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朱暇心中大叫一聲,但此刻被另外五個星神兵翅膀扇出來的怪風限制了行動,要靠速度避開顯然也來不及,于是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朱暇打開了噬決的吞噬黑洞,想直接將這個主動撞來的星神兵給吸到丹田中那個雛形宇宙。
不過現實總是那么不盡人意,還沒吸到一半,那個星神兵兩只腳便猛地一蹬地面,既然硬生生的掙脫了噬決的吸力。
“噗!”朱暇被吸力反震,翻滾著后退,如磐石一般砸在地面,在他正要用手撐地爬起來的時候,那個掙脫噬決的星神兵發出一道詭異的笑聲,凌空起躍,如山一般的大腳板對著朱暇猛地踩了下去。
直到被踩的那一刻,朱暇才真正意識到這些星神兵和尊上催生的那個完全不在一個檔次,這六個不但擁有超高的靈智,而且還吸收了無數天縱之才的靈魂,所以奸詐的不得了,不過也好在這些星神兵剛出生,就算擁有再高的天賦也還有個局限。
當那個星神兵移開腳后,只見堅硬的連主神也難以破壞的星辰廣場某處朱暇如一灘碎肉般的趴在地上,身體四周皆是濃濃的血在蔓延,如綻放了一朵鮮紅的玫瑰,骨骼血肉皆被踩碎,宛如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突然!這灘“碎肉”動了起來,黃色的光華渲染,那被踩的和牛皮紙一樣薄的身體鼓了起來,眨眼間恢復如初。
遠處,對此天帝倒不顯得意外,要是玄黃不滅體這么輕易而舉的就被干掉了那反而還是一件怪事,同時一切也就不需要這么麻煩了,不過看此前的情況這一半的玄黃不滅體終究是和完全的玄黃不滅體有著天壤之別。
前方,那個被朱暇斬掉翅膀的星神兵皺了皺眉,旋即對朱暇挑釁的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再來。
朱暇緩緩升入空中,斬星劍頓時萬丈光芒,接連九劍使出,劍光颶風一般呼嘯而去,不過那個星神兵卻躲也不動,任由身上皮開肉綻,待朱暇的九劍之威消失后,嘴角勾出一抹猙獰,手中抓住一顆光球便向朱暇掠了過去!
與此同時,另外五個停在空中的星神兵也飛了下來,五柄巨大的光劍呈一個刁鉆的角度掃向朱暇,如撕裂了空間一般,其巨大的威勢讓整個星辰廣場都顫抖了起來。
對此朱暇也感到十分的無奈,因為面對星神兵的感覺和面對天帝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天帝再強他都有力反抗,但星神兵一舉一動都引動了無窮無盡的星空之力,像是為專門壓制他而存在的一樣,不論他做什么都受到了阻礙。
“轟隆!!!”場面隨著五柄光劍和那顆光球觸碰的瞬間就混亂了起來,強悍的余波肆意摧毀著天地間的一切,便是第九位面的空間次元也在這一刻承受不住而浮現裂縫。
少許。
天帝緩緩從主神座上站起,低空飄到了六個星神兵之間,看著前方蹲在深坑中無限狼狽的朱暇,戲謔笑道:“斬星,這次算是我暗算你么?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外一只喪家犬!”
朱暇沒有說話,甚至連望都沒望天帝一眼,用劍撐地顫抖著站了起來,發現左腿骨已經完全粉碎,而且其中還蘊含了一種詭異的能量,既然連斬星劍的療傷能力都恢復的很緩慢,心中不由一嘆,緩緩用劍指向天帝,沙啞的開口:“齊天劍訣!”
天帝目光一凝,負在背后的手緩緩伸了出來,顯然是有些忌憚齊天劍訣,在前方深坑中爆起萬丈劍光的那一刻猛的飛到空中,“大悲天衍象!”
朱暇從耀眼的劍光中飛了出來,劍指天帝,磅礴恢宏的劍光像是霧氣一般在他身后凝聚成一道巨影,迎著天帝的大悲天衍象撞了過去。
兩股天地間最強能量碰撞的剎那間,朱暇只感到腦袋一懵,意識緩緩變弱,身體漸漸消失,以前種種過往不由在腦海中一一浮現,那幾道妙曼的倩影,那幾道猥瑣的身影,以及那兩個活蹦亂跳的小蘿莉。
“暇哥,快把你的好酒拿出來……”
“老公,你什么時候帶我們去逛街……”
“爸比,我要吃糖糖,你給我買好不好?”
努了好大的力,朱暇眼睛才緩緩睜開一條縫,從縫隙中看著那一段段幸福快樂的畫面在眼前流逝,伸手想竭力的抓住,但竟發現居然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失去了,在最后一刻,狹窄的眼縫中,他似乎看到有一道藍影心痛欲絕的飛了過來……之后,就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小洋,對不起了,這一次我真的沒有力氣了。”浮現在一片黑暗中,朱暇腦海里還清晰記得最后看到的畫面,但是,他真的無力再做任何事了,驀然間他就覺得,或許殺人無數的自己,以及經歷過各種絕境的自己從來未曾真正意義上的體會過死亡,原來真正的死亡,竟是這樣的安靜。
“劍主大人,你終于來了。”恍惚間,朱暇耳旁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但一時間朱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睜不開眼睛亦或者是這片空間本就是黑暗的,居然什么都感應不到。
“殘魂?”朱暇聲音沙啞的呻吟了一聲,問道:“這是哪里?”
“這里是極道宇宙,是主人將你拉過來的。”
“主人?”朱暇心頭登時泛起疑惑,甚至有些不爽,心道這貨變心變的真是快啊,這才離開多久就有了新的主人,遂不悅道:“你大爺的還有主人?”說著就翻身爬了起來,發現渾身一點感覺也沒有,猛然睜眼一看,殘魂正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面前。
“唉。”殘魂無奈的嘆了一聲,苦笑道:“劍主大人,一切差不多都要結束了,主人知道你會有這么一刻,所以就讓我在這里等你。”
朱暇白了殘魂一眼,旋即四處打量,入眼所見的是一片茫茫白雪,大地像是披上了銀裝,呈現一種單調的美感,看不到邊際,而自己現在就在一片雪地之中,前方是一片斷崖,斷崖的另一邊便是一片迷茫。
從地上站起來后,朱暇不爽的說道:“說的好像你主人很牛叉似的,既敢搶我的人,告訴我他在哪,我要去見見他。”
殘魂苦笑道:“他現在在釣魚,劍主大人你真的要見他?”
“這大冬天的釣魚?”朱暇撇了撇嘴:“這貨還真是不一般的閑情雅致。”不知是不是因為殘魂對那個人的稱呼,朱暇心中總是有種不爽的感覺。
“好吧,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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