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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歡,錯惹獸將軍-080 郎是路人
更新時間:2013-07-14  作者: 半歡半愛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長歡 | 錯惹獸將軍 | 半歡半愛 | 半歡半愛 | 長歡 | 錯惹獸將軍 
正文如下:
080郎是路人

半歡半愛

權勢滔天,門下食客三千,當今臣相的女人,竟然賣身為妾!!!

宋蘭君生出一股悶氣,來勢兇猛,橫沖直闖,卻又沒有出路,憋得難受極了,臉上帶了暴戾十分,看起來格外的嚇人。雅文言情小說吧

唐初九心里也不痛快,怎么都沒有想到宋蘭君在那么絕情之后,還能如此云淡風輕的問出:‘初九,你既然活著為什么不回來?’羯!

那些入骨的痛,那些滔天的恨,那些絕望中的掙扎,那些無助的煎熬,難道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么?在他親手狠心的打掉腹中的胎兒后,還要怎么回去?!再也回不去了!!!

要怎么回去?!拿什么回去!孩子,再也回不來了!累!

整個上午,唐初九都不好過,過去那些痛苦的回憶,如藤蘿繞樹般緊緊糾纏,讓人透不過氣來,心里悶悶的痛,做什么都沒了心思。

好在店里有楊小安能說會道的張羅著,也不會影響生意。

待到兩桶豆漿一賣完,唐初九長吐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天色后,拿上東西,準備回竹院。

卻怎么都沒有想到,宋蘭君他,竟然還在。

宋蘭君在原地守著并沒有離開半步,見著唐出九從店里出來,截了她的去路,有些咬牙切齒的問:“初九,你賣身給了誰?!”

這語氣,就像是被戴了綠帽子的夫君,在質問捉奸在床的奸夫淫婦,那么屈辱,那么火大,那么殺氣沖天。

唐初九郁郁寡歡的心情,忽的就放晴了,略偏著頭,水眸輕瞇,下巴微微抬高,眼中有一股子凌然的傲氣,看著宋蘭君,冷聲輕吐:“與你何干?!!”如今,你憑什么?你以為,你還是我頭頂上的那片天么?!

“初九,不要鬧了,我給你贖身!!!”這是宋蘭君做出的決定,而且認為這個決定勢在必行,因為他無法忍受唐初九賣身為妾!!!這是一種恥辱。

唐初九輕啟紅唇,卻是一字一頓:“宋蘭君,你聽好,我不稀罕!不需要!”

在最絕望,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你冷眼袖手旁觀,現在,不覺得可笑么?!還是因為自尊心在作祟,不能忍受你的女人,為了幾個錢,委身于他人榻側?

宋蘭君抬手壓了壓眉心,這是他一向隱忍時的習慣:“初九,跟我回去。”

唐初九干脆利落的轉身,大步離去!以行動告訴宋蘭君,對他的不屑。

宋蘭君快步追了上前,聲音壓得很低,帶了惱怒:“初九,當年負了你,我已經認錯了,你還想怎么樣?!難道你想賣身一輩子給人做典妾么?好女不侍二夫!這最起碼的女德你應該知道!”

唐初九心被刺得生痛,猛的收步,轉身,冷笑到:“真是對不起,我就是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呢?又沒上過一天學堂!我所有的時間,都是拿來去江邊浣紗了。浣紗所得的工錢,都肉包子打狗了!”還有去無回!!!

自從上位之后,所有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巴結,討好,還從來沒有人如此不客氣,這讓宋蘭君臉色不豫極了:“初九,你何時變成這樣了?你以前……”以前不是這樣的。

唐初九心里的那股壓制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沖天·怒火,熊熊燃燒:“以前!你也知道是以前!宋蘭君,今非昔比,早就物是人非!我,再也不會傻得像以前那般,以你為天!你,在我心里,早就死了!死了!!死了!!!!”

從不曾想過,會從唐初九嘴里聽到這般絕決的話,宋蘭君腳色血色退了九分,慘白如紙,腳下竟然一個踉蹌:“初九……”

唐初九直視著宋蘭君的眼,清清楚楚:“以后,請叫我唐姑娘!我和你,不熟!!!”早就形同陌路,做了那最熟悉的陌生人!

宋蘭君不敢置信:“初九,你明明在月下承諾過的,此生,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唐初九氣得肺都要炸了,做人怎么可以如此無恥:“宋蘭君,那你可記得自己說過什么?你說,一生一世,永不分離!你說執子之手,與子攜老!你說,兒孫滿堂,慢慢變老!你說,十里紅妝,娶我做你的妻!宋蘭君,你能把承諾變成謊言,我為什么不能讓承諾成空!”

