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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董莎莎的命令
更新時間:2016-04-28  作者: 夏言冰   本書關鍵詞: 都市 | 官場沉浮 | 夏言冰 | 首長 
正文如下:
鳳鳴溫泉山莊的謝老板也是老熟人了,站在大門口迎接他們,秦天才滑過謝老板握過來的手,說:“這幾天太累了,到你這里來休息一下。”

謝老板臉上僵了一下,馬上笑得象朵花兒似的,說:“您可是請都請不來的大老板,釣魚?”

秦天才擺擺手說:“老釣魚也沒意思,我先回八八八房間休息下,鵬翔,你叫他們來。”王鵬翔送秦天才回房間休息,然后打了幾個電話。

才過了半個小時,區化工技校校長方路平、青云專修學院院長吳樹新、區教委印刷廠廠長劉宏亮就坐著車過來,王鵬翔把他們讓到客廳里坐下,服務員已經在棋牌室里備好了麻將。秦天才穿著睡衣從洗手間里出來,大家都站起身打招呼,秦天才攏了攏頭說:“在區里那是沒辦法,到了這里大家也都別客氣,還是老規矩,開戰。”王鵬翔知道這里的老規矩大有學問,點一炮至少一千塊錢。

王鵬翔暫時充任服務員,為大家端茶送水做好后勤工作。本來可以讓服務員做這些事情,但是王鵬翔怕有人認出秦天才,所以就親力親為。

秦天才沖王鵬翔使了個眼色,王鵬翔眨眨眼睛,帶上門出去了。魯春靈正在溫泉山莊的美容院里做面膜,王鵬翔問技師還要多久,技師回答說至少還得一個多小時,王鵬翔就說:“魯春靈,一會你做完面膜就去八一〇號房間休息,鑰匙在總臺。”

說完王鵬翔又回到麻將室。秦天才無意中看了他一眼,王鵬翔把嘴巴一抿,他笑著對方路平說:“方校長,你的牌是越打越臭了。”

方路平笑著說:“今天我的手氣霉透了,還是老板的手氣好啊。”王鵬翔微微皺眉,秦天才打牌的技術很高,不喜歡別人說他手氣好。

大家都是老熟人,王鵬翔坐了會,就到客廳里打開電視。看鳳凰衛視咨訊臺,國內的節目基本上沒啥看頭。

青云專修學院的院長吳樹新曾經和王鵬翔說過,秦天才的歷任秘書里面,王鵬翔是陪著打牌的頭一個。言外之意是秦天才很器重王鵬翔。

話由吳樹新嘴里說出來,王鵬翔認為是真話。吳樹新有次喝高了,酒后吐了真言,說秦天才和他是拜把的兄弟,那是王鵬翔第一次陪秦天才打牌過后的第三天。

王鵬翔現自己墮落了。但他更明白,只有死心踏地的跟著秦天才,他才會有前途。在區教委機關里,王鵬翔的為人很低調,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能幫忙的盡量幫忙,人緣實在很重要。

區教委辦公室副主任姬發展在擬任區二中校長時,因為民意測驗情況很糟,被安置到了區第五小學當了校長,還是一個副職。重重的栽了個大跟頭,鬧了個灰頭土臉,這又是何苦呢。

都說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是所有關系里面最可靠的,可是王鵬翔自從轉業到地方,除了剛開始的幾個月外,再也沒有享受到這種可靠的友情。

王鵬翔記得很清楚,當初,老戰友李潔軍升任《楓林教育報》的主任記者,每天忙得要死。剛開始,王鵬翔找他訴苦。李潔軍還很有耐心地勸王鵬翔,后來聽多了,也膩煩了,到最后。連王鵬翔的電話都懶得接。

每月一次的戰友聚會開始有人找出各種理由不叫王鵬翔。剛開始是一月一聚,最后變成了一年一聚,據王鵬翔的估計,以后恐怕要改成十年一聚了。

戰友聚會變得名存實亡,王鵬翔徹底被大家給拋棄在應該被遺忘的角落,十分寂寞與孤獨。

自從王鵬翔跟著秦天才當秘書之后。李潔軍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約王鵬翔,王鵬翔都推說工作忙,暫時無法聚會。不是王鵬翔懷恨在心,都這么長時間了,怨過了也就淡了。

王鵬翔心里很清楚,他原來是沒按照游戲規則辦事,所以跌得很慘。現在嘛,身為區教委主任的貼身秘書,雖然只是一個正科級的身份,可是秦天才的身份卻非同尋常。作為常務副市長董忠紅的女婿,秦天才未來的發展不可限量。雖然說現在董忠紅從楓林市常務副市長的位置上退下來,到市政協擔任了常務副主席。可是作為一個在楓林市官場耕耘了十幾年的老領導,董忠紅可謂是樹大根深,影響力可是遠比現任那些副市長們還要厲害。秦天才作為董忠紅唯一的女婿,仕途必然是越走越高。而自己作為秦天才最信任的秘書,發展前景又豈是一個正科級職務所能限制的?所以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要是李潔軍一請就到場,豈不有失體面?別說是李潔軍了,就算是他們《楓林教育報》報社的社長親自出面,也得看王鵬翔的心情好壞,更別說李潔軍一個小小的教育報主任記者。哼!憑他也配?

