幫不了他的。

“我們現在就去天一瓷器店!”柳七七站起身,朝著酒樓的樓梯走去。

“可是今日才是十四,明日才是那女老板去查賬的日子!”蕭晨不解的道,盡管他嘴上這么問,但是卻已經站起身,隨著柳七七走了出去。

“明日她不可能再去瓷器店查賬!”柳七七冷漠的道。

“為何?”蕭晨挑眉,唇角帶笑。

“因為明天,是三皇子的皇妃酬天的大日子,那女老板不可能出現在瓷器店!”柳七七說著,人已經率先走了出去。

天一瓷器店中,柳七七靜靜的走著,這里確實有不少玻璃器皿,但是標價都很高,普通人根本買不起,甚至有些玻璃的價格,已經到了嚇人的地步,估計連她也是買不起的。

她看著那套寶藍色的玻璃珠釵,清澈的雙眸,微微瞇起。

“姑娘,這套珠釵,是不賣的,你還是看看別的東西吧!”店小二說不上熱心的介紹,走到她身邊,不卑不亢的道。

“如果我一定要呢!”柳七七冷然,背負雙手。

“恐怕姑娘出不起價格!”那店小二訕笑著。

“我這個人,一向是脾氣不大好,若是得不到的東西,恐怕我就會毀了它,所以你去告訴你們的主子,若是一炷香內她不出現,不僅你這玻璃珠釵,而且整個天一瓷器店,我都要全部毀去!”柳七七冷然,說完,氣勢凜然的坐下,蕭晨跟在她身后,如一個盡職的侍衛般,始終跟在她身后。

“姑娘你?”店小二苦笑不得,實在不愿意相信,眼前這個姑娘是個不講道理的人,而且就算她不講道理,那么她打聽清楚了么?這天一瓷器,真的是她能招惹的地方么?

“還不去叫你們的主子?”柳七七擰眉,眸中已經有了殺氣。

店小二還沒有走回帳內,已經走出一個老板,對著柳七七抱拳道,“姑娘,我就是這店的掌柜,請問姑娘,可是店小二他得罪了您?我這就讓他給您賠不是!”

“不,我要這套藍色的珠釵,或者,讓你們女老板出來見我!”柳七七的手,指向了那套包裝精細的寶藍色珠釵,蔥白的素手,纖細優美,好看的讓人心生憐惜。

“實不相瞞,那珠釵,是不賣的!”掌柜的低頭作鞠,“而且小可正是這瓷器店的老板,這里根本沒有什么女老板,恐怕姑娘找錯了地方!”

“是嗎?”柳七七冷笑,手中驟然彈出一顆棋子,然后定定的打在了其中的一個玻璃花瓶上,“嘭”一聲,花瓶碎裂。

掌柜的白了一張臉,吶吶的道,“你,你……”

“我說過,得不到的,我就要毀了!”柳七七說完,手中的棋子彈向那套寶藍色的珠釵。只是在棋子落在珠釵上的時候,隔著簾子飛出一粒碎銀子,然后將棋子擊碎,珠釵完好的擺在那里,掌柜的松了一口氣。

“得不到的就毀了,姑娘好大的口氣!”里屋,傳來一陣悠悠的聲音,似乎帶著嘆息,卻婉轉的讓人無法喘息。這是女子的聲音,光聽聲音能判斷出聲音的主人,歷經滄桑,四十有余,卻肯定生的沉魚落雁。

因為這樣的聲音和氣息,只是常年保養得宜,溫婉賢淑的人才能發得出的。

可是單看那碎銀子的力道,柳七七明白,里屋那人的武功,不在蕭晨之下。

蕭晨瞇起了眼睛,云水國竟然潛伏的有這等厲害人物?

柳七七站起身,抱拳,“女老板竟然已經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姑娘找我,可有要事?”里屋那人,開門見山的道。

“實不相瞞,我是為了琴殺七絕而來!”柳七七也不掩飾,直接的道。

里屋那人沉默半響,繼而道,“你走吧,這里沒有什么琴殺七絕……”

“哦?可是我明明看見女老板出手的那碎銀子,跳躍出了音符的痕跡,女老板不要告訴我,你用的不是琴殺七絕!”柳七七冷厲的道。

蕭晨的心驟然收緊,定定的看著柳七七,詫異的張大嘴巴。

七七一點內力也無,竟然能夠看見琴殺七絕的音符?要知道,如他這般修為,并且是半仙之體的人,才能看得見那琴殺七絕的音符,并且根據音符做出反、攻。

里屋的人繼續沉默,半響,才緩慢的道,“李老,將他們帶進來吧!”

