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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總統夫人-某年某月,他們之間有過的語言!【6000字+】
更新時間:2013-07-15  作者: 云檀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云檀 | 早安 | 總統夫人 
正文如下:

某年某月,他們之間有過的語言!6000字+

蘇安用餐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間,才離開沒多久,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舒萋鴀鴀

手機還在木塵的口袋里裝著,白天為了讓她休息好,所以他幫她收著,等她醒來,卻忘了還給她。

木塵把手機拿出來,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一行陌生的號碼。

微微遲疑了一下,他接通了電話:“你好。”

男性聲音,很顯然出乎對方的意料,愣了愣,然后說:“不好意思,我可能打錯了。”說著,掛了電話滟。

木塵握著電話,知道對方還會打來,果然幾秒鐘不到,電話又響了,這一次木塵接通的時候,直接開口問道:“找ann?”

電話是蘇秦打來的,今天一整天在家都心不在焉,他知道蘇安去接木塵了,但是這都什么時間了?

所以此刻,蘇秦聽到木塵的聲音,無疑覺得很刺耳,聲音變得冷硬:“對,我找蘇安,她人呢?塔”

“她在洗手間,等她回來,我會轉達你給她來過電話。”木塵嘴角下壓,他想,他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了。

蘇秦皺眉,沉吟了一下,說:“謝謝。”盡管他并不相信木塵真的會轉達蘇安,他來過電話。

蘇安從洗手間回來,就看到木塵單手擱在桌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她的手機。

蘇安坐下來,笑:“手機現在可以還我了嗎?”

木塵把手機遞給她,說:“剛剛有人給你打電話。”

蘇安接過手機,看了木塵一眼,低頭翻看著通話記錄,秀眉微皺,然后抬眸看著木塵,問:“你接了?”

木塵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嗯,那個人似乎是蘇家大少爺。”

似乎?蘇安眼眸澄澈而水靈:“我知道了。”放下電話,喝了一口溫水。

“不給他打過去嗎?”木塵問。

“沒必要。”頓了頓,話語有些遲疑:“或許蘇秦見我這么晚沒回蘇家,所以打電話詢問一下。”蘇秦以前對她怎么樣,木塵多少聽說過一些,她不想讓木塵為她擔憂。

木塵看著她,眼睛純黑似深潭,輕輕地嘆:“ann,如果你疲于應付蘇家人,可以隨時住在酒店里等我回來。”

心里一暖,她笑:“不用擔心我,你只要記得來k國接我回巴黎就行。”

吃完晚餐,兩人分別坐車離去。

木塵去的是下榻酒店,蘇安去的是蘇家。

因為太過疲憊,所以當木塵發現有人開車跟蹤他的時候,已經是五分鐘之后了。

五分鐘,終究是太過疏忽了。

木塵眼神冰冷,薄唇微勾,示意司機停車,坐在車里倒是一派氣定神閑。

跟蹤木塵的人倒也作風磊落,把車停到一邊,然后有人開門走了下來,竟是元清。

元清走到木塵座駕前,敲了敲車窗玻璃。

木塵搖下車窗,看著元清,對于這張年輕的面孔,木塵并不會陌生,k國總統閣下的親信,總統辦公室秘書長,常常陪伴在蕭何左右出現在各大場合里,出鏡率特別高,想要裝不認識都不行。況且他們之前在巴黎restaurant餐廳有過一面之緣,不是嗎?

如今元清特意前來,是蕭何授意的嗎?

果然,元清向木塵禮貌點頭致意,開口道:“您好,木先生,我們閣下想見您。”

木塵笑了,蕭何要見他?因為ann嗎?畢竟除了ann,他的生活交際圈似乎一輩子都和k國總統牽扯不到絲毫關系。

既然要見他,見見又何妨?而他也想好好會一會蕭何。

夜晚的k國首都很美麗,高樓大廈坐立而起,霓虹燈光絢麗奪目,處處散發著藝術氣息。

雀之巢高級咖啡館,此刻只有蕭何和木塵相對而坐。

木塵來這里的時候,蕭何也是剛到。

握手,簡單寒暄,相對而坐,默契的暫時選擇沉默。

木塵需要醞釀即將出口的話語,蕭何亦是。

蕭何和木塵,兩個在各自領域,十分出色的佼佼者、掌權人,就算客氣疏離,雙雙含笑的時候,都好像能夠在瞬加把氣氛凍僵。

多年的政壇風云,商海博弈,將兩人的言辭鍛煉的有多犀利,只有他們自己心知肚明,但是在此刻,他們卻褪下偽裝,選擇用最真實的面目來對待對方。

木塵沒有詢問蕭何怎么知道他來了k國,換言之,身處蕭何這樣的高位,他想要追查到他的行蹤,只是隨口一句話的事。

“木先生,這么晚感謝你撥冗來見我,我想跟你談談蘇安的事情。”蕭何率先開口,聲音冷冷淡淡的。

“改天說不可以嗎?”看著面前的咖啡,蕭何該不會打算跟他長談吧?