一句話,人在官場,身不由己,既然不存在友情那就需要按照潛規則來辦事。

時間正好差不多,王鵬翔走進麻將室,秦天才正好胡了個大滿貫。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吳樹新邊掏錢邊說:“老板技術高得沒話說,我們真是自愧不如啊。”秦天才笑得越是開心。

打完麻將,時間也不早了,一行人到下面吃飯。

溫泉山莊的謝老板早就拎了一箱酒等到貴賓廳,巴結地說:“今天我為老板準備了幾瓶三十年的五糧液……”

方路平就在一旁搓著手笑道:“今天我們也跟著老板沾沾光,嘗一嘗這三十年的五糧液是什么味道。”

秦天才哈哈大笑,揮手說道:“好好,那我們就嘗嘗三十年的五糧液是個什么味道。”

王鵬翔抽空出去把魯春靈叫來吃飯,她一眼就認出滿屋子的都是區教育戰線頭面人物,心中就有些怵,王鵬翔安慰她說:“今天這里沒有領導,只有朋友,”很自然地把她引到秦天才的身邊。秦天才沒看她,一直和吳樹新說事。

酒桌上,秦天才很開心,喝了不少酒。魯春靈酒量很淺,被幾個酒仙級的人物灌了幾杯酒。伏倒在桌子上開始說胡話,王鵬翔讓女服務員把魯春靈扶回房間。

魯春靈走后。秦天才的興致更加高漲,據王鵬翔的判斷,至少喝了兩斤。大家都喝得不少,盡興而散。王鵬翔偷眼看了下手表,已是午夜12點。

王鵬翔回到自己地房間,洗了個熱水澡。酒勁不翼而飛,精神十足地靠在床上看電視。電視里正在播放恐怖片《大白鯊》。今晚秦天才這條大白鯊就要吃掉魯春靈這條美人魚。王鵬翔搖搖頭沒有多想。

盡管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王鵬翔還是隱約聽見隔壁房中傳來打鬧哭喊之聲,那是魯春靈的房間。

好奇心可以害死鬼,王鵬翔躺在床上紋絲不動,眼睛盯在電視上,心中卻翻騰開了,怎么會這個樣子呢。過了一會就聽見重重的關門聲,然后再無聲息。

王鵬翔雖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已經猜測到今晚秦天才并未得逞。剛才的打斗聲估計是魯春靈是在堅決抵抗。

早上八點整,王鵬翔已經起床。在房間里活動開手腳,手機突然響了。是區教委尹主任急切地說:“鵬翔,剛才區委辦公室來電話通知,要秦主任馬上去一趟區委。”

王鵬翔問:“說了什么事沒有?”尹主任說:“是劉書記的秘書親自打來的電話,沒說是什么事情,只說讓秦主任趕快去。”

王鵬翔馬上意識到事情確實十分緊急,撂了手機,就撥通秦天才房間的內線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王鵬翔趕緊跑去敲門,可能聽出是王鵬翔的聲音,秦天才終于開了門。王鵬翔把事情向秦天才一說。

秦天才面露難色,沉默了好久,才吩咐道:“你留下,我去見區委劉書記。”王鵬翔本想裝傻。但看他那個樣子太狼狽,又是去見區委書記,就埋怨道:“主任,您昨天喝得也太多了,蹭傷了也不叫我,我原來在部隊時學過化妝術。幫您修飾一下?”

