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骨歡,61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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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嫵不語,淡淡地凝視他。全本書庫
金釵果然把她的一舉一動向他稟報,他擔心她再次逃跑,便讓金釵無時無刻地監視她。
他面無表情,又問:“之后你在瀟湘樓紅梅廳見了什么人?”
“陛下當我是什么?玩物嗎?”她心潮起伏,咄咄逼人地說道,“我和林大哥聊得開心,不可以嗎?有人重金請我教歌舞,不可以嗎?你讓金釵盯著我,不如拿一把鎖鎖住我,把我囚在寢房,哪里也不能去!”
“你竟然把朕想得這般不堪!”楚明鋒壓抑著怒火。
“陛下的所作所為從來都很不堪!”她的怒火直線上升,話一出口才知道又口不擇言了媲。
他的眼眸微微一縮,忍了又忍,才壓下那股怒氣;接著,他衣袍也不脫,就這么跳進池中。她在他下來的時候就反應過來,立即逃跑。
可是,水中難行,只是走了三步,她就被他捉住。
他摟著她,收緊鐵臂,只是抱著她。
葉嫵不再掙扎,弄不明白他的心思,卻也擔心他突襲,畢竟身上不著片縷。
楚明鋒低語:“朕讓金釵跟著你,只是不想你不告而別,朕沒有別的意思……”
她不信,“喘不過氣了,放開我……”
他松開她,深黑的眼眸流散出熠熠的光,“徐太醫說你中了情毒,你可知道?”
她驚愕地呆住,徐太醫竟然這般厲害!竟然從脈象中診出她中了情毒!既然楚明鋒已經知道,那要不要承認?如若承認,那就要提到金公子。
“誰給你下的情毒?告訴朕,朕逼他交出解藥!”他寒酷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是天青幫大當家。”葉嫵只能這么胡謅,不能供出金公子,還要靠他相助、離開金陵,擺脫暴君的魔爪。
“天青幫!”他攥緊拳頭,眼眸瞪圓。
“二當家被抓,大當家知道大勢已去,便給我下毒,以此泄恨。”
楚明鋒心中的疼惜從眼眸流露出來,“朕讓徐太醫翻翻醫書,興許能為你解了情毒。”
終究是自己連累她吃了這么多苦。
她拂開他的手,后退兩步,“陛下怎么這時候出宮?”
他脫了濕漉漉的衣袍,隨手扔在池岸,“看了一整日的奏折,心煩氣躁,便出宮走走。嫵兒,你所料不差,今早常州府奏報,一家青樓又發生命案,一樣的殺人手法,一樣的鬼面具和薔薇。”
她不由得感嘆,“這殺人兇徒太兇悍了!近來風聲這么緊,各州府的捕快都在追捕兇徒,兇徒竟然還犯案!”
楚明鋒尋思道:“兇徒會不會在鎮江府犯案?”
“陛下想讓沈昭接手這四起命案嗎?”
“朕正有此打算,明日就讓沈昭去常州一趟,去發生命案的那家青樓看看。全本書庫”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目光一緊,“這陣子你不要去瀟湘樓。”
“兇徒殺的是妓女和朝廷命官,不會有事的。”葉嫵不想受他限制,雖然未必會去瀟湘樓。
忽然靜下來,她的心七上八下,見他陷入了沉思,才稍稍放心。
赤身相對,一同沐浴,像是相伴多年的結發夫妻。她與他之間,很少有這般平靜、和諧的時刻。此時此刻,她只覺得奇妙。
靜默半晌,楚明鋒行至她面前,嘴角含笑,以曖昧的語氣道:“嫵兒,那晚你情毒發作,那般對朕,朕欣喜萬分。”
不知是泡久了,還是想起那晚的火爆情形,她心跳加速,手心和臉頰發熱,雙腿發軟,“我先上去了。”
他目送她離開,欣賞她如冰如玉的肩背、,眼眸熾熱。
片刻后,那深潭似的眼眸漸漸熄了火。
次日午后,葉嫵去瀟湘樓教舞。
教完所有的舞蹈動作,她去找林致遠,他要彈奏樂曲給她聽,聽聽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善。行至半途,金釵腹痛,去了茅房,她慢慢走著,經過桃花廳的時候,忽然覺得怪怪的……那扇窗沒有關牢,留了一條縫,她好像看見了房中駭人的一幕。
照例,午后沒什么客人,只有幾個熟客來找相熟的姑娘聽曲、飲酒,因此,這條廊道靜悄悄的,一個人也無。猶豫再三,強忍懼怕,她推門而入……眼前的一幕,定住了她的雙腳,凍住了她的心,她幾乎喘不過氣。
寬敞的桃花廳,房梁上垂下兩條白綾,分別懸掛著一男一女,赤身,令人不敢直視。
男的是嫖客,女的是瀟湘樓繼凌無香之后的花魁玉秀。
兩個人被吊在半空,太嚇人了!
那殺人兇徒竟然在瀟湘樓犯案!
