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公子求婚親,從了我吧5
,公子求婚親,從了我吧5
沈瑾瑜主動說起自己和祁若翾相識的過程,這點到撞對了百里醉那顆帶有八卦潛力的心。ai愨鵡琻
“為什么?”她順著他的意思問,隨口一猜,“找你借錢?”
話罷沈瑾瑜眸中忽閃,莞爾,“差不多,是找我借糧餉。”
祁國疆土廣闊,除了蒙國之外,西有一眾小國結成一氣,相輔相連,東有東華海船王獨孤世家,南有擅于巫蠱之術的苗人。
乍看天下太平,實則戰事一觸即發眇。
故而從前大祁真正的局面是:京城中有三大家族鼎立,在君王的掌控下相互之約,為皇權所用,而邊境的各個重要的關口邊城,都設有勇猛的武將,駐兵鎮守。
祁若翾下嫁,看似草芥出身的孫鶴清將軍蒙了天大的恩德,然而這卻是天燁帝當年籠絡他的手段之一。
自然,長公主與將軍的感情又是另一番說話了聊。
雁城乃長城最北,是北境五大邊城之首位,歷來都由皇帝最信任的武將坐鎮。
然而皇帝給的兵馬足夠了,供養兵馬的糧餉卻青黃不接,這情況更是邊城守將都會遇到的問題,實在尋常。
武將們都很有血性,皇上信任我才會給我帶兵守城,我要是總問他要錢,這不大好。
由此,武將們時常自己出去拉贊助。
贊助怎么拉呢?
就從自己守城的大商賈那里入手。
這年頭太平日子比打仗的日子多,武將們有一套慣用手法。
先把商賈召集起來,然后說,這是我的管轄,你們在邊城做生意,意外不可預料,這么著吧,我呢,有個想法,咱們先搞個登記,以后只要進入我的范圍,我就派專業的軍隊來接應你們,防止外敵、馬匪之類來打結,杜絕一系列會發生的危險發生。
但是!
這兵馬是皇上給的,主要用途還是拿來保家衛國,不能白白給你們用,所以……要收取少許費用。
商賈們一聽都覺得有道理,畢竟他們做生意就為求財,況且你經過人家的地盤,要是不合作,軍大爺有的是法子刁難你。
于是商隊往來更安全了,軍隊也有糧餉補給了。
在邊城,這樣的合作一度達到欣欣向榮的鼎盛。
當年沈瑾瑜剛到雁城,遇上的就是那么一個和樂融融的情況。
可是沈家早在沈祿爺爺那輩就在培養暗人是私衛,根本用不上邊城守將派兵來幫忙。
在這方面沈家有絕對的自信,來一場士兵對他們家暗人的比試,沒準放水都能贏。
由是當他去到雁城,不屑一顧的把自將軍府來洽談保護的人拒得直接后,祁若翾親自出馬。
沈家財滿天下,放過哪個都不能放過沈家啊!
那是一場相當長的拉鋸戰,祁若翾仗著自己乃大祁公主的身份,沈瑾瑜走哪兒跟哪兒,充分發揮她的聰明才智做說客,目標毫無偏差的對準他的荷包。
而沈瑾瑜呢,他自來奸慣了,有錢人都是很摳門的。
我自己賺的錢想怎么花都行,哪怕站城樓上撒銀票,那我也樂意。
聽他說到這里,百里醉咬著筷子深有感悟的點頭,“你們有錢人真是愛隨心情做事啊……”
沈瑾瑜神情里滿滿都是自得,“這就是有錢人的權利。”
她忍不住吐槽,“所以人家現在做女皇了,才把你整得這樣慘。”
此話立刻引得他瞪眼,兇神惡煞恨不得撕了她似的。
百里醉往后縮了縮脖子,岔開話題,“后來呢?”
他臉色稍霽,接著道,“后來我有一日,我出城辦事,她照舊跟來,結果我和她被狂匪捉去……”
那件事對于沈瑾瑜而言并不算太美好,狂匪沒有窮兇極惡,沒有人性,有時燒殺擄掠是為了錢財,又時只是一時興起,圖個痛快。
當時被抓后,沈瑾瑜的第一個反
映竟是先去懷疑祁若翾,莫非為了叫他捐獻一筆軍餉,連這等演戲的手段都使出來了?
