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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總統夫人-番外篇:木塵&夏靜言【6000】
更新時間:2013-08-13  作者: 云檀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云檀 | 早安 | 總統夫人 
正文如下:
番外篇:木塵&夏靜言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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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塵給夏靜言打電話的時候,她在咖啡廳里,正準備起身跟出版社主編握手告別。大文學

就在昨天,她新書正式完稿,跟出版社主編見面,她覺得很抱歉,因為這本書稿,主編已經催了好幾次,原定交稿時間被她一拖再拖。好在,主編脾氣很好,合作多年,彼此之間還算熟稔,在她拖稿的這段時間里,主編一直容忍她的焦躁和壞脾氣,這讓夏靜言覺得很感激。

“你的下本書,我要提前預訂。”握手的時候,主編話語很俏皮。

夏靜言笑了笑,對主編說:“我可能會休息一段時間,到國外走走。”

“度假也好,打算把旅游所聞所見兌換成文字嗎?丫”

“有關于你的想法,我會認真考慮的。”夏靜言失笑,倒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壓榨她!

“你今天沒有開車,需要我送你嗎?”一起走出咖啡廳,主編追上來問她媲。

“不用了,謝謝。”她在找木塵的車,他剛才跟她打電話,說他會過來接她。

主編顯然很熱情,以為夏靜言不好意思,所以才會這樣說,干脆挽著她的手臂道:“走吧!反正順路。”

夏靜言不習慣拒絕別人,遇到這種事情,在別人眼中是小事,對她來說卻很為難。拒絕一個熱情的人,有時候真的很需要勇氣。

好在她看到了熟悉的車輛,黑色蓮花,很霸氣,那是屬于他的座駕標志。

她松了一口氣,對主編說:“真的不用,有人來接我了。”

主編歪頭看了看汽車,似乎想透過車窗看清楚來人的容貌,但是很可惜從她那個角度望去,只能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人不是女人,而是一位男人。

“男朋友嗎?”主編似乎對夏靜言的私生活很感興趣。

夏靜言淡笑不語,朝主編揮揮手,邁步向座駕走去。

“E-mail常聯系啊!”主編在她身后喊道。

夏靜言沒回頭,但卻揚手朝她揮了揮。

打開車門,輕車熟路的坐在了副駕駛座上,看了一眼木塵,這個男人三十歲出頭,眼神銳利精明,眉眼間永遠都是無盡的冷漠和疏離。

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筆挺西裝,很顯然剛參加完會議,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根煙,夏靜言微微斂眸系上安全帶,她很清楚,身旁這個男人做事有多么的果敢冷酷,有時候理智的近乎無情。

他……一直都很無情。

沒有言語,他的臉在煙霧中,神情令人看不真切,熄滅了煙,發動車子的時候,他說:“如果覺得有煙味,可以把窗戶打開。”

她笑笑,并沒有真的搖下窗戶,盡管她并不喜歡煙味。

細算下來,她和木塵認識已經有兩年了,兩年足以發生很多事,人過三十,便不再想著趁三十歲之前嫁出去,對她來說簡簡單單生活是最重要的。

對于木塵,她從最初的迷戀到現如今的淡漠,從愛到不敢愛,其實也是一場不堪回首的白駒過往。

兩年,一顆心由最初的沸騰到如今的冷卻,已經讓她漸感麻木。

她和他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這期間沒有電話,沒有留言,她甚至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去了什么地方,但他已經習慣了,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去適應沒有他的生活。大文學

她不知道她和木塵之間算什么關系?同居男女?他眾多女人之一?