過了片刻,她的心跳才恢復正常。她看向圓桌,桌上有酒有菜,顯然,兩名死者生前正在飲酒。除此之外,還有一張泛著銀光的鬼面具和一朵風干的薔薇。
她取下發髻上的銀簪,在酒壺里試毒。銀簪變黑,酒水有毒。她又拿起鬼面具和薔薇,仔細地看著。突然,外面響起雜亂的腳步聲,葉嫵本能地放下鬼面具和薔薇,由于驚慌過度,她沒放好,薔薇掉在地上,她只得撿起來。
起身的時候,她看見,門口站著好多人,正中那人便是冷瀟湘。
“冷姨,我比你早到一步。”她的心幾乎跳出來,這會不會水洗不清了?
“你怎么在這里?”冷瀟湘站在門口,看一眼掉在半空中的兩人,嚇得面色慘白。
“我從這里經過,從窗縫看見房里有古怪,就進來看看,就看到這一幕了。”
“快去報官。”冷瀟湘吩咐伙計把死者放下來。
“不可!”葉嫵阻止,以有限的破案知識解釋道,“這個廂房是兇案現場,要保持命案發生時的樣子,等官府和仵作來了再作處置。”
冷瀟湘沒說什么,吩咐下人守在門口,然后就走了,其他人都害怕得很,做鳥獸散。全本書庫
葉嫵也走了,省得被人懷疑。
官府來的時候,她正想回別館,金陵府知府何大人親自來問話,她如實回答。
何大人不卑不亢地說道:“沈夫人,本府知道你是沈大人的二夫人,不過瀟湘樓不少人看見你一個人待在兇案之地,手拿薔薇。本府相信沈夫人是清白的,不過依照大楚律例,沈夫人有殺人嫌疑,還請沈夫人到府衙一趟。”
金釵喝道:“大膽!我家夫人豈能跟你去府衙?我可以為夫人作證,我一直與夫人在一起,后來我去茅房,夫人一人獨行,才發現瀟湘樓發生了命案。短短時間,夫人如何殺人?”
“本府并沒有說沈夫人殺人,姑娘何須口不饒人?”何大人淡淡一笑,“據姑娘所說,姑娘離開沈夫人后,沈夫人便一人獨行,那這段時間里,沈夫人殺人犯案,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強詞奪理!”金釵急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沈夫人還是跟本府走一趟吧。”
“不行!”金釵怒聲大喝,“夫人深受太后寵愛,每日都要夫人進宮相陪。倘若太后看不見夫人,鳳顏大怒,你擔待得起嗎?”
葉嫵安撫道:“不必生氣,我便去府衙一趟。何大人,我沒有殺人,不是兇手,我去府衙只是協助調查。”
何大人點頭,“還是沈夫人明理。”
金釵把她拉到一邊,低聲道:“皇貴妃,您如此身份,怎能被當做殺人犯去府衙?您真去了,奴婢如何向陛下交代?”
葉嫵拍拍她的手,“放心吧,一切有我擔待。”
何大人并沒有立即升堂審案,因此,葉嫵被關在牢房。
第二次入牢房,還真是感慨萬千。她想起去年冬在宮中大牢度過的短短兩三日,楚明鋒把牢房變成了洞房,而今,他將如何救自己?
之所以自愿走入金陵府衙大牢,是因為,大牢沒有他的耳目。
不多時,倩兮、冷瀟湘和林致遠等人來看她,安慰她,說沈昭會趕回來救她的。
“你怎么會去兇案之地?”林致遠憂愁地問。
“也許是命中注定。”她總覺得,被牽扯進來,看似偶然,但并非偶然。
他們臨走時,她對冷瀟湘說,包下紅梅廳三日,若有人問起,便說是她包的。
雖然冷瀟湘覺得奇怪,但也沒多問。
天很快就黑了,獄卒送來難吃的飯菜,她有點餓,卻又沒有胃口,索性不吃了。
牢房彌漫著味、霉味和腐爛的臭味,比宮中大牢還難聞,多待片刻便覺得快喘不過氣了。然而,她只能忍著。
寒氣逼人,終日不見陽光的的大牢彌漫著潮濕的寒氣,鉆進肌膚,更覺冰寒。她抱緊自己,蜷縮著,一邊發抖一邊昏睡。
睡得不沉,半夢半醒,她好像看見了吊在半空的一男一女,雙目流血,舌頭伸出,赤裸的四肢僵硬,死狀慘烈而嚇人……忽然,他們從半空飛下來,走向她,伸出雙手,好似要掐她的脖子……
猛地驚醒,她劇烈地喘著,心有余悸。
恰這時,外面傳來聲響,有幾個人進來。
葉嫵抬眼望去,獄卒頭子領著宋云和金釵走來,打開牢房鐵索。
“何大人吩咐了,宋公公代太后來領人,您隨時可以帶走沈夫人。”獄卒頭子諂媚道。
“有勞。”宋云冷冷道。
金釵奔進來,扶起葉嫵,“夫人,奴婢和宋公公來接您了。”
她堅決道:“此案還沒開審,我不能走。”
宋云苦勸,“夫人,這牢房待不得,萬一再來一只老鼠,那還了得?夫人就不要為難奴才了,隨奴才走吧。”
他們是奉了楚明鋒的命來接她回去的,她不走,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葉嫵隨他們出了牢房,登上馬車。
車里黑暗,她以為沒人,哪想到她一上來,就被人捉住手,跌向那人的懷中,被他緊緊抱著。
他抱得太緊了,壓得她的骨頭有點疼。
即使看不清楚他的臉,她也知道是楚明鋒。他身上的龍涎香與體味獨一無二,很容易辨認。
“朕最怕你入牢房。”楚明鋒的語聲里分明有纏綿之意。
“又沒人故意放老鼠咬我。”葉嫵想坐在一邊,試了兩次,他都不松手。
“那庸官竟然當你是殺人疑犯,朕看他這個官是當得不耐煩了。”他的嗓音里飽含意氣。
“我倒覺得,何大人這么做很嚴謹,不漏掉任何一個疑犯,沒有錯。而且,他不畏強權,不因我的身份而懼怕,是難得的好官。”
“照你這么說,朕要嘉獎他?”