掌柜的愣了半響,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撩起簾子,帶著柳七七和蕭晨走了進來。

里面豁然開朗,光線明亮,圍著案幾,坐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美婦,她戴著紗巾,一雙美眸斜斜的看向入口處,在她看見蕭晨的剎那,臉色瞬間褪去血色,然后站起身,癡癡的朝著蕭晨走來。

蕭晨不明所以,愣在當場,美婦走到他的身前,伸手,一點一點的撫摸他的俊臉。

完美的弧度,滑膩的肌膚,冰山般的容顏,清澈的眼睛,還有那濃密卻卷翹的睫毛。

柳七七看著兩人,眉頭深深蹙起。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美婦開口,看著蕭晨的俊臉,眼神有些癡迷。

“喂,喂,你不要動手動腳,我是有婦之夫,這個是我的七妹妹,這輩子我只會娶她一個人的!”蕭晨鼓嘴,然后走到柳七七身邊,敵意的看著美婦。

美婦搖頭,“我的孩子,若是沒有死,恐怕現在,也跟你一般大了!”

“你孩子死了,我很同情,但是你千萬不要移情別戀,我是我七妹妹的,一輩子都是!”蕭晨拉起柳七七的胳膊,不滿的看著美婦。

美婦微微一笑,將眸光投向一邊的柳七七,這個姑娘,好冷,冷到讓她感覺,又回到了蝶夢國的冬天雪地一般。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美婦問道。

“柳七七!”柳七七淡漠的回答。

“你為什么要找琴殺七絕?”美婦繼續問道。

“為了殺人!”柳七七回答的簡潔,看著美婦的眸光,一眨不眨。

“那么,你愿意讓你身后的這位公子跟著我一個月么?”美婦問道,“若是他跟著我一個月,我會將琴殺七絕的下落告訴你……”

蕭晨頓時大驚,對著柳七七擺手,生怕她經不住誘惑,將自己賣給了美婦。

“除了他,你還有別的條件么?”柳七七冷漠的看著美婦,蹙緊了眉頭。

“沒有!”美婦搖頭,微笑著看著蕭晨,眸光如一個長輩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那么很抱歉,我的這位護衛,個性的狠,恐怕我做不了他的主!”柳七七冷聲,一瞬不瞬的打量著美婦。

“那么同樣的,我也很抱歉,恐怕,我幫不了你們!”美婦無奈的搖頭,唇角帶著微微的笑意,一舉一動,都頗具大家閨秀的風范,看得出她有良好的背景和教養,根本不想混跡于江湖的人士。

“你不用跟我說抱歉,因為若是你不答應將琴殺七絕的下落告訴我,我會一天來你這瓷器店一次,然后每次都會打碎一樣東西離開……”柳七七威脅的道。

美婦瞇起眼睛,定定的打量著柳七七,她威脅她?這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的丫頭,竟然威脅她?

意識到這個,美婦笑了起來,她不住的搖頭,“你打的過我嗎?”

“打不過,我可以逃,但是你的瓷器店,怕是不能搬走!”柳七七冷冷的看著她,話中的威脅之意十足。

蕭晨雙眼放光的看著柳七七,七妹妹真帥,耍賴斗狠都這般帥……

“為何我的瓷器店不能搬走?或許我可以關掉它,反正,我不缺錢的,不是嗎?”美婦依舊笑著看著柳依依,風雅的坐在一邊,淡藍色的如水云袖,拖曳在光滑的地面上,她美的如畫卷中走出的仕女一般。

“你不會關掉這個瓷器店!”柳七七抬眸,環視著四周,淡淡的,唇齒間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因為,你還沒有等到你要等的人!”

美婦重重一震,臉上溫暖的笑意頓時斂起,難以置信的看著柳七七,她怎么知道自己在等一個人?

柳七七看著她的神色,眸光波瀾不驚,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卻肯親自打理這樣的一間瓷器店,除了等人,還有什么理由?

