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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前夫,求寵愛-第123節 請君入甕
更新時間:2013-07-16  作者: 幽微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幽微 | 失心前夫 | 求寵愛 
正文如下:
第123節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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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不夠好嗎?或者你想我像什么樣子,只要你說出來我就改好了。大文學”

方傾墨的聲音本就清越好聽,這會兒刻意放輕,殺傷力十足,陶麥微瞇著眼睛聽著,望著萬家燈火,感覺有些飄飄然。

方傾墨許久聽不到她的回音,不禁用胳膊肘戳戳陶麥,陶麥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別動,我感覺自己在演偶像劇呢,劇中又帥又癡情的男主角正在對我示好,啊,生活多么美好啊。”

方傾墨頓時滿臉黑線,不滿地說道:“陶麥,我現在不是在表演,我是認真的,請你也認真一點。”

聽他說的嚴肅,陶麥斂了嬉鬧的神情,也認真的回道:“不……”可能。但她還沒有說完,方傾墨瞬間出聲打斷了她,“不要說了。”

是他太自大了,以為憑他幾句話就能讓她對他產生好感,畢竟,在最初他接近她的目的便不單純,甚至在后來也因為維護遙遙而傷害了她,她沒有斤斤計較地掛在嘴上,但并不代表他做過的事沒有在她心里造成負面的影響,甚至在她心里他方傾墨就是個不入流的小人,如此,他再怎么對她示好也是惘然媲。

方傾墨突然打斷陶麥,陶麥也覺莫名,但想他這么聰明的人一定知道她未出口的那兩個字是什么,為了顧及自己的面子,不讓她說出來也情有可原,只要他心里明白就好。

兩人都不說話,耳畔隱約的都是游輪上各種吵鬧聲,陶麥和方傾墨背對著背坐著,目光仍尋找著天空的啟明星,方傾墨的無聲讓她得以專注,可卻忽聞身邊的一對男青年在討論某個她非常熟悉的男人。

其中一個說:“你有沒有看到林少,沒想到他居然也出現在這種場合。”

另一個說:“林少,哪一個林少?”

其中一個回答:“就是林啟輝,他爺爺父親可都是這個…….”他對著另一個比了比手指。另一個立刻想起來了。

“哦,是他啊,不從政不從軍自己也闖出一片天的林少,聽說過,不過聽說他是個異類啊,品性人格都比那些個正派,像這樣的活動從來不參加的。”

其中一個又說:“我也覺得奇怪,不過聽說好像是樂逸集團所有高端酒的網絡宣傳都交給了惠訊科技,他們有合作關系,古怪的是提出舉行這場奢華酒會的好像正是林少本人,目的好像是邀請什么人參加。”

聽到這里,陶麥感覺到方傾墨的身子一僵,接著霍然站了起來,陶麥驚了一下,跟著站起來,發現方傾墨的臉色很難看,他一言不發地往來時的路走,陶麥也沒想到這場酒會跟林啟輝有關。

方傾墨對這艘游輪似乎異常熟悉,片刻功夫便到了第五層中間的某個房門前,就連第五層特有的保安見到他都沒有為難,而是直接讓他進了。大文學

陶麥正覺奇怪,方傾墨已經一腳踹開了眼前白色的門,哐當聲中,陶麥的目光順著方傾墨的,齊齊看向室內,富麗堂皇的裝飾中,只見林啟輝和方傾寒安穩地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兩人手中俱都執著水晶杯,杯子里鮮紅的液體不住晃動,兩人看起來都十分的悠閑自在。

方傾寒見方傾墨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也不生氣,只似笑非笑地喲了一聲,“我們方家的二少爺,為了什么事發的這么大火?”

