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位面審判臺的事朱暇則是全然不知,不過也差不多在他的意料之中,因為人性就是如此,但凡遇到比自己表現好的人都會感到不服,會覺得:他都能做到,我為何不能做到?
當然,這種心理有好有壞,好則產生追逐的干勁,壞則嫉妒怨恨。
這一次的轉送和以往的感覺都不一樣,便像是眨了一下眼然后又睜開,睜開時就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做夢一樣。但實際上,他則是通過空間移動瞬間跨越了數十萬個星域。
此時朱暇正在一處茂密的森林中,陰暗潮濕,放眼望去一片黯淡,陽光皆被遮天蔽日的植物擋住,林間,充斥著一種樹葉腐爛產生的瘴氣。
朱暇幾乎是一刻也沒有多待,剛一來到這里便進了朱恒界。
朱恒界。
朱暇剛一進去血魚便纏著自己要打架,終于在好說歹說之下并且答應事后請吃一頓美餐后才得以說服血魚暫時罷休,然后便來到水潭邊上。
此時在水潭邊上正屹立著一口直徑在十米的圓形大缸,四足鼎力,每一個足都有一個象腿粗,倒像是一個鼎被放在了這里。
“殘魂,現在的淬靈水算不算的上是純凈的?”朱暇一步躍到缸口邊緣,望著缸中如牛奶般的淬靈水突然向殘魂問道。其實他問純凈不純凈也無可厚非,因為泡別人泡過的洗澡水確實不算是大丈夫所為……
殘魂思考著道:“按理說被你抽出來的淬靈水算的上是純凈的,不過卻也不純凈。”
朱暇果斷白了他一眼,“別賣關子了,說明白點。”
殘魂笑了笑,遂道:“這里的淬靈水實際上只是一滴。真正的淬靈水,絕對不止這點效果,想來也是宇宙管理那些老家伙用了特殊的方法將一滴淬靈水化成一池。位面審判臺這么多,他們也不會這么大方。”
朱暇臉色訝然的道:“這么大一缸,竟然只是一滴淬靈水?”他實在是感覺有些傷不起,如此對于淬靈水的認識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殘魂有些郁悶的道:“整個九重星天的淬靈水加起來怕是都沒有這么一大缸,你以為淬靈水是大白菜?而且就算是一滴淬靈水用特殊的手段變成一池不完整版的,那起到的效果也是不容小覷啊。”
“而且淬靈水也不是用來泡澡的。”他很無語的道:“九重星天的淬靈水也就這么多,誰他媽如此敗家用來泡澡?”
“難道是用來吃的?”朱暇白眼。
“不錯。”殘魂道:“武者,每個級別都需要洗筋伐髓,而到了某一種程度的武者要洗筋伐髓一次那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這淬靈水,也只有神尊級的武者才能消受得起,其珍貴程度在這第一位面可想而知。當然,我是指完整的淬靈水。”
朱暇攤了攤手,“可現在的淬靈水并不是你所說的那樣純凈完整的淬靈水。其實我也想象的到,像這種不純凈的淬靈水都能讓人痛不欲生,要是純凈的,該有多給力哇……想來也只有神尊才消受的起。”
殘魂欣然笑了笑,“不過在你這個集萬千運氣于一身的斬星劍主面前這淬靈水想他么不純凈都不行。”
朱暇并沒有想象中的疑惑,因為他早已習慣了,每次殘魂說出來一大堆屁話后最終結果自己身上的條件都能解決,不然他也不會閑的蛋疼說這么多。
于是朱暇就很直接的問道:“說吧,要怎樣才能融合這一缸淬靈水?”
殘魂“呃”了一聲,然后膛目結舌的看著朱暇,“你咋知道我要你融合這一缸不完整的淬靈水?”
朱暇攤手道:“哥是誰,哥可是斬星劍主哇!”
“姥姥的你就臭美吧!要不我現在就幫你鍛煉鍛煉靈魂體?”
