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未娶先休
連同銀票遞過去的,還有蕓娘撕下羅裙,用血寫的字條。愛睍莼璩
七天后,蕓娘在深山老林的一茅草屋里醒來。
全身痛疼不堪,面無人色,一點力氣都沒有。
身上原先穿著的所有衣服,已經換成了當地的服裝。
這讓蕓娘想死的心都有了輅。
因為五千兩銀票就縫在貼身衣服里,可現在早就不翼而飛。
對那大夫恨得咬牙切齒。
是讓他幫著逃出生天,原本是想讓他給軟骨散的解藥紆。
結果倒好,他直接弄成一個假死。
而且這假死連同真死只一線之隔,意思就是蕓娘真的病得厲害。
老鴇自呼倒霉,大過年的錢沒賺到,還觸了霉頭。
因此同老婆子吵上了,要退錢。
老婆子在親自確認過蕓娘已死后,離開了這鎮子。
而蕓娘被人拿破席一卷,扔進了亂葬崗。
隨后那大夫伙同他娘子,把蕓娘移到了山里獵戶偶住的一毛草屋。
并不是有多好心,而不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而是貪圖蕓娘身上的錢財。
那大夫回去同他娘子合計,既然能一出手就是兩千兩,那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身上必定還有銀票!
果然,在貼身衣服里翻出了五千兩銀票。
夫妻兩個喜不自禁,因此看著病得奄奄一息的蕓娘,還特意照顧了兩天才遠走高飛。
而且給茅草屋里留了足夠三個月的食物。
蕓娘把茅草屋翻了個遍,一文錢都沒有翻出來,讓她挫敗極了。
沒錢寸步難行!
不過,現在有錢也是寸步難行。
一是暈迷的這幾天,已經是大雪封山。
到處一片白茫茫。
二是身子經此一折騰,虛弱得厲害。
只得在毛草屋里住了下來,先養著身子。
這一住,就是月余,大雪才停了下來。
但是,要想等大雪融化,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
蕓娘嘆了口氣。
其實住在這里,都挺好的。
就是擔心南風輕現在怎么樣了,她身子好了沒有?
要是能把她接過來,蕓娘覺得住在這里,比住在杜府好多了。
不用看著那些討人厭的臉,就是天堂。
最怕那惡毒的女人對南風輕不利,因此蕓娘心急如焚。
也自責極了,無數次的為自己的大意后悔。
但現在事已至此,后悔也沒有用了。
蕓娘吸了口冷氣,搓了搓手,把手心搓熱了后,拿著屋子里的弓箭出門了。
去打獵。
到處都是雪,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獵物比較容易現形。
大雪封山了這樣久,有很多動物已經斷了糧,不得不出來尋找吃的。
它們在雪地里走過,必定會留下爪印。
只要尋著過去,十有八.九都會有收獲。
而且,有時沿路還會撿到一些餓得奄奄一息的山雞,野兔。
蕓娘起早貪黑,屋子里的勞動成果越來越多。
這日,蕓娘看著積雪已經融化得七七八八了,飽飽的吃了一餐,身上帶上熟食,打算去探路。
這深山老林里,也不知與外界隔絕了多遠。
蕓娘走了大半天,前面除了樹和雪,還是樹和雪。
;抬眼看了看天色,做了一處記號后,打算先回去。
打算明天換個方向走走看。
回離茅草屋三丈丈遠時,蕓娘猛然站住了身子。
感覺到了不對勁。
屋中有人。
蕓娘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接近屋子,最后隔空一掌把門拍開,果然屋中有人。
一個男人,手中正拿著弓箭對準了門外。
看他拿弓箭的樣子,蕓娘放下了心來,此人無害。
最少他的身手無害。
蕓娘現身,問到:“你是誰?”
原以為會是雞同鴨講,沒想到他聽懂了,而且說得的也是東清國的語言:“我是鐘良辰,你是誰?為什么在我外祖父的屋子里?”
蕓娘:“……”原來是屋主。
好歹在別人屋子里住了兩個來月,蕓娘收斂起了臉上的防備,說到:“我在兩個月前被壞人追,逃進了這深山里,找到了這處茅草屋,就住了下來。”
鐘良辰倒也沒多想蕓娘的話有沒有假,只問到:“那你有沒有看到我外祖父?他以前一直住在這里的,從不下山。”
蕓娘搖頭,心里想著,只怕這外祖父已經是兇多吉少了。
估計是打獵的時候摔下懸崖了。
鐘良辰估計也想到了這一層,神色立即暗了下來。
蕓娘已經餓了,動手去做飯菜。
沒一會,就香味四溢。
蕓娘多做了一份,指望著鐘良辰帶她下山。
沒想到鐘良辰卻堅持,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蕓娘想了想,說到:“這周圍我都走過了,并沒有見到。”
鐘良辰不吭聲,但他第二天清早起來,背著東西出門。
蕓娘想了想,跟了過去。
與其自己四處茫無頭緒的探路,不如幫他一起先找人。
最主要的是,屋子里那些獵物,還指望著有人指點,如何賣個好價錢。
鐘良辰七拐八彎的走到太陽落山時,往一山洞里走去,蕓娘跟著過去。
這夜,在山洞里過了。
鐘良辰情緒低落,少有言語。
蕓娘也就不多問。
第二天太陽剛剛出來,二人就又上路了。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才走到了懸崖底下。
鐘良辰找得非常的認真,方圓幾里都找過了,卻是人影子都沒找到。
這讓鐘良辰的臉色很不好看,這預示著一種最壞的可能,那就是尸體被野獸吃掉了。
蕓娘也想到了這一層,看著鐘良辰悲痛的臉,幽幽長嘆一聲。
把手搭在額前,蕓娘抬頭看上天空,看到了耀眼的陽光,刺得有些睜不開眼。
還有無數的參天大樹。
蕓娘心念一動,特意落后鐘良辰一些距離,隨后一躍而起,上樹查看。
若是從懸崖上面掉下來,那也有一種可能,掛在了樹上。
當蕓娘找到第68顆樹的時候,終于找到了。
終于松了口氣。
下樹后走到鐘良辰的身邊,指著樹上的說到:“你看,那上面是什么?”
