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父親已經跟你提過了。”李首長沉思了良久才開口,陶麥蹙眉,李首長說的父親是指林爸爸嗎?林爸爸跟她提過什么了?
見陶麥一臉疑惑,李首長挑眉問道:“林明沒有跟你提起過?”
陶麥一臉茫然地搖頭,李首長一陣感嘆,看來林明比他想象中還要疼愛這個兒媳婦,又聽聞林啟輝對這丫頭更是愛護有加,如此看來,這件事的可行性又減低了不少錯。
“是這樣的,你長得很像大毒梟魏成豹的妹妹,魏成豹是東南亞的隱形毒梟,他的毒品大多銷往中國內陸,警方一直想要抓捕他,而我們特種部隊也一直配合警方,想要一舉消滅魏成豹的犯罪團伙。”
陶麥先是感覺自己在看警匪電視劇,目光觸及到李首長異常嚴肅的臉才回過神來,“那你們消滅他不就可以了嗎?”
“消滅一個魏成豹容易,可想要徹底消滅他的犯罪團伙就難了。”李首長接著說,陶麥似懂非懂,詢問的眼神看向李首長,李首長繼續道:“魏成豹是子承父業,其父也是有名的大毒梟,為了能讓他們的毒品達到最好的銷量,他們有專門的毒品研究室,而里面聚集的都是具有高學歷高智商的科學家,他們把幾十年的研究成果制作成晶片,而后流傳了下來,這塊貯存著所有毒品制作方法的晶片就在魏成豹手里,就算魏成豹死了,他的接.班人會憑著這塊晶片,繼續進行犯罪活動。”
“所以,我們的根本目的是想要毀掉這塊晶片。”
“那這跟我有關系嗎?”陶麥一頭霧水,她聽李首長所言,簡直像在聽黑道故事一般,好似離自己的生活非常遙遠,是另一個世界才存在的人和事。
“你長得很像魏成豹的親妹妹,這就是關系。”李首長雙目灼灼地盯著陶麥看,陶麥眨眨眼,表示還是不懂,李首長解釋:“就在三個月前,魏成豹的妹妹拒絕嫁給她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她的未婚夫同樣是一名毒梟,名叫費梵,和魏成豹明爭暗斗了十幾年,魏成豹最寵他的妹妹,見她不愿意下嫁也就遂了她的心意,可費梵不同意,魏成豹把其妹藏匿起來,屬下不慎走漏了風聲,費梵得到消息帶人去搶人,兩方人馬火拼,火拼中,魏成豹的妹妹魏如君失足掉進了江里,沒救上來,連尸體也沒找到。”
陶麥微微撐大眼,這要是拍成電影,肯定是一部精彩的槍戰片加愛情片。
李首長見陶麥一臉的驚疑,面色倒還平靜,終于說出了他找陶麥的真正原因:“我找你來,是想請你冒充魏成豹的妹妹去取得那塊晶片。”
陶麥眉目一挑,想起林爸爸在醫院的欲言又止,終于明白他要說的到底是什么話了,這么危險的事,他自然要考慮到方方面面,難怪他最終沒說。
“李伯伯,您也說了是冒充,聽您講,魏成豹不是一般人,他親妹妹怎么可能會認錯,我不可能勝任的。”陶麥摸著自己的鼻子笑著,這種事,不就是傳說中的臥底么,她又不是警察,也不是軍人,對她而言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她還要和林啟輝生寶寶,才不想冒險。
再說了,林爸爸沒有對她提出這件事,也就表明林爸爸是不同意的。
見陶麥委婉地拒絕,李首長眼里明顯滑過失望,還要再說什么,頭頂忽地響起直升機的轟鳴聲,陶麥順著李首長的目光看過去,一輛迷彩色的直升機很快地飛過來落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緊接著有穿著白大褂好像是醫生的人快速地迎了上去,有人先跳下了機艙,陶麥一看,原來是李銘升,李銘升一跳下機艙轉過身便站穩了,上面有人扶著一個人下來,李銘升在下面接應,被扶著的那人陶麥也認識,是孫雄,而扶著他的是黑子。
孫雄看起來一臉痛苦,腹部用一件衣服緊勒著,鮮血浸透了迷彩服,那迷彩服看上去混著泥土一般,黑黑的,分不清原來的顏色。
孫雄被李銘升和醫護人員放到了擔架上,醫生動作快速又輕柔地解開了那衣服,鮮血立刻噴涌而出,一瞬間便染紅了白大褂,刺目的令人不忍再看。
陶麥頓時轉過臉,而李首長已經大踏步地走了過去,高聲問道:“怎么回事?”
