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你們五個,給我滾蛋!
可寧婉一點兒都不嫌棄,她抱著小娃兒走的時候,臉也埋進了小娃兒的頸窩,嗅著她身上的小孩子所特有的奶香味。
母女倆就這樣靜靜地走著,一句話不說。
走廊里只有腳步聲,除此之外,再也沒了別的聲音丫。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安靜,不想打擾母女倆的這份兒寧靜。
一直到進了病房,寧婉把小娃兒抱到床.上坐著媲。
小娃兒的雙手始終抓著寧婉的胳膊不放,寧婉看著小娃兒受驚的表現,心疼的胸口發疼。
她坐到小娃兒的身邊,緊緊地挨著她,把她抱進懷里。
“晴晴不怕了,媽媽在身邊,一直在身邊陪著晴晴!”寧婉摟著小娃兒,輕聲說道。
“以后,媽媽一定會好好地保護晴晴,再也不會讓晴晴經歷這種事情了!”寧婉強忍著淚,柔聲說道。
小娃兒不說話,只是緊緊地依偎在寧婉的懷里。
不知不覺的,她抱著寧婉的力道漸漸放松,到最后一點兒力道都沒用了。
寧婉察覺到,便低頭看去,便見小娃兒閉著眼睛,呼吸綿長,竟是在她懷里睡著了。
這一夜的折騰,實在是讓小娃兒非常的疲憊。
再加上因為在那陌生的房子里,小娃兒根本就睡不踏實,精神始終都是緊張的,更加沒法兒好好地睡覺。
現在回到了媽媽的身邊,周圍還有這么多叔叔保護著,小娃兒才終于放松了下來。
長久的緊繃陡一放松,困倦便立刻襲來。
寧婉吸了吸酸澀的鼻子,想著小娃兒受了這么大的驚嚇,短時間內恐怕難以平復,現在能睡一覺,也是好的。
至少睡覺的時候,她的精神是放松的。
剩下的問題,就等小娃兒準備好了,再!
寧婉慢慢的將小娃兒放平的躺在床.上,動作那么輕,那么慢,一點兒一點兒的,幾乎都察覺不太到她的移動。
寧婉動作輕柔,就怕吵醒了小娃兒。
終于,將小娃兒放平之后,寧婉才發現,小娃兒的手還是揪著她的衣服不放。
看著小娃兒這無意識的動作,即使在睡夢中都無法放松,她的心里就說不出的難過,更是恨透了凌墨遠。
寧婉無聲的落淚,也不將胳膊從小娃兒的手中抽.出,不論她的身子怎么動,被小娃兒抓著袖子的那只胳膊,就始終保持那一個動作不變。
她低下頭,在小娃兒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看著小娃兒雖然閉著眼,卻仍然能看到紅的眼圈兒,寧婉的心止不住的酸楚,短時間內,真的難以平復。
她用另一只沒有被小娃兒握住的右手,輕輕地撫著小娃兒的發以及額頭。
“晴晴,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寧婉低聲說道。
“晴晴——”這時,門口傳來羅秀秀急促的聲音。
她剛剛進門,見到在床.上躺著的小娃兒,驟然收聲。
羅秀秀瞪大了眼睛,臉色登時便白了下來。
不過,羅秀秀依舊壓低了聲音,卻是緊張的走到寧婉身邊,說道:“我聽說晴晴找到了,就趕緊過來了!她怎么樣?這……這是……難道是……”
羅秀秀看著小娃兒,結結巴巴的,充滿了恐慌:“難道是晴晴出了什么事?”
