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霓舞的表白
霓舞別院中。
霓舞一身輕飄飄的白衣,背對朱暇而立,低著頭捏玩著玉指。
“呵呵。”朱暇突然開懷而笑,起了身,走近霓舞,打趣道:“霓舞姐啊,我記得我十歲那年你還救過我一命呢,從那時起,我就將你當成了是我的親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能忘呢?”說完朱暇饒有情趣的打量著霓舞。
抬頭仰望著天空,霓舞暗自呢喃道:“親人嗎?你只將我當成是親人?”嫵媚動人的臉上顯出一抹無奈。
見霓舞這幅悵然若失的憔悴模樣,朱暇當即也意識到了什么,平常的霓舞,那可是大大咧咧無話不說的啊,今天怎么變得這么靦腆了?
“霓舞姐,你怎么了?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朱暇突然試探性的問道。
“呃…沒。”意識到自己失態的霓舞當即答道,但,她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面對身為殺手的朱暇,哪怕是一點的異常也逃不過朱暇的注意。
朱暇雙手負于胸前,盯著霓舞的眼睛,“霓舞姐,有什么事就說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點事我還看不出來么?”
搖了搖頭,霓舞也顯得無奈,知道隱藏不住,索性就放開了說。當下,微轉身子面對面的望著朱暇,說道:“朱暇,過兩天我就要離開盛托城了,本來我想明天去找你和你告別了就離開,而沒想到今天你自己卻來了。”
“離開?去哪?”朱暇蹙眉問道,當然,在他心中以為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如果只是簡單的要離開,霓舞犯不著這么多愁善感,定是有了其它事才此般。
朱暇并未說話,而是等待著霓舞繼續說下去。
遲疑了少許,輕嘆一聲,霓舞說道:“你也知道,王柏是我的殺父仇人,而我來盛托城這么多年就是為了殺他,但對于這件事,我完全是受背后指示,我根本就不想報什么血海深仇。從小我就是一個人,沒有父親、沒有母親,只有蒲依一個人照顧我,我根本對我父母沒有任何感情,但卻為了那所謂的仇,在這里浪費了我將近二十年的青春,反之,逐漸的我對我死去的父親還有恨。前幾天族內給我傳話了,如果再不能殺掉王柏,我就要回去。”
“既然這樣,直接殺了王柏,然后離開那個家族不就是了?干嘛這么委屈自己?”霓舞話一說完,朱暇立刻接道。
搖了搖螓首,“呵呵,事情并沒有你說得那么簡單,殺王柏,我沒那個實力,我只是一個煉藥師,根本就沒經歷過打打殺殺,并且,王柏在盛托城的勢力并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要殺他沒那么榮譽。”
“哦?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朱暇頗感疑惑。
“嗯,就先說艷花樓吧,艷花樓是一個不屬于任何勢力的情報勢力,之所以艷花樓在盛托城多年屹立不倒,其原因就是各大勢力都需要艷花樓的存在,沒有一個勢力敢打艷花樓的主意,而我們家族,就是艷花樓的靠山之一,而王室背后的靠山,則是艷花樓的樓主,星凌殺。總的來說,艷花樓是一個很復雜的勢力,也是別人的靠山,而別人也是艷花樓的靠山。”
“艷花樓?星凌殺?”本來朱暇今天來找霓舞就是來問候一下的,但霓舞突然說到關于艷花樓背后的事,頓時令他趣意升起。
“怎么?”見朱暇這幅模樣,霓舞反問道。
“你知道的,艷花樓正是我懷疑的目標。”朱暇輕口說了一句,隨即又繼續說道:“我自認為我成為羅修者的這件事保守的很嚴密,爺爺那邊也封的很死,但還是被發現了,而我懷疑艷花樓的原因就是因為我成為羅修者被暴露的這件事。”
“哦?”霓舞臉上升起笑意,“既然這樣,那你為什么你不懷疑我?要知道,你成為羅修者的事我很早就知道啊。”霓舞眼睛瞇成了兩道月牙兒笑道。
手掌輕搭在霓舞肩膀上,朱暇突然將腦袋湊近霓舞,面色驟然變的平靜起來,說道:“我一開始就有這種想法,而其實我今天來的真正目的,就是因為想知道是不是你透露的消息。”兩人四眸相對,彼此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所謂清者自清,霓舞并沒有在意朱暇態度突然的轉變,笑問道:“如果真的是我,你會怎么辦呢?殺了我?”霓舞嬌笑著打趣道。當然,霓舞也理解朱暇對自己突然的懷疑,并未有絲毫怪他的意思。一個大家族,最隱秘的秘密被透露,那絕對是一個大忌,霓舞深知,所以也沒有在意朱暇對態度的轉變。
“呵呵,我怎么舍得殺霓舞姐,況且,你根本就不可能出賣我。”朱暇突然又展開笑顏,俏皮應道,和先前那副平靜無波的神色截然反之。
“切!”霓舞不悅的跺了跺腳,嬌嗔一聲,雙手負胸托在胸前兩座傲人的巨峰之下,一副刁蠻像。
“呵呵,霓舞姐,謝謝你告訴了我艷花樓的一切,這樣我就可以去找他們麻煩了。”灑然一笑,朱暇走向一旁的石椅,邊說道。
“什么!?”霓舞一驚,俏麗一變,急忙追上朱暇,說道:“你真的要去找艷花樓的麻煩?”