可惜事實證明,并非如此。
在認清形勢之后,他和祁若翾迅速達成共識——一定要逃出去!
兩個人不計前嫌聯合起來,和狂匪周丨旋足足七日,才得以鉆了空子逃了出去。
誰知這廂剛剛脫困,接著又迷失在一片亂世林里,困了半個月。
孫鶴清帶著兵馬找到他們的時候,二人餓得只剩下皮包骨。
最絕的是祁若翾還對沈瑾瑜說笑,要是她不小心死了,沈家在來祭奠的時候可要送份厚禮。
就是死都惦記著她夫君的兵馬。
也是很久以后沈瑾瑜才得知,之所以身為大祁長公主的祁若翾,會如此不遺余力的纏著他一個生意人,全因祁尹政在賜她豐厚嫁妝后,雁城三年無軍餉。
聽到這里,百里醉都為之生出感慨,“女皇陛下對孫大將軍真是有情有義。”
那情況不和她在百里家差不多么?
老爹把自己賣出去換取利益,女兒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各安天命。
先皇不厚道啊!
沈瑾瑜小口的飲著酒,眼神有些渙散,像是還在想很久遠以前的事情。
別說自小長在深宮,金枝玉葉的公主了,哪怕尋常普通的女人都難為她的丈夫做到這一步。
不知道為何,那時餓得骨瘦如柴的祁若翾對他說的每一個字,還有她的表情,他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們被困在亂世林的時候,她寧可餓著也要先保全他。
夜晚他凍得寒癥發作,亦是她用身體為他取暖。
她做的一切,皆是為了自己的丈夫。
或許,沈瑾瑜是被打動了,也或許他實在向往。
在他心里的祁若翾聰慧,勇敢,執著。
而在那件事過后,他們順理成章的成了朋友,深交下來更是越來越欣賞她隨和灑脫的性子,爽朗豪邁的情懷。
于是這樣一個人,一個祁國的公主,一個將軍的夫人,就那么不知不覺的走進沈瑾瑜的心里去。
孫鶴清死后,是他陪她度過暗無天日的痛苦時日。
沒有太多人知道他們真正的關系。
隨后祁國的動丨蕩,她遠嫁南疆,是他一手操縱布局,將她深藏。
他們一路走來,風風雨雨都一起經歷過了,彼此的關系似摯友,又似情人,總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可是,自從祁若翾登基為皇,一切都改變了。
“說來說去你都覺得她不該做女皇,不過確實也是這樣,男人可以欣賞女人,卻大多無法接受女人比自己強,權利地位……更別說她還是一國之君。”
百里醉的分析很到位,沈瑾瑜本來條件反射的又想反駁,但把她的話略作思索后,認命的啞然失笑,“你說得很對!”
她頗為得意。
其實聽他說了這么多,他和女皇之間的還真是千絲萬縷,給把金剪子都不一定能剪短,誰能攙和得進去啊!
因此百里醉一點擔心都沒有了,她覺得自己只是他們的小插曲,很快就會過去。
本著排憂解難的心情,她歡快的問,“那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沈瑾瑜竟然反問她,被月光曬得發白的俊龐滿是不解。
仿佛他壓根沒在想今后,今后他和女皇要如何。
百里醉急了,提醒他道,“皇上啊,她身邊的男人可多了,那個邵和沒安好心,你可要抓緊著點!”
別的她不清楚,女人風流起來不比男人差!
尤其大祁國不似她了解的那么封建保守,男女成親后不但能和離,各自嫁娶,那男人家養歌姬舞娘,女子在外面抱戲子面首的事更不少!
在身份地位上沈瑾瑜已經站了弱勢,他要是還不有所行動,祁若翾很可能永遠不會再搭理他。
誰知他全無所謂,沖她眉開眼笑的說,“她身邊有幾個男人和我沒關系,我不是都與你成親了嗎。”
百里醉驚悚了!