朱暇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呃…你是大爺行了噻?”他心中也是一陣后怕,靈魂體被揍的那種痛苦,比之身體被揍那只強不弱啊!而且還是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壓著打,這不侮辱人嘛這。
“沒骨氣。”殘魂哼了一聲,才道:“你的體內流著軒轅帝留下的軒轅血,如此,用軒轅血便能將這一缸不完整版的淬靈水融合成原始狀態。”他笑了笑,“順便的,煉化出十顆血元,斬星劍……也是時候該出世了。”
殘魂此言一出,朱暇一個激靈,心中一熱,喃喃的道:“斬星劍……該出世了……”不覺間心里有種莫名奇妙的感覺,似乎很期待。
“這讓九重星天聞之色變的斬星劍,到底會是什么樣子?”
爾后,朱暇便來到了朱家大院自己專屬的閉關房,囑咐了血魚幾句后便開始閉關凝練血元。
位面審判臺。
此刻審判通道的轉送那是進行的無比火熱,誰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李大葉(朱暇)過后,后面上來的人都他媽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既然至少都是堅持半個時辰的,這……這忒他么的給力了吧。
當然兩個穿越管理員也不是傻子,很快便意識到出問題了,于是試著親自去泡了一泡,發現…這水池就跟一個茅坑似的,惡臭撲鼻,底部一層從無數人身上洗下來的污垢直沒腳后跟,除了臟以外就沒其它感覺了,怪不得…怪不得他么的突然一下子冒出來這么多天才!
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喲,老子還真以為天才成了大白菜呢。
兩個管理渾身臭烘烘的,咬牙切齒的望著星空,惡狠狠的喃道:“李大葉,我草你大爺!你…你他么的到底搞了什么鬼!?這下…我要怎么交代?”兩個管理員簡直是欲哭無淚。
當然,這么大的事兒也不能蒙混過去,就算是想蒙混過去,那到哪兒去找一池淬靈水啊?
不過要是被總管理知道這事兒,也得完蛋。
后來,留下一個,另一個尖嘴管理員便十萬火急的向總管理所在的管理部奔去,而且還是淚奔,“不好了呀!不好了呀總管理大人!水被偷了!”便如死了爹媽哭喪一樣。
總管理房間中,燈光不知什么時候變得陰暗,滿臉是血的總管理突然渾身顫抖的站了起來,然后一步一顫的走出房間,向方靜函所在的別院走去。
此刻在他的眼中,能看到的只是一種絕望,就好像心碎完了還在淌血一般。
“我對她真心真意,什么都遷就她,她為何要這樣對我?他為何要背叛我?”無神的他口中輕輕的呢喃。
在鏡子中見到的場景,便如自己親眼所見,她說的話、她的動作……如一把一把的利刃劃破他的心臟,然后還在劃破的心臟上面撒鹽,狠狠的摧殘。
“為什么!?為什么!小涵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突然!總管理雙眼血紅的抬頭高呼,“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然后身形搖晃了一下,坐在地上,“為什么,難道這一切都是個陰謀?難道從開始就是一個錯誤?”他清晰記得鏡子中的場景,那時方靜函說過這樣一句話:“那個蠢貨,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萬劫不復。”
“呵…萬劫不復?你真的要讓我萬劫不復?”
“你記不記得?當年我們成親時你說過要守護我到天荒地老,我當時感動的哭了,緊緊的抱著你說不出來話,那一刻,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有你這句話哪怕我是為你去死都值了……”
“你說過你要給我生孩子,要讓我兒孫滿堂,但幾百年了,卻是一個孩子也沒生……我以為是沒懷上,所以就很努力,甚至感到愧疚,可是…事實卻是你不愿為我生孩子。你要練那種歹毒的功法,便狠心摧殘腹中的胎兒……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呵呵…我還以為自己有了你的陪伴即便沒兒子也很幸福,此生無憾……可是老天,你為何要這么折磨我?讓我養著別人的老婆自己感覺幸福的過了幾百年,這到底是為什么!?”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騙我。”
“那些山盟海誓,都是假的?”
“是說的那些話,也是假的?”