寧婉搖搖頭,確定小娃兒睡熟了,這才把胳膊從小娃兒的手中抽.出來。
“媽,別擔心,晴晴只是睡著了。”寧婉說道。
“凌墨遠沒有對晴晴動手,他既然要威脅我們,并不想徹底的把我們逼急了,就不會動晴晴。”寧婉壓低了聲音說,“我已經檢查過了,晴晴身上沒有傷。”
“等晴晴醒了,再讓醫生檢查一遍!”寧婉說道。
羅秀秀這才松了一口氣,輕輕的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孩子……嚇壞了!”羅秀秀問道。
“嗯!”寧婉表情黯淡的說道,“即使沒受傷,可是發生了這種事情,害怕是一定的。”
羅秀秀又看了眼小娃兒,才說道:“晴晴的情緒怎么樣?明天她醒了,能不能跟我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是凌墨遠做的,晴晴回來了,她就是證人,由晴晴指證凌墨遠,不知道可不可以。”羅秀秀說道。
“這點恐怕很困難!”又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自門口響起。
寧婉和羅秀秀轉頭一看,卻是駱律師走了進來。
他身后還跟著耗子和封至軍,以及相逸臣與靳言諾。
“因為晴晴的年齡還太小,即使她出來指證,證詞也是沒有用的。這么小的孩子,證詞并不能做參考。”駱律師解釋道。
“那怎么辦?難道就讓凌墨遠這樣什么事兒都沒有?他把我孫女給綁了,來威脅我們,我們總要讓他付出代價!”羅秀秀壓低了聲音,低低的怒道。
“夫人不要急!”又是一個男聲自門口響起。
寧婉都覺得,今晚可真夠熱鬧的,人一個接一個的來,就跟下餃子似的。
這一次,出現在門口的人是個六十多歲的男人,寧婉并不認識。
包括相逸臣和靳言諾在內,都不認識來人。
但見他笑瞇瞇的出現,一臉的淡定,眉宇間透著善意,也讓相逸臣等人暫時放下了戒備,只是疑惑的看著他。
這里面,只有羅秀秀的臉色變了。
并非變得難看,而是只是單純的驚訝。
“張大哥!您怎么來了!”羅秀秀失聲叫道。
現在能讓羅秀秀用上“您”,還尊稱一聲“大哥”的實在不多。
再看羅秀秀,臉上也是好不作為的尊敬,這點,實在是少見!
“我是代表老爺子過來的。”來人,正是張勝利。
一聽到張勝利的話,羅秀秀立即面露喜色。
從張勝利出現,羅秀秀就已經有了這方面的猜測,只是張勝利不說,她始終不能如此的確定。
畢竟老爺子的心思,著實不好猜。
當張勝利把這話說出來后,羅秀秀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有老爺子出馬,一切就都好說了!
聽到張勝利的話,寧婉也大抵猜出了張勝利的身份。
“老爺子……他……”羅秀秀激動的不能自已。
張勝利笑道:“是老爺子出動了部隊,和聞家的‘暗影’部隊一起,找到了晴晴。”
“夫人放心,老爺子知道凌墨遠敢對晴晴動手,并且,讓少夫人險些流產,已經在家氣的踹椅子了。”張勝利笑著慢悠悠的說道。
“老爺子已經不會再忍,夫人也不必太擔心了。這些天,少夫人肩膀上的擔子也可以擱一擱,交給老爺子來處理。”張勝利說道。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腕上的表,說道:“這個時候,邵將軍應該也到了大先生那里了。”
J市,大半夜的,就連軍營都變得格外的安靜。
所有人都睡下了,可是蕭貫長沒有。
自從被監視起來,他最清醒最自在的時候,反倒是這種深夜。
他一個人坐在臥室的陽臺上,半垂的眼眸越過陽臺的圍欄,看向別墅下面。
他所在的區域,房屋建造的并不密集,因為是給軍區的長官們居住的,環境自然要比其他的區域要好的很多。
自成一體的院落,在這深夜中格外的安靜。
院子里只有蟬鳴的聲音,“知了知了”的叫著,卻并不讓人厭煩。