“姑娘,為何,我跟你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美婦怔怔的看著她,神色茫然的道。

“因為,我跟你的靈魂,都是同一個世界!”柳七七一字一頓,篤定的回答。

美婦頓時清眸盈滿淚水,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定定的看著柳七七,似乎在確認什么一般,她上前,一把抱住了柳七七。

柳七七沒有動,只是任由她抱著,半響,柳七七才推開她,發現她的臉上,已經全部都是淚水。

“現在你能告訴我,琴殺七絕的下落了嗎?”柳七七淡漠的問道。

“告訴你,你也不一定能夠拿到,琴殺七絕在落山蝙蝠洞,由無言和無語兩位老人把守,他們自認清高,是不會輕易將琴殺七絕交出來的!”美婦眼眸依舊帶淚,看著柳七七,哽咽的道。

“多謝!前輩的大恩大德,七七來日定當相報!“柳七七拱手,對著美婦說完,人已經旋身走了出去。“七妹妹,等等我,等等我……”蕭晨在后面喊著,不住的往前跑。

柳七七剛剛走出瓷器店的門口,腳步卻頓了下來,不是因為等到蕭晨的喊聲,所以故意停下來等她,而是有登徒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好,好,好漂亮!”一個酒氣熏天,一身藏青色衣衫的男子,攔在了她的前面,男子拿著扇子,用扇子挑起了她的下巴,標準的調戲姿勢。

只是在他還沒有來得及細看柳七七容顏的時候,柳七七已經飛起一腳,將男子踹的很遠。

那藏青色衣衫的男子被踹在了旁邊的水果攤上,摔的七葷八素,剛想起來,柳七七已經上前,一腳踩在了他的身上。

旁邊蕭晨趕到,看著被柳七七踩在腳下的男子,恨恨的道,“竟然調戲我的七妹妹,不要命了么?”

他努力的在男子的臉上,印上了自己的幾個腳印,那藏青色衣衫的男子被踩的五官變形,不住的哀嚎。

他帶來的一幫奴仆這才反應過來,捋起袖子準備開打,一道白色的人影卻瞬間飛過,他們還沒有開始動手,人已經全部被打趴在地上。

云影站在那里,玉樹臨風般看著柳七七,恭敬的抱拳,“小姐,客房已經安排妥當,小姐需要回去休息么?”

“不需要,準備馬車,我們立刻離開這里,趕往落山蝙蝠洞!”柳七七說完,人已經轉身,腳從那藏青色衣衫的男子身上挪開。

那男子不服,對著柳七七的背影咆哮,“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又挨了一腳,這一腳直接讓他倒地不起,不住的吐血。

柳七七冷眸,回身看著那藏青色衣衫的男子,嫌惡的將腳在地上蹭蹭,冷聲道,“砍了他的雙手雙腳,割掉他的舌頭,總之,以后不要再讓我看見這種人渣!”

她說完,就朝著酒樓的方向走去,蕭晨隨著她一起,扭頭看了地上的藏青色衣衫的男子一眼,然后憤恨的道,“人渣!”

兩人剛剛走到幾步遠,卻又被一行人攔住了去路,人群散開,露出一定淡青色轎子,轎簾掀起,一雙騰云金線暗繡的靴子走出。

這樣的用度,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順著那靴子,柳七七抬頭,看見了一張溫潤的臉。

那人淺淺的笑著,漂亮的眼睛微微彎起,看著柳七七,他隨和的道,“姑娘下這樣的狠手,會不會太過了?”

另外一邊,那吐血的藏青色男子一見這轎子中走出的男子,頓時哭嚎著,“七爺,七爺救我——”

他害怕的朝著這男子爬了過來,云影卻一腳踩住了他的身體,他再也動彈不得。

“滾開!”柳七七狠歷的神色,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男子,衣袖中的飛刀,已經悄無聲息的捏在了手中。

“姑娘,再下云水國七皇子,云巖,還請姑娘手下留情……”云巖的話還沒有說完,柳七七已經出手,他只聽“嗖”一聲,一柄飛刀已經架在了他的頸項上,他頓時停住說話,再也不敢動彈。