秦天才還在猶豫,王鵬翔說:“您先坐到沙上去,我去找服務員要點東西,馬上回來。”十分鐘后,秦天才看到鏡子里的他面容已經基本恢復如常,贊賞道:“鵬翔不錯,鵬翔不錯……”

王鵬翔送走秦天才后,把當班地兩個服務員都叫了過來,云遮霧繞地下了封口令。能在這里服務的人都不是傻子,她們都說昨晚實在是太累了,偷偷去值班室里睡覺,求王鵬翔千萬別告訴謝老板。王鵬翔滿意地走到魯春靈的房門口,敲了一陣門,里面卻始終沒有動靜。

王鵬翔怕魯春靈真的出事了,就讓服務員打開房門。王鵬翔帶上房門,并將內鎖插上,然后走到臥室,室內的情況真是糟糕透頂,床上,地上到處扔的是東西,魯春靈衣不蔽體地躺在床上,一雙大眼睛呆滯地望著天花板,一眨不眨。

情況比王鵬翔想象的還要糟糕,這次獵艷行動之中,秦天才是偷雞不成倒蝕了好幾把米,臉部也被抓出了幾道血痕,這個弱女子在王鵬翔心目中地地位變得高大了許多。

看她這副樣子王鵬翔也很不好受,轉身向客廳走去,只要她沒出事,王鵬翔絕對不會去管這種尷尬的事情。

魯春靈突然說:“他真不是人,居然趁我喝多了想欺負我。”王鵬翔心頭一凜,裝糊涂說:“你確實喝多了。”她輕蔑地說:“幸運的是我早有防備,事先喝了好幾瓶醒酒藥,不然還真讓他得逞了。”王鵬翔無語,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魯春靈猛地挺身坐起,王鵬翔不敢看她,她身上除了一條已經被撕爛的內褲之外沒有一絲布片,雪白粉嫩地肌膚閃著晶瑩的光芒,令王鵬翔不敢逼視。

她問王鵬翔:“為什么會這樣?他怎么是這個樣子?和我心目中的他完全不一樣,他至少比我大了快二十歲。”這個問題王鵬翔根本不好回答,也不能回答。

王鵬翔低著頭說:“他喝多了,酒后失態了,你多諒解。”魯春靈鄙視地說:“都說秘書最壞了,我原來還不信,現在終于信了。”王鵬翔的頭低得更下,看著自己地腳尖無話可說,她說的就是現在的王鵬翔地真實寫照。

魯春靈站起身,走到王鵬翔身邊。說:“我拒絕了他,以后肯定小鞋都穿不完,恐怕是再無活路,干脆死了算了。”王鵬翔大駭。馬上抬起頭,可是一看到她美妙的身軀,到了嘴邊的話卻吐不出口。魯春靈咯咯嬌笑道:“你比他強,你還有些廉恥之心,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干脆把身子交給你得了。”

王鵬翔不敢再聽下去,轉身就想走,她突然伸手抱在王鵬翔的腰間,極有品位的香水一股腦灌入鼻中,她是位絕世的尤物,可惜屬于王鵬翔不配享用的那種類型。

王鵬翔輕輕掙脫她地雙手,說:“請自重。”他剛走到門口,她突然尖叫道:“你要敢走出這道門,我就告你qj。”王鵬翔身子一僵,立馬傻了眼。

魯春靈真這么干。不說別地,秦天才第一個就饒不了他,而且她現在的這副樣子,無論是誰都會相信她,而王鵬翔地解釋肯定蒼白無力。

她緩緩走近,她再次伸出手,王鵬翔的心在那一剎那間停止了跳動,一雙小手摟在王鵬翔的腰間,櫻唇吐氣如蘭,她輕喚道:“來吧。現在我就是你的了,放心,我的身子是干凈的,還沒人碰過……”她用力將王鵬翔扳轉過來。踮起腳尖吻在他的嘴上。

王鵬翔腦海里一片空白,明知這是甜蜜的毒藥,但他還是情不自禁地將她一把抱起,沖進了臥室。

王鵬翔絕不是圣人,好幾年的禁欲生活使他渴望墮落,前女友暫時隱藏到了記憶的背后。他現在需要的是好好的愛……

過后,留給王鵬翔的是巨大的恐懼,潔白的床單上被染紅了一大片,印證了魯春靈的純潔,使王鵬翔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不能自拔。

魯春靈象條大白蛇一樣纏著王鵬翔,翹挺的秀鼻綴著幾滴汗珠,朱紅一點櫻唇不時吻在王鵬翔的臉上,室內的氣氛香艷無比。她看出了王鵬翔的心思,嬌嗔道:“傻子,我都不怕,你怕啥?”王鵬翔咳嗽一聲,說:“怎么會這樣?”

