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骨歡,誘歡26朕要你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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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置身火場,熊熊大火吞卷著火舌,肆意蔓延。全本書庫
很熱!很燙!
為什么會起火?為什么有焚心似火的感覺?
被大火燒得很難受,口干舌燥,蕭婠婠焦渴不已。
睜開眼,眼前一片模糊,只依稀看得見根本沒有大火,好像是寢殿丫。
怎么回事?她不是和陛下在涼亭飲酒說話、等嘉元皇后回來嗎?怎會在寢殿?后來……后來,陛下好像暈倒了,她也暈了……她想看清楚一點,卻怎么也看不清楚。
她想支起身子,卻乏力得撐不起來,她動了動手,摸了摸,好像摸到一個人媲。
費力地轉過頭,她驚駭地瞪大眼——身邊躺著的人,是楚連玨。
她竟然和陛下躺在一張床上!
怎么會這樣?莫非……是嘉元皇后的主意?
陛下閉目昏睡,還沒醒來,她必須在他醒來之前離開。
可是,她根本無力起來,強烈的灼燒感與空虛感一波一波地沖擊著她,燒得她神智混亂。
她想要一場瓢潑大雨的澆灌,澆滅體內體外的火。
嘉元皇后所下的迷藥可真烈。
蕭婠婠艱難地移動著身子,想“掉”下床,忽然,有一只手摸她的手臂,慢慢地移動著。
她吃力地拂開他的手,卻不料,他反手一握,扣住她的手腕。
下一刻,楚連玨撐起身子,移過她的身軀,半壓著她。
她駭然一跳,拼了全力推他,卻推不動。
“你是誰?”他半瞇著眼,嗓音暗沉。
“奴婢……”她還沒說完,他的臉已俯下來。
她連忙閃避,他撲了個空,索性吻她的雪頸,狂亂地吮啃。
雖然她喜歡他,無法抗拒他,想得到他的寵幸與疼惜,可是,她還沒準備好將自己獻給誅殺父親和蕭氏九族的仇敵,眼下也不是“獻身”的良機。
必須推開他!
“陛下,娘娘看著呢。”蕭婠婠急忙道。
楚連玨緩緩抬首,瞇著一雙赤紅的褐眸,看了一圈,眼見沒人,便開始撕扯她的宮裝。
此時的陛下,已非尋常時候的陛下,面色呈赤,褐眸纏火,纏繞著可怕的欲念。他的身子也燙得嚇人,好像一碰就會引爆。
蕭婠婠想阻止他,可是根本使不上力,宮裝被他撕裂,絲衣也被他扯下,胸前春光乍然而泄。
楚連玨制住她的雙臂,啃噬著她的雪頸,唇舌慢慢下滑。
她掙扎著,卻毫無抵御力,被他制得無法動彈。
同樣中了迷藥,為什么他還有這般氣力?
不知為何,他狂亂的吮吻令她抗拒,卻又令她的焦灼與燥熱得到緩解。
這是怎么回事?莫非……莫非嘉元皇后在酒水中下了媚藥?
今夜,她只能任他宰割嗎?她如何逃過這一劫?
眸光如火,神色迷亂,楚連玨不斷地索取她的暖香,仿佛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全本書庫
不能再這樣下去!
不能就這樣!
銀針袋早在更衣時解下,蕭婠婠無法以“冰魂神針”自救,還能有什么法子令陛下清醒?
他的右手下移,撕扯她的下裳。
蕭婠婠一驚,果斷地在他臂膀上狠狠地一掐。
楚連玨低吼一聲,褐眸微睜,“你竟敢掐朕?”