“話不能這么說。”她反映極快,意識到沈瑾瑜在給自己下套,連忙改話鋒。
“我們早晚要和離對不對?你和女皇真心相愛對不對?我留在沈家和你在一起也不能做出什么貢獻對不對?你看,你和女皇一起經歷那么多波折,酸甜苦辣都嘗過了,雖然不能做夫妻,但勝似夫妻啊!這哪里是我能比的!”
一口氣說完了,她沖他心虛的笑,“呵呵,呵呵呵……別這么盯著我看,怪滲人的,你說句話啊。”
沈瑾瑜長長的‘哦’了聲,用一種慢悠悠的,存心折磨人的語速道,“你留在沈家能不能有貢獻這一點,你看女子話坊多得父親的欣賞,從此事就證明你很有經商頭腦,我沈家不缺銀子,只缺人才。”
他從她的話里找破綻,逐個擊破,滴水不漏。
“其實我和祁若翾經歷雖多,可無論從前還是現在,我都不認為她與我相愛過,至于說真心就更不確定了,你說我們勝似夫妻,這樣的夫妻不如不做,再說,你與我才是真正的夫妻,對不對?”
他這個學著她問的‘對不對’,愣是將百里醉問出一身雞皮疙瘩。
沒等她來得及說話,沈瑾瑜捏著酒杯,隔著桌子,探身靠近她,繼續道,“最后說到你能不能比,這個當由我說了算。”
他的眼神混沌似無邊無際的黑夜,最亮的星辰都透不出半點光彩來,百里醉瞠目勉強和他對視,兩條眉毛直打架。
她笑得像在哭,“女皇是天之驕子,我哪兒能比?”
“那是。”沈瑾瑜談判的才能充分發揮,“皆因為她站得太高,是我們尋常人不可觸及,我終于清醒了。”
冷不防,百里醉臉色忽的沉了,語色也變得強勢起來——
“于是你退而求其次,覺得云端攀不上,轉而彎腰來撿我這把泥?你當老娘是你想撿就給你撿的?!”
沈瑾瑜詫異,都還沒反映過來,百里醉粗蠻的揪起他的衣領往前一帶,同時她生猛的用腦門狠狠的向他撞去!
只聽悶悶的一聲響,緊接著是沈二毫無防備的痛呼。
“百里醉,你個瘋女人,你竟然……”
沈瑾瑜抱著他飽滿的額頭,痛得歪在一邊,要不是窗欞高出五、六寸,沒準他都摔下去了。
百里醉已經站到旁側去。
一手叉腰,一手揉著額心,她霸氣十足的說,“告訴你,你想追求老娘,老娘都還要考慮一下,別以為自己了不起,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你還不是女皇用剩下的二手貨!”
她可是正規廠家出品,原廠包裝,外面那層塑封都還沒拆呢!
這世上三只腳的豬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不遍地都是!
憑什么非他沈瑾瑜不可!
聽她把自己形容成……二手貨。
沈瑾瑜刻意壓制的脾氣再也穩不住,脅迫的威脅道,“立刻滾過來給我賠罪,敬酒不喝喝罰酒,別怪我翻臉!”
喲喝,腦子都被她撞得凹下去了,還威脅她呢?
百里醉渾然不覺,“你能把我怎么樣?殺了我?囚禁我?來啊我不怕,你試試,我不愿意的事情看你能不能勉強我。”
沈瑾瑜冷笑,側眸慎慎的凝視她,沒有再說話。
他的沉默,讓百里醉氣勢更加洶涌,“還有啊,我這個人沒那么隨便的,你人長得好看但脾氣差,錢多卻霸道不講理,表面斯文,內里陰暗,嘖嘖……這和離我是離定了,你……你……”
還沒‘你’完呢,自己是怎么回事?
忽然頭狂暈!
她不受控制的往后踉蹌兩步,兩腿發軟,一屁股往后坐下去,直接倒在絨毯上了。
這個時候,沈瑾瑜腦門的痛也
消散許多。
他從從容容的站了起來,好整以暇的自顧整理了一番,再慢步到她跟前,蹲下,愛憐的看著她,同情而又極斯文的道,“娘子,罵人不好,你看,遭天譴了吧?”