她笑了笑,這個習慣要改改,胡思亂想可不適合她。

“晚餐打算怎么解決?”她開口,她只是想打破車內的沉寂。

他專注的看著路況,回應的有些漫不經心,可能是有些疲憊了:“隨你。”

她一時沒說話,搖下車窗,風吹拂在臉上,涼涼的,很舒服。

“你吃飯了嗎?”她問他。

“沒有。”他看了她一眼,目光移回,“家里有食材嗎?隨便做兩碗面吧!今天不想出去。”

她說好,她對他已經習慣了說好。

夏靜言的家是一棟獨立別墅,不是總理府,那里……早已不是她的家。父親去世,隨著新任總理上位,連帶總理府的一切都將屬于它的新主人。

她沒有不舍,對她來說父親去世了,在這世上只有她一人,而一個人不管走到哪里只要能吃飽,有住的地方,她就已經很知足了。

她現在就很知足,什么都不想,她再也不用聽到父親為她的婚事操勞,不用聽到他的“喋喋不休”,她自由了。可自由的代價似乎太大了。

木塵把車開到車庫,夏靜言翻找鑰匙開門,換鞋的時候,他走了進來。

他打量了一眼鞋柜,皺了皺眉。

她知道他為什么在皺眉,因為鞋柜里根本就沒有他的鞋子,她記得她把他的拖鞋收起來了。

她朝他笑笑,帶著歉意,把鞋柜身處的一次性拖鞋拿出來:“先穿這個。”

他又在看她了,目光深幽,難以臆測。

她去盥洗室洗了洗手,然后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對換完拖鞋正在倒水喝的木塵說道:“冰箱里食材不太多,晚上吃拌面怎么樣?”

“都可以。”他似乎很渴,仰頭把水一口氣喝完,扯了扯領帶,走進了洗手間。

夏靜言把目光從他背上移開,看著冰箱里的食材眉頭打結,一個人容易做飯,隨便應付也就過去了,但家里多個人,一切就又另當別論了,好在木塵不挑剔。

洗菜的時候,木塵走過來,她以為他餓了,就對他說:“先到客廳坐著,拌面很好做。”

他沒走,而是上前,從背后環著她的腰,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旁,有些癢,她推他:“做飯呢!”

他靜靜的抱著她,將下巴支在她肩窩處,他的性情她還是了解的,知道勸說無用,任由他了。

他松松的環著她的腰,看她切菜,倒是很有眼色,見水開了,終于松開她,拿了面往鍋里下。

不用夏靜言叮囑他兩人的面量有多少,他自己很有分寸,夏靜言不知道為什么眼睛有些酸疼。

他和他妹妹木槿因為她父親的緣故,小小年紀就流落到泰國,這么多年來吃了很多苦,父親臨死的時候對她說:“靜言,我太虧欠木家了,木家兄妹是我的罪孽。你別怪他!”

她不怪他,真的不怪。她也不恨他,因為終究是夏家欠了他。她在想什么呢?橫豎她孤身一人,無牽無掛,他需要她,她就留在他身邊,倘若有一天他不再需要她,她絕對不會死纏爛打。大文學

她好像一直學不會死纏爛打。她這輩子愛過兩個男人,一個是季如楓,一個是木塵。

她和季如楓從小一起長大,她有記憶以來,家里人都說她以后會成為季如楓的妻子。所以她一直在為有一天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總統夫人而努力著。

都說她是A國上流名媛典范,都說她才氣逼人,都說她身家顯赫,這樣一個她似乎完全有本錢和季如楓走在一起。她也一直覺得她有一天成為總統夫人是鐵打的事實,但這世上總會有意外發生,沈千尋就是那個意外。

第一次見沈千尋的時候,夏靜言見識了一位渾身散發獨特英氣和霸氣的女人,沈千尋在戰場上的果斷和機智讓她折服。時隔多年,她每次想到越南那一幕,她的身體還會沸騰燃燒。

她喜歡沈千尋,喜歡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天音特種兵負責人,她甚至在想假以時日或許她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沈千尋曾經和季如楓有過一段情,甚至還有一個私生子。

晴天霹靂,怎么不是晴天霹靂?父親很生氣,季如楓要跟她分手那天,她想辦法把父親支走了,季如楓跟她道歉,這是他第一次跟她說對不起,也是最后一次。

季如楓是一個很負責任的男人,她知道在他跟她訂婚之前,有過幾個女朋友,也許不能稱之為女朋友,而是性伴侶,那是他在國外發生的風流債了。但是她不知道他怎么會招惹上沈千尋。

沈千尋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從她默默撫養季隨意六年就可見端倪,父親說沈千尋是心機女。夏靜言知道沈千尋不是的,一個肯冒著生命危險執拗把她拉出死亡地帶的女人,沈千尋的胸襟是寬廣的,那里面不會存在狹隘和虛偽。

因為那個女人是沈千尋,夏靜言學不來一哭二鬧三上吊,她知道身為公眾人物,退婚代表了什么?