“奴婢不是妃嬪,奴婢是凌玉染。”她急忙道,“陛下召妃嬪侍寢吧。”
“凌尚宮?”他似乎清醒了些,松開她的手。
她一喜,以微薄的氣力推拒他。
他沉思半晌,再次捉住她的手,“瑤兒既然將你獻給朕,朕便依了她的意。”
“不行,奴婢不是妃嬪……”蕭婠婠激烈地掙扎。
“明日一早,朕便下詔,晉你為康嬪。”楚連玨俯首,欲吻她的唇。
她連忙側首避開,“奴婢蒲柳之姿,不配承寵……娘娘必定傷心……陛下三思……”
本朝歷代皇帝的后宮,只有皇貴妃林舒雅從秀女封為德嬪,連躍數級,不久晉為皇貴妃。
假若她當真從女官連躍數級、晉為康嬪,必定在后宮掀起軒然大波,成為眾矢之的。
“瑤兒做了這么多,就是希望朕寵幸你,朕只不過是遂了她的愿。”他瞇著眼,目光玩味。
“或許娘娘只是試探陛下呢?”她慌不擇言,強迫自己不能依了他的意,“若陛下果真接受了娘娘的‘心意’,娘娘會傷心。”
“朕是皇帝,妃嬪如云,瑤兒要傷心,也不會為你傷心。”
“奴婢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難道你不是女人?難道你對鳳王動心了?”楚連玨似無打算放過她。
蕭婠婠慌亂地解釋,“不是的……奴婢只是……不善爭寵,也不愿日夜等候陛下的駕臨……”
他冷冷道:“朕要你,你敢不從?”
她索性道:“奴婢不從!”
他盯住她,褐眸薄寒。
她也看著他,倔強不屈。
“瑤兒在酒水中下了烈性迷藥和烈性媚藥,就是要朕納你為妃,朕怎能辜負她的心意?你也不能逆旨。”楚連玨眼中的火勢越來越旺,“朕不管你的意愿,朕要你為朕解了那媚藥!”
“陛下……啊……”蕭婠婠驚呼,覺得越來越熱,越來越需要他的愛撫。
媚藥,就是讓人迷亂神智吧。
她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被仇敵吃干抹凈!絕不能在他身中媚藥的情況下侍寢!
她悄然抬首,狠狠地咬在他的臂膀上,不管龍顏震怒,不顧嚴重后果,拼了全力地咬。
楚連玨吃痛,豁然起身,松開她,怒道:“大膽!”
她趁機爬下床,雖然藥力還沒散,四肢乏力,但終于逃出魔爪。全本書庫
他坐在床上,看著膀上清晰的牙印,惱怒道:“過來!”
她撿了宮裝遮身,“奴婢傷了龍體,奴婢知罪……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過來!”他眉頭緊皺,冷酷地命令,“朕要你侍寢!”
“奴婢并非傾城絕色,身份低微,不配承寵。”蕭婠婠步步后退,“陛下饒了奴婢吧。”
“放肆!”楚連玨怒吼,褐眸中怒火烈烈。
“奴婢為陛下找一個侍寢的女子。”她倉惶逃出寢殿。
本以為楚連玨會治罪,他卻沒有傳召,嘉元皇后也沒有提起,蕭婠婠松了一口氣。
第三日,嘉元皇后終于提到這件事。
黃昏的風有些涼,她在花苑賞花,讓余楚楚回寢殿取來披風。
“哀家不明白,你為何不愿?”她侍弄著石案上的一盆花。
“娘娘美意,奴婢心領。”蕭婠婠已備好應對之辭,“奴婢從未有過非份之想,只愿終生侍奉娘娘。”
“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哀家不想聽。”林舒瑤嚴肅道。
蕭婠婠微驚,回道:“奴婢不識好歹,奴婢知罪。娘娘,奴婢雖是女官,卻也是陛下的女人,然而,奴婢親眼目睹陛下對娘娘的癡情,很感動。身為皇帝,陛下無法忽視后宮妃嬪,就算奴婢成為眾多妃嬪中的一個,也不會影響陛下與娘娘之間的情。不過,娘娘待奴婢這般好,奴婢不愿這份純粹的主仆情誼因為奴婢的身份變化而有所改變,望娘娘體諒。”
“倒像是哀家做了壞人。”林舒瑤淡淡一笑。
“娘娘也是為了奴婢好,只是奴婢無福。”
“好吧,哀家就不為難你了。”
林舒瑤拉著她的手,“姊妹共侍一夫,或是主仆共侍一夫,古往今來,多了去。哀家這么做,是真心為你好,希望你能得到陛下的憐惜,只是沒想到……咳,算了,凌尚宮,若你日后改變心意,告訴哀家,嗯?”
