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骨歡,誘歡28偏偏寵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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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婠婠暗自思量,不知冷香是小題大做,還是當真發現了什么不妥。全本書庫
而冷香為什么來永壽宮呢?難道她想找皇貴妃當依傍的大樹?
冷香拿著那枚碧玉翻來覆去地看,面色越來越凝重。
林舒雅被她的神色嚇到了,有點緊張,由宮娥扶著坐下來。
“娘娘,嬪妾可以斷定,這枚碧玉應該不是原先的那枚。”冷香鄭重道丫。
“為何你這般肯定?”林舒雅驚得睜眸。
“凌尚宮和公主都知道,嬪妾對香料有特殊的辨別力,其實不僅如此,嬪妾對花草樹木、蚊蟲鳥語等山野間的一切有特殊的辨別力,可能是天賦異稟吧,嬪妾對各種玉的品質也有一定的認識。娘娘,這玉墜不是普通的碧玉,外面這層碧色,不是天然的色澤,而是以一種特殊的方法染上去的,不會掉色,而實際上,這玉是一種非常罕見的寒玉,采掘于雪域峰巔的冰川。”冷香侃侃而談媲。
“那這種寒玉對人有利還是有弊?”近身侍女花柔隨口問道。
“寒玉至陰至寒,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佩戴的,娘娘身懷皇嗣,更不能佩戴,因為,這寒玉會影響娘娘的身子,繼而影響胎兒的健康成長。”冷香道,“懷孕頭三月的女子,佩戴這寒玉,不出半月,便會小產。”
話音方落,眾人變色。
林舒雅震驚得美眸緊擰,十指緊握,“五日前,本宮看見這玉墜放在妝盒中的最外面,想起過世的娘,便拿出來戴著,想不到這玉墜已被哪個賤人調換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娘娘息怒,當心腹中孩兒。”冷香安撫道。
“妹妹,此次多虧你發現得早。”林舒雅和顏道,“本宮不會虧待你。”
“娘娘說哪里話,嬪妾應該的。”冷香乖巧道。
“叫所有宮人進來。”林舒雅吩咐花柔。
六尚局的人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先行告退。
蕭婠婠搖搖頭,退至一側,不出聲。
照皇貴妃的性子,此事絕不會罷休。
而冷香一眼就瞧出這枚玉墜有問題,當真火眼金睛。
不一會兒,永壽宮所有宮人來到大殿,齊齊下跪,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花柔厲聲喝問:“這些日子,娘娘的妝盒是誰收拾的?”
無人應答。
宮娥感覺到出了大事,膽小的嚇得瑟瑟發抖。
花柔再問一遍,仍然無人開口。
林舒雅閑閑道:“既是如此,本宮就稟奏陛下,所有人休想活命,你們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眾宮娥驚駭,立即說出自己所知道的。
一個個地審問,毫無結果。
突然,有一個宮娥驚慌失措地奔進大殿,稟道:“娘娘,奴婢去叫小潔,小潔撞墻死了。”
無須再審,想必小潔是畏罪自盡。
陛下聽聞“寒玉”一事,勃然大怒,命永壽宮所有宮人嚴加戒備,不許陌生人出入。全本書庫
查了兩日,以寒玉殺害皇嗣的真相,隨著小潔的死而斷了線索。
慈寧宮一片寂靜,還無人知道嘉元皇后身染惡疾的真相,其腹中胎兒安全一些。
過了數日,蕭婠婠接到公公的傳話,來到永壽宮。
皇貴妃傳召,所為何事?