因為軍區地處較偏,并不在市中心,所以這里的空氣不錯。
抬頭,便能看到藍寶石般的繁星。
蕭貫長面前的小圓桌上,還放著茶壺和一杯熱茶,熱騰騰的茶冒著熱氣,在這黑夜中,白煙變得更加明顯。
這畫面,怎么看都有一股悠閑愜意的味道。
可是,蕭貫長的表情卻并非如此。
他低垂著眼眸,可是眉心卻緊緊地皺著。
半掩的雙目,眼皮與眼瞼露出的縫隙,還是能看到里面流露出的沉沉的不悅冷光。
因為在這別墅院落的大門口,那雕花的鐵門兩旁,正站著兩名士兵。
他們就如站崗放哨一樣,以最標準的軍姿,站的筆挺。
兩人的手中甚至還拿著長槍,看架勢,就像是在看管重要的犯人。
蕭貫長嘴角嘲諷的動了動,眼角微微的上挑。
眼角上挑的目光,直指陽臺天花板角落里,那絲毫不加掩飾的攝像頭。
看到漆黑的鏡頭,蕭貫長嘴角的嘲諷更大,那些人現在就連監視他,都懶得掩飾了。
這么明目張膽的,在別墅內的各個角落都安放了監視鏡頭。
一開始,他們還沒有這么的明目張膽,也只是派人以人眼監視注意他而已。
直到有一天,他早晨溜達完了回來,軍人的警覺立刻就提醒他,屋子里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目光搜尋,很快便發現了安放在各個角落的攝像頭。
沒有遺漏,都被他找了出來。
可是蕭貫長并沒有去氣憤的質問什么,也沒有去將這些攝像頭給拆掉。
他就像是毫不知情一般,繼續一如既往的生活著。
從攝像頭上收回目光,蕭貫長端起茶杯,喝了口熱茶。
在這夏日的夜晚,喝熱茶也絲毫不燥。
熱茶還燙嘴,可是就是這種時候,才最好喝。
蕭貫長才剛剛喝了一口,便聽到了院子外面傳來的聲響。
傳進耳邊的,是汽車行駛的聲音。
蕭貫長垂眼看去,只見到了一輛車,可說是一點兒聲勢都沒有。
那輛軍綠色的吉普,在這深夜中獨自前行,顯得很低調。
只是車頭的大燈,又開的格外的晃眼。
距離尚遠,從他的角度,也看不出那車里坐著誰。
只是這車低調的,總有一種讓人心悸的意味。
蕭貫長慢慢的放下茶杯,目光不由自主的緊跟著那輛車。
就連門口站崗的兩名士兵,也都齊刷刷的歪頭看過去。
一直到那輛吉普車停在院門口,發動機未停,仍在“轟隆隆”的作響。
車頭燈照亮了車前大片的道路,也在站崗的兩名士兵身上找出了一層亮黃色。
就連空氣中的沙塵,在這深夜中,亮光的照耀下,也顯得格外的明顯突出。
沙塵與燈光外的黑,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對比。
車子就停在兩名士兵的面前,除了未熄火的發動機聲音,便毫無動靜。
也不見有人從里面下來,那輛車安靜的,竟是讓人感覺有些壓抑,無法呼吸。
此時,蕭貫長甚至有種錯覺。
那輛車在兩名士兵面前,就好像兩個人類面對一個怪獸。
就連蕭貫長自己,都不知不覺的屏住呼吸,莫名的緊張。
可是同時,他心里又有些躁動,預感有什么事情要發生,并且與他有關,讓他的心跳加速,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激動。
蕭貫長不由自主的站起身,踏出一步走到陽臺的圍欄邊上,看著下面的一切。
這時候,兩名士兵動了。
他們走向前,微微低身透過車窗往里面看。
蕭貫長聽不清士兵說了些什么,大抵也不過是些詢問身份的話。
而后,他便注意到,兩名士兵的后背都明顯的僵住。
立馬就有其中一位士兵直起身,拿出手機,在匯報些什么。
等他掛了電話,那輛吉普車的車門也打開了。
從副駕駛上下來一個男人,跑到后面將車門打開。
而后,從里面下來一名穿軍裝的中年人。
當中年人站在燈光下的時候,蕭貫長雙目陡睜,不敢置信的向前傾了傾身子,也顧不得失態,表現的十分不淡定。
在確定了來人之后,蕭貫長的瞳孔都禁不住的縮了一下。
邵澤軍,邵將軍!