宋蘭君驚世容顏上,現出痛苦萬分,道:“不是的,初九,不是的。”

唐初九恨得雙目都噴出了火來:“不是什么?!沒有什么?!你沒有棄我不顧懷抱她人么?你沒有十里紅妝另娶她人么?你沒有打掉我的孩子,隔天就送我去東離寺出家么?” “宋蘭君,你說,哪一樁,哪一件,你沒有做過?!那是你的親骨肉,你怎么就下得了手?!你就不會良心難安嗎?你就不會夜里做惡夢嗎?”說到孩子,唐初九的聲音帶了不可抑制的痛,眼里也迅速的聚起了淚花。

句句質問,字字誅心,宋蘭君啞口無言,這些,確實是每一樁每一件都是事實,只是:“初九,你相信我,我從沒有忘記過我說過的話。初九,沒了孩子,我也很傷心。初九,我……我真的是情不得已。”

不想再聽這種睜眼說瞎話,不想再聽宋蘭君這種蒼白無力的自辯,唐初九厲聲到:“夠了,宋蘭君,我說過,我們早就恩斷義絕!”

見著唐初九的決絕,宋蘭君心里慌了起來:“初九,我終究是傷了你的心,要怎么懲罰,我都由你。但是,跟我回去好不好?我給你贖身。”

唐初九忍不住悲愴的哈哈大笑,連眼淚都出來了:“回去?跟你回去?回去做什么?再做你十載沒有名份的女人?還是做你的妾?!難不成,你能休妻娶我?!”

以目前來說,確實不能,宋蘭君啞聲到:“初九,你信我,我跟你說過的話,一字未忘。你放心,跟我回去后,再也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唐初九寒聲到:“宋蘭君,你知道么,對于我來說,本身跟你回去,就是天大的委屈!就是萬分的痛苦!宋蘭君,難道你不知道我恨你么?!我和你,再也不能回到從前!!!”

見著唐初九如此,宋蘭君的臉也帶了寒意:“初九,你難道就不怕我斷了你的后路,讓你做不成生意么?!你知道的,我有這個能力!”

唐初九心里一震,瞬間血液涌流,胸口心跳處便似要迸裂了一般,怒瞪著宋蘭君。

宋蘭君心里一松,打蛇打七寸,就是有效,聲音帶了些柔意:“初九,哪有婦道人家拋頭露面的?而且這樣一個小店,累死累活,能賺幾個錢呢?初九,不要再鬧了。跟我走,好么?”

唐初九突然嬌艷如花的輕輕一笑,深沉沉的瞳孔中有薄瑩的清光瀲滟掠出,美得不似人間:“宋蘭君,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當朝臣相,權傾天下,想要斷了我的后路,只不過是舉手間而已。可是,怎么辦?宋蘭君,我不愿意跟你回去呢!做不成生意,大不了一年期滿后,我繼續賣身做那典妾。”

說到這里,唐初九風情萬種的抬手把一縷亂了的隨風飄蕩的碎發,別到了耳后,才繼續到:“唔,我想,我有這樣一個‘曾經是當朝臣相的女人’的過去做引子,相信能賣個好價錢!!!你們男人不是都愛獵奇么,臣相的女人,相信即使價格高些,也會有不少人愿意,畢竟可以嘗嘗那滋味,不是么?實在不行,去妓院也是條活路呢。”

說完,百媚橫生的嬌笑一聲,再也不看宋蘭君陰沉沉能滴出水來的臉,踩著小碎步,像個凱旋歸來的戰士般,高昂著頭的走了。

看著唐初九遠去的背影,宋蘭君緊握著拳,痛苦的閉上了眼。初九,你竟是這般的恨我么?恨之入骨是么?寧愿賣身為妾,寧愿委身青樓,也不愿回到我身邊是么?

可是初九,怎么辦呢?我卻不愿放開你!夜夜惡夢,我已經受夠了!初九,這輩子你只能是‘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當務之急,必須弄清楚一件事,初九賣身于誰?定讓他悔不當初!

一想到初九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宋蘭君就滿臉鐵青,咬牙切齒!!!初九,你怎么可以!!!

回府的路上,宋蘭君的臉色都非常難看,駭人得很。

剛踏進大門,就見著唐詩畫正翹首以盼,今天是她的生辰,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等著宋蘭君回來。嗯,今天真的是個好日子呢,不僅是生辰,更是宜受孕的日子。這個生辰,唐詩畫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得子。

見著宋蘭君終于回來,唐詩畫含情脈脈的迎了上去:“蘭君,累了吧?餓不餓?”