蕭婠婠淡淡道:
從慈寧宮出來,回六尚局的途中,她發覺身后有人跟蹤。
疾行一陣,她拐過殿廊,躲起來,待跟蹤者出現,突然大喝一聲:“為何跟蹤我?你是何人?”
跟蹤的人是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公公,他“噓”了一聲,拉著她來到一處隱蔽的地方,謹慎地看看四周,低聲道:“凌尚宮,賢妃娘娘要見你。”
賢妃?
賢妃要見自己,他也無須這般鬼鬼祟祟吧。
她問公公賢妃娘娘何事傳召,公公說不知,去了就曉得了。
于是,她前往賢妃的翊坤宮。
先前皇貴妃最得寵,次之貴妃,再次之便是賢妃夏侯宜軒。
不過,自皇貴妃和嘉元皇后懷孕,各宮娘娘便備受冷落。
夏侯宜軒當得“賢妃”的封號,溫婉隨和,善解人意,在明爭暗斗的后宮,總是一副與人為善、與世無爭的溫柔樣子。
行禮后,蕭婠婠問道:“娘娘有何吩咐?”
“也沒什么要事。”夏侯宜軒輕然一笑,“賜座。”
蕭婠婠訝異,這般禮遇,難道她有求于自己?
眼見蕭婠婠坐下,夏侯宜軒又吩咐宮娥呈上瓜果和糕點,讓她無須客氣。
宮娥退出大殿,賢妃溫柔道:“近來宮人都在議論鳳王大婚一事,本宮略有耳聞,聽公主說,凌尚宮與鳳王在宮外有過一面之緣,真有此事?”
“是,娘娘。”蕭婠婠更加不解,賢妃竟然向自己打聽鳳王的事。
“那日在御花園遇見公主,公主提起此事。”夏侯宜軒柔然一笑,“凌尚宮莫誤會,本宮打聽你與鳳王的事,是因為本宮的翊坤宮有一個宮女屬意鳳王,整日想著飛上枝頭便鳳凰,想著有朝一日鳳王納她為妾。”
“那日奴婢出宮辦事,公主和鳳王在一起,看見奴婢,便與奴婢說了兩句話。”
“原來如此。”
“是,娘娘。”
夏侯宜軒端了一碟糕點遞在她面前,勸她吃點。
盛情難卻,蕭婠婠吃了一小塊。
賢妃為區區一個宮娥問鳳王與她的事,并不妥當——后宮妃嬪,心心念念的應該是陛下,而非別的男子。假若陛下知曉,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然而,為何她甘冒天下之不韙呢?
蕭婠婠直覺此事并不簡單,更覺得賢妃應該不會這么笨,萬一此事宣揚出去,賢妃在宮中的一生不就毀了?