卻沒想到,此次冷香也在,與林舒雅聊得正歡。
“妹妹,你的宮裝和珠釵太過粗陋,本宮這雙眼,就喜歡看華美的東西。”林舒雅笑容微斂,“凌尚宮,為冷才人裁制五襲新衣、打制五副珠釵。”
“娘娘,無須麻煩,嬪妾的衣衫不少,珠釵也是新制的,娘娘美意,嬪妾心領了。”冷香婉言推拒道。
“不行,不打扮得漂亮一點,如何侍奉陛下?”林舒雅笑道。
“既是如此,嬪妾謝過娘娘。”冷香垂眸謝恩。
“凌尚宮,五襲新衣和五副珠釵,務必在半月內趕出來。”林舒雅與其姐雖有三分相似的美貌,眼神卻完全不一樣,妹妹的眼神是強勢的,姐姐的眼神是柔和的。
“是,娘娘。”蕭婠婠應道,“娘娘若無其他吩咐,奴婢先行告退。”
“慢著,本宮還有事問你。”美眸流轉,林舒雅道,“你時常出入慈寧宮,應該很清楚姐姐的病情,姐姐的病,好些了嗎?”
“娘娘無須擔心,嘉元皇后的病情已有起色,相信再過不久就會慢慢好起來。”蕭婠婠早就知道,皇貴妃遲早會問起。
“那就好,只有你和宋大人可以出入慈寧宮,本宮想去探望姐姐,陛下也不許。下次你再去慈寧宮,就代本宮問候姐姐。”
“奴婢會將娘娘的問候帶給嘉元皇后,嘉元皇后也說過,希望病好的時候可以看見娘娘誕育的皇子。”
“凌尚宮,不知嘉元皇后是何惡疾?”冷香柔聲問道。
蕭婠婠正要開口避過這問題,林舒雅清咳兩聲,冷香尷尬道:“嬪妾知錯,嬪妾忘了,陛下禁止宮人談及嘉元皇后。”
林舒雅道:“陛下希望本宮順利誕下皇子,凌尚宮,六尚局呈上來的膳食或是物件,你務必謹慎檢查,倘若因此獲罪,本宮可保不了你。”
蕭婠婠應道:“是,奴婢會謹慎再謹慎。”
一名公公走進來,稟道:“娘娘,服藥的時辰到了,關太醫候在殿外。”
林舒雅頷首,片刻之后,關太醫呈上一碗湯藥。
花柔接過藥碗,遞給皇貴妃。
林舒雅正要服用,突然,冷香喊了一聲,“且慢。”
眾人又是一驚。
蕭婠婠暗自思忖,冷香不會又發覺什么不妥吧。
經過上一回,林舒雅知道了她的厲害,便問道:“這湯藥有何不妥?”
“娘娘先別服藥。”冷香接過藥碗,“嬪妾先聞聞。”
“如何?”花柔緊張地問。全本書庫
“微臣親自抓藥、親自煎藥,怎會有不妥?”關太醫嚇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嬪妾記得,這碗湯藥的藥味與昨日的藥味有一點點不一樣。”冷香又聞了一下湯藥,“這碗湯藥似乎有一味特殊的藥。”
“今日的湯藥與昨日一樣,怎會藥味不一樣?”關太醫辯解道,目光似有閃躲。
“關大人,你確定這碗湯藥與昨日一樣?是你親自抓藥、煎藥?”林舒雅冷聲問道。
“是……是微臣親自抓藥、煎藥……與昨日一樣。”關太醫垂首道,并無多少底氣。
“混賬!”林舒雅怒道,“謀害皇嗣,是死罪。”
“微臣……”
蕭婠婠提議道:“娘娘,傳宋大人瞧瞧這碗湯藥是否真有問題。”
花柔得令,立即派人去傳宋之軒。
不多時,宋之軒匆匆趕到,而關太醫已嚇得雙股發顫。
仔細地聞了那碗湯藥,宋之軒微低著頭,“娘娘,這碗湯藥不能服用。”
眾人驚駭。
林舒雅眉心微蹙,怒氣隱現,“有藏紅花?”
宋之軒搖頭,“這碗湯藥中有一味藥,叫做馬齒莧,娘娘曾小產過兩次,若不慎服了性寒的馬齒莧,極有可能再次小產。”
聞言,關太醫立即跪地,面如土色。
蕭婠婠驚了,皇貴妃腹中胎兒竟然連續兩次被人謀害,手段高明,不知是不是同一人所為。
林舒雅竭力克制著怒氣,“關大人,你好大的膽子!誰指使你謀害本宮腹中孩兒?”