蕭何看著他,說:“木先生明天一大早似乎要飛往a國,返回k國的機票是五天之后,我不認為今夜的談話有什么不對。”

“好吧!請問您想談什么?”把他的行蹤調查的這么清楚,他不知道蕭何什么時候竟也對他的事情這么上心。

沉默了一秒,蕭何問:“你和蘇安是怎么認識的?”

了然一笑,看來高高在上如蕭何,竟也有查不到的事情。

木塵忽然好整以暇的問他:“我想,ann并不知道您今夜約見我的事情吧?”

聞言,蕭何聲音下沉:“木先生,這是我和你之間的對話,與蘇安無關。”

木塵沒表情的笑笑:“抱歉,我不確定我們之間的對話會進行多久,我和ann事先約好在酒店見面,她如果見不到我會著急。”

蕭何眼神微瞇:“木先生,你此刻完全是在拖延時間。”

“我想,您不會介意我給ann打電話說一聲我在干什么吧?”言罷,掏出電話,當著蕭何的面,撥通了蘇安的手機。

“ann,是我。”

蕭何微微皺眉。

蘇安還在車上,聽了木塵的話,輕笑:“我知道。”有來電顯示,她又不是不識字。

“雀之巢的咖啡,味道不錯,有機會你可以過來嘗嘗看。”

“你在那里?一個人?”蘇安微愣,她以為木塵已經回酒店了。

“不是,還有……”木塵看了一眼蕭何,見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由笑了,“算了,我可能會晚點回去,你回酒店的話,可以先睡,不用等我。”

元清在一旁站著,身為局外人,明顯感覺到室內空氣隨之凝固,再看閣下的表情,神情無恙,殊不知蕭何手指甲早已深深的掐入自己的掌心,疼痛不覺。

“好,我盡量早點回去。”木塵掛了電話。

蕭何緩緩松開掌心,扯動心臟帶來一陣細細的疼,面上卻越發的淡漠平靜。

所以此刻木塵眼中的蕭何,就好像是一潭幽深的池水,平靜清冽,盡管一眼望不到底,卻激起了他一探究竟的興趣。

蕭何開口道:“我以為木先生是一位理智的聰明人。”

“所謂聰明,當學閣下。”佯裝聽不懂蕭何話語中的譏嘲之意,木塵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很苦,不過很合他的口味,果真是味道很好。

蕭何說:“學我有什么好?生活枯燥,不似木先生在法國黑白兩道混的風生水起。”

“閣下這話,還真是讓我汗顏。”心里一凜,蕭何果真是暗地里調查過他!

蕭何平靜的說道:“木先生,你答應前來見我,我以為我們至少可以開誠布公的好好談談,難道是我理解錯了嗎?”

“我知道閣下想問什么,只是很抱歉,我無可奉告。”

蕭何挑了挑眉,問木塵:“給我一個原因。”

“閣下想知道的話,可以親自去問ann。”蕭何單獨約見他,很明顯是不想讓蘇安知道,如今木塵這么說,無疑是故意找難題給蕭何。

“蘇安不是木先生的未婚妻嗎?我私下見她,你不介意嗎?”

不知道是不是木塵的錯覺,總覺得蕭何說到未婚妻三個字的時候,聲息漸重。

“沒關系,我和ann之間沒有秘密,更何況我們彼此都很信任對方。”

木塵的話讓蕭何的心沉了沉,話語冰涼:“所謂信任,就是讓蘇安為了保護你坐牢嗎?”

木塵身體一僵,不敢置信的看著蕭何,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那件事情,不是早就石沉大海了嗎?