方傾墨的胸口微微起伏,臉色蘊青,看起來著實氣的不輕,他本不愿參加這種奢靡到近乎淫.亂的酒會,但大哥親自派人給他發邀請函,又親自打電話要他來一趟,說是這是一場商業性酒會,有益于SF的發展,他真就信了他的鬼話,帶著陶麥來赴宴了,可結果呢,明擺著就是他被自家大哥和林啟輝一起下了個套。

“你們合起來耍我,好玩么?”方傾墨陰測測的出聲,臉上全是怒意,眉梢眼角染著暴躁。

方傾寒見弟弟氣成這樣,晃著酒杯不說話了,要說他這位弟弟,別的本事沒有,生氣起來那毀壞力可是驚天地泣鬼神,他要真牟起來跟你作對,你也討不了好處,這是他做他二十七年哥哥的經驗之談。

林啟輝端正地放下酒杯,毫不回避地看向方傾墨,沉穩地出聲道:“我們沒有耍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見我的老婆而已。”

這一個多月,方傾墨事事先他一步把陶麥藏了起來,他耗費了一個多月卻毫無所獲,如果再不想辦法請君入甕,他怎么才能見到陶麥?怎么才能珍惜這一年的時間?

陶麥睜大眼,原來剛剛那兩個人的玩笑之談是真的,這場酒會真的是林啟輝在幕后操作,目的竟是要方傾墨出現。而方傾墨來了,她自然很有可能跟來。

林啟輝,第一次發現他原來也是一只老狐貍!

怪不得方傾墨這么生氣,別說他,就連她自己要是被人別有企圖地哄來也覺氣憤。

“你的老婆?”方傾墨冷哼一聲,“離了婚就不是了,哎我就不明白了,麥子跟著你過的不如意不幸福,你憑什么死皮賴臉的不簽字離婚?”

林啟輝額頭的青筋驟然一跳,薄唇緊抿,卻是不說話,但那雙黑曜石般黑亮的眸子卻緊緊逼視著方傾墨,眼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的劍拔弩張,越演越烈。陶麥上前一步,輕扯了一下方傾墨,眼睛看著他,黑色的眼睛里一片柔光,示意他不要再生氣了。

這一連串的動作,陶麥做的如此連貫自然,仿佛她和方傾墨之間已經有了某種默契,看的林啟輝心中血氣翻滾,他很想一把扯過陶麥,讓她離方傾墨遠遠的,讓她就待在他的身邊,可他不是強盜,終究只能死死地盯著他們。

方傾墨被陶麥這么看著,只覺體內的怒氣逐漸消散于無形,就算林啟輝和他大哥算計他又怎么樣,最起碼陶麥還站在他身邊。大文學

“我們走吧。”陶麥拉著方傾墨就要走。方傾墨看一眼林啟輝和他大哥,哼一聲,趾高氣揚地走了。

方傾寒看著自家弟弟離開的背影,想到徐蘅說的話,說這陶麥在他弟弟面前的位置很不一樣,他原還以為是他少年心性還未全改,現在親眼目睹,確實真如徐蘅所言。他轉而看向林啟輝,林啟輝的神色鐵青,雖然雙手極力的擺放自然,但他想他一定恨不得立刻上前狠揍他弟弟一頓。

“呵呵男歡女愛,強求不得,強求不得。”方傾寒呵呵的笑,依舊笑得很冷冽,但卻不難聽出他是維護方傾墨的,無論如何,方傾寒很護這個弟弟,是真的。

一個‘強求不得’直直鉆進林啟輝耳朵里,他只覺心口發疼,陶麥與方傾墨雙雙離開的背影刺得他六神無主,這一場酒會,這一次見面,絲毫沒有拉近他們的距離。

方傾墨和陶麥剛出了房間,邊上的另一間房門開了,蘇柔遙探出了頭,當看到方傾墨和陶麥時不禁一怔,方傾墨看見蘇柔遙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不禁啟唇譏道:“我還當你有什么神通廣大,原來這就是林啟輝辦的酒會,怪不得你如入無人之境。”

聽他這樣說,蘇柔遙麗顏一白,大眼睛濕漉漉地看著甚是委屈,陶麥調轉目光對方傾墨指了指前面,“我在那里等你。”她不想聽他們談話,走到一邊等方傾墨。

方傾墨對蘇柔遙也沒什么好說的,直直的欲走開,但蘇柔遙卻是走出了房間,怯生生地叫方傾墨的名字,方傾墨眉目一皺,卻聽走近了的蘇柔遙又道:“為什么?為什么你對我隱瞞你的身份?”