“以你所見,鳳王是怎樣的男子?”夏侯宜軒緩緩問道,很難為情似的,“哦,本宮的貼身侍女是從府中帶進宮的,她心儀鳳王已久,求本宮幫她問問。本宮太縱容她了,咳……”
“回娘娘,奴婢與鳳王只有一面之緣,僅說過兩句話,并不了解鳳王。再者,鳳王身份尊貴,奴婢不敢背地里談論。”蕭婠婠盡量說得委婉、模糊,不讓人抓到把柄。
“還是凌尚宮識大體,身為后宮女子,無論是宮女還是妃嬪,談及別的男子,是萬萬不許的。那丫頭,本宮一定嚴加管教,讓她徹底斷了念頭。”
“娘娘言重了。”
夏侯宜軒款款起身,“時辰不早了,本宮就不耽誤凌尚宮了。”
蕭婠婠持禮道:“娘娘,奴婢告退。”
夏侯宜軒握住她的手,“凌尚宮,日后有什么地方用得著本宮的,盡管來翊坤宮找本宮。”
蕭婠婠道:
夜色籠罩,宮燈旖旎。
走出翊坤宮不遠,蕭婠婠看見一個面熟的公公。
那公公轉身離去,緩步走向神武門,她尾隨在后,與他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來到神武門附近,進入一處年久失修的宮苑,接著走入一間簡陋的廂房。
果不其然,燕王等在此處。
公公掩門退出,她行禮。
房中只有一盞昏黃的燭火,一張圓桌,兩只凳子。
楚敬歡站在窗前,負手而立,身姿如雕。
蕭婠婠也不出聲,等著他開口。
今日碰面,想必是為了數日前在千波臺發生的事。
“你無話可說嗎?”他終于轉身,眉宇平展,卻很冷。
“王爺要奴婢說什么?”她知道,他想聽自己的解釋,關于千波臺那不堪一幕的解釋。
楚敬歡冷哼。
除非他提起,否則她不會解釋,因為,若她急于解釋,便是心虛。
“鳳王求本王在陛下面前為他說好話,看來本王這個侄子對你動心了。”他清朗道。
“王爺說笑了,鳳王怎會對一個卑微的女官動心?”蕭婠婠冷靜應對。
“這可說不準,動心是一瞬間的事,無關身份。”
她不語,不想接他的話頭。
楚敬歡略略一笑,“鳳王有所求,本王自當為他說兩句好話,不過陛下……”
他故意停住不說。
她仍然不接口,今日他的語氣有點怪,似乎……
他行過來,輕抬她的下頜,“本王剛說兩句,陛下就制止本王說下去。若你求本王,本王可為你說十句好話,說不定陛下會將你賜給鳳王。”
蕭婠婠抬眸,直視他,“謝王爺。”
他的眉宇凝出一抹若無若無的笑意,右掌握著她的側頸,移向后頸,慢慢用力,將她移到身前,“本王會為鳳王和你備一份大禮。”
“謝王爺。”她淡淡道,有意激怒他。
“飛上枝頭變鳳凰,從宮廷女官變成鳳王妃,應該滿足了吧。”楚敬歡的大掌緊扣著她的后頸。
“不滿足。”
“什么才能滿足你?”嗓音凝冰。
“奴婢也不知。”
蕭婠婠明白,燕王說這些話,是試探自己,看自己是否對鳳王動心。而他試探的方式,并不高明,言辭之間還有股酸溜溜的感覺。千波臺那件事,激怒他了嗎?
她拂開他的手,他卻以另一支手臂抱住她,抱得很緊。
莫非他對自己……
不會的!
她知道,在他心目中,她只是一顆棋子,是他的女人,別的男人不能碰,就算是陛下也不行;她也不能對別的男人動心,因此,今日他才這般試探她,才這般生氣。
“王爺不信奴婢嗎?”蕭婠婠莞爾道,“那日在千波臺奴婢已說過,奴婢被鳳王弄暈了,奴婢是清白的。”
“既然不省人事,清白與否,你怎知?”楚敬歡沒有松開她的意思。
“假若奴婢不是清白之身,醒來后多多少少會有不適;再者,鳳王性本多情,卻非饑不擇食之人。”她分析道,“鳳王只見過奴婢一面,卻執意迎娶奴婢,想必有內情,而這內情,正是關鍵所在。”
他勾唇緩笑,指背輕撫她的腮,“沒錯,鳳王并非對你動心,也并非平白無故娶你。”
鳳王執意娶婠婠,有什么內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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