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的辦事效率很高,只用了兩天時間便查到了目前國際上最權威的皮膚科專家,然后請示自家的老板,并告知此名專家工作如何繁忙如何難預約等等。ww.v
超大的辦公桌后,方傾寒靜靜地聽著,眼里劃過一抹慧光,突然揮斷方志的報告,出口詢問:“艾諾華教授近期有沒有進行什么研究?”
方志一愣,回想一下資料上的內容,回答:“有,好像是要研究一款治療牛皮癬的口服膠囊。”
方傾寒勾唇一笑,“好,你打電.話過去交涉,就說我以個人名義贊助他此項研究的所有經費,條件是請他來一次京都,為我未婚妻看病。”
方志恍然大悟,怎么在他面前十分困難的事情到老板面前就這么簡單了?如此一來,正愁研究經費的艾諾華教授一定很高興跑這一趟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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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這就去辦。”方志不無興奮地轉身出去,可沒走幾步又表情僵硬地折了回來,看著自家老板吶吶的說:“我不會德語。”
方傾寒挑眉,“法語?”
方志低了頭,“不會。脞”
“意大利語?”
方志把頭低的更低了,輕輕地搖了搖頭,很小聲的說:“我只會英語。”
方傾寒冷冷斥了一聲,給了他兩個字,“沒用。”
艾諾華教授是瑞士人,出生在德語州,會德語法語意大利語外加羅曼語,就是不會英語。沒辦法,方傾寒只好親自出馬。
方志為免老板覺得自己水平不夠,很狗腿地幫老板撥了號碼,直到通話轉交到艾諾華教授才把話筒遞給自家老板,見自家老板流暢地與國際上最權威的皮膚科專家交涉,淡定從容,那語調更是純熟,不由眼帶欽佩地看著。
也不知老板說的什么,總之,看老板篤定的神色,這事情就如他所說,成功了。
方傾寒放下話筒,心里禁不住的想:聶文渝,我費這么大的勁給你找專家,你該怎么謝我?
方傾寒回神,心里蕩出一絲異樣,怎么回事?他好好的怎么會想到那個一身紅斑十分難看的女人?真是奇怪。
“什么事?”
“這兩天天天有名叫聶芳和聶麗的小姐來拜訪您,您看……”方志小心翼翼地問著,本來這種事無須詢問的,老板雖然風流成性,但從來不在公司談私事玩感情,以往的那些情人也從來沒有人敢到公司找老板,偶爾有那不懂事來找老板,也被攆走了,且再不寵幸,只是這兩個女孩子天天來,而且都自稱是他們總裁的未婚妻,鬧的整座大廈沸沸揚揚的,都知道了。
“叫她們滾,以后連大堂也不準進,保安做不好事就換人。”方傾寒冷冷出聲,聶芳和聶麗還真是不死心。就連聶妍這兩天也有兩次與他‘偶然’相遇,留給他無盡的美好印象,唯獨聶文渝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突然想要打個電.話給聶文渝問問她在做什么,對于他幫她找到皮膚科專家來為她看病這件事有沒有什么看法?可一想,居然不知道怎么聯系她。
“沒你的事了,出去。”方傾寒揮手趕出了方志,沉淀了一下心情才撥電。話回家里,焦總管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他的婚事了,他那里應該有聶文渝的信息。
焦總管那里果然有,他借口找聶文渝商量婚禮事宜,要到了聶文渝的手機號碼,用心記下,掛了通話后立刻輸入號碼摁了撥通鍵,撥出去的這一刻,心里居然莫名地有了期待,具體期待什么他卻說不清。
手機放到耳朵邊,靜靜地等,整個辦公室異常的靜謐。
而在這靜謐中,耳朵里傳來了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是空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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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傾寒見鬼一樣看了看手機,忽然把手機摔到了辦公桌上,氣的大口呼吸,“這聶文渝,居然留假號碼。”
想他方傾寒,縱橫歡場十幾年,第一次這么主動地打某個女人的電.話,居然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這聶文渝,真能耐,不顯山不露水,便氣到了他。
方傾寒咽下一口惡氣,再次打了一個電.話到家里,“焦總管,你給我的號碼是空號,你怎么辦事的?”
