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骨歡,誘歡10錦繡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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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與她無關,是我的主意。全本書庫”林舒瑤陡然提高聲音,語聲飽含怒氣。
“一個賤婢,不值得你為她開脫。”
“是我的主意,就是我的,她還沒有膽量為哀家出謀獻策。”
蕭婠婠知道,他問的是今日這次瓊花宮宴是誰的主意。
他以為是自己向嘉元皇后提議,其實是嘉元皇后自己想出來的,以宮宴為名,邀請后妃和外命婦、名門淑女赴宴,借機觀察金陵的名門淑女,為陛下選妃丫。
嘉元皇后這么做,想必是想為他充實后宮,說不定他就不會再纏著嘉元皇后了。
可是,蕭婠婠以為,陛下對嘉元皇后的情,太深太深,無人可以取代媲。
“為什么這么做?”楚連玨怒問,在那雙褐眸的深處,纏繞著一絲絲的痛楚與悲傷。
“你應該明白。”林舒瑤奮力一掙,終于掙脫他的手。
“我的后宮,無須你費心。”
“這慈寧宮,陛下不該來!”
“整個皇宮、整個天下都是我的,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越說越怒,手勁也加大,蕭婠婠的手腕被他握得嫣紅,很痛。
她覺得自己不該待在這里,不該聽他們爭吵,也不想看見他為了別的女子而對自己心狠手辣。可是,他不會讓自己走,之所以留下自己,是因為他要以自己要挾嘉元皇后。
林舒瑤嬌聲怒道:“你放開她!”
楚連玨低吼,“把那幅畫燒了!”
她不甘示弱地拒絕:“不燒!”
他扼住蕭婠婠的咽喉,怒火狂烈地燒,滿目戾氣,“燒不燒?”
氣息被他掐斷,蕭婠婠想掙扎、想拿開他的手,卻不敢。
她感覺他的手指越扼越緊,緊得完全無法呼吸,很難受,眼前漸漸模糊……鋪天蓋地而來的,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絕望……為了嘉元皇后,他可以犧牲任何人,她也不例外。
倘若他知道自己就是清涼山的那個女子,他還會這般狠辣嗎?
心,很痛……很痛……
林舒瑤驚惶地掰著他的手,慌亂地捶打著他的胸膛,“放開她!放開她……堂堂男子漢,你竟然這樣對待一個弱女子,你不是男人!我恨你……”
“反正你早已恨我,我不在乎你再多恨我一點……”楚連玨咬牙道,褐眸布滿了絲絲縷縷的痛意。
“好,我燒了那幅畫……你放開她……放開啊!”林舒瑤嘶吼,淚光搖曳。
蕭婠婠終于能夠順暢地喘息,咳了幾聲,才感覺好一些。
林舒瑤驚叫一聲,瞬息之間就被楚連玨抱在懷中。
有第三人在場,她驚怒交加,羞窘難當,拼了全力掙扎,卻無法掙脫他的懷抱。
他從身后緊抱著她,低沉道:“瑤兒,若想保她一命,就不要為我費心。全本書庫我的后宮有多少妃嬪,你無須關心,你只需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蕭婠婠震撼不已,用情若此,世間男人有幾個?
他的心中只有嘉元皇后一人,也就是說,他從未對自己動心、動情,他在清涼山碧池對自己所說的話,只不過是逢場作戲。
她太傻太天真,不該在為他心痛,不該再為他流淚。
他只能是她的仇人,有朝一日,她一定會讓他萬劫不復!
不多時,楚連玨終于離開,林舒瑤癱軟下來,蕭婠婠及時扶住她。
在床上歇了半晌,林舒瑤苦澀一笑,“玉染,讓你見笑了。”
蕭婠婠勸慰道:“娘娘說哪里話,娘娘救命之恩,奴婢不知何以為報呢。”
林舒瑤擺擺手,凄澀地輕扯唇角。
“您可有想過,陛下之所以發火,是因為傷心?”
“哀家乏了,你退下吧。”
蕭婠婠想趁機勸解嘉元皇后,卻只能遵命退下。
接下來數日,蕭婠婠想開解嘉元皇后,無奈嘉元皇后根本不想聽,不是轉開話題,就是說乏了,不讓她說。
這日早間,她剛剛起身,就看見桌上放著一張折好的白紙。她狐疑地展開,紙上只有四個字:千波臺,秋千架。奇怪了,是誰約自己去那里?張公公還是燕王?這張紙條是什么時候送來的?自己竟然睡得這么死,毫無察覺!
趁時辰還早。她匆匆趕往千波臺附近的秋千架。
早間空氣清新,一路走來,心間清冽,所見皆是繁花似錦。千波碧波光凜凜,池畔綠樹成蔭,綠草蓬勃,碧色如洗,秋千架便隱身在一片翠碧之中。
蕭婠婠止步,望著那人。
楚敬歡側對著她,望著碧樹掩映的千波碧,神色淡淡;一襲白袍攏著他軒挺、傲岸的身軀,雪白廣袂隨清冷的晨風微微拂動。
就她所見,他總是一襲黑衣,今日為什么穿了白袍?這襲白袍襯得他的臉膛更為黝黑,展現了他的另一面,為他平添三分儒雅,給她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
“過來。”他語聲冷冷,有如此處冷冽的空氣。
“王爺。”她上前幾步,略略福身,心想他今日不上早朝嗎?
