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骨歡,108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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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葉嫵覺得臉上癢癢的,睜開眼,看見韓王、衛王正站在面前,韓王的手撫觸自己的腮。全本書庫她驚懼地掙扎,卻發現他們將她綁在樹上,她動彈不了,只能喊救命。可是,他們猜到了她的意圖,捂住她的嘴。
“三皇弟,聽聞父皇對這個來路不明的宮女寵愛有加,你說父皇為何不冊封她,卻只是讓她承思殿伺候?”韓王冷冷地邪笑。
“父皇的心思,咱們如何猜得到?”衛王饒有意味地看她,淫邪地笑,“這宮女長得倒是柔媚如水,如若……”
兄弟倆對視一眼,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媲。
她知道他們的心思,抬出魏皇威脅:“二位王爺有膽量碰奴婢一根汗毛,就該有膽量承擔后果。”
韓王頗有興致地問:“喲,你倒說說,會有什么后果?”
葉嫵自信道:“輕則爵位被廢、從此失寵,重則流放邊地、成為庶人。”
衛王好笑道:“父皇會為了一個低賤的宮女懲處親子?二皇兄,她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丫”
“前幾日,父皇為了她掌摑麗貴妃的近身侍婢,斥責麗貴妃。”韓王收斂了邪笑。
“當真?”衛王見二皇兄如此面色,便知是真的,陡然掐住她的嘴,“說!你以美色迷惑父皇,有何企圖?”
“奴婢沒有迷惑陛下。”她自然不會說。
“再不說,本王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韓王狠厲道。
“奴婢與王爺無仇無怨,王爺為什么為難奴婢?王爺傷奴婢一分,奴婢記仇,必定還二分!”葉嫵切齒道。
衛王陰險道:“二皇兄,她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如來點兒狠的?”
韓王同意,恰在這時,忽有兩支冷箭出其不意地射來,她看見了,即將射入他們的肩背。全本書庫然而,他們警覺性很高,察覺到身后有突襲,靈巧地閃避,那兩支冷箭射向前面。
他們舉目四望,尋找放冷箭的人,四周卻全無動靜,一個人影也無。
葉嫵在想,會不會是拓跋泓?可是他為什么不現身?不想讓兩個兄長知道他與自己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韓王、衛王遍尋無果,擔心被人發現,告到御前,便給她松綁。然后,他們匆匆走了,留下她一人。
她四處望了望,等了片刻,無人現身,就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是,她傻眼了,這是哪里?四面八方都差不多,往哪個方向走才能回到穹廬大帳?
試著往左走,剛走幾步,她就覺得身后有聲音。正要轉身,有一支鐵臂強硬地攬住她,將她拖入附近的草叢。
她拼命地掙扎,卻見抱著自己的人是拓跋泓,頓時松了一口氣,四肢綿軟。
拓跋泓松開她,笑問:“嚇著了?”
“王爺為什么拖我來這里?”葉嫵白他一眼。
“獵苑到處都是人,難保四面八方有幾雙眼睛盯著。”他面上的微笑突兀地消失。
“剛才是你放箭?”
“這兩個畜生,我早晚收拾他們!”
“他們也沒對我怎樣,算了。”
“你一人在宮中,務必當心,這兩個畜生已盯上你。”
她點點頭,“對了,你獲勝了,你父皇好像不怎么高興。”
拓跋泓淡淡地自嘲,“父皇生性多疑,擔心幾個兒子太能干、太有謀略,奪了他的帝位。全本書庫此次比試,任何一人贏了,父皇都不會開心。”
葉嫵不由得感嘆,最是無情帝王家。魏皇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要猜忌、猜疑,無法享受兒子的孝心,父子親情被至高無上的皇權剝奪了,何其悲哀。
“你為什么不提出要求?”
“父皇斷定,我獲勝必定為太子求情,那我偏偏不為太子求情。”
“那他會不會覺得你對太子的手足之情……”
“不會。”他篤定道,“父皇還無法原諒太子,此時不是求情的時機。若我真的為太子求情,父皇更猜忌我。我不為太子求情,父皇便信我幾分。”
生在帝王之家,光是謀算他人的心思,就夠勞心費神的。
葉嫵問:“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拓跋泓深深地看她,“你先穩住父皇,過兩日我聯絡你。”
她頷首,提醒道:“你別忘了安排我和明鋒見面。”
他面色一冷,陡然拽過她,抱著她蹲下來,躲在草叢里。
兩個人策馬從前面緩緩走過,搜尋著獵物。
被他抱在懷中,姿勢太過曖昧,她感覺到他若有若無的鼻息,臉頰漸漸熱起來。
待那二人走遠一些,她站起身,卻動彈不了,被他禁錮在懷。她眉心微凝,“放開我……”
拓跋泓驀然低首吻她的唇,她愣了須臾,用勁地推他的肩膀,卻被他越抱越緊……他索性跪在地上,扣住她的后腦,纏著她的芳唇,綿密、強勢的吻令她招架不住……
這摘書難逢的機會,他怎能放過?