“怎么了?他們暗自查探我,并透露出了我的消息給斯塔萊家,難道不應該去找他們麻煩?”朱暇挑眉笑問道。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哎呀!我也不知道說什么了!總之,朱暇你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最好別去艷花樓搗亂,艷花樓的樓主是魂羅級的強者啊!”霓舞此時俏麗上滿是焦急之色。
朱暇怡然自若,給自己倒上了一杯上等的龍井茶,閑情逸致的說道:“原來霓舞姐你是不相信我的的實力?”
“當然!”霓舞急忙答道,隨后又繼續正色說道:“上次我見你時,你是羅士級,現在時隔不久,哪怕是你的天賦再高、隱藏的再深,也不能和魂羅級的強者抗衡吧?所以朱暇我求求你別輕舉妄動,一切等有足夠的實力再說。我為殺王柏十幾年都忍過來了,我相信憑你的天賦,過不了多久就能和魂羅級的強者抗衡。”
“不!”朱暇臉色一正,從石椅上站了起來,對著霓舞輕輕搖了搖手指,說道:“我先前可是答應過霓舞姐,要幫你殺王柏呢,呵呵,這么好玩的游戲,我怎么能錯過?”
見朱暇這么輕描淡寫,霓舞心中一陣感動,但更多卻是不滿,當即抓住朱暇寬闊的肩膀,怒聲說道:“我說朱暇,你能不能什么事都這么放矢好不好!?這不是游戲,這是對你生命的不負責,而且,更是…我…我不希望你出事。”說道最后,霓舞俏麗泛起一抹酡紅,急忙松開朱暇的肩膀轉過身。
見霓舞第一次臉紅,朱暇也頗感有趣,“放心吧霓舞姐,相信我。”拍了拍霓舞的肩膀,朱暇溫柔笑道。
簡單的三個字,相信我,卻是表面了朱暇深深的自信,霓舞也不再多說什么,但臉上的焦急之色仍然不減。
場面,一時之間既然變得尷尬起來。
“咳咳。”干咳兩聲,朱暇率先打破了這場尷尬,向霓舞問道:“對了,霓舞姐,如果說殺了王柏,你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也是不是就代表你不用回你的家族了?”
“嗯。”霓舞頷首應道。
“那就好,既然這樣,我就殺了王柏,反正他遲早要死,現在早死也是一樣,這個盛托王國,本就是屬于我們朱家的。”
抿嘴一笑,霓舞并未多說什么,兩人從小一起玩到大,關于彼此之間的事都清楚,所以也就沒再多問。
“好了,既然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等殺了王柏之后我再來看你。”說完,朱暇邁步正欲離去。
“等等!”然而,霓舞卻是突然的叫住了他。
“嗯?什么事?”正走了幾步的朱暇又退了回來,湊近霓舞,咧嘴問道。
“那…那個…”此時霓舞就像是害羞的小女孩一般,俏臉酡紅,言語變得閃爍其詞。
在朱暇的記憶中,那個大大方方、什么話也說得出口的霓舞和此刻的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啊,甚至他在懷疑眼前的霓舞是不是真的。
“到底什么事啊?你不說我走了。”翻了一個白眼,朱暇轉身做出一副欲離去的模樣。
此時霓舞背對著朱暇,用力的掐著手指,心中忐忑不定,“到底是告訴他呢?還是不告訴他呢?要是不告訴他,以后就沒機會了……”霓舞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自問道。
一個深呼吸,霓舞酡紅的俏臉上突然顯出一種堅定,轉身面向朱暇,說道:“我!喜!歡!你!”