百里醉頭暈目眩的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全身還沒力氣,不需要問,她都知道是他對她下丨藥了。
所以,直接開罵——
“你這個混蛋王八蛋,打不過我就使詐,有本事解藥拿出來,我們單挑啊!”
沈瑾瑜被罵了也不惱,爾雅的蹲在她眼前為自己辯解,“首先為夫有一點要說明,藥呢,不是為夫下的,因為為夫從來不愛吃滾油丸子那么油膩的東西。”
且是入夜他從來不用菜,純喝酒,這些習慣是他身邊的人都曉得的。
他吩咐下人準備百里醉愛吃的小菜里面,沒有說過要加一道那么……看起來引人食欲,但卻又是他很不喜歡的那類。
原因只有一個:有人在菜里動手腳了。
他們都知道他不會動菜,為了以防萬一,就算他動筷子,也不會碰那道滾油丸子。
故而究其始末,給百里醉下套的人是別個,和他沈瑾瑜半點兒關系都沒有。
他只是察覺了,不動聲色的喝酒,猶豫要不要做個好人告訴她。
但她不乖,就是這樣咯……
百里醉發虛的雙眼把他當參照物盯著看,他的臉孔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也不知道是他在一個勁的晃個沒完,還是她自身眼神問題。
這藥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發作起來絲毫征兆都沒有。
她清醒異常,卻又天旋地轉的爬都爬不起來,不單如此,身體里還開始發熱,燥燥的憋得她越來越難受。
百里醉不傻,打了個激靈在心里頭納悶:該不是被下了春丨藥之類的東西吧??
這個想法一鉆出來,她看沈瑾瑜的眼色大變,“你別亂來啊,不然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沈瑾瑜顯得很平靜,平靜里帶著一絲小人得志,“我要是不亂來,你可能就活不過明日了,你說這要怎么辦?”
百里醉似懂非懂,抱著僥幸道,“你說的是‘可能’,既然這事和你沒關系,你快去把今天送菜的人叫來問清楚,我……我難受。”
她是真的越來越難受了,好像有成千上萬的小蟲子在她四肢百骸里爬似的,撩得她一陣陣鉆心的癢。
這個提議沈瑾瑜不接受。
“叫我的下人來問,那萬一不是他們做的呢?你還是我沈瑾瑜的夫人,若這樣的小事我都不能解決了,傳出去豈不是讓人以為我很沒用?”
“你怎么會沒用呢,呵呵……”
百里醉的小臉泛起陣陣紅暈,費力的瞇眼看他,馬屁,“連女皇都拜倒在你的靴下,您沈二公子的‘威風’傳遍四海八方!”
看出她藥性發作,像只毛毛蟲似的卷曲在地毯上扭來扭去,她自己渾然不覺,對于沈瑾瑜而言卻說不出的誘丨惑。
即便他沒有事,也有點兒把持不住了。
今天這個事情不難猜,除了魅玉他們幾個有膽子那么做,別人不敢。
不過做得好,深得他的心。
沈瑾瑜的脾氣不好,耐性更不好,對他而言說不如做來得實際。
先把人變成自己的,綁住了她的身,再慢慢想法子留住她的心。
“不盡然。”沈瑾瑜對她的馬屁根本不受用,“你不是說為夫是二手貨么?”
可能‘二手貨’這個詞一般人聽不懂,但沈二公子本身就是做生意的,在家他還排老二,對這字眼實在敏感。
敏感之余更咬牙切齒。
他垂首靠近她,故意把熱氣吹進她耳朵里。
百里醉知道他存著壞心玩勾丨引呢,她才不上當!
開口又想罵,可再一想,自己現在是砧板上的魚肉,哄他拿解藥來才是正事。
sp;暗中拿手掐大腿肉維持清醒,她眨巴著大眼睛對沈瑾瑜討好,“二手貨有二手貨的好,經驗豐富,技術老道,持久力強!”
她、她要哭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沈瑾瑜卻開心的笑了,“嗯,你說得很對,不如今晚讓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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