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在這世上,女色媚人,但男色卻足以惑人
浴室燈光下,薄霧繚繞間,蕭何眉眼看上去都淡淡的,就連嘴角的笑意都顯得異常淡漠和朦朧。
蘇安站在那里,并沒有馬上過去,靜靜的看著他,用那雙清淺的眼眸淡淡的凝視著蕭何。
目光太過肆無忌憚,并無女子看到面前場景該有的羞澀和尷尬。
蕭何也不催促她,緩緩閉上雙眸,似乎打算繼續耗下去丫。
蘇安終于邁步走過去,在浴池邊坐下,因為離得近,才看清楚蕭何臉上的水珠在水晶燈光照射下,臉部輪廓顯得很俊雅堅毅。
她從不知道,如果蕭何愿意,褪掉嚴謹內斂的外衣,他也可以有這么性感的一面媲。
遲疑了一下,她說:“我有話想跟你說。”
“嗯。”
“或許在臥室說比較好一點。”他如今什么衣服都沒有穿,她不認為這是一個談話的好機會。
蕭何睜開雙眸看她,薄唇微揚,他這一笑,倒讓蘇安開始有點不自在了,好像他都不介意了,她還介意什么。
蘇安看著他,烏黑的雙眸沉靜如水,手心撐住地板,想要起身,他卻及時握住她的手,“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我給你拿衣服。”
蕭何并未放開她的手,而是手指輕輕摩擦她的手臂,似是無意中做出來的動作,更何況他的眼神還靜靜的看著蘇安。
蕭何輕勾唇角:“我想,身心交流可能會比較好一些。”
蘇安一愣,蕭何的笑容里似乎藏了太多看不清的東西,而這種東西熟悉又危險。
“Ann,陪我洗澡。”蕭何語聲沙啞。
“我洗過了。”察覺到他的目的,她微微皺眉。
他微微含笑,目光深幽:“那就再洗一次
蘇安下意識要掙脫他手臂起身離開,但是手臂一緊,身體往浴池栽倒的瞬間,眼前一花,待她回過神來,身體已經被蕭何抱在了懷里。
蘇安身穿的睡袍難免被浴水浸濕,白色睡裙一旦浸濕,頓時貼在她的身上,幾乎和肌膚顏色相差無幾,玲瓏曲線盡露。
蕭何胸膛微微起伏,看著蘇安。
“蕭何,我們來談談優優的事情。”她試圖阻止,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撩開她的裙擺,滑過她大腿根部,引來一陣顫栗。
“我們正在商量。”看似低語,蕭何卻貪婪的吻上她完美的鎖骨。
“優優病情不能再等了,明天我希望能夠約見徐藥兒……”她的聲音已經在顫抖了。
“好。”
“呃?”
他笑,微揚唇角,“Ann,我說好!”低頭吻住她的唇瓣。
蘇安有些意識混亂了,睜開迷離的雙眸,勉強拉回神智,捧住他的臉:“蕭何,我們還沒有談完。”
“已經談完了。”俊雅的臉輕輕貼著她的臉,呼出的炙熱氣息充滿了誘惑,然后一寸寸撫摸著她的背。
“我能不能不去總統府?”她找回自己還算冷靜的聲音。
“你說呢?”蕭何俯首耳畔,精壯的胸膛緊緊的壓著她的柔軟,有一種從身體最深處涌出來的愉悅瞬間蔓延全身。
聽到蘇安唇間發出的輕吟聲,蕭何似乎是受到了蠱惑一般,薄唇覆蓋在她的唇瓣上,使兩人的擁吻更加的激烈。
他的舌在她的口腔里霸道的吮吸,糾纏……
他的手沿著蘇安腰側一路向下探索,她能清楚感覺到他的灼熱,神智清了清,下意識想推開他,但面前的男人穩如泰山一動也不動,火熱的吻輾轉到頸側,他的氣息開始變得越發強悍。
緊擁的身體,糾纏的唇舌,給浴室帶來了繾綣之氣
蕭何微微離開她的唇瓣,讓她得以喘息,漆黑的雙眸沾染了情欲,燈光映入他的瞳仁里,剎那間,他的眼眸和水晶燈光一樣明亮……
他輕輕貼吻著蘇安的發,話語很客氣:“Ann,去總統府。”
不去,她不想去。但她知道蕭何的性情,她這話說出來注定是要打水漂,還不如不浪費口舌了。
蕭何笑了,把頭靠在她的頸窩上,輕咬她的耳垂:“去總統府,嗯?”
蘇安保持著自己所剩無幾的理智,不讓自己徹底淪入男色中。
該死的男色,該死的……蕭何!
