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骨歡,誘歡61芙蓉帳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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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你為虎作倀,幫皇貴妃娘娘斗敗了皇后娘娘。全本書庫”凌立收回目光,皇后一行人已經消失了。
“凌大哥。”她回眸,苦笑,“我也是逼不得已,若不取得皇貴妃娘娘的信任,我還能活命嗎?”
“皇貴妃娘娘早已不追殺你,你何必與她同流合污?”他拉她來到以前時常見面的地方。
“在后宮,不是同流合污,就是明哲保身,死得最快的是哪一種人?”她嘆氣。
“不好說。丫”
“死得最快的是,無權無勢、又沒有頭腦的人。”
凌立擔憂道:“假若皇貴妃娘娘知道陛下已經寵幸你,一定不會放過你。媲”
她輕輕一笑,“凌大哥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
他道:“我要回乾清宮了,凌尚宮,待你晉封的那一日,我為你慶祝。”
然后,他轉身離去,步履匆促。
一月后,楊政聯合數位大臣奏請陛下廣選秀女,充裕后宮,為皇家繁衍子嗣。
楚連玨以近來身子微恙為由駁回,待龍體康健再議。
寧王和秦王一日日長大,很快的,他們將滿一周歲,陛下下詔,為雙生子舉辦周歲生日宴。
六尚局忙了半月,總算打點妥當。
連續多日的陰霾終于放晴,冬日的日光雖然涼薄,卻也金光閃閃,為皇宮增添了一絲喜氣。
生日宴設在交泰殿,林舒雅邀請了一些重臣和外命婦進宮同賀。
午時,君臣就座,宴開金殿,歌舞助興。
蕭婠婠陪著嘉元皇后,幫忙照看秦王,林舒雅撫養的寧王則由新的奶娘幫忙照料。
外命婦紛紛上前,送上周歲賀禮,祝二位殿下富貴在天、春秋綿長。
朝中重臣向楚連玨敬酒,恭賀之詞不絕于耳。
楚連玨時不時地看向嘉元皇后,倒是忽略了皇貴妃那邊,偶爾的,蕭婠婠碰上他含笑的目光,相視一笑。
更多的是撞上燕王楚敬歡的目光,在那份沉靜中,她感覺得到他遞送而來的纏綿之意。
自那次錦畫害她之后,她只出宮與他相會一次。
他獨自飲酒,有臣工上來敬酒才展顏對飲。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不再那么頻繁地約她碰面,也懶得去想,因為,她只想專心應付陛下,勾住陛下的心。
歌舞不停,舞袖徐轉,群臣與外命婦竊竊私語,也許都在說雙生子吧。
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同為雙生子,寧王呆滯木訥,在奶娘懷中安靜得似乎睡著了;而秦王,活潑機靈,不停地動來動去,抓著案上的東西,咯咯笑著、叫著,會說一些短促、簡單的字詞,還會在宮女的攙扶下慢慢走路,尤其是那雙漆黑的眼睛,滴溜溜地轉,或是一眨不眨地瞪著人,很是招人喜歡。全本書庫
對比如此明顯,那些外命婦喜歡逗秦王,皇貴妃那邊冷冷清清,她心中有氣,面有不悅之色。
“娘娘,寧王殿下怎么了?是不是夜里喜歡玩鬧,白日里才睡得這么香?”一個外命婦笑道。
“是呢,夫人說得對,曄兒在三更半夜的時候可精神了,鬧得本宮都睡不好。”林舒雅笑道。
“嘉元皇后是娘娘的親姐姐,把秦王殿下養得這么好,娘娘真是福氣,這姐妹情誼呀,堪稱我朝表率。”
林舒雅扯扯嘴皮子,干笑著。
楚連玨朗聲道:“朕有兩個優秀、出色的皇子,皇貴妃功勞最大,皇嫂幫皇貴妃撫養朗兒,也有一份功勞,謝皇嫂。”
林舒瑤柔柔笑道:“陛下見外了。”
楚連玨端起酒杯,朝向皇貴妃,“雅兒,朕與你飲一杯。”
聞言,林舒雅嬌媚地笑了,舉杯對飲。
蕭婠婠明白,陛下這么做,是為了安撫她。
寢殿里只燃著兩盞蓮花宮燈,卻將奢華的擺設照耀得華麗貴氣。
鳳帷芙蓉帳前的美人伸展雙臂,由著近身侍婢花柔脫去華美的皇妃宮服;接著,美人坐在妝鏡前,任由侍女卸下發髻上的珠釵。
花柔瞅著皇貴妃微蹙的眉心與冷冷的面色,小聲道:“娘娘可是想著殿下?”
