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摟摟抱抱的男女慢悠悠消失在院子里,陶麥回頭看一眼魏成豹,見他還在喝酒,臉上神情眩惑,令人捉摸不透。品書網
此時,天空掛著一輪明月,月光皎皎,照的外面一片清亮,陶麥猶豫著,終是忍不住說:“大哥,我先上去休息了。”
魏成豹睨她一眼,“你不陪我賞月?”
陶麥一愣,大毒梟也要賞月?“我頭有點暈,可能剛剛酒喝多了,呵呵,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我們明天再賞也一樣的。榕”
不等魏成豹再說什么,陶麥已經一溜煙往樓上跑了,到了拐角處,轉身看魏成豹坐在原地動也不動,只是側臉隱約透出幾分古怪的神色,竟似緬懷,似追憶,無端端透著一種寂寥,心內詫異,若有所思地回到自己的臥室。
陶麥把房門鎖死,又搬來椅子擋在門后,這才松開深藏在掌心內的東西,只是一張半指寬的小紙條,疊的方方正正的,顯得越加小,她顫著手指打開,掌心出了汗,浸濕了紙張,格外的軟,好似一不小心就會把它撕壞一般。
終于展開了,陶麥凝神定睛去看,白紙上卻什么也沒有,唯有正中央用碳素黑筆畫了一輪太陽,周邊寥寥幾筆,當做太陽發出的光輝愨。
陶麥的心臟撲通撲通亂跳,這是林啟輝的手筆,她不可能認錯。他來了,他來找她了。內心狂喜之后,又想起這里是多么的危險,目光凝注在紙條上,她的汗濕了紙,那太陽的光輝便氤氳開來,耀眼奪目的幾乎讓她流淚。
正在她怔怔失神時,門外傳來的腳步聲,瞬地驚醒,陶麥一慌之后跑向了衛生間,把紙條扔進馬桶沖掉才舒了口氣,而敲她房門的人早已不耐煩了,咚咚響個不停。
陶麥跑過去把椅子搬回原地,這才打開了門,魏成豹明顯喝多了,一進來便撲到陶麥身上,嘴里喃喃叫著費如君的小名,陶麥嚇得亂了頭緒,只能伸手接過他微晃的身子,他穩住,抬頭看了她一眼,薄唇一翹,笑了一下,“小君……”
他的大掌愛憐似的覆上陶麥的發絲,上次被他扯痛頭皮的記憶歷歷在目,陶麥只覺渾身毛孔都豎起來了,此時整個院中傭人大半放假回去過節去了,只剩不多的今天也不在主房里伺候,想要把魏成豹弄出她的房間,走了幾步,魏成豹卻是扒著房門不放,目光不善地盯著她,陶麥咬咬牙,只得把他扶到她房里的沙發上坐下,“我去拿醒酒藥給你。”
陶麥轉身就要走,卻無意外的被魏成豹拉住,魏成豹魁梧的身子躺在沙發上,把偌大的沙發都襯的小了,他看著她,目光沉沉,只稍稍使勁,便把她拉至他懷中,“讓我抱抱。”
陶麥黑著臉,知道自己掙脫不了,只得小心翼翼覷著魏成豹的神色,而這家伙居然闔上眼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她不敢動,只得這么僵著身子趴在他身上,身下,是男人被酒精蒸騰出熱氣的身子,甚至能感覺到那兩腿之間的聳立,帶著驚人的熱度。
冷汗一層層的往外冒,整個身體僵硬的好像不是自己的,月亮繞過屋頂,走了大半圈,而魏成豹一動不動,陶麥仔細看了看,發現他似乎是睡著了,心里有氣有怒,可也沒奈何,最后憤恨不平又委委屈屈地放松身體,臉趴在魏成豹胸口,閉上了眼睛。
翌日醒來,陶麥是在費如君柔軟的大床上,她睜著眼,想昨晚上自己是怎么跑到床上的,貌似最后東方泛白之時,她實在支撐不住睡了過去,她聽到了魏成豹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聞到了他身上的煙草味,之后便沒印象了。
似是想到什么,猛地跳起來上下檢查一下自己,一瞬間嚇得面如土色,她身上穿著的居然是一件吊帶睡衣,摸了摸,還好貼身的內衣還在,而她昨天穿的衣服被隨意地扔到了沙發上,毫無疑問,是魏成豹幫她換的衣服。
魏成豹人呢,她要殺了他!
陶麥氣沖沖地換好衣服沖出去到處找魏成豹,卻不見他的蹤影,見到傭人一問才知道他一大早便出去了。
陶麥憋著一口氣,靜等魏成豹回來找他算賬,可左等右等,他就是不出現,一連五天都不見蹤影,胸中燃燒的熊熊怒火似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沒個著力點。
這一天,陶麥像往常一樣在院子里亂逛,守衛也正兢兢業業地站崗,偶有鳥雀飛過的天空中,忽地傳出異響,緊接著便有子彈自四面八方激射而來,陶麥此時正走在一面墻的墻角,手指嘩啦著墻面,暗想自己何時能夠飛出這座牢籠。誰知危險毫無預兆地降臨。
還未來得及反應,陶麥整個人已經被人撲倒,“小姐,小心。”
一陣混亂之后,魏宅的人開始反擊,但令他們吃驚的是,頭頂飛來了兩輛直升機,那里面有人端著機關槍不停地掃射地面,地理上占了極大的優勢。所以不過片刻,那些巡邏的護衛命喪當場。
生命在這一刻,尤其的難以預料,陶麥驚恐地看著那些人在她面前一個一個倒下,她來了這些日子,這些人的面孔已經看熟了,此時就這么倒在她的面前,心里那種震驚和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讓她莫名難受。
“轟——”一聲巨大的聲響之后,人們眼睜睜看見魏宅主房的上方濃煙滾滾,緊跟著有數顆手榴彈從空中落了下來,巨大的轟炸聲不絕于耳,殘亙斷壁轟然落下,磚塊飛濺,危險接踵而至。
原本躲在主房內的傭人們想起了慘叫之聲,陶麥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么大的場面,一時之間覺得好像在演電影,可眼前的慘狀和危險又強烈地沖擊著她的視網膜,她看到曉玲被一陣氣流沖出了房門,了無生氣地趴在了地上。看無廣告請到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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