“你和蘇安相識于九年前,對不對?”事實上,有關于木塵的過去,蕭何根本就調查不出來。除此之外,九年前蘇安和木塵的結識,好像也被人洗清了過去,無跡可尋。

“我之前說過,我不會回答您任何問題。”木塵不清楚蕭何都調查到了什么,所以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蕭何說:“木先生,看來當初能讓蘇安陷入那種困境,你也不見得有多愛她。”

木塵表情冷了:“閣下呢?三年前的你又高尚到哪里去?況且我和ann之間的事,跟別人無關。”

聞言,蕭何也是滿目肅然:“很好,木先生,借用你的話,你和蘇安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和蘇安的事情,也與你無關。九年前,蘇安入牢七個月,你或許有你的難處;三年前,蘇安……被人誣陷,我也可以尋找萬千理由來為自己開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可奈何,都有自己的悔不當初,或許我今天約你見面,多少有些冒失了,如果惹得木先生不快,我感到很抱歉。”

木塵耳尖,抓到重要的訊息,緊鎖眉頭,問蕭何:“ann入牢七個月,閣下是怎么知道的?”就算是蕭何,想要在九年后的今天去調查這件事情,也根本不可能會知道蘇安曾經在泰國坐牢七個月。可是蕭何卻知道這件事情,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蕭何眼眸一閃,反問道:“木先生以為k國情報局只是用來當擺設的嗎?”

一個接一個的疑問浮現在木塵的腦海中,但顯然他的問題,蕭何不會回答他,就如同蕭何的問題,他不會回答一樣。

起身離開前,他說:“閣下,我想您應該很清楚,現如今ann是我的未婚妻,也許再過不久,她會成為我的妻子。您和她的事情,我一清二楚,我不介意,只因為她心里早已舍棄了那段過去。只是現在看來,忘不掉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ann,而是閣下您。”

木塵離去,似有狂嘯的風縈繞在蕭何的身畔,良久,他端起桌上早已涼卻的咖啡,一口飲盡,目光投向窗外的都城夜景。

那是他任意揮遒的天地,只是這個天地,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和他俯覽蒼穹,這般痛心疾首,用憤恨和痛苦交織出來的念念不忘,究竟是對,還是錯?是幸,亦或是不幸?

長長的車陣在夜色下疾駛,車窗大開著,冷冷的風如刀子般刮在蕭何的臉上,時間長了,早已變得沒感覺,麻木又冰涼。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正確的說是雨夾雪,有雪花撲打在蕭何的臉上,然后瞬間融化。

抬眼望去,路旁早已掉光葉子的梧桐樹在茫茫夜色中,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寂寞和凄涼。

車子進入城市邊緣,開始減速慢行,這里有兩條寬闊的岔路口,路邊佇立著一塊醒目的地標,上面刻畫著總統徽章圖案。

有車輛行到此處,就會瞬間明白,需要改道而行,因為另一條寬闊的林蔭大道是通往總統閣下住宅的警備區域。

汽車魚貫駛向林蔭大道,行駛大約二十多分鐘,然后眼前豁然開朗,一座恢宏的城堡建筑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這里就是k國歷任總統閣下及其家人居住的地方,更是蕭家的根基所在。

k國政壇風起云涌,有過榮辱興衰,但這座城堡卻是最好的見證者,仿佛一位老人,歷經風雨飄搖,卻始終都屹立在328公頃的廣袤沃土上,訴說著百年的滄桑。

這座城堡,以前的主人是上一任總統閣下,蕭何的父親,而這一任的主人,是現任k國總統閣下蕭何。

城堡外形采用精巧的設計,用來彰顯城堡古老年華的風韻。

遠遠望去,即便是在夜色中,這里也宛如是人間仙境。隨處可見點綴著鮮花的懸空花園,24小時運作的私人直升機降落場、豪華游泳池、規模龐大的橘子園、私人電影院、健身房臺球室、私人酒吧,甚至還有育馬場,馬廄就在宅邸側畔。

城堡空間分配驚人,單說主宅的話,就讓人瞠目結舌。

主宅占地30000平方英尺,里面分設八個壁爐、一個龐大的地下酒窖……

沒來過城堡的人,會有諸多的想象,初次來到這里的人,會連續興奮失眠很久。

城堡被一道黑色鏤花大門擋住視野,總統車陣速度又放慢了一些,這時候鐵門兩旁出現激光,緩慢的掃描著汽車,十秒鐘后,大門自動開啟,車陣緩緩開了進去。

早已排列整齊的傭人,區分性別,男女分立兩旁,出門迎接蕭何。

林默打開車門,蕭何下車,耀目的燈光照在蕭何頎長挺拔的身體上,仿佛身上鍍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王室“御醫”徐藥兒站在門口,看著蕭何。

逆光中的他,有些不太真實,陰暗晦澀的神情和他平時的優雅淡漠截然不同。

臉色似乎有些蒼白,不舒服嗎?