接著是一聲哀嚎聲響,血腥味在空氣中擴散開來,他瞳孔緊縮,定定的看著不遠處,已經被砍去手足的藏青色衣衫的男子,緊緊的瞇起眼睛。

“皇子又怎樣?惹惱了我,我照殺不誤,我警告你,要是再攔著我,你的下場會比他更慘!”柳七七說完,收回了飛刀,疾步朝著前方走去。

蕭晨跟在她的身后,唇角偷偷的彎起一個笑意。

他的七妹妹,真是油鹽不進,她這一露面,估計整個云水國的皇子都要遭殃了。

云巖站在那里,震撼的看著離去的柳七七,臉色難看。

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人敢將刀架在他的脖子里,也第一次有人不買他的帳。

平時莫說擺出身份,就是單憑著他這張萬人迷的臉,也沒有人能夠拒絕他。

不遠處又傳來一陣哀嚎聲,那藏青色衣衫的男子已經被割去了舌頭,躺在地上,痛苦的不斷抽蓄。

云影丟掉割下的舌頭,將染血的刀在那藏青色衣衫男子的身上擦拭,待刀完全干凈了之后起身,朝著柳七七消失的方向走去,看都沒有看那站在那里,一臉震驚的云巖皇子一眼。

“兄臺!”云影準備離開的時候,云巖攔住了他,看著他,禮貌的拱手問道,“還未請教你們小姐閨名!”

云影看了他一眼,并未說話,只是運用輕功,朝著柳七七離開的方向飛去。

云巖深吸了一口氣,他想,他已經猜出這女子的身份了。

除了蝶夢國名動天下的七小姐,還能有誰?

若是她能夠在蝶夢國休掉蝶夢國新的國君,風晉寒,那么這世間,還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做,或者不能做的?

“快,快,吩咐下去,七小姐來到了云水京城,將這個消息傳回蝶夢國,給蝶夢國君知曉!”云巖快速的吩咐,躍躍欲試的道。

云水平靜了這么多年,這一回,又到了風起云涌的時候了。

柳七七坐在馬車上,馬車走的很急,不住顛簸,她蹙眉端坐在那里,臉色難看。

“七妹妹,讓云影把馬車趕得慢一些吧!既然已經知道了琴殺七絕的下落,不在乎這一時半刻!”蕭晨看著柳七七,擔憂的握住她的手道。

“我沒事,一定要盡快拿到琴殺七絕,風晉寒,就要來了!”柳七七蹙眉,有些著急的道。

她現在沒有內力,打肯定不是風晉寒對手,若是智取,風晉寒的謀略不在她之下,她聽說那個人空置后宮,心里就隱隱的有些擔憂,她不能,被他抓回去。

“有我呢,別擔心,風晉寒敢來,我打的他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蕭晨捧起柳七七的手,柔聲安慰著道。

“半年了,風晉寒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找我都不曾,你覺得,他再次出現,會沒有準備嗎?”柳七七蹙眉看著蕭晨,眸中滿是憂色。

“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蕭晨摟住柳七七,讓她依靠在自己的懷中,眸光柔柔的看著她,俊美的臉上,一本正經,再也不見平日的玩世不恭。“我沒有怕,我只是擔心,你犯了殺戒,你的師傅屢次召喚你回去,都被你視若無睹,我擔心你師傅會親自出來抓你。而我爹,他才過了半年的安穩日子,我擔心他再繼續跟著我們過顛肺流離的日子……”柳七七靠在蕭晨的懷中,閉上了眼睛,深深嘆了一口氣道。