“今日本王沒上早朝。”楚敬歡的目光仍然重重碧樹,望向千波碧。
蕭婠婠愣愣不語,他總是看透自己的心思。可是,他沒上早朝,為什么進宮見自己?
他轉過身,面對她,眸色沉肅,“本王不可能每時每刻都為你解圍,本王的人也不可能時刻盯著你。你再這么蠢笨,本王也幫不了你。”
“奴婢明白,奴婢自當萬分小心。”她明白了,原來他想當面教訓自己,“謝王爺救命之恩。”
“你身份低微,在宮中的確步步驚險,不過你務必警醒點兒,不要再出什么意外。”
“奴婢也不想橫生枝節,卻總是力不從心。全本書庫”
楚敬歡清冷的目光鎖住她,“眼下嘉元皇后是你的靠山,你好好把握罷。”
蕭婠婠頷首,“奴婢明白。”
他面色微緩,問:“聽聞陛下為了沈墨玉和嘉元皇后起了爭執。”
她再次點頭,什么都瞞不過他,既然他在宮中有這么多耳目,還需要自己這個耳目嗎?她總也想不明白,卻不敢問。
“繼續盯著嘉元皇后。”他勾唇冷笑。
“既然王爺對宮闈之事無所不知,為什么還要奴婢這顆廢棋?”她鼓起勇氣,終于問出口。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這顆廢棋,總有派上用場的一日。”
楚敬歡淡淡一笑,轉身離去。
蕭婠婠望著他的背影漸漸飄遠,那抹雪白越來越小,被繁花似錦吞沒……
一大早,燕王約自己見面,就為了說這幾句話嗎?
臨近午膳時分,忽有一行人盛氣凌人地闖進慈寧宮。
皇貴妃林舒雅略略福身,全無恭敬之意,仿佛親姐姐是她的仇人。
大殿上,姐姐溫和以待,妹妹驕縱蠻橫。
“今日妹妹來此,不知有何要事?”姐姐輕笑徐徐。
“自然是要事。”妹妹深深地瞥一眼站在一旁的蕭婠婠,細細的黛眉挑起,“本宮是來帶人的。”
“哦?妹妹想帶什么人走?”林舒瑤冷靜地問。
“凌玉染。”林舒雅直言道,美眸冷漠地輕眨,“昨日本宮向皇后娘娘請旨,皇后娘娘已經應允,將凌玉染賜給永壽宮的掌事公公印小海為妻。本宮素來喜歡小海,親自來慈寧宮接小海的妻子,凌玉染。”
林舒瑤驚怒不已,直言拒絕:“凌玉染是哀家的人,哀家不同意,誰也不能帶她走。”
蕭婠婠也驚駭了,想不到皇貴妃會出這一招。
林舒雅鄙薄地輕笑,“只怕由不得你,凌玉染六尚局的人,皇后娘娘掌管六尚局,如何處置一個女官,無須姐姐同意吧。”
“混賬!”林舒瑤氣得渾身微顫,“如今凌玉染身在慈寧宮,就是哀家的人,她的去留、生死,都是哀家說了算!”
“莫非你想與皇后娘娘搶人?”
“搶人又如何?你休想帶她走!”
姐妹二人你來我往,唇槍舌戰,針鋒相對,不甘示弱。
蕭婠婠沒想到嘉元皇后會為了自己與親妹妹撕破臉、吵得人盡皆知,嘉元皇后如此待自己,以后如何償還這份恩情?
林舒雅眸光一轉,以居高臨下的口吻道:“本宮勸你還是莫管閑事,在慈寧宮吃齋念佛、抄書賞花,頤養天年,后宮的事,莫理會太多,否則,本宮擔心你惹火上身,不可收拾。”
林舒瑤面色發冷,“想從慈寧宮帶人走,哀家就看你有沒有本事!”
林舒雅意味深長地笑,“本宮本事不多,最厲害的就是恃強凌弱。”
話音方落,她示意身后的宮人動手抓人。
林舒瑤立即喊人,阻止妹妹用強。
雙方的公公拳腳相向,扭打在一起,大殿上亂成一團。
蕭婠婠被嘉元皇后護在身后,眼見形勢這么混亂,便開口道:“娘娘恩德,奴婢銘記在心。娘娘就讓奴婢隨皇貴妃娘娘走吧,嫁人為妻……也沒什么不好……”
“哀家不會讓你嫁給那個印小海。”林舒瑤堅決道。
“她想嫁人,姐姐怎可阻擾她的錦繡良緣?”林舒雅冷冷嗤笑。
“林舒雅,哀家不會讓慈寧宮任何一人受到傷害!”
“那就拭目以待咯。”
“這是做什么?反了還是怎么?”