魯春靈做了個鬼臉說:“你真猛,是個真正男子漢,身上有股陽剛之氣吸引著我,你不知道吧,我早就喜歡上你了。唉,我也沒要你負責,你擔心什么?我只是不想便宜了萬老頭子……”她又開始挑起新的男女戰爭,王鵬翔有種被她引誘的感覺,女想男隔層紗,哎,懶得想那些了,及時行樂,誰知道明天會是個什么樣子呢。

在魯春靈不斷的需索之下,王鵬翔終于鞠躬盡瘁無力再戰,她也象一灘爛泥似的,連伸手的勁都沒有了。

因為太過疲倦,她睡著了。靠在床頭,王鵬翔點上一支煙,默默地想著心事。

王鵬翔記得很清楚,他剛轉業到楓林市時,直接被安排為區教委綜合一科的副科長。

他很清楚,別說是少校轉業,就算是上校轉業。到了地方上,基本是降二級使用,而且還做不了帶長地實職。換句話說,他沾了岳父的光。

報到那天,人事科通知王鵬翔去一趟。辦公室副主任姬發展親自接待了王鵬翔,他從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后面走過來,伸出手用力和王鵬翔搖了幾下,笑著說:“王科長。長得真是一表人才啊。你剛來報到,就分給你一套兩居室,這在我們辦公室來說,可是大姑娘上轎子,頭一遭啊。”

王鵬翔就算再不懂事,也知道這是表示親熱的意思,他趕緊說:“謝謝姬主任關心,謝謝領導關心。”

姬發展擺著手說:“不用謝我,工作需要嘛!”姬發展硬要親自帶著王鵬翔去看房子。他說:“咱們這里需要新鮮血液,尤其是象你這樣有能力的同志,走吧。”他率先出門,王鵬翔實在無法,只得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分給王鵬翔的房子是一處半新不舊的宿舍樓,據姬發展介紹。這里住的基本都是區教委里的科級干部。房子里面收拾得一干二凈,床明幾亮,坐北朝南空氣很好。客廳里有沙有地毯有電話,臥室的床頭柜上擺著一部電話,廚房里各種設施齊全。最難得的是,寬大的廁所墻上掛著一臺嶄新的熱水器。

姬發展表示歉意地說:“唉,辦公室的條件也實在有限。安排不周,還請見諒,有什么需要招呼一聲就行。”

王鵬翔滿意之極。連聲謝道:“實在是太感謝了,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他笑著說:“你和咱們教委的領導很熟吧?”一雙眼睛緊緊地盯在王鵬翔的嘴上。王鵬翔沒經過大腦思考。脫口而出:“領導?我一個都不認識啊,您說笑了。”

姬發展埋怨道:“我說王科長啊,我們都這么熟了,你就別瞞我了,我做辦公室副主任也有好幾年了。還從沒見過區教委的領導親自給誰要過房子。”一臉地不信神色。

王鵬翔搖著頭說:“我的父母都是下崗職工,倒是想巴結教委的領導,可是也沒機會啊。”姬發展的笑容越神秘。他搖搖頭說:“算了。不說這些了,以后自然會知道的。”

報到的第二天上午。王鵬翔剛進辦公室,科長梅黑天就把王鵬翔找了去。他說:“王科長,今天下午處里開個見面會,歡迎你地到來,你先準備下,會上個言。”

王鵬翔把頭一低,說:“梅科長。我只是個副科長,不用這么隆重吧?”梅黑天笑著說:“這是咱們區教委機關這里的慣例了,凡是來了新同志,不論級別都要開個歡迎會,2點半開會,你去準備吧。”他的態度很堅決,王鵬翔也不好說什么。

下午,開會的時間已經到了,梅黑天只是把科里的同志召集到一起,并沒有馬上宣布開會。

快到三點鐘。區教委辦公室主任尹洪剛和辦公室的副主任姬發展走進會議室。梅黑天馬上站起身,大家也都跟著站起來鼓掌歡迎兩位領導光臨。

梅黑天致開場白,他說:“我代表綜合一科的所有同志們歡迎尹主任和姬主任光臨指導工作,下面請尹主任講話。”

尹主任高度贊揚了科里的工作后。話鋒一轉,如數家珍地把王鵬翔的簡歷繪聲繪色地向大家介紹了一遍,最后他說:“王鵬翔同志剛從部隊里轉業過來,希望科里的同志多多幫助,揚學比趕傳幫帶地優良傳統,大家互相提高。努力把工作做好。”

梅黑天連忙表態說:“我一定牢記尹主任的指示,帶好新同志,盡快順利開展工作。”接下來姬發展也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科里地人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兩位大領導是沖著王鵬翔來的。

開會的時候,王鵬翔才知道綜合一科居然有將近十個人,辦公室是個長方形的大套間,科長梅黑天在套內的小單間辦公,王鵬翔與另一位副科長沈龍強共一間辦公室,兩人的桌子遙遙相對,桌子前放了一把雙面春秋椅,估計是給來談工作的公務員坐的。最初地幾天,王鵬翔是在看文件資料和開會中度過地,才五天就開了四次會,面對著身邊一米多高的文件,他這才知道文山會海地真實涵義。