方宅里的焦總管回說:“對不起,大少爺,那是從聶家傳過來的信息,我不知道是……”
不等他說完,方傾寒出口打斷,“算了,你把聶文渝的住址告訴我。”
對于方家大少爺娶妻這件事,方家傭人都是知道的,畢竟這是大事,所以當方傾寒的決定一告知家里時,方老爺子和方母便著手辦理了,他們方家人娶媳婦,雖然對方沒什么身份,可卻不能丟了自己的臉,于是,無論是面子里子,方家人都面面俱到地想到了。只是這才開始兩天,并沒有去見未來的大少奶奶,一些需要請示的事宜也還沒辦理。所以并不清楚聶家給出的信息居然有誤。
焦總管很快把聶文渝的具體住址告訴了自家大少爺,而后通話便斷了。
方傾寒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走,奔向聶文渝家。
如果不是他今天親自開車來,一定不會知道繁華的京都還有這么窮困的一角,他的車根本開不進去,只好停在一邊步行進去。
他的腳下是長著青苔坑坑洼洼的爛水泥路,上面流著各色生活污水,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兩排是岌岌可危的舊民房,掉漆的破鐵門,斑駁剝皮的墻壁,眼神困苦渾濁的老人,市儈的中年人,臟兮兮的孩子……他一步一步走近,獨樹一幟鶴立雞群地引來了周圍人的圍觀。
俊美高貴的面容,看起來質地優良的西服,可以當作鏡子的黑皮鞋,非凡的氣勢,眉目流轉間都在告訴眾人,他與這里格格不入。
有幾個調皮的孩子從他身邊經過,奔跑時濺起了地上的污水,那污水飛到了他干凈的褲腳上,落在了他的皮鞋上,讓他皺起了眉頭。
終于循著地址找到了聶文渝的‘家’,是一棟毫不起眼的破破爛爛的院子,院子里有三棟瓦房,這外面的鐵門倒是新換的。
她就住在這種地方?聶家是不是都不管她的?
“聶文渝,你出來……”方傾寒站定,朝著院子里高叫,聲音清冽低沉,就似那冰雪滑過心尖,雖覺得冷,但卻格外的好聽。
周圍人見到這么一個極品男人出現在這里,紛紛圍過來看熱鬧。
不一會兒便把聶文渝‘家’外的大門圍住了,嘰嘰喳喳的小孩子也跑了過來,好奇地打量著方傾寒,問他打哪兒來的,方傾寒便說自己打城里來,周圍人看著他呵呵的笑。
外面這么多人,人聲嘈雜,那大院瓦房里的人走了出來,是一位胖胖的中年婦女,臉微白,圓眼睛,看見方傾寒先是一愣,而后便朝著他走了過來。
方傾寒沒看見聶文渝,眼里劃過失望,不著痕跡地張望了一眼,禮貌的問:“請問聶文渝住這里嗎?”
“聶文渝?”人群里有人喃喃叫這個名字,而后紛紛搖頭表示不認識。
“聶文渝不住這里?”方傾寒抬高了音量,語氣間不自覺冷了三分,莫非他忍著難聞的氣味,看著邋遢的這些人,換來的結果是……聶文渝的住址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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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錯地方了,不住這里。”那從大院里出來的中年婦女大嗓門地說了一句,而后轉身就回房去了。
眾人拿各種奇怪的眼光盯著方傾寒看,仿佛他是跳錯舞蹈的小丑,他這么有錢,他認識的人怎么可能住在這種地方?
方傾寒也覺得自己是個被人牽著鼻子耍的傻瓜,聶文渝,徹徹底底的就是個騙子,而聶家,也脫不了干系。
窩著一肚子火,方傾寒離開了此地,在車上,他看著自己臟了的衣服,氣怒地打電.話到聶家,指名找聶權,聶權一接過電.話,他便劈頭蓋臉地質問:“你的好女兒聶文渝,給的手機號碼和住址都是假的,你們怎么和她聯系的?”
聶權吃了一驚,想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說:“文渝她媽有病,我找她都是到醫院守著,在那里一定能找到她。”
方傾寒氣不打一處來,冰冷的問:“哪家醫院?”
“靜園療養院。”聶權的聲音不知為何莫名低了下去。
方傾寒一怔,靜園?不是京都有名的精神病院嗎?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