宋蘭君臉上勉強擠起一絲笑來:“詩畫,我先去找娘,有些事。”

唐詩畫身子一僵,但還是善解人意到:“嗯,我等你回來。”對于寧氏那里,除非必要,否則唐詩畫是真的不愿意去,因為害怕她尋問身孕之事,沒有辦法回答。

宋蘭君未再看唐詩畫一眼,急匆匆的甚至可以說是迫不及待的往寧氏院子里去了。

唐詩畫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蘭君才會如此這般。否則這個生辰,蘭君早就上了心的,不可能今日到了,他卻像是

完全不記得了一樣,朝青木使了個眼色。

青木會意,去找轎夫問話了。

因著變天,寧氏的風濕又犯了,全身的骨頭里都陣陣作痛,痛苦不堪,特別是那不良于行的腿骨,痛得更甚,連續幾夜沒睡好,寧氏臉色很不好看,暗黃著帶了黑。

宋蘭君掀簾進去時,寧氏正自己抬手捶著腿,以減輕痛苦。

見此,宋蘭君大怒:“都死的么?!不好好侍候著,勞累得老夫人自己動手!”

兩個一等丫環嚇得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不停的磕頭:“大人息怒。”

寧氏一手拿起拐杖,用力的往地上戳了幾下:“好了,是我不讓她們捏的。”話里帶了不滿,這屋子現在是越來越冷清了,周大娘是寧氏用慣了的老人,除了唐初九,只有她能勉強拿捏住那個力道,不過,如唐初九相比,卻是差了些準頭。

現在,初九死了,周大娘也被杖斃了,這讓寧氏生了些傷感,人生百態,世事無常。初九那么好的人,說去就去了。周大娘她,她……寧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聲音帶了些懨懨的:“過來可是有事?”

宋蘭君一揮手,讓那些奴才都退了出去,親自坐到床前,給寧氏捏著腿:“娘,今兒我過來是想告訴你,初九并沒有死!”

寧氏一聽,激動極了,連聲問到:“沒死?初九真的沒死?真的么?”

宋蘭君肯定到:“嗯,千真萬確,今天我還碰著她了,和她說話了。”

寧氏喜極而泣,手都帶了些顫抖:“謝天謝地,謝祖宗菩薩,初九真的活著,活著就好。”自從去年清明時聽到厄運,寧氏心里就悲痛異常,忍不住的自責,要是當初攔著不讓大冬天的冒雪送初九去東離寺,也許就不會病死了。

唐初九能活著,確實出人意料,但,到底是場歡喜,不管對于宋蘭君,還是寧氏。

寧氏歡喜過后,立即直指核心的問到:“初九既然活著,她為什么不回來?”

宋蘭君捏腿的手頓了頓,才道:“初九她,她生我的氣,不愿意回來。”

寧氏一時無言,不管怎么說,在婚事上,十七確實負了初九,她心里有怨,也是情有可原:“初九現在在哪?”

“她現在在長安街,開了個小店,賣豆漿和冰糖葫蘆。娘,想請你幫我勸勸初九回來,婦道人家,拋頭露面,總歸不好。”

寧氏一聲長嘆:“人呢,不管怎樣,我會去勸她。但你自己也要仔細著好好給初九賠罪。還有,你要初九回來,詩畫能同意么?若是她不同意,初九回來日子也不好過。”

宋蘭君一絲猶豫都沒有:“娘,不管如何,絕不能讓初九在外頭。至于詩畫,我想她應該不會有多大意見。”至于為什么能如此篤定,當然是仗著唐詩畫到現今為止,還無身孕。

母子倆又說了話后,宋蘭君才離去。

前腳剛走,后腳宋東離就來了,見著寧氏在長吁短嘆,問到:“娘,這是怎么了?”

寧氏是真的非常高興:“東離,來,你還記得你初九嫂子么?”

宋東離端了杯茶遞給寧氏:“不說她已經病死在東離寺了么?”

寧氏喜不自禁:“初九她吉人自有天相,竟是大難不死。現在回到京城了,明兒個隨娘一起去看看她吧。”當年宋東離出嫁之時,因著寧氏的病又犯了,宋蘭君又正好碰上學習緊張之時,所有出嫁之事,都是唐初九一點,忙前忙后。就連嫁妝,也是她。

宋東離震驚過后,應到:“行啊。”臉上帶了刺骨的寒,倒是要看看,唐初九她,現在過得如何!!!

唐初九回到竹院,心情差得一塌糊涂。承認是境界不夠,對著宋蘭君,做不到蕓娘所說的談笑風生,若無其事。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那些怒氣,那些恨意,就沒辦法壓抑!

蕓娘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不見人。唐初九心里有些惶恐不安,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小店,覺得生活充滿希望了,如果宋蘭君真的趕盡殺絕,把那店毀了,那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以何為生?賣身期限眼看著就要滿了……

因著心情苦悶極了,唐初九撫的琴,再次群魔亂舞。

南長安又被摧殘蹂躪了。

而且,今天的苦難貌似沒有盡頭。

在忍受了非人的折磨一

個時辰之后,南長安決定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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