總管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幾乎是一步一口鮮血溢出,就這么腳步顛簸的走向方靜函所在的別院。
到時,只聞到一股奇臭無比的怪味,便是現在精神崩潰狀態下的總管理也不由的抽了抽鼻子,吶吶的自言喃道:“啥味道?這么臭。”突然臉色一冷,一步沖進房中。
下一刻,在見到房中不可想象的場景時總管理一顆破碎的心瞬間復原,燃燒出一股憤怒的火焰,怒吼一聲:“兩個畜生不如的東西!”房中,只見方靜函和禤冬赤身luo體的趟在地上,上半身像是被墨水染黑,和雪白的下半身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兩人正倒在地上抽搐,直呼傷不起,太臭了……
總管理屏住一口氣,怒目而視。
方靜函和禤冬在總管理的一聲怒吼下便如觸電了一般,急忙彈身而起,也顧不得霹靂旋風彈的臭氣,急忙穿好了衣服,以至于在情急之下兩人的衣服都穿錯了,到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后方靜函才意識到內褲有些大啊,一想,原來是禤冬的。而禤冬也覺得別扭的很,暗道內褲為啥變小了,好生憋鳥,還有胸前的肚兜是咋回事……
這種場面,當真是尷尬中夾雜著憤怒以及不知所措,愣了一會兒,禤冬才支支吾吾的道:“大…大人,并非是…是你眼中所見到的這樣子啊,你也看到了,我們是被歹人下毒了啊……”
方靜函眼珠一轉,然后模樣就快要哭了出來,好生委屈的道:“是啊夫君,那個歹人下毒迷昏我們,然后……你要相信我啊。這么多年,我哪次騙過你?”
如果說沒遇到朱暇之前總管理對方靜函的話還有幾分信任,但是現在……
“呵。”總管理虎目瞪著她,“呵呵呵呵呵……”連聲冷笑起來,“事到如今,你還說沒騙過我?”
方靜函目光一凝,“夫君…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別這么叫我!你不配!”突然一聲爆喝,“我們成親這些年你做過什么事你都心知肚明,說出來只怕你臉皮沒地方擱。呵呵,你勾引男人是為了練功對吧?你故意懷上孩子然后摧殘也是因為練功吧?你堂堂第二位面的方家大小姐嫁給我區區一個位面管理其實是為了淬靈水是吧?你為了得到淬靈水,聯合其它人想把我推下這個位置是吧?欺騙我把我當傻子耍很有成就感是吧?還有,你被其它男人干的很爽是吧?”
“哈哈哈哈!”突然仰頭長笑,“我好傻!我真的好傻!這么多年,其實都是在庸人自擾!你厲害啊,你強大啊!你方靜函不得了啊!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為了淬靈水可以委屈這么多年啊,為了練功可以臣服在任何男人的!可以狠心摧殘胎兒,這等氣魄,讓我佩服啊!”
他戲謔的道:“怪不得你爹給你取個名字叫方靜函,原來真是有含義呀,方靜函(放進含)…嘖嘖嘖,放進去的玩意兒你還含在口中又是吸又是舔的,當真不得了哇。”
“我就好奇了,你爹當初為啥在你還是一灘液體的時候不把你噴在你母親的嘴巴里讓她也含含呢?或者你母親在你還是胎兒的時候把你摧殘了來練功呢?”事到如今,總管理那是什么話也擱不住了,能想到的幾乎通通往嘴外吐,心里一口氣著實是咽不下去啊。
方靜函聽的渾身顫抖,目光便如一只毒蝎盯著總管理,從牙縫中擠出聲音:“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總管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好笑的道:“你以前可以當我龍武麟是笨蛋,可以任你玩耍,但現在,呵呵……我豈會容忍你?”
“龍武麟,是朱暇告訴你的?”方靜函突然一聲冷喝。
“朱暇?”龍武麟一聽,扯了扯嘴,不屑的道:“什么狗屁朱暇?又是你哪個野男人?你千萬不要以為是他告訴我的。你個畜生不如的東西,騙了我這么多年,老子只恨不得把你賣到窯子里去當公眾發泄物。”
方靜函瞳孔收縮了一下,冷然道:“既然如此,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突然喝道:“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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