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東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露出馬腳來。
月尋歡把完脈后,宋蘭君迫不及街的問到:“怎么樣?罩”
蕓娘也是屏氣凝神,等著聽答案琰。
月尋歡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含糊其詞的說到:“虧了身子,再仔細調養就是了。”
聽得神醫如是說,宋東離和宋蘭君高提的心,都放了下來。
于宋蘭君來說,這些日子看著佳人一日比一日憔悴,最是擔憂。
如今,終于可以長松了一口氣了,拱了拱手,有禮到:“那就有勞神醫了。”
月尋歡生生受了這禮,然后意味深長的笑,也不去開藥方。
宋蘭君非常上道的,令柳管家奉上了診費。
蕓娘羨慕妒忌眼紅的看了眼月尋歡的大發橫財,要不要這么的招人心里不平衡呢?
果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月尋歡在柳管家恭恭敬敬的筆墨侍候著,揮筆開了藥方,字字都是龍飛鳳舞。
蕓娘這輩子,只對三個男人的字,嘆為觀止,一個是玉郎,一個是古清辰,那就一個,就是眼前這個渣渣了。
玉郎的字如謙謙君子,古清辰的字全是沙場征戰的氣勢。
而月尋歡,人渣,可字好。
他的字如他的人一樣,非常的盛氣凌人,卻又傲然不可侵犯,貴氣十足。
所以說,他的診費那么貴,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
此廝以后要是落魄了,去賣字,都會富貴。
開了藥后,宋東離怕多說多錯,所以就裝模作樣的說泛了,躺床上睡了。
宋蘭君原本是想留客用飯的,不過月尋歡拒絕了,于是也不強求,因為強求不來,親自送客。
一走出臣相府,月尋歡就問蕓娘到:“你感覺初九怎么樣?”
蕓娘心有戚戚然的嘆了口氣:“也是個可憐兒,那個孩子她可是千盼萬盼的,說沒就沒了,現在又虧空了身子。我看她腦子都不大好使了,估計是傷心過度,記憶都有些模糊了。”
月尋歡非常驕傲的看著蕓娘,不愧是自己的娘子,就幾句言語中能看出異常來,到:“她這不是流產,而是被人為藥物所致。”
蕓娘大驚失色,怎么會這樣?隨即皺起了眉頭,到:“是有人故意要害她?會是誰?”
非常的擔心,希望初九能安好。
月尋歡輕拍了拍蕓娘的手,以示安撫:“這不是初九。她的骨骼和脈像都不對。”
神醫就是名不虛傳,那么一搭脈,就看出了不同來,鐘無顏當初倒是真的很有先見之明。
聞言,蕓娘瞪圓了鳳眸,失聲到:“不是初九?可她那臉,就是初九的臉啊,而且以初九的語氣叫我蕓娘……”
想想又覺得也對,難怪會對以前的事,前言不搭后語。
“那她會是誰?為什么要冒充初九?真的初九去哪了?”
而且,看宋蘭君的樣子,他像是完全不知情,看來此女手段了得,能把初九冒充得維妙維肖。
以宋蘭君那樣才學驚世聰明透頂的人兒,竟然沒看出破綻來。
對于蕓娘的問題,月尋歡給不了答案,醫術了得的大夫,確實能把脈出一個人的骨骼和脈像,但對于容貌卻是不行。
蕓娘憂心忡忡,恨不能把里面那個狐媚子抓起來打一頓。
隨即又瞪上月尋歡,不滿的到:“你都看出她是假的了,你干么還開藥方給她?”
月尋歡揚了揚手上的銀票:“賺錢養家啊,兒子要出生了,我們到京城哪里買房給他好呢?孟母三遷,孩子的生長環境很重要,唔,哪家的家風比較好?我們去和他們做鄰居好了……”
話題跳躍,轉變得太快,蕓娘有些瞠目結舌,果斷的閉嘴,消聲了。
大爺,老娘跟你話不投機,半夠多!
蕓娘的沉默,絲毫不影響月尋歡的興致,他
已經在開始比較哪家門風好了……
一直到回了郊區的院子,月尋歡見蕓娘還是眉頭緊鎖,說到:“她最多活不過五年,身子虧空得厲害,而且此生都不會再孕了。”
蕓娘恨恨的‘呸’了一聲,活五年,都覺得她活太多了!初九的下落不明,肯定和她脫不了干系!那么狠毒惡心,頂著初九的臉,來過初九的生活!不知古清辰有沒有看出來?
月尋歡倒了一杯熱茶,遞給蕓娘后繼續說到:“她身上有蠱蟲,受體估計是在宋蘭君的身上。”
蕓娘眨了眨鳳眼,驚奇的問到:“什么意思?”
月尋歡不愧為天下聞名的神醫,一針見血:“如果我沒估算錯誤的話,她身上的應為情蠱,一般情蠱有二,為一公一母,大都為異族女子用“心血”加“蠱”練成,每日以心血喂養,十年得一情蠱。一經入體,立即潛伏于血液之中,在一個月的生長期后,情蠱會開始思春,那時,就是情意橫生之時。她身上的為母,那宋蘭君身上的應該為公,因著蠱蟲,二人之間此生此世會死心塌地。”
蕓娘聽了,感覺很是不可思議,也有些恍然大悟,難怪宋蘭君那么小心謹慎,心思縝密之人,也沒發現她的假冒,敢情是這情蠱在做怪。
這女人也太不擇手段了,竟然想到在宋蘭君身上種蠱蟲,不得不說,好心思。
月尋歡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后說到:“不盡然,那情蠱應該是宋蘭君種的。”
直到把了宋東離的脈,月尋歡才想起唐初九身上有‘七毒’之時的癥狀,也才恍然大悟。
敢情那不是七毒之藥性,而是因為‘情蠱’,因著受體的吸引,唐初九才會半夜起床,夜游。
唔,看來醫書上‘七毒篇’要做修改了,記載有少許的錯誤。臉色有些不好看,成名多年,已經很久沒有犯這樣的錯誤了。
當時怎么就沒有診出來呢?真是不可饒恕的誤診。
“啊?”蕓娘非常震驚。但又猛然想起初九以前說過的話,對宋蘭君的思念,在和古清辰之間的動搖……原來如此,難怪難怪!
對宋蘭君有些咬牙切齒,這樣的男人,最為不恥了,簡直是比月尋歡還渣!若真愛初九,就不應該如此卑鄙的手段!這算什么英雄好漢呀!虧他還是一國臣相,呸!一點都不君子!
突然就覺得,那個賤女人配宋蘭君正好。反正也是假的,而且以后再也不能懷上身孕,又活不長命,配宋蘭君的狠絕剛好,一對狗男女!
月尋歡食指輕敲著桌子,他在沉思,情蠱原本是在唐初九身上,最后是怎么到了那假冒之人身上的?而且,要種情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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