“七妹妹,你很擔心我嗎?”蕭晨低頭,親吻柳七七的臉頰,柳七七沒有動,心思一直在遠方的風晉寒身上,希望他不要到的太快,起碼給她一點準備的時間。

“七妹妹放心,若是你不愿意回到蝶夢國,我拼著這條命也會保護你!”蕭晨低聲保證,將柳七七摟緊了幾分。

“我不用任何人保護,蕭晨,你要保護好你自己,我不想有一天殺去蓬萊島救你!”柳七七握住了蕭晨的手,定定的道。

“若是有那么一天,七妹妹就忘記我,我不會讓七妹妹以身涉嫌!”蕭晨微笑,反握住柳七七的手道。

柳七七不再說話,只是將眉頭深深蹙起。

她現在的軟肋,太多了,蕭晨是,爹爹也是,甚至連身邊的風、云、雷、火四影,都是。

若是有一天,有人拿著這些人來威脅她,她不知道,她是否還能做到以前那般,心如玄鐵。

蝶夢國,皇宮。

已經是冬季的天氣,處處銀裝素裹。

風晉寒一身玄色大麾站在那里,他削瘦的身影,在雪地上倒印出一條長長的落寞影子。

站在那里,冷空氣一波一波襲來,他白皙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眼前,梅花盛開,暗香浮動,疏枝盤旋著延伸而來,如云般的梅花,壓在指頭,為這白茫茫的世界,增添了一抹妖艷的紅色。

他伸手,想要拂去梅花樹上的浮雪,卻在手將要靠近枝椏的時候,那花瓣已經悄然墜落。

他的手僵直在那里,只是看著那一樹盛放的梅花,臉色略顯蒼白,薄唇緊抿,不敢再動。

“皇上,皇上,多大人四處尋你,他有重要的折子上奏!”十五氣喘吁吁,看來是跑了不遠的路程,在雪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來。

風晉寒回身,看了一眼被十五踩出的腳印,眉頭深深蹙起,眸中出現不悅的神色。

十五看了看自己的腳,又看了一眼整個園子,再看看風晉寒站在雪地上,雪地上卻一點腳印也無,臉色騰然紅了。

他站在那里訕訕的,不敢上前,只是低著頭。

“到底什么事情?”風晉寒不悅的神色更甚,十五越來越浮躁,初一倒是更加沉穩。

“是,是七小姐,七小姐在云水國的京城,將一個調戲她的男子,砍掉了手腳,割下了舌頭,云水國的七皇子云巖,邀請皇上去云水國賞花!”十五低著頭,不敢去看風晉寒的臉色。

久久的,風晉寒只是沉默,十五幾乎以為風晉寒沒有聽見他的話,抬起頭來,看著風晉瀾,只見他臉色已經變了,站在那里,神色復雜。

“皇上,是否準備去云水國的儀仗?”十五再次開口問道。

“你去回了云水國云巖皇子的使者,就說,國事繁忙,實在抽不出時間賞花!”風晉寒淡淡的,神色已經恢復自然。

“是!”十五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依舊低頭應是,轉身準備離去。

這一回他小心了很多,暗自提起內力,不再將這滿園子的雪,踩的都是腳印。

“等一下!”風晉寒冷聲,再次吩咐。

“皇上!”十五回過頭,看著風晉寒,等待著接下來的命令。

“準備去云水國的儀仗,并且修書告訴云水國帝君,朕,這一回帶了云水國十二皇子云崖,同他們交換質子,讓他們務必保護好朕皇兄的安全!”風晉寒冷漠的吩咐。

十五精神一抖,本以為王爺心如止水,連聽見七小姐的消息都沒有什么反應,可是現在看來,他還是很著急的。

只是他不愿意承了云水國七皇子的情,不過想想也對,云靈那個小鬼頭是七小姐的弟弟,若是承了七皇子的情,萬一他讓皇上支持他奪位,那不是皇上又和七小姐站在了對立的位置上?

“半年了,七七,我的后宮為你空置了半年,這一回,我不會再放你離去,七七,你準備好了嗎?”風晉寒低喃,伸手,再也不顧寒梅壓枝的美景,徑直折斷了一枝梅花,簌簌落下的白雪下,他白皙修長的手拿著這枝梅花,唇角噙起了半年來第一個笑意。

他闊步走出園子,園子中再也不見他憐惜白雪的腳步,如一個真正的王者般,他拿著梅花腳步從容。

園子外面,有一個小廝等著他,見他出來,慌忙低頭,“皇上,容太后帶著風晉瀾一起,逃出了皇宮!”

“何時的事情?”風晉寒凝眉,不悅的看著那小廝。

小廝低頭,“昨日!”

“昨日的事情,為何現在才來稟報?”風晉寒怒然,神色冷厲。

“皇上,實在是,實在是奴才不敢打擾皇上!”那小廝跪下,不住磕頭。

皇上已經站在園子里一天一夜了,他又不如十五大人那般,敢沖進園子找皇上,一個不慎,可是砍頭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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