這人,是老爺子一手提拔起來的!
蕭貫長的心跳愈發的劇烈,“噗通噗通”的,都能夠聽到了似的。
邵澤軍無視于站崗的那兩名士兵,徑直的便走了進來。
而那兩名士兵也不敢攔阻,只能趕緊通知上級過來。
兩人亦步亦趨的跟在邵澤軍的身后,蕭貫長也趕緊出了臥室,來到樓下的客廳。
“邵將軍,你怎么——”蕭貫長來到客廳的時候,邵澤軍比他先一步到達。
說起來,兩人也是平輩,職位其實也相當,只是因為邵澤軍是在B市,雖說職位相當,可是真要論起來,也是比蕭貫長要大一級的。
“我是帶著老爺子的命令來的。”邵澤軍微微一笑,“等那些人過來再!這件事兒,一塊的處理了!”
也沒過多久,頂多是兩三分鐘的時間,那五人的調查小組便到了。
可以看出,他們是在睡夢中被硬叫起來的,都還并不多么清醒。
“邵將軍,你來怎么也不通知一聲?尤其是這大半夜的!”五人小組的組長,明顯有些不悅的說道。
“甭跟我說這個!”邵澤軍毫不客氣地說道。
既然是老爺子提拔起來的,做事手段方面,能對了老爺子的脾氣,那肯定是和老爺子有點兒相像的。
對于這五人小組,邵澤軍可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我這次來,是帶著老爺子的命令來的!”邵澤軍冷聲說道。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老爺子的人,邵澤軍也從來就不掩飾。
邵澤軍冷笑道:“你們威風也威風過了,要做的事情,老爺子也給過你們機會去完成!可是這件事兒,可別做的太過火了!”
“蕭司令還是要回到原來的位子上去的!就憑你們幾個,別在這兒耍威風!”邵澤軍不悅的說道,堂堂蕭家的大先生,被這五個小丑困住,邵澤軍也十分的生氣。
“現在,就把你們那可笑的命令給撤了!”邵澤軍說道,“你們五個,該干嘛干嘛去!這里,不是你們的地盤!部隊,也不是你們能伸手的地方!”
“別把你們那些烏煙瘴氣,給帶進部隊里來,染了這里的風氣!”邵澤軍怒道。
他也是個軍人,哪怕是沒有老爺子這一層的關系,他也看不慣這些人的做法。
什么時候,一個鐵血的軍人,容得他們這些人來侮辱了!
“這事兒到這里就結束,你們五個,給我滾蛋!”邵澤軍這最后一句,幾乎就是吼出來的。
那五個人被他說得臉色鐵青,他們平時也都被人或懼怕,或奉承慣了,不論是因為什么原因,所到之處,都被人小心翼翼的接待著,什么時候受過這份兒責罵!
什么叫給他滾蛋?
說的,好像他們五個就是小丑一般的存在似的!
好像他們是毒瘤,敗壞了部隊的風氣似的!
組長面色鐵青的站出來,對邵澤軍說道:“邵將軍,你我分屬不同的部門,彼此的職責也不同。彼此,本是不該互相干涉的!”
“這一次,我們五個是奉命行事,也是有上面的命令的!”組長說道,“別說的我們好像是肆意妄為似的!”
“我們,也不是為了一己私欲!更加沒有把什么不好的風氣帶到部隊里來!本身,我們的工作就是紀律檢查,又怎么可能敗壞風氣!這話,說出來是要負責的!”
“相反,我們來這里,目的就是為了要肅清部隊的風氣,讓部隊里的風氣更加的剛正!”組長深吸一口氣,“目前,蕭先生還在調查當中,我們職責所在,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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