“微臣不知……湯藥中有馬齒莧……”關太醫抖得厲害,“微臣沒有謀害皇子之心……微臣是冤枉的。”
“你身為太醫,竟然不知湯藥中有馬齒莧?”林舒雅氣得拍案。
“微臣一時不察……娘娘饒命……娘娘饒命……”關太醫哀聲求饒。
“娘娘,嬪妾以為,此事應該稟奏陛下,查出謀害皇子的真兇。”冷香道。
恰巧,殿外傳來公公宣稟的聲音,“陛下駕到——”
花柔扶著皇貴妃起身迎駕,眾人也行至殿門口迎駕。
自那晚拒絕侍寢之后,楚連玨未曾傳召過蕭婠婠,也未曾在慈寧宮碰面。
她總擔心龍顏震怒,連續數日忐忑不安。
悄然抬眸,他看見楚連玨踏進大殿,袍擺隨著步履的行進而微微掀起。
楚連玨拉著林舒雅就座,面色淡淡。
他的目光仿似無意間移至蕭婠婠的臉上,瞬間便滑過去,淡然如水。
眼見關太醫驚懼得劇烈顫抖,他問發生了何事。
林舒雅如實稟來,他登時震怒,拍案道:“竟敢謀害皇子,你好大的膽子!”
“微臣縱有千百個膽子,也不敢謀害皇子,陛下明察,微臣沒有謀害皇子。”關太醫叩首求饒。
“這碗湯藥出自你手,不是你還有誰?說!何人指使你謀害皇子?”楚連玨面目冷寒。
“微臣……微臣煎藥時,忽然覺得腹痛,吩咐小谷看火,然后去茅房……回來時,微臣沒看見小谷,藥卻煎好了……微臣沒有留意湯藥是否被人做了手腳,就急忙送湯藥給娘娘服用。”關太醫結結巴巴地說道。
“將他押下去,斬無赦!”楚連玨的面色越來越黑,駭人得緊,“傳小谷。”
侍衛去太醫院傳小谷時,發現他在自己的廂房上吊身亡。
線索就此斷了。
楚連玨震怒異常,不過并無下令徹查。
冷才人兩次保護皇子有功,他下詔晉冷才人為昭儀,賜居咸福宮,與別的妃嬪同居一宮。
短短半月,冷香從一名卑微的六尚局女史,晉為昭儀,一朝成鳳,成為眾多女官、宮娥羨慕妒忌、活生生的傳奇。一時之間,巴結冷昭儀的宮人、妃嬪一波又一波地涌向咸福宮,因為,她有陛下的恩寵,更有皇貴妃的眷顧。
這日,嘉元皇后問起近來宮中發生的事,蕭婠婠簡略地說了冷昭儀得寵和皇貴妃腹中胎兒遭人謀害的事。
林舒瑤點點頭,嘆了一聲:“若你愿意,晉封為昭儀的就是你,可惜咯……”
“娘娘說笑了,奴婢無福。”蕭婠婠想起那夜身中媚藥的陛下狂亂地吻自己、命令自己侍寢的模樣,身子不禁一顫。她拒絕侍寢,他沒有秋后算賬,或許,他是因為中了媚藥才要自己侍寢。
“不是無福,是你不愿。”林舒瑤拍著她的細肩,“哀家真不懂你……”
“娘娘,奴婢有一事不太明白。”
“說吧。”
“雖然陛下對娘娘情有獨鐘,但也寵幸別的妃嬪,娘娘……會不會覺得心里酸酸的?”蕭婠婠艱難地問。
“自然會,不過身為帝王,原本就該雨露均沾,獨寵是大忌。凌尚宮,世間男子皆如此,三妻四妾,朝三暮四,身為女子,只能將這些不適宜的念頭藏在心底,否則便是自討苦吃。”林舒瑤的口吻頗為滄桑,仿佛看透了男歡女愛。
“奴婢明白,世間男子皆薄情,女子卻要三從四德,一心一意。”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凌尚宮,這是你想要的?”