一道怒吼突然炸響,裹挾著雷霆之怒。
林氏姐妹微驚,看向殿外,所有宮人自動散開,下跪叩首,嚇得瑟瑟發抖。
蕭婠婠也下跪行禮,楚連玨步履沉沉地踏進大殿,面色鐵青,臉上怒火隱隱。
他坐上首座,怒聲問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舒雅立即上前,稟奏事情的始末,柔聲利落。
林舒瑤坐在首座另一張椅上,道:“陛下,凌玉染是慈寧宮的人,雖然皇后掌管后宮,但若要慈寧宮的人,也問問哀家的意思。”
林舒雅連忙接口:“陛下,哪個女子不想嫁得一個好夫君?哪個女子不想后半輩子安然無憂?臣妾將凌玉染許配給印小海,是不忍心她在后宮勞碌一輩子,這才向皇后娘娘請旨。”
“若是嫁給尋常的男子,那當然是錦繡良緣,你讓凌玉染嫁給公公,是錦繡良緣嗎?這是害她一輩子。”
“貧賤夫妻百事哀,雖然印小海是公公,但也家境殷實,凌玉染跟著他,無須再吃苦、勞碌,怎么不是錦繡良緣?”
“別吵了!”楚連玨冷聲喝道,,“皇后掌管后宮,但慈寧宮不屬后宮,慈寧宮宮人的升降賞罰,由皇嫂主事。”
“陛下……”林舒雅驚詫不已,“陛下不是答應臣妾,讓凌玉染……”
“行了!你先回宮,稍后朕去永壽宮。”他不耐煩道。
林舒雅想再進言,見他面色陰沉,便氣呼呼地回宮了。
蕭婠婠聽出端倪了,原來楚連玨早已知道此事,而且也同意了皇貴妃的奏請,但為什么他又反口了呢?
林舒瑤也明白了,揮退所有宮人,靜候他開口。
宮人呈上茶水,躬身退出大殿。
楚連玨慢慢飲茶,飲完一杯才道:“凌玉染,你可愿意嫁給印小海?”
林舒瑤的口氣相當沖,“陛下無須問她的意愿,哀家不贊成。”
蕭婠婠知道,嘉元皇后不贊成自己嫁給印小海,是擔心自己被皇貴妃伺機害死,也不愿自己的終身幸福就此毀了。
“雅兒不會善罷甘休。”他淡淡道。
“若非之前陛下應允過雅兒,雅兒也不會來慈寧宮要人。”林舒瑤氣憤道。
“對,朕應允過雅兒。”楚連玨漠然承認。
“陛下想要如何,直接說吧。”
“瑤兒,若你想保凌玉染一命,想讓她在慈寧宮平安無恙,就不要再抗拒朕。”楚連玨淺笑。
林舒瑤一愣,緊緊咬唇。
蕭婠婠明白了,他應允皇貴妃的奏請,皇貴妃就會盛氣凌人地來慈寧宮要人,他借此良機要挾嘉元皇后乖乖就范,不再抗拒他。
她垂首道:“娘娘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奴婢命如螻蟻,不值得娘娘為奴婢籌謀。奴婢愿嫁,一心一意服侍印公公。”
林舒瑤目視前方,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望向殿外的虛空之處,“陛下好手段。”
楚連玨冷冷一笑,“我也是迫不得已。”
離去前,他說,今晚來看望她。
蕭婠婠喚了兩聲,嘉元皇后才回神,“哀家沒事,哀家早知會有這一日。”
“娘娘無須為了奴婢答應陛下……奴婢真的不值得娘娘……”
“與你無關,即使沒有你,陛下也不會放過哀家。有了第一次,哀家就沒有拒絕的余地了……”
林舒瑤走向寢殿,步履緩慢,背影憂傷。
蕭婠婠暗自嘆氣,被心愛的男子逼迫至此,是緣還是劫?是幸還是不幸?
陛下與嘉元皇后,是一段孽緣吧。
次日黃昏,楚連玨從慈寧宮回乾清宮,離去前,讓公公帶她到偏殿。
他冷酷道:“瑤兒力保你一命,朕樂得賣她一個人情,也賣給你一命,不過這人情與人命是有代價的。”
“陛下有何吩咐,奴婢定當全力以赴。”她明白他的意思。
“她心郁氣結,朕要你多多開解她,倘若她的心情沒有好轉,朕照樣摘了你的腦袋。”
“奴婢一定讓娘娘開朗一些,謝陛下饒奴婢一命。”蕭婠婠信誓旦旦地說道。
一日,蕭婠婠去浣衣所取嘉元皇后的宮衫,順便看望浣衣所兩個相處不錯的姐妹。
走在一條較為偏僻的宮道上,身后突然有一只手伸過來,捂住她的口鼻。
掙扎片刻,她慢慢暈過去。
醒來時,她發覺自己躺在陌生宮室的床上,左臂左腿有點麻麻的。更詭異的是,有一只粗壯的手臂竟然橫在她身上——是男子的手。
剎那間,她冷汗淋漓。
側過頭,她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龐,對上一雙頗有俊色的眼眸。
這個男子是誰呢?這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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