李銘升和黑子見到李首長整齊劃一地行了一個軍禮,李銘升表情沉痛的回答,“行動中意外遇見了費梵的人,我們人手不夠,孫雄為了救我……不慎中槍。”
李首長眉目嚴肅,上前拍了拍黑子和李銘升的肩膀,沉聲道:“孫雄會沒事的。”
李銘升抬起頭,沖著李首長重重地點頭,“他壯的跟頭牛一樣,一定會沒事的。”
李銘升眼里涌動著強烈的光,這股光那么逼人,仿佛是某種堅不可摧的信仰,不由讓人仰望。
陶麥捏著衣角,遠遠地看著,原先聽李首長所言,就像在聽故事,可現在親眼目睹從戰場上帶血回來的戰士,這種真實感的沖擊力很大。
她想上前跟李首長說一聲自己要走了,可卻邁不動腳步,而那邊的李銘升已經發現了她,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抬腿就朝她走了過來,“嫂子……”
陶麥應了一聲,期期艾艾地不知道說什么好,便問:“你沒事吧?”他的身上還站著血跡,有股血腥氣被風吹散出來,十分刺鼻。
李銘升干脆的回答,“沒事。你怎么會在這?”
陶麥的目光越過李銘升的肩膀,看向也朝著這邊走來的李首長,“是他叫人把我帶過來的。”現在她懷疑趙巖不是一般人了,否則李首長怎么可能會直接聯系到他?而他二話不說不顧她的意愿就把她送了過來。
李銘升側頭看一眼李首長,眉目擰了起來,好似在擔心什么,李首長走近了便對陶麥說:“看見沒有,我們的戰士又因為魏成豹一伙人而受了重傷。”
陶麥訕訕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李銘升轉而看向李首長,不可思議的問:“您對她說了?”
李首長鄭重地點點頭,看著一臉擔憂的李銘升,李首長反問:“除此之外,你還有什么好辦法嗎?”
李銘升啞口無言說不出話,靜了數秒目光落在陶麥臉上,“可她是無辜的,且不具備自我保護的能力。”
李首長也沉默下來,一看陶麥就是過慣了優渥生活的,手無縛雞之力,如果把她置身賊窩里,估計根本沒有防范能力。且她還一臉的不情愿。
嘆了口氣,李首長擺擺手,“是李伯伯一廂情愿了,叫趙巖送你回家吧。”
陶麥偷偷呼了一口氣,跟李首長說了再見,又對李銘升揮了揮手,趕緊走向一直站在車邊等待的趙巖,上車之際,陶麥狠狠瞪了一眼趙巖,“等我回去問林啟輝,哼。”
趙巖是林啟輝找來的司機,他的底細林啟輝應該清楚,不能問李首長,只好問他了。
一路上,陶麥的思緒都很亂,李首長的話反反復復地在她腦海里回蕩,還有李銘升的眼神,孫雄受傷無力躺在擔架上的樣子……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怎么一個好好的休息日,會讓她聽見看見這些事?
帶著怒氣,陶麥沖進了惠訊科技,林啟輝剛好在開會,陶麥見不到人,有些心浮氣躁,對著李秘書催促:“我想現在就見到他,我有急事。”
李秘書有些詫異,平常陶麥不是這樣的,今天是怎么了?