蕭婠婠搖搖頭,“奴婢身為后宮女子,怎會有如此念頭?”
林舒瑤輕笑,“哀家明白了,你不愿侍寢,是因為你不愿與這么多女子共享一個夫君。”
蕭婠婠尷尬不已,“娘娘說笑呢,奴婢怎會……”
林舒瑤笑道:“好啦,哀家逗你玩呢。”
“以寒玉和馬齒莧謀害皇貴妃腹中孩兒,小潔與小谷自盡身亡,不知他們受何人指使?”蕭婠婠岔開話題,“娘娘覺得這個幕后真兇是誰。”
“歷來后宮皆如此,若要懷疑,有嫌疑的人就多了。”林舒瑤淡淡一笑。
“娘娘也要當心一些,以防萬一。”
“無須擔心哀家。慈寧宮與世隔絕,誰知道個中內情?”
蕭婠婠就是擔心慈寧宮的秘密遲早被人發現,卻不好說出口。
從慈寧宮出來,吳公公正好尋過來,說是陛下傳召。
該來的,終于來了。
卻不是去御書房,而是一處隱蔽的宮苑。
這間廂房應該是楚連玨命人特意準備的,不起眼的桌椅床榻卻是檀木所制,陳舊的帷幔與擺設卻可看出當初的華貴。楚連玨在坐在桌前,手中拿著一本書冊,正聚精會神地看。
行禮后,蕭婠婠準備著應對之辭,暗下決心,絕不侍寢,即使她多么渴望他的愛與寵。
“凌玉染。”他擱下書冊,喚道。
“奴婢在。”
“你好大的膽子!”他陡然喝道。
“陛下息怒,不知奴婢犯了什么錯?”她小心應對。
“你犯的錯,很多,很多。”楚連玨冷哼,突然將她拽起來。
“陛下……”她驚駭地掙扎,卻敵不過他的氣力,被他拽至床榻。
他推倒她,摁住她的雙臂,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
她心潮起伏,凝視著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帝。
陛下,你可知,我最不愿的是成為你眾多妃嬪中無關緊要的一個;再者,你視后宮妃嬪為糞土,在你眼中,我自然也是糞土。
既然是糞土,我還要爭什么?
四目相對,目光交錯,她的心中悲酸蔓延。
暗褐的瞳孔緊縮,楚連玨冷道:“你拒絕侍寢,朕可賜你一死。”
心念急轉,她沒有回應,竭力冷靜下來。
他冷酷地問:“朕再問你一遍,你可愿侍寢?”
蕭婠婠緩緩搖頭,既然他這么問,就說明他不會殺自己,也許只是試探。
他掐住她的下頜,咬牙道:“你只不過一介卑賤的女官,朕的寵幸,你膽敢拒絕?”
她再次激怒了他,卻不擔心激怒他。
“想得到陛下寵幸的妃嬪、宮女不計其數,陛下又何必在意奴婢的意愿?”她清冷道,因為被他掐住下頜,嗓音略變。
“越得不到,朕越想得到。”楚連玨緊瞇著眼。
這便是男人的征服欲。
真真可笑,她沉默以對。
“這一次,你休想逃出朕的手掌心。”他冷酷道。
“陛下不是剛剛寵幸了冷昭儀嗎?相信冷昭儀比奴婢更能令陛下歡悅。”蕭婠婠不怕死地說。
“冷香?”楚連玨似笑非笑地說道,“怎么?吃味了?”
“奴婢怎會吃味?因為奴婢根本不稀罕陛下的寵幸。”
“放肆!”他拽起她,狠狠地捏住她的臂膀,“你不稀罕,朕偏偏就寵幸你!”
話落,他開始撕扯她的衣襟,動作粗暴。
哎喲,陛下來真的,女主腫么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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