方傾墨不置可否,反問道:“我對你隱瞞我的身份,我有什么身份?”

蘇柔遙一臉的受傷,抬眼間眼里已經溢出了淚水,小聲哽咽的說:“你是SF方家的人,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方傾墨長眉一挑,滿臉不以為然,“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他靜了幾秒,忽而冷笑問:“蘇柔遙,你喜歡我時,到底是喜歡我方傾墨本人?還是我身上帶著的光環?你現在投向林啟輝的懷抱,到底是喜歡他本人,還是看中了他身后的家世背景?”

蘇柔遙陡然睜大眼,一臉的驚恐和不可思議,仿佛方傾墨對她放了冷箭,一下傷到了她的要害,讓她痛苦不堪,她哆嗦著唇,喏喏的囁嚅道:“你就是這樣看我的?在你心里,我就是這么不堪的一個人?”

她臉上的哀痛很大,眼里的淚水自來水一樣流個不停,方傾墨看了覺得煩躁,撇嘴道:“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以后,你找你的林啟輝,我找我的一片春,咱們各不相干,你也不用再問我的事,我也當你是路人,以前的,就忘記吧。”

此話一出,蘇柔遙一雙眼幾乎滴血,她的頭顱瘋狂地搖著,怎么也不相信方傾墨會對她說出如此決絕的話,淚光朦朧中,她看到了靜靜站立游輪盡頭的陶麥,是她,是因為她嗎?人人都在傳方傾墨很寶貝一個叫陶麥的女人,以前,以前他們傳過的那些緋聞,她從來只當是炒作,可現在,親眼目睹,竟是如鈍刀凌遲她的心般痛苦,可悲的是,她竟還沒有立場去挽回什么,去說些什么。

當斷不斷必當自亂,這個道理她也懂,可她嘗試了那么多次,努力了那么多次,每每遇見方傾墨之時便會土崩瓦解,她是真的愛他啊。

“好……”半天,蘇柔遙抖著唇艱難地吐出這個單字,只覺心口一直沉到了深淵,疼的她嘴里發苦。

方傾墨見她這副模樣心里也覺難受,硬生生轉開臉道了句再見便抬腳離開,走向陶麥這數十步的步伐里他已然調整了情緒,站到她身邊便說:“我們回去吧。”

陶麥轉過身點點頭,和方傾墨一起離開這令人頭疼的地方。

依然是方傾墨帶頭,熟門熟路地直達游輪的出口,走到那時卻發現林啟輝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出口處,他手里捏著一根煙,眉目沉肅,仿佛就在等陶麥的經過。

看見他時,陶麥的腳步微頓,方傾墨立刻握住了她的手,陶麥想要掙開,但又不想被林啟輝糾纏,便也沒有動作。

兩人手牽手走至林啟輝面前,林啟輝其時早已看到他們的出現,目光掠過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當陶麥與他擦肩而過時他終于忍無可忍地扼住了她的手腕,目光沉沉地盯著她的眼睛,低聲問:“要怎么樣你才肯和我回家?或者離開方傾墨?”

陶麥掙脫不開林啟輝的鉗制,眼角余光發現游輪上很多人都看到了這邊,方傾墨本就是個萬眾矚目的,林啟輝也是眾星拱月的人,且還是這場酒會的操辦人,此刻引來目光無數。

她和方傾墨手牽手,卻又被林啟輝當中攔住,陶麥又羞又氣,焦急中忍不住伸腿去踢林啟輝,林啟輝另一只忽地拂過她的大腿,沉聲道:“你再動,怕是這里所有看著你的人都看到你的大腿了。”

