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完便率先往后面的艙室走去，時候不大便來下一個艙室，只見這個艙室的地板上全是沒過腳踝的水，走起路來“嘩嘩”作響，艙室的兩邊放著幾個一人多高的大柜子，軍官指著它們道：“它們應該是潛艇上的蓄電池組，外面焦黑的樣子，應該也是被大火燒過了。”

這時又有戰士在蓄電池組之間發現了幾具尸體，樣子都是窒息而死的，電池艙室后面的門緊緊地關著，一個戰士走門邊，剛向舷窗了一眼驚叫一聲退了回來，顧澤同急忙問道：“怎么了？”

那個戰士搖頭道：“沒什么，下一個艙室里面都是水，水里面滿滿地浮著尸體，我過去的時候正好和一具尸體的眼睛對上，被嚇了一跳。”

顧澤同走過去，透過舷窗往艙室里面了一眼，果然發現里面的艙室滿是一米多深的水，水里面漂著一具具尸體，距離舷窗最近的水面上漂著一具男尸，男尸雙眼圓睜，面目扭曲，眼睛正好和透過舷窗向里面的人對上，顧澤同回頭對那個戰士道：“有什么好怕？又不是沒見過死人！”

那個戰士道：“您那具尸體的眼睛睜得那么大，我還以為他是了什么東西被嚇死的呢。”

顧澤同不屑地笑了，道：“這個樣子的尸體我見多了，沒有一個是被嚇死的！”這時那個軍官也走舷窗近前，探頭往舷窗一，道：“這個艙室是電動機艙，我這個家伙是觸電死的，里面這些人應該都是這樣。”

“整個過程應該是這樣的：咱們的魚雷擊中了日軍潛艇的尾部，爆炸炸壞了艇尾的螺旋槳、水平舵和豎直舵，潛艇喪失了動力和可操縱性，爆炸同時炸壞了艇體，艇身大量進水，這些人于是便來堵住漏水點。”

“正在他們堵住漏水的時候，電動機突然漏電，他們都被電死了，日軍大多數人來是死在這里了，后來指揮官見漏水速度太快，超過了水泵的排水速度，于是關閉了這道水密門，希望犧牲這一個艙室換取全艇不沉沒。”

顧澤同問道：“那前面艙室的大火呢？”

軍官道：“很有可能也是在爆炸的時候發生的，大火一燒起來便大量消耗氧氣，通風系統又被炸壞了，所以廢氣出不去，氧氣再生藥板又沒有打開，艇長下令緊急上浮，在上浮的過程中，指揮室里的人窒息昏迷，至于大火和漏水那個先發生，不好了。”

一個戰士道：“這可真是有趣，潛艇里面竟然有的地方漏水，有的地方起火。”

軍官笑了笑道：“軍艦的損傷本來是很復雜的事情，潛艇更是這樣，好了，我們的搜索工作可以告一段落了，這艘潛艇上已經沒有活人了，咱們可以會合一組返回軍艦了。”

眾人于是回指揮室，這時一組的幾個戰士也回了指揮室，對顧澤同道：“艇首魚雷艙和聲吶艙我們已經過了，人都死了。”

顧澤同于是道：“那我們回去吧。”眾人于是返回軍艦，顧澤同帶著一麻袋文字資料回來見余鋒，道：“艦長，我們成功地完成了控制潛艇的任務，還從艇長室里帶回了大量的文字資料。”

余鋒道：“潛艇的情況怎么樣？”

顧澤同道：“里面的人都死光了，潛艇基本上喪失了行動能力。”

余鋒道：“你們做得很好，趕緊去休息吧。”

顧澤同問道：“艦長，我們不是還抓回來一個活著的人嗎？他怎么樣了？”

余鋒道：“現在還在昏迷，不過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顧澤同問道：“那這個人的身份確定了嗎？”

余鋒輕輕地搖頭，道：“現在還沒有確定，不過有了你們的文字資料，相信確定他的身份也不難。”

顧澤同點點頭，轉身出去了，余鋒于是給林遠發出消息：“報告林帥，我們的海軍陸戰隊已經進入了日軍潛艇，發現里面的人全部喪生，只有一個幸存，幸存者目前還在昏迷中，另外，在潛艇上發現了大量文字資料。”

林遠興奮地道：“好，太好了！全力救治那個昏迷的家伙，辨別他的身份，同時用拖曳纜繩把日軍潛艇帶回來，妥善保存文字資料，把它們帶回來給我。”

余鋒高聲答道：“是！”然后道：“林帥，我們還抓住了一條大型油船，加利酋長號，這艘大型油船怎么處理？”

一提起這條油船林遠瞬間想道：“來日本人出爾反爾，不派火車接走他們的人果然別有陰謀，他們是想用這個法子來激怒我，讓我不顧一切地尋找開往日本的商船，他們再派出一艘商船，讓潛艇埋伏在商船下面，然后對我們的軍艦發動攻擊！”

盡管林遠想了這一點，不過林遠還有一些納悶，那是：日軍潛艇為什么要想出這么麻煩的法子，為什么不直接尋找并且攻擊我們的軍艦呢？來這些謎團只有等見那個昏迷的人和文字資料才能解開了。

林遠于是道：“把那艘船弄清津去，接走日本人，然后集中一切力量，搞清楚那個昏迷不醒的家伙的身份。”

林遠的指示一下，余鋒開始辨別那個人的身份，他先把軍醫叫來，問道：“在那個家伙身上發現什么了嗎？”

軍醫拿出一個帶著鏈子的亮晶晶的鐵片，道：“我們在他的身上發現了這個。”

余鋒接過鐵片，見上面刻著四個漢字：中山岡崎，下面是一個大大的“a”和一串數字，翻過鐵片，后面是一行日語，余鋒拿著鐵片道：“這是什么東西啊？著像姓名標識牌。”

軍醫道：“沒錯，潛艇上的死者身上都有這個標識牌。”

余鋒聲道：“奇怪了，以前沒有聽日軍裝備這個東西啊！”

余鋒不知道的是：日軍之所以裝備這個東西，是因為他們在和林遠部隊作戰的時候傷亡太大，而且林遠部隊的火力極強，很多時候日軍都被炸成碎肉了，只有靠這種牌子來辨別身份。

標識牌上面的“a”是血型，在林遠的時代，血型這個東西在二十世紀初才被人發現，不過在這個時代，林遠的部下已經把血型的事情提前宣布了出去，不僅如此，林遠還成立了國際輸血協會，促進了世界各國輸血技術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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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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