霓舞話一出口,一時之間,朱暇就感覺如時間停止了一般,霓舞的聲音對于他來說簡直是如雷貫耳。
過了少許,朱暇才從呆澀中恢復過來,“啊?霓舞姐,你說什么?”
放蕩不羈的朱暇,既然也有犯癡的時候。
“朱暇,我只比你大兩歲,以后能不能不要在我名字后面加個姐字好嗎?”霓舞俏臉酡紅,扭扭捏捏的說道。
“呃…”朱暇無語。
當然,霓舞的前一句話朱暇也聽到了,只是由于事情來得太突然,朱暇此刻也顯得別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臉色一正,霓舞忽然湊上前來,用力的抱住了朱暇,用胸前的柔軟緊緊的擠壓著朱暇寬闊的胸膛,“朱暇,這些話在我心里藏很久了,我一直不敢告訴你,怕的就是我告訴你后你對我的態度不像以前那樣了,我怕。但今時不同往日,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我腦海中滿是你那壞壞的笑容和你的影子,你的笑雖然對于女孩子來說很壞,但卻是很真實,不像那些虛偽的男人!我今天,就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
“呃…”朱暇眨巴著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任由霓舞緊緊的抱住自己,心中卻是陷入了沉思當中,“這算表白嗎?丫的,原來她一直都喜歡著我?”
“嘿嘿!朱暇,你小子桃花運不錯啊!又有一個美女對你投懷送抱了。”突然,朱暇腦海中響起了白笑生猥瑣的聲音。
“丫的,去你妹的,一連幾十天都待在朱戒里不吭聲,現在既然在這種時刻冒出來損我!有你這么當師父的嗎?”朱暇不滿回道。
朱暇對白笑生所說的,乃是鐵一般的事實,白笑生頓時也感到無語,對著朱暇猥瑣的笑了兩聲后便又在朱戒內安靜了下去。
“呼!”一個深呼吸,朱暇推開了抱著自己的霓舞,正色說道:“霓舞,以后我就叫你霓舞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而我小時候也一直將你當成是我最親的姐姐,你保護我、照顧我,對我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從那時起你的影子就深深的印在了我心里。而現在長大了,感情也自認是變得成熟了,我也承認我說不出那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屁話,其實我對你也有過那種想法,但是……”說到這,朱暇突然停了下來。
聽到朱暇前面幾句話,霓舞俏麗上滿是喜意,覺得有戲,但就在后面一句時,霓舞又皺起了眉頭,問道:“但是什么?”
“呵。”搖頭輕笑了一聲,接著朱暇便將海洋的事告訴了霓舞。
幾分鐘過后,霓舞臉色憔悴、雙眼無神,而她面前的朱暇,則是一臉愧疚。
“丫的,這身體原主人那個混球既然還欠了一筆風流債,現在既然要哥來幫他還!我去!”深感愧疚的朱暇不由對著這具身體原主人罵了起來。
“呵呵,無盡瀛海?未婚妻?”霓舞臉色蒼白的自喃道。女人為情所傷那是最痛苦的事。雖然朱暇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對愛情也算的上是堅定不移,既然有了海洋,那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傷害海洋。
遠處,朱家大府,屬于海洋的小城堡中,其中一個充滿幽香的房間內,海洋收回了自己的靈識,而在她的臉上,能看到的只是欣慰、喜悅,“呵呵,臭流氓,你果然沒令我失望。”幸福的喃了一聲……
煉藥師公會,霓舞的別院中。
“霓舞姐,你不必這樣,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雖然我們不能在一起,但你是我朱暇的親人,永遠都是,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你身邊。”堅定說道,下一刻,朱暇脖子上無風自飄的紫晶凌風巾光華流轉,朱暇如一道箭矢般直沖天際。紫晶凌風巾的末端,輕撫在霓舞臉上,轉眼間便不見其影,只剩下霓舞一人。
望著蔚藍的天空,望著那道身影消失的地方,霓舞眼角劃下一抹晶瑩。
“看來我還是晚了一步,被人捷足先登,海洋?到底是誰?難道她也發現了朱暇的不尋常之處?”
ps:這里說明下,是否你們還記得,賴莫那五個人乃是戰羅中階的強者,也就是十一個羅魂,但是我在那里說成了他們五個伙計都是戰羅高階,抱歉,我的錯,他們是戰羅中階的強者,小錯誤,不影響閱讀,只是簡單的說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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