季如楓跟她說分手,他說他會好好處理這件事情,盡可能不會給她造成困繞。

很快他和沈千尋結婚了,那天她去觀禮,看著他牽著沈千尋的手下樓,她終于意識到她的竹馬終究要離她而去了。

沒有傷感是假的,以為能夠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緒,但當季如楓開口跟她說話的時候,她還是淚濕了雙眼。她習慣了愛他,所有人都說她該愛他,為了愛他,她把自己修養成了一個名流大家閨秀,她每天用最端莊的儀態去面對別人,她虛偽含笑,她巧妙應酬,她手里好像握著滿滿的情感,但是攤開手指,里面卻什么都沒有。

那天,她靠在他懷里無聲落淚,她告訴自己,從今天開始這將是她最后一次為這個男人落淚了。

她的竹馬有了自己的孩子,已經六歲了,生命真的很神奇。

她沒有羨慕過沈千尋,就算后來沈千尋虜獲了季如楓的心,她也沒有羨慕過她,因為愛,需要同等的付出。她看著沈千尋在愛情里面跌跌撞撞,有時候會悵然一嘆。所幸沈千尋穿越重重磨難,最終和季如楓修成正果。

她去落霞山看望他們,看到季如楓和沈千尋之間的默契深情,會忍不住去想,如果沒有沈千尋和季隨意,有一天她和季如楓結婚的話,這幅家庭合樂圖是萬萬不會存在現實中的。這么一想,又慶幸無比,還好季如楓遇到了沈千尋,于是救贖了他,也救贖了她。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圣藥,她當初習慣了愛季如楓,季如楓結婚以后,她習慣了遺忘季如楓。從最初看到季如楓和沈千尋成雙入對升起的尷尬和失落,到最后的云淡風輕,其實也是一場塵世修行。

感情的事情太傷人,她歷經一次,便不想再歷經第二次。但話永遠都不要說的太滿,因為誰都不知道下一秒鐘,在你的人生里會出現什么人,會出現什么意外。

如今她人生中的意外接替了她的工作,他在攪拌醬汁,側面輪廓英俊,不知道他性情的人一定會認為他是一個性格很好的家庭先生。

她收拾餐桌,他不怕燙,直接端著兩碗面走了出來,她折回去拿筷子。

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話語很少,他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事實上很寡言,很沉默。

她每次想到寡言這個詞的時候,思緒就會恍惚,環境造就性格,他不是一個很好的相處對象,至少對她而言。

記得第一次跟他單獨用餐的時候,她因為沉默坐立難安,幾次想開口調節氣氛,但得到的永遠都是他的單音字節,再然后又吃了幾次飯,她已經學會了適應這份沉默。

如今,適應良好。

吃完飯,他率先拿著兩人的碗走進了廚房,看樣子今天的洗碗工作他全包了。

她沒說什么,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他來客廳的時候會看到。這是他的習慣。

洗完澡出來,他坐在沙發上看文件,面前的水杯已經空了,她走過去:“還喝嗎?”

“不用了。”他看著文件沒有抬頭。

她站了一會兒,回臥室之前對他說:“去書房吧!那里辦公條件要好一些。”

準備睡覺的時候,主編給夏靜言打電話,她走到陽臺上去接,無非是稿件后續事宜。

單手撐著陽臺壁,多是在聽主編說話,偶爾才會回應一聲。

好不容易結束通話,回到臥室,木塵已經進來了,他在床上閉眼小憩。

她走過去,掀被上床,正欲躺下,卻被他一把摟在懷里,密密麻麻的吻一個接一個落下,她有些不在狀況,任由他吻著。

他察覺到,把吻加重,直到氣息籠罩住她所有的意識,她才環住了他的身體……

夏靜言真正意義上的初吻給了木塵,她的第一次也給了木塵。

那時候,她和木塵充其量只是在各種舞會、酒會上見過幾次,不深交,但有好感。

優秀出色的男人總是能夠輕易就吸引女人的目光,夏靜言也不例外。

那是一個化妝舞會,每個人帶著面具入場,夏靜言坐在吧臺喝酒,看著調酒師精湛的調酒技術,腦海中不其然就想起了木塵,他的調酒技術很好,每一個動作都很漂亮。

有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眼神對視,只是那么一眼,她就認出了他,她忍不住低頭輕笑,他薄唇微勾,算是笑了。