接收到李秘書狐疑的眼神,陶麥也覺自己有點過了,深呼吸一口氣,她走進了林啟輝的辦公室,“沒事了,讓他安心開會吧。”
她可能一時無法接受消化李首長說的那些事,于是,心里難受。
林啟輝的辦公室內,陶麥深吸一口氣,嗅到了林啟輝身上特有的氣息,立刻覺得心里靜了下來,坐到林啟輝舒服的辦公椅上,東看看西摸摸,這些文件是林啟輝看過的,這支筆是林啟輝握過的,椅子是他天天坐的……
想著這些,陶麥便覺得心里有種快樂,刻意的就把剛剛的事給忘掉,等的時間長了,她覺得有些無聊,便打開抽屜看看是否能找到白紙用來寫寫畫畫,第二層的抽屜里有一本黑皮本,靜靜地躺著,陶麥鬼使神差的就拿到桌面上翻看,竟是一本日記。
力透紙背的字跡,字字句句跳進陶麥的眼簾:
2007年8月25日,第一天。
機場,迫不及待想要飛往S市見到她。
2007年8月26日,第二天。
在麥子家門口遇到方傾墨,他們同進了她的家,她攆他走,卻喂方傾墨鍋巴吃。
2007年8月27日,第三天。
她和方傾墨外出一夜未歸,她請了律師上門見他,提出離婚,他心如刀絞。
2007年8月28日,第四天,她失蹤不回家見他。
2007年10月10日,第四十六天。
游輪酒會上,終于見到了她,她穿著淡綠的禮服,他瞬間驚艷,心臟砰砰亂跳。
2007年10月21日,第五十七天。
G大校慶上如他所料遇見了她,方知她自十八歲便暗戀他,并拿了校櫥窗里他的照片,他心狂喜。碧煙湖邊留下刻骨銘心的一吻。
2007年11月23日,第九十天。
方傾墨發現他住了過來,帶著陶麥再次離開,她一直未回家,他始終在等。
2007年12月3日,第一百天。
她遭綁架,他肝膽俱裂,驚嚇中,她這么久以來,第一次依賴他,抱住了他,他心生寬慰。
2007年12月25日,第一百零二十二天。
圣誕節,她穿著羽絨服站在圣誕樹下,格外漂亮,與她漫步雪中,從未有過的滿足。
2008年1月6日,第一百零三十三天。
他從巴黎回來,驚聞她在畫廊被火燒傷,心疼,深深懊悔自己沒能在她身邊保護她。
2008年1月20日,第一百零四十七天。
親密間,她說:你始終是唯一的,從開始到最后。狐疑,狂喜。
2008年7月6日,第三百一十五四天。
她以跳樓威脅,他心神俱碎,終究妥協。
2008年7月15日,第三百二十四天。
再接再厲生寶寶……
陶麥呆看著,字字句句都訴說著林啟輝的心情,從最初的兩人形同陌路到現在的形影不分,真真切切映入眼底,刻進心里。
辦公室的門忽地開了,林啟輝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惠訊的一干高層領導,他一眼看見端坐在他辦公椅上的陶麥,立刻沖著屬下揮了揮手:“有什么事一個小時之后再來匯報。”
楊勛眼尖的看到了陶麥的身影,帶頭引著一干人走了,嘴里還咕噥著:“老婆來了,連公事都得押后,哎這人啊,哪里會想到會變成今天這番模樣。”
陶麥笑瞇瞇地看著林啟輝打發了屬下關上門朝她走過來,“什么時候來的?”他一邊走近,一邊隨意的問。
陶麥看著眼前不露聲色的男人,即使她來了,他神色間也沒多大喜悅,可卻二話不說地推遲了公事,不動聲色,卻深情似海。
“林啟輝,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寫日記的習慣?”陶麥舉著手里的黑皮本,在空中搖晃著。
林啟輝一眼看過去,面色一緊,伸手就去奪,陶麥卻好像早就預料到他會這么做,立刻反應迅速地換了個方向,見林啟輝一臉的別扭,陶麥別提有多高興,為了不讓林啟輝搶到日記本,陶麥干脆站到了辦公椅上,高舉著黑皮本,奈何林啟輝仗著個子高,一個跳躍差一點就被他搶了過去。
于是,陶麥又站到了辦公桌上,舉著黑皮本笑著說:“哈哈——這次你夠不著了吧。”她光腳穿著涼鞋,這會兒甩了鞋子爬到了辦公桌上,興奮地舉著他的日記本,白皙粉嫩的腳踩在他寬大的辦公桌上,移動著,跳躍著。
林啟輝見陶麥玩的興起,輕飄飄瞄她一眼,拿了一份文件走至沙發區坐下,理也不理她了。
他總不能學她的樣子爬上座椅站到桌子上跟她搶吧?太丟份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冷處理。
陶麥高高站在檀木桌上,看著林啟輝埋頭公文理也不理她,有點傻眼,不禁叫囂著,“喂,林啟輝,我看了你的日記,寫的可真酸,什么心臟砰砰亂跳,肝膽俱裂,心神俱碎的,你到底有多愛我,才寫得出這么酸的句子啊。”
林啟輝拿文件的手指哆嗦了一下,很想沖上前一把拉下陶麥,可他硬生生忍住了,他倒要看看,他不理她,看她還能唱出什么獨角戲?