意識處于半朦朧狀態:“優優動完手術,我就去。”不就是一個月左右嗎?沒事的,她能挺得住。
蕭何聞言,低低笑了起來,舉抱她的身體,將她抵在了浴池壁上,撩起她的裙子,抬起她的雙腿,環住他的腰,沒有任何征兆的忽然進入,讓蘇安悶哼出聲,眼眸微微睜大,瞪著蕭何。
這人真是……
撫摸著她的臉,他低語道:“很聽話,這是獎賞給你的福利。”
“我不要。”蘇安沒有羞惱是假的。
“已經來不及了語如常,很紳士,很優雅,很得體,就連嘴角的笑容看起來都是十分的迷人。
蘇安后背抵著池壁,但身體卻像被火炙烤一般,游移在激情之中,令她微微瞇起了雙眸。她抬起臉,仰望著頭頂耀眼的水晶燈,霧氣在燈光的光線中一圈圈的飄浮蕩漾……
身上的水滴一滴滴的砸落在浴池里,仿佛砸落在了心里,是痛是快,她已經分不清楚了,只能隨著那一擴大的漣漪,神智開始一點點的擴散……
清晨,陽光從窗簾縫隙間灑落進來,帶來一室春意。
光線折射到蘇安的眼瞼上,她微微皺眉,過了一會兒,睜開了雙眸。
“。”
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晏起的沙啞。
蘇安尋著聲音望去,其實很好找,蕭何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她,唇邊揚起的笑容很炫目。
蘇安趴在床上,將臉埋在松軟的枕頭間,聲音悶悶的傳來:“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笑容很刺眼?”
刺眼?蕭何低低的笑了起來,很不錯的評價。
站起身,走到窗前,嘩啦一聲拉開窗簾。
蘇安側目看著他,蕭何身材修長的沐浴在陽光中,看起來完美的近乎不真實。
“夫人閣下,為時一月,從今天開始徐藥兒任由你調遣。”
蘇安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然后起床,往盥洗室走了幾步,然后回頭看著蕭何,禮貌開口:“不管怎么說,還是要跟你說聲謝謝!”
蕭何沒有騙她,早飯過后,徐藥兒并沒有隨同蕭何去總統府,而是留在了城堡。
兩人一番眼神較量,其實只有徐藥兒郁結叢生,反觀蘇安一直在查看手中的文件。
過了片刻,蘇安將文件重新裝好,抬眸對徐藥兒說:“跟我去個地方。”
蘇安說著起身。
“醫院嗎?”徐藥兒跟在蘇安身后。
“不,先見老師再說。”徐藥兒早晨帶了優優的CT圖和MRI復檢報告,腦癌并沒有之前她所想象的那么簡單,她需要跟老師商量一下手術方案。
徐藥兒微怔:“老師還在首都,沒回清屏嗎?”
“沒有。”
自從三年前發生那件事情之后,唐紀有好幾年沒有回首都,這次因為她婚禮才回來,有很多親朋好友要見面應酬,所以一時并沒有回清屏市。
車上,蘇安問徐藥兒:“有關于優優的病情,你怎么看?”
“很棘手。”答案很簡短,但卻一改之前的輕松,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蘇安一時沉默。
車內陷入沉寂,徐藥兒遲疑開口:“夫人……”
“私底下還是叫我蘇安好了。”看得出來徐藥兒叫的也很別扭。
“好,蘇安。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對優優的腦癌手術沒把握,但又為了堵住國民悠悠之口,這才拿我當墊背的。”
蘇安看著徐藥兒,神情半真半假,一時沒吭聲。
徐藥兒這次干脆開始皺眉了:“蘇安,看在我們同學一場,你好歹跟我透透底,我是不是你的替死鬼?”優優的手術不是一般的難做,最重要的是晚期腦癌患者,誰接手誰倒霉,她完全就是在刀刃上行走。如果不是閣下交代她凡事聽蘇安的,她早就辭職卷鋪蓋走人了。
蘇安看著窗外,淡淡的說道:“藥兒,這么多年過去,我沒想到你還是這么幽默。”
“我是說真的。”徐藥兒有些不悅了。
“藥兒。”蘇安忽然輕聲喚徐藥兒。
“什么?”她一時不解的看著蘇安。
蘇安輕笑:“在腦癌領域里,我佩服的醫學教授共有兩位。”
“哪兩位?”徐藥兒心臟忽然開始突突的跳動起來。
“一個是我們老師唐紀,另一個就是你徐藥兒。”
“你……”微愣,徐藥兒臉上有些不自然了:“別以為說兩句好聽話,我就會替你上刀山下油鍋。”
蘇安似是沒聽到她的話,繼續說道:“這次我選你給優優主刀,只因為我信任你。”
“呃?”徐藥兒不說話了,先是皺眉看著蘇安,然后緩緩轉頭看著另一邊的車窗玻璃,嘴里短促的笑了笑,但很快就僵住了笑容。
以蘇安的七竅玲瓏心機,剛才的話,完全有可能是為了安撫她,所以才會故意這么說的!
蘇安佩服她?信任她?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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