鐘良辰瞇眼看后,大喜過望:“是我外祖父。”
把身上的東西解下來,鐘良辰快步跑到大樹下,抱著樹桿往上爬去。
用了半刻鐘,鐘良辰才背著他早就死去多日的外祖父下樹。
三天后,終于下葬。鐘良辰的神色雖還有悲痛,但已經較前些日子好多了。
對蕓娘十分的感謝:“杜姑娘,謝謝你。多虧了你……”
蕓娘也不客氣:“你能帶我下山么?”
鐘良辰一口應承:“好。我明日就下山,杜姑娘跟著就行了。”
蕓娘指著屋子里的勞動成果:“這些你知道去哪能賣個好價錢么?”
鐘良辰搖頭,不知道:“我外祖父一心想讓我考取功名,所以……”
蕓娘:“……”
白問了。
算了,到時下山去集市上再說吧。
鐘良辰看著蕓娘把東西越捆越多,說到:“這樣多,你拿得動么?山路很不好走的。”
蕓娘咬牙,拿不動也得拿,這些賣了可是銀子。
鐘良辰上前,挑挑撿撿一陣后,說到:“這些還行。那些不值錢。”
蕓娘心痛極了,這些日子起早貪黑,沒想到……白用功那么多!
跟著鐘良辰,二人走了七天,才終于走出了那深山老林。
當今,在山腳下的一戶人家里借宿。
那家的娘子識得鐘良辰,用本地話問到:“這是誰?你家娘子么?”
鐘良辰古銅色的臉,起了層暗紅。
用蕓娘聽不懂的話,做了回答。
蕓娘一句都沒聽懂,問到:“你們說什么?”
鐘良辰笑到:“幫你打聽了下,這些能到哪賣個好價錢。說是我外祖父在的時候,都是專有人上山去收的。”
蕓娘的臉皺成了苦瓜,那豈不是下山錯了?
再回山上去?等著人來收?
那要等到何年何月?
想了想,還是去集市上賣吧。
第二天,同鐘良辰分道揚鑣。
鐘良辰記掛著家人,說家中娘親身子不好,要回去照應。
臨走前,給蕓娘留下了家中住址。
蕓娘又等了一天,等到趕集了,才同那家大嫂子背著東西去了集市。
可惜,從日出到日落,只賣了一張皮出去。
而且,價格還不好。
而且,人家幫了一天的忙,總得給些回報吧?
蕓娘垂頭喪氣極了。
只得背著皮草去下一個集市點,可惜霉運當頭。
竟然好死不死的,同那個老鴇打了個照面。
老鴇一眼就認了蕓娘出來,隨即指揮身邊的人動手,抓人!
花了大筆銀子,卻連本都虧了,哪會依!
蕓娘抱著東西,拔腿就跑。
好在身手不錯,順利的逃脫了。
氣喘吁吁中,蕓娘想著此地不宜久留,否則還不知落下什么禍事來,后果不堪設想。
但要離開,就必須得有銀子!
蕓娘皺著眉,冥思苦想。
最后小心翼翼的返回了集市上,蕓娘找了個角落,半遮著身子,雙目緊張的注視著路面上的人來人往。
等了半個多時辰,終于有了目標。
前方一輛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馬車走來,蕓娘手中捏了一塊石頭,彈指而出。
石頭打在了馬身上,吃痛受驚。
蕓娘如愿以償了。
被受驚的馬踢傷了。
馬車里的人很過意不去,著人把倒地不起的蕓娘扶了起來。
蕓娘目的十分明確,捂著胸口。
剛才被馬蹄傷到,可是實打實的。
不過,有巧妙的避開,沒有傷及根本。
而且摔倒在地上時,手也有擦出血來。
樣子倒是凄慘。
蕓娘被扶上了馬車,隨后整個人石化了。
竟然是他!!!
蕓娘又驚又喜,又后悔。
后悔的是,干這樣的勾當,心中有愧。
霍玉狼早就不記得蕓娘了。
那日本就是路見不平,出手相助,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更何況現在,蕓娘的模樣變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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