陶麥見他還不理她,繼續說道:“哎,我原來不知道你這么愛我,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會這么快就和你和好了,看看,你真心悔改才第一百天,我就被你俘虜了,真是失策。”
陶麥說了半天,林啟輝動也不動,連頭都未抬一下,漸漸的,陶麥有些沮喪,這日記本只記了那么一點內容,后面都是空白頁,這寫日記的人不理她,她頓覺沒意思,一個跳躍,跳下了辦公桌。彎腰準備把日記本放回抽屜里,手還未縮回來,猛然感覺后面有一具胸膛貼了上來,抽屜啪的一聲被關上,而她被林啟輝壓得后仰在辦公桌上。
林啟輝危險地瞇著眼盯著陶麥,陶麥直覺全身發毛,幾乎諂媚地沖他笑,“呃,剛剛就是逗你玩,你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林啟輝高高地挑眉,眼神別有意味地盯著陶麥的領口,輕聲慢語,“你不是想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啊——”陶麥驚訝,她是很想知道啊,他一直不說,而她一直未問,其實心里是想知道的嘛。
“嗯,我現在就告訴你,到底有多愛,到底有多酸……”陶麥眨著眼正等答案呢,林啟輝居然伸手就脫她的衣服,她不由掙扎起來,可奈何這人現在已經練成了脫衣高手,不一時,她身上只剩最后兩件遮羞布,而他靈活的指尖在她后背輕輕一挑,這胸前的布也滑了下去。
陶麥不由憤怒地大喊:“現在是在你的辦公室里,你怎么哪里都發情?”
林啟輝停住動作,臉色微青地死盯著理直氣壯的陶麥,“是誰剛剛在我辦公桌上亂跳亂嚷的,那時你怎么不說這是辦公室?”
陶麥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看著男人直接湊近她胸前的高聳,溫熱的唇毫不客氣地含住了她左邊的高聳,狡猾堅韌的舌頭圍著那最為敏感的一點打著圈兒,忽輕忽重,或撮弄、或輕咬、或吸吮,變著法兒折磨她,而他另一只手公平地愛撫著另一邊高聳,粗糲的指尖時不時故意擦過漸漸變硬變紅的頂端,激的陶麥不自覺拱起身子,好似想要把自己整個送入他口中一般。
林啟輝抽離,取笑地看著動情的陶麥,“是誰說我酸的?現在呢?酸不酸?”他舔著陶麥的鎖骨,漸漸來到她的唇瓣,陶麥大睜著眼,有點無語,他對日記這件事未免太計較了吧,還是被她發現了隱情,惱羞成怒?
他的吻落在她甜蜜的唇上,陶麥情不自禁抱住他,赤.裸的身上的身上覺得一片冰涼,想要貼緊胸前的溫暖,林啟輝見她如此主動,伸手就扯了兩條長腿之間的短褲,解開皮帶拉下拉鏈,伸手捻起一抹透明的液體遞到陶麥面前,“看,你酸的都冒水了。”
陶麥羞惱,雙腿并攏就要拒絕他,奈何他強悍的腰身已經擠了進來,一手把她抱到辦公桌上,調整好姿勢,不容分說就沖了進去。
“嗯……”充實感立刻襲上心頭,陶麥的腿被分開,中間是林啟輝高大的身子,她的翹臀搭在辦公桌上,兩只手緊緊撐在兩側,努力地維持身體平衡。
無意間,看到窗外的天空有飛機飛過,嚇得陶麥渾身一縮,林啟輝跟著悶哼一聲,力道變得更重,陶麥推搡著,急切的道:“天哪,這邊全是玻璃,我們會被別人看見的。”
這么羞的事萬一被外人看見,無法想象,陶麥想著,一陣緊張過一陣,林啟輝一把捏住陶麥亂動的雙肩,“放心,這玻璃只能看見外面,外面看不見里面,你別不放心了,這么緊張,下面緊的我都動不了了。”
陶麥捶打了一下林啟輝,重新躺了回去,可她疑心林啟輝是不是哄騙她的,整個過程雙眼都注視著窗外,看見一只鳥飛過,都要緊張個半死,以至于林啟輝早早的繳械投降,而她自己也在他最后的沖刺之下飄到了云端。
林啟輝輕輕擦拭著陶麥一片泥濘的私密處,陶麥捶胸頓足地一陣感嘆,都怪自己剛剛一時沖動,早知道不逗林啟輝了。
她扭動身子時,腿間流出乳白色的液體,林啟輝的目光緊緊膠著在上面,怎么也移不開,陶麥遲遲抓不到褲子,狐疑地低頭去看,見林啟輝臉色緊繃,那剛滿足的家伙又高高地抬起了頭,抽了一口冷氣,“你要干嘛?”
林啟輝看她一眼,“你說呢?”不等陶麥反應,昂首挺進,陶麥哀呼一聲,眼睛盯著窗外開始看飛機看小鳥,看視線模糊的對面大樓有沒有人偷窺他們。
一場失控的歡愛之后,陶麥沒精打采地趴在沙發上,林啟輝已經幫她穿戴整齊了,她歇了一會兒,抬頭問端坐辦公椅上很快進入辦公狀態的林啟輝,“你找來的司機趙巖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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