濃黑如翅的睫毛微微掀起,林舒雅看了一眼鏡中仍然年輕、美艷的容顏,眉心蹙得更緊,“你覺得曄兒和朗兒真的不一樣嗎?”
“娘娘……奴婢……”花柔猶豫道。
“本宮要你說實話。”林舒雅硬聲道。
“娘娘恕罪,奴婢覺得秦王殿下較為活潑可愛,不過奴婢進宮前聽嬸娘說過,小孩兒學說話、學走路有早有晚,即使是雙生子,也不一定是同一個時候。”
“朗兒已會說話走路,曄兒什么都不會,本宮逗曄兒,曄兒也不會笑,整日就是睡,睡了吃,吃了睡,為什么差別這么大?”林舒雅愁苦地尋思著。
“傳宋大人來瞧瞧小殿下吧。”花柔建議道。
林舒雅點點頭,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有所決定。
大殿傳來“陛下駕到”的通稟聲,她們立即起身迎接。
楚連玨走進寢殿,仿佛披著一身的夜色與寒氣而來。
花柔知趣地退下,守在大殿,等候召喚。
“陛下可是從御書房過來?”夫君好些日子未曾來到永壽宮,林舒雅眉開眼笑,滿心歡喜。
“嗯。”楚連玨攬著她的肩,“曄兒睡了?”
“睡下了。”她小鳥依人般地依偎著他,摟著他的腰身,柔聲嬌媚,“臣妾好想陛下。全本書庫”
他勾起她的下巴,笑道:“那今晚朕好好陪你。”
林舒雅嬌羞地笑了,為他寬衣解帶。
芙蓉帳暖,翻云覆雨;美人如玉,男人如鐵,熾情交織,纏綿一刻。
男人困倦地閉眼睡了,鼻息緩長。
美人卻沒有睡意,側著身子,看著這張舉世無雙的俊臉,眸中柔情傾瀉。
半晌,她輕輕撫觸他的額頭,流連往下,眼眸,鼻子,嘴唇,下巴,喉結……
楚連玨微微睜眼,啞聲道:“怎么還不睡?”
林舒雅的纖纖玉手撫著他的胸,“臣妾想求陛下一件事。”
“什么事?”他困倦地瞇著眼。
“曄兒和朗兒都大了,臣妾一人能照顧得來,臣妾想……把朗兒抱回永壽宮撫養。”聲音雖輕,卻是堅定。
他的眼皮微微一動,終究沒有睜開,“朕乏了,改日再議。”
她看著他沉睡的容顏,眼神越來越堅決。
這一夜,她幾乎沒有睡。
楚連玨起身上早朝,林舒雅為他穿上龍炮,做足了賢妻良母的姿態。
“陛下,昨兒臣妾說的事,陛下可否考慮一下?”她為他扣著龍袍上的衣扣,舉止輕柔。
“朗兒?”他的嗓音不露絲毫情緒。
“不是親生的娘哪能照顧得面面俱到?朗兒也怪可憐的,臣妾沒有盡到為人母親的責任,愧對朗兒;臣妾擔心,朗兒長大后怨怪臣妾只疼哥哥不疼他,因此,臣妾想親自撫養朗兒,懇請陛下恩準,也請陛下體恤朗兒還小……”
突然,她的手被他抹開,心頭一跳,迷惑地看他。
楚連玨自行扣衣,寒聲道:“你還好意思說?自出生到現在,曄兒不是這病就是那病,你怎么照顧的?曄兒還不會說話、走路,你盡到做母親的責任了嗎?皇嫂照顧朗兒比你強,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撫養朗兒?”