陶麥腿一僵,臉色乍白乍紅,急忙收回腿,但方傾墨為她挑選的匹配這身禮服的高跟鞋卻不幸地甩了出去,而且……非常不幸地掉進了黃浦江里。

陶麥哀叫一聲,今天出門沒看黃歷,不知道自己居然這么衰,這下她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不由得狠狠地瞪著害她丟臉的罪魁禍首,林啟輝也沒想到陶麥的鞋會這么不雅地掉了,現在她一只腳光著,大半個身子都被方傾墨攬在了懷里,方傾墨看向他,十分氣惱,“林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還請自重。”

“我們走。”陶麥扯著方傾墨,方傾墨嗯了一聲,居然彎腰一抱,把陶麥打橫抱了起來,陶麥吃驚地啊了一聲,耳旁立刻聽到周圍此起彼伏的抽氣聲,他們仿佛沒有料到方傾墨會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

陶麥覺得非常不妥,想要下來,但方傾墨已經大踏步走下了游輪,離那些情緒異常高漲的人終于遠了,陶麥輕呼出一口氣,“放我下來。”

方傾墨這樣做,未免太過招搖,萬一被記者拍到又是一番天翻地覆的爆料。方傾墨見陶麥的神情看出她想到了什么,便一笑道:“你放心,這艘游輪上絕沒有記者,有大哥在,那是方圓百里都不會讓記者出現。”

陶麥一愣,想不到方傾寒還有這要求,“但你也未免太張揚了,趕快放我下來。”

她言辭堅決,臉色也很嚴肅,方傾墨看她就要發飆,真的放下她,嘴里說道:“你這一高一低的怎么走路,要不我打個電話給廣恩美,叫她送鞋子給你。”

陶麥連忙搖頭,干脆彎腰脫掉了另一只鞋,這鞋名副其實的水晶鞋,上面綴滿了水鉆,估計價值不菲,少了一只,可惜了,“我不穿了,只是少了一只,我怎么還給你?幸好禮服還是完好無損的。”

方傾墨皺眉,“這些都是送給你的,穿過一次也就算了,你要是喜歡,可以再穿。”

陶麥目瞪口呆,這么貴重的衣服怎么到他口中就跟路邊攤似得?“不行,不行,還是還給你吧。”這么正式的衣服,她鮮少有機會穿,太浪費了。

方傾墨再次皺眉,知道她有欠必還的原則,也不再多說什么。又見她赤著雙腳,這一路上雖都是柏油路,可肯定還是咯腳,不由堅持要打電話給廣恩美要她送鞋子過來,陶麥阻止道:“不要了,這么晚了,美美都睡了,反正你開車來的,就這么點路,還要勞煩別人,太過嬌氣了。”

陶麥十分堅持,方傾墨只得作罷,好在一路開車到了酒店門口,陶麥仍堅持自己走進去,是以,她就這么頂著來往詫異的目光進了酒店。

方傾墨一路瞧著她泰然自若的神色不由笑笑,目光落在她纖細白皙的腳上,嘴角一翹。

陶麥回房間時,廣恩美的那間房好像聽到動靜立刻開了,廣恩美一眼就看到了直把陶麥送到門口的方傾墨,兩人看起來處的極為融洽,不由得氣惱。

憑什么陶麥和甘霖姐一間房?而她卻要和旺旺一間房,甘霖姐有什么事都關照陶麥,方傾墨對她更是另眼相看,明明她才是先來的那一個,明明她才是任勞任怨的那一個,怎么他們只優待陶麥?

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出去剛回來,難怪她剛剛去敲陶麥的門卻沒人應,原來竟是和方傾墨一起出去了。

“方先生,這么晚了您還沒睡?”廣恩美走了過來。

方傾墨又恢復了人前的矜貴,沖廣恩美點點頭,又對陶麥說:“你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就回京都。”

“廣恩美,你等一下就預定一下明天早上七點的機票。”方傾墨轉身離開之際吩咐廣恩美,廣恩美點頭表示知道了,心里奇怪行程不是很急,方傾墨為什么這么趕?

“都去休息吧。”方傾墨見廣恩美看陶麥的眼光,似有話要說的樣子忙追加了一句,廣恩美無奈,只得轉身離開,陶麥也樂得不要面對廣恩美的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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