“我只是實話實說。”
推不開他,便暫時按兵不動。葉嫵暗自思忖,和金公子合作,也許是與虎謀皮,然而,也許他真的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助自己離開金陵。只是,她應該如何打探《神兵譜》的珍藏之地?
她侃侃而談,“陛下,我看過兇案現場,瀟湘樓的死者應該是中毒死的,不過從尸首表面來看,他們沒有中毒的跡象,還需仵作查驗尸首。”
楚明鋒問:“你去現場做什么?不怕嗎?”
她解釋道:“我經過兇案現場,從窗縫看見房中好像有人掉在半空,心生好奇,就進去看看。”
他的心漏跳了一下,“你不怕兇徒還沒走,連你一起殺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命中注定。”
“往后不許冒險!”他的手勁忽然間加大。
她不語,還是推不動這個銅墻鐵壁,便放棄了,反正也快到別館了。
楚明鋒道:“朕收到奏報,死者是瀟湘樓的花魁,但男子并非朝廷命官,是富商李氏。”
葉嫵頓覺古怪,尋思道:“為什么這起兇案和前三起兇案不太一樣?對了,前三起兇案的死者查明死因了嗎?”
“沈昭尚未傳來奏報。”他眉頭微皺,“朕聽聞,瀟湘樓不少人看見你在兇案現場。”
“嗯。”她心中忽然冒出一個疑惑,“我發現了命案,進房察看,不多時,冷瀟湘等人就趕到。這么說,應該有人比我早一步發現命案,否則,他們不會一起來桃花廳。”
“那人就是第一個發現命案的人,是誰?”楚明鋒也覺得這一點值得推敲。
“我也不知,此案開審時,我提出這個疑點。”
“嫵兒,朕覺得你……深不可測。”馬車里光線昏暗,看不清彼此的臉,他只能依稀看見她眉目如畫,在自己懷中溫順得像一只貓咪。
葉嫵掙了掙,“我還是坐那邊。”
冰肌玉骨在懷,他很難抑制情潮的涌動,粗噶道:“快到了,就不要挪窩了。”
她還是掙扎,陡然間,那熟悉的癢從指尖、腳趾竄起,眨眼之間就襲遍全身。她緊握雙手,克制著去撓的沖動,緊咬著唇,四肢顫抖……
金公子,你竟然再次催發情毒!
楚明鋒發覺她的異樣,“嫵兒,怎么了?”
她牙關打顫,“情毒……發作……”
他全身一震,心猛地抽緊,“很快就到了,再忍耐一陣。”
“好痛……”她嗓音嘶啞,汗珠滲出,蜷縮在他懷中。
“與上次一樣?”他想起上次他與她經歷了一場火爆、纏綿的歡愛,才解了她的情毒。
葉嫵點頭,癢痛交織,是雙重折磨,撕裂了她的身心,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不知是想為她解毒多一些,還是想念她的身軀多一些,楚明鋒解開她的衣帶,松了她的衣袍,層層解開。她沒有阻止,好似接受了這樣的事實,分開,坐在他腿上,摟住他的脖子……他埋下頭,吻那含苞欲放的蓓蕾,吸吮,啃咬……頓時,一股麻辣的激流從胸脯流散,刺激她的神經……那種焦渴非但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厲害,啃咬她的心……
馬車慢慢停下來,宋云正要掀起車簾,金釵按住他的手腕,努了努嘴。
車廂傳出壓抑的吟聲,可想而知,車里兩人正情動一刻呢。
他們和車夫下了馬車,站在寒風中等候,不看抖動的馬車。
昏暗中,葉嫵裸露的冰肌玉骨散發出溫潤的柔光,好似一枚光可鑒人的美玉。而楚明鋒就像一個技藝精湛的玉匠,專心致志地雕琢這枚美玉。
“朕抱你進去,再忍一陣,嗯?”他粗啞道。
“嗯。”她喃喃地應道。
肉肉戲再次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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