“孩子這么小,怎能沒有小病小痛……”她辯解道。
“夠了!”他厲目瞪著她,“你已經得到這么多恩寵,還不滿足,整日還算計這、算計那,唯恐天下不亂,你還剩下多少時間照顧曄兒?皇后禁足重華宮,后宮以你為尊,妃嬪、宮人那么多事,你一人能應付多少?就算朕讓你抱回朗兒,你有時間照顧嗎?你能照顧得好嗎?”
“臣妾一定會照顧好朗兒的……”林舒雅急急道。
楚連玨語氣加重,“好,朕讓你選擇,要么全心全意照顧曄兒和朗兒,要么打理后宮,你選哪一個?”
她猶豫道:“臣妾……陛下這不是為難臣妾嗎?”
他不給她思考的機會,冷冷道:“朕警告你,曄兒若有什么不妥,朕就把曄兒抱走,你最好多花點時間照料曄兒。”
話音一落,他拂袖離去,林舒雅愣愣的,不知道陛下為什么發這么大火。
“娘娘,微臣仔細診視過,殿下沒什么不妥之處。”宋之軒稟道,為楚文曄穿好棉襖。
“那為什么曄兒和朗兒差別這么大?同是本宮所出,曄兒好像……較為呆笨木訥,不會走路,也從未叫出聲,就連哭都很少。”林舒雅憂心忡忡地說道,滿目急切。
“娘娘稍安勿躁。”宋之軒耐心解釋道,“嬰孩學說話、學走路,是在一周歲左右,但有早有晚,并沒有一定的時間。寧王殿下沒有秦王殿下活潑,這說明寧王殿下日后長大將會是一個沉穩、內斂的皇子,娘娘不必著急,殿下還小,需要娘娘慢慢教導。倘若娘娘多花點時間陪伴殿下,那便是殿下的福氣。”
林舒雅點點頭,只能聽他的話,慢慢教導楚文曄。
宋之軒告退,看了站在一旁的蕭婠婠,轉身離開。
奶娘抱著楚文曄喂奶去了,林舒雅與蕭婠婠來到殿廊上,望著蕭瑟的園景。
林舒雅披著一襲豆青色斗篷,領口處的狐毛隨著冬風搖擺,“本宮不跟你拐彎抹角,倘若你為本宮辦成一件事,本宮就給你僅次于本宮的位份。”
蕭婠婠心中冷笑。
時至今日,你已經沒有資格、也沒有本事給了,只有楚連玨可以給。
“娘娘有何吩咐?”她淡淡道。
“本宮要親自撫養朗兒。”林舒雅不看她一眼,語氣平淡無奇,卻透露出一種嗜血的堅定。
“奴婢有心無力。”蕭婠婠早就猜到,她是為了這件事傳召自己。
“本宮知道,你對姐姐忠心耿耿,不過本宮想以一個母親的身份請你為本宮辦成這件事,你有什么要求,本宮無不答應。”林舒雅驀然轉身,美眸一如這凜冽的寒風,“只要你能說服陛下恩準本宮抱回朗兒。”
蕭婠婠道:“娘娘抬舉奴婢了,不是奴婢推搪,而是奴婢真的無能為力。”
一股凌厲之氣從林舒雅的眼中迫出,“你以為本宮不知道陛下已經寵幸你嗎?你以為本宮一無所知嗎?你以為本宮不殺你是怕了姐姐?”