沈龍強不常在辦公室,也不知道去干什么要緊的事情,總之成天看不到人,梅黑天對他也是不聞不問,完全是一副有他不多沒他不少的樣子。

王鵬翔在部隊里扎扎實實地干了三年,無論是營房建設還是軍事訓練,都搞得有聲有色。到頭來,只會溜須拍馬的副指導員已經提拔為副營長,而王鵬翔這個副連長依然紋絲不動。和老婆談戀愛時,王鵬翔就升了代理連長,結婚后,官運更是門板都擋不住,一有好缺就是王鵬翔上,弄得和王鵬翔同期的校友們都眼紅得很。

王鵬翔體會到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的深刻道理。岳父也沒有和王鵬翔說啥,整個轉業過程王鵬翔都不清楚。

王鵬翔翻了下軍校的戰友通訊錄,現很有幾個戰友都分到了本市,其中有位學妹叫黃靚靚,也分到了青云區教委辦公室,不過是在文印室做打字員。

王鵬翔操起電話找到了李潔軍,說:“李潔軍,你幫忙聯系下老戰友,抽個空大家聚會一下。”李潔軍馬上說:“我們平時也是每月一小聚,二月一大聚,你來了,我們就把聚會提前一下,我來安排,你到時候聽信就成了。”李潔軍是王鵬翔的同班同學兼老戰友,他父親托了很多門路,花了不少錢,現在是市教委機關報《楓林教育報》的一名新聞記者。

戰友聚會,李潔軍十分熱情地拉住王鵬翔的手說:“你現在是青云區教委的領導,以后我們這些戰友就全靠你了。”王鵬翔自嘲地說:“我算什么領導,區教委辦公室里的一名小兵罷了。”

李潔軍握緊王鵬翔的手說:“我們這些校友加戰友里面就數你混得最好,千萬別謙虛,將來做了教委主任可別忘記了兄弟們啊。”

當晚,李潔軍出了很大的血。他們僅吃飯就花了二千多塊,算上唱歌,估計要過三千大元。王鵬翔酒量不錯,但和兄弟們聚在一起,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連怎么上的床都搞不清楚,戰友們實在太熱情了,王鵬翔很陶醉。

科里的工作說忙也忙,幾乎每天都有大小會議。時間一長,王鵬翔就覺得這些會純屬多余,市委區委、省教委市教委里下了什么文件,青云區教委的領導就要開會學習研究,辦公室里也要開會學習,科里更是如此,搞得王鵬翔整天打不起精神,但又不可能不參加,只能是硬著頭皮照本宣科。

這天,王鵬翔正好無事,就逛到文印室去找黃靚靚。王鵬翔來了快半個月了,只見過她一次,當時王鵬翔跟著梅黑天去開會,在過道里遇到了她,她側身站在一旁,怯生生地叫了句:“梅科長好,王科長好。”梅黑天象沒看見她似的,擦身而過,王鵬翔只來得及打個招呼,就跟著梅黑天出去了。

文印室里,就黃靚靚一人在埋頭打字,王鵬翔走到她身邊,輕聲喚道:“靚靚。”她抬起頭看見王鵬翔來了,忙站起身說:“王科長好。”

王鵬翔眉頭一皺,說:“你怎么也和我來這一套?”她緊張地看看四周,現沒人,才刻意壓低聲音說:“你不知道,在政府機關里說話辦事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這里到處都是眼睛,打小報告的人不計其數。現在我要打印一份重要的文件,晚上下班了我去找你,見面再聊。”她又埋下頭繼續努力工作。

這時文印室門口似乎一個人影閃過,王鵬翔往后看過去,卻什么都沒有發現,于是就懷疑自己是花了眼。

到了晚上,王鵬翔到約好的地方去等黃靚靚,卻沒有想到黃靚靚根本就沒有來。第二天一早,王鵬翔剛到單位,就看到姬發展黑著臉過來通知他,說因為工作需要,局辦公室對他的工作進行了調整,讓他到圖書室去擔任副主任。

一夜之間,王鵬翔由炙手可熱的綜合一科副科長,變成了冷得發霉的圖書室副主任。青云區教委圖書室只有兩名人員,一名是主任,一名是副主任……

王鵬翔正在抽著煙想著心思,忽然間桌上的移動電話鳴叫起來,他拿起一看,卻是秦主任愛人董莎莎的電話。

“董主任,您好,我是小王。”王鵬翔不敢怠慢,拿起移動電話躲到衛生間接聽起來。

電話里傳來董莎莎尖利的聲音:“小王,海濱在學校被人打了,你立即趕到學校去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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