走進門的時候,蕭何眼睛有些刺痛。也許,只是燈光太亮了。

管家普森走過來,恭聲道:“閣下,海倫夫人讓您回來后,去她房間一趟。”

“就說我累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明天說。”邁步直接上了二樓。

徐藥兒和元清默契跟上,蕭何好像背后長眼睛一樣,對徐藥兒說:“你回房間休息吧!”

徐藥兒哪能真走,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休息之前,我需要為您量一下體溫。”她之前注意到閣下進門的時候腳步不穩,身體絕對有恙。

她身為閣下的私人醫生,也有她的難處。

還好,蕭何并沒有讓她為難,至少無言放任她跟了過來。

幸虧她發現及時,竟是高燒。

蕭何帶著病還在書房工作,徐藥兒有些不贊同的看向元清,元清無聲一嘆,悄悄擺手示意她先配藥。

能勸,他早勸了,關鍵他勸不住啊!

過了片刻,徐藥兒推著輸液架過來,“閣下,您需要輸液。回臥室躺著會比較好一些。”

蕭何終于抬起眸子,看了一眼輸液架,目光下移,不期然的落在書房一角,那里在幾年前就另開了一間休息室……

有女子清淡的聲音不期然在腦海中響起。

“咦?這里什么時候有了一間休息室?”少女的聲音有些驚喜:“特意為我準備的?”

“嗯。”

他大方承認,少女卻開始有些不自在,害羞了。

“蕭何,你對我真好!”害羞只是一瞬,因為她緊跟著就會像個小貓咪一樣用腦袋磨蹭著他的肩膀,誰讓身高懸殊有別。

他那時候眉眼間有笑意,但是話語卻很平板單調:“不用謝,如果不是你每次看書看到一半就呼呼大睡,流口水說夢話,害得我沒辦法工作,我也不至于這么麻煩另辟休息室。”

對于蘇安,只是面對她,蕭何就會有一種天生帶來的疼痛感。看到她蜷縮在沙發上睡覺的時候,心里會疼;看到她笑著說難過的事情,心里會疼;聽到她說:“蕭何,你對我真好!”的時候,眼里和心里好像瞬間就燃起了燎原大火,烤的心一半炙熱,一半火辣辣的疼。

蘇安當時聽了他的話是什么表情呢?好像有淺淺的笑容從她臉上溢開,她說:“蕭何,我知道,你待我好。”

心忽然就疼了起來,疼的蕭何臉色蒼白,眼睛酸澀……

徐藥兒以為蕭何身體不舒服,頓時慌了,顧不上蕭何高不高興,讓元清趕快扶蕭何回臥室躺著。

蕭何大概是燒糊涂了,竟然很配合,只是很沉默。

浮華消散,回歸塵囂。總統沉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原本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私底下甚至接近寡言,似乎在政壇說了太多的話,用光了熱情,所以獨處的時候,有時候可以一天不說一句話。

好像他本來就是如此寡言的男人,但是元清知道,曾經的曾經,蕭何也可以對著一個人說很多話的。

他會把那個人圈在懷里,手把手的教她彈鋼琴,總是會一邊訓斥她笨的同時,還耐著性子跟她講解琴譜要點。

他會因為不舍那個人辛苦,做飯手受傷,在飯桌上直言那個人做飯很難吃,讓她以后最好都不要下廚毒害他的胃。

他得知那個人欺騙他,狠心說不喜歡她,卻在轉身的時候,淚流滿面……

他只是太驕傲了,驕傲到不知道該怎么正視自己的內心,驕傲到自己疼了,還一臉冷漠的告訴自己,“蕭何,不疼的!”

蕭何,他們的總統閣下早就生病了,九年前離開泰國黎府的那一刻,他就病了,然后久病難醫……

三年后再見蘇安,閣下身上包裹的嚴冰開始出現了裂縫,然后元清看到了閣下眼中浮起的喜悅,壓抑而破碎。但這種喜悅隨著蘇安的冷漠,隨著木塵出場,隨著泰國之行,最終只剩下一汪死水。

從泰國飛往k國的專機里,閣下沉沉的睡了一路,他太累了,可是就算是沉睡,元清依然能從閣下平靜的面容下感受到他深深的絕望和憤恨。

閣下今天約見木塵,是因為什么?不甘心,還是想要給他自己一個死心的理由嗎?

原來,就算閣下口口聲聲說著不愛;就算心里此刻已經不再去愛,但是蘇安的毒,卻早已成為他噬心的痛……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