蕭婠婠一震,極力裝得淡定。
“本宮不殺你,是因為本宮覺得有朝一日你可以幫本宮;你坐上尚宮的位置,你以為是皇后的旨意?若非本宮在背后提拔你,你能有今日?陛下寵幸你,你以為你能在后宮站穩腳跟嗎?”林舒雅冷笑著質問。
“奴婢謝娘娘大恩。”蕭婠婠從容應對,“奴婢今日才得知娘娘對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應當投桃報李。”
“如何投桃報李?”
“雖然宋大人沒有檢查出寧王殿下有何異樣,不過,二位殿下都是娘娘所生,一母同胞,怎會相差這么大?奴婢以為,寧王殿下不夠機靈活潑,正是應驗了奴婢早先所說的,有人對寧王殿下暗中下毒手。”
“你的意思是……”林舒雅的眸心劇烈一跳。
蕭婠婠道:“奴婢不知那人如何殘害寧王殿下,不過,這世間總有一兩種藥物會讓小小嬰孩變得呆笨蠢鈍。至于是什么人暗中做了手腳,娘娘心中有數。”
林舒雅的臉上怒火熊熊,嘴角緊抽。
蕭婠婠繼續道:“歷朝歷代,冊立皇太子不是立長就是立賢,假若寧王殿下再遭毒手,只怕……不會再有機會冊為皇太子。而秦王殿下避開是非之地,在慈寧宮平安長大,這不正是娘娘手中握著的最后的籌碼嗎?倘若娘娘接秦王殿下回永壽宮,只怕秦王殿下也會遭遇不測……”
林舒雅森厲的目光忽然轉向她,“你如何保證皇后不會毒害朗兒?”
蕭婠婠道:“這等隱秘之事,自然是要在暗地里慢慢進行,否則便是引火。奴婢以為,皇后娘娘應該會在加害寧王殿下之后再向秦王殿下下手,當務之急,娘娘是要徹查永壽宮的宮人,讓皇后娘娘再無害人與翻身的機會。至于慈寧宮,奴婢會提醒嘉元皇后,暗中徹查宮人,不讓皇后娘娘有可趁之機。”
林舒雅相信了她的話,望向陰霾的長空。
這天,快要下雪了。
無論楊晚嵐有沒有害過寧王,蕭婠婠這么說,林舒雅都會咬定是楊晚嵐做的。
為了讓嘉元皇后與楚文朗母子團聚,蕭婠婠只能這么做了。
不過,楊晚嵐究竟有沒有做過,只有天知道了。
接下來的三日,永壽宮波濤暗涌,一些宮人莫名其妙地消失。
蕭婠婠不知,林舒雅會如何對付幽禁重華宮的楊晚嵐。
這日,她走到慈寧宮宮門口,看見余楚楚快步走出來,掩面而泣。
“楚楚,你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她拉住傷心欲絕的余楚楚,關切地問。
“沒……沒什么……”她的雙眼紅紅的,有點腫。
“娘娘責罵你了?”蕭婠婠猜測道,以余楚楚在慈寧宮宮人中的地位,沒有人膽敢欺負她。
余楚楚頷首,以絲帕抹淚,“我沒事……我出去走走……”
蕭婠婠沒有多想,進去向嘉元皇后請安。過了兩日,她再看見余楚楚時,余楚楚和平時一樣,沒什么不妥,她也就忘記了這件事。
接到公公的傳話,她來到御書房見駕。
晚膳剛過,楚連玨在暖閣看書、飲茶,看見她來了,就將她抱在懷中。
“想朕嗎?”他抱著她,死緊死緊的。
“臣妾朝思暮想。”蕭婠婠覺得今日的他有些怪怪的。
這半年來,他多次寵幸她,都是假的,只是他香艷的夢境。
每每看著他沉浸在虛幻的美夢中,她很難過,心酸,心痛,覺得對不起他,背叛了他們最初的美好……她想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他,可是,她不能!
她的心,留給了父親與家人,她的身,給了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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