他叫了酒,倒是很默契,誰也不說話,酒倒是喝了很多。酒能亂性,這話果真不假,事情就那么稀里糊涂的發生了。

第二天醒來,夏靜言看著白色床單上那抹刺目的鮮紅,失神了好一會兒,起床的時候,特意把被子拉起蓋住了那抹顏色。

地上衣服凌亂,她撿起來穿上,離開的時候,聽到浴室里傳來水流聲,顯然他在洗澡,腳步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開門離開了。

都是成年人,一夜情似乎跟吃方便面一樣常見,留下見到或許會很尷尬。

那天清晨,夏靜言戴著墨鏡去了藥店,買了事后避孕藥,就著礦泉水吃藥,當藥丸滑過她喉嚨的時候,她忽然感到了一絲悲涼,那種滋味真的很難用言語來表達。

那天之后,木塵并沒有給她打電話,直到半個月后,慈善義賣現場她和木塵碰到,也僅僅是點點頭就各忙各的了。

他不在乎,夏靜言比他表現的更不在乎。

他很忙,那時候剛跟陸氏合作,木氏把事業版圖從法國巴黎遷移到A國首都,開頭仗無疑他打的很好。

夏靜言開車回去的時候,感覺有人在后面跟著她,黑色蓮花隱約熟悉。

直到那輛車跟著她一起進了別墅區,她才確定那輛車確實在跟著她。那天,她上了二樓臥室窗戶前,看著車內有隱隱火光閃動,是他在里面抽煙。

大約半個小時后,他終于下車,按響了她家的門鈴。

開門,木塵一把摟住她,封住她唇瓣的同時,順手把門關上……

夏靜言和木塵的開始沒有那么多的浪漫迂回,沒有那么多的愛恨癡纏,好像只是彼此需要,正好看著彼此合適,所以就自然而然的緊貼著在一起取暖。

后來他買通人檢舉她父親罪證整整三十二條,她才知道這個男人一直都在利用她,她帶他回家,帶他去見她父親,她把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柔情悉數給了他,但他回饋給她的卻是利刃和殘忍。

她沒有狗血的問木塵有沒有愛過她?

她是夏靜言,就算敗,也要笑著說沒關系。她說過,她不恨他,縱使因為他的逼迫,間接害死了父親,她也不恨。誰讓父親欠了他們呢!

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她一個人,房間有些昏暗,她拉開窗簾,陽光很好,她喜歡大晴天。

木塵在跑步機上跑步,聽到腳步聲,轉頭看了夏靜言一眼,按鍵將速度減下來,話語很淡:“德國機票怎么回事?”

夏靜言皺眉,她知道他神通廣大,但是她沒想到他會暗中調查她的行程安排。

面對她的沉默,木塵神色依舊:“我在等你的回答。”

“出國走走。”

他問:“準備在那里停留多久?”

“不太確定。”

點點頭,他盯著夏靜言:“一個月?半年?一年?”

夏靜言從他的話語間感受到了沉沉的重壓,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跟他吵,跟任何人吵,她需要的是平靜。

“我說了,我不確定。”她語氣應該還算柔和。

他似是笑了笑:“如果我不問,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

她沒吭聲,原本就沒打算告訴他,他離開了一個月,而她去德國安排的時間在后天。

“不打算告訴我嗎?”他從跑步機上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靜言,我一直覺得你做事很有分寸。”

夏靜言抿抿唇,終究還是抬眸平靜的看著他:“木塵,我是你的誰?而你……又是我的誰呢?”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