她的香軟與甜美,是他夢寐以求的毒。
很早以前,他與她春風一度,品嘗了她的美好與;其后,他利用她偷《神兵譜》,要她迷惑楚明鋒、楚明軒,眼睜睜看她成為楚明鋒的女人……那時,他無名無分,無財無勢,什么都沒有,無法給她什么,更得不到她,他唯有壓抑著滿腔情愫。而今,他有身份、有地位,有能力保護她,她在他身邊,與他并肩而戰,他怎能錯過這大好機會?
葉嫵拼命地打他,兩只手被他捉住,反剪在身后,如此便動彈不了了。
拓跋泓靈巧的舌闖入她口中,逗弄她的丁香小舌,濕滑綿密……
她憤怒地咬他,他“嘶”的一聲,松開她,冷硬的眉宇漾開微笑,“血水相溶,你我不可分離。”
“你再輕薄我,我不會再幫你!”她氣呼呼地推他。
“你不幫我,誰幫你救楚明鋒?”他有恃無恐。
她找不到應對之辭,恨恨地瞪他。
他怎么可以吻她?她不要跟這個心思如海的男子有感情上的瓜葛,她是明鋒的,只有明鋒才能吻她。
忽然,拓跋泓再次摟住她,重重地吻她的唇,將血色印在她唇上,似在宣告:
她是我的!
近身伺候魏皇,葉嫵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自從她進了承思殿,魏皇就沒有傳召妃嬪侍寢,也沒有去哪個妃嬪的寢殿過宿,每夜都在承思殿就寢,每夜都是她陪著龍榻邊。他總要與她閑聊一陣子,才睡覺。每每此時,她就很緊張,擔心他突然起了寵幸她的心思。
這夜也不例外,安順在寢殿外候著,魏皇躺在榻上,蓋著錦衾,沉沉地看她,好像永遠也不厭倦。她低垂著眸,心中忐忑。
他穿著明黃色真絲中單,臉膛沉靜,眉宇間三分冷厲、七分柔和,目光溫柔如水。
“翾兒,朕時常在想,婉兒離開朕二十余年,朕思念她二十余年,許是上蒼被朕感動了,便讓你來到朕身邊,好讓朕老來安慰。”寂靜的寢殿突然想起他低沉的聲音。
“陛下怎會老?陛下春秋鼎盛,是萬歲呢。”葉嫵笑道,“奴婢與陛下所思、所愛的女子長得酷似,是奴婢的榮幸。”
“雖然你與婉兒容貌酷似,但你們的性情很不一樣。”魏皇坐起身,怔忪出神,似在回憶那個早已失去多年的女子,“婉兒剛烈一些,你倒是溫柔婉順。”
“奴婢不及她萬分一呢。”
忽然,安順匆匆進來,稟奏道:“陛下,朝露殿宮人來報,喬淑妃生產了。”
葉嫵立即道:“陛下,喬淑妃的皇嗣不是還不足八月嗎?不如去朝露殿瞧瞧。”
魏皇下床,她和安順匆匆地為他穿衣,然后趕往朝露殿。
朝露殿燈火通明,端著金盆、木盆的宮女步履飛快,女子凄厲的叫聲不間斷地傳出來。掌事姑姑和掌事公公跪地稟奏,說半個時辰前淑妃從福堂祈福回來,突然腹痛,太醫把脈之后斷言淑妃即將臨盆,于是宮人準備為淑妃接生。
寢殿有兩個穩婆為淑妃接生,屏風外有兩個太醫守著,以備不時之需。
聽著那一聲聲凄慘、尖厲的叫聲,魏皇眉頭緊皺,坐立難安,急于知道寢殿的生產情況。
“陛下,不如奴婢進去瞧瞧,稍后出來向陛下稟奏。”葉嫵提議道。
“你去瞧瞧。”
看得出來,他頗為在意喬淑妃這一胎兒。
她走向寢殿,耳畔回蕩著兩日前拓跋泓對她說的話。
拓跋泓對她說了什么呢?喬淑妃生產會有什么意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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