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沉聲說道：“我覺得這次考拉事件，是敵對國勢力對我們實施的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生物武器襲擊，您認為呢？”

蔣志遠答道：“這樣想似乎也可以，不過也有可能不是這樣，也許他們只是想送兩只考拉，只不過這兩只考拉出現問題了，實在不好意思啊，政治陰謀什么的我不是很懂。”

林遠笑道：“不懂政治沒關系，懂制造生物武器就行了，我正好想用您的這個特長。”

蔣志遠一愣，問道：“小林同志是想制造生物武器嗎？”

林遠答道：“沒錯，我是有這個想法。”

蔣志遠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小林同志，你不是一向很反對使用生物武器的嗎，現在怎么讓我研制起生物武器了？”

林遠笑道：“我反對研制的都是常規的生物武器，我現在想要研制的，是非常規的生物武器。”

“小林同志就是喜歡說笑話。”蔣志遠笑道，“生物武器哪有常規和不常規的區別？”

林遠答道：“我想要研制的，是生物武器的終極——基因武器。”

蔣志遠在電話的另一端沉默了，林遠接著說道：“基因武器有一個最恐怖的地方，那就是可以有針對性地對某一個民族或種族發動攻擊，我想要的，就是這樣的基因武器。”

過了良久，蔣志遠才慢慢說道：“這種武器簡直太恐怖了，而且一旦研制出來，就會毀滅整個民族或是種族，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林遠的語氣非常沉重，說道：“我也清楚這種武器有多恐怖，不到萬不得已，我是絕對不會使用這種武器。”

蔣志遠突然笑了起來，說道：“瞧你那話說的，好像我們已經有了基因武器一樣，我就這樣告訴你吧，基因武器研制起來十分困難，很多理論都不完備，很多技術難關沒有攻破，恐怕在未來的若干年里，基因武器都無法投入使用。”

“蔣老，這些我都知道，我想為您推薦一個人，這個人可能對基因武器的研究工作起到相當大的推進作用。”

蔣志遠笑著說道：“小林同志，不是我瞧不起你，我真的不覺得你能給我推薦什么有價值的人，國內所有頂尖生物學專家我都認識，國外專家的能力根本不值一提。”

“蔣老，您先別急著嘲笑我，我先把這個人說出來，他的名字叫張一，現在是旅順高技術中心基礎科學部門的負責人……”

“什么，你說的人是張一？”蔣志遠不等林遠說完便驚呼出來，蔣志遠是生物武器專家，張一是數學和物理學天才，林遠實在沒想到蔣志遠竟然知道張一，林遠急忙問道：“蔣老，您知道這個張一？”

蔣志遠苦笑連連，答道：“我怎么不知道他，前一陣子他整天纏著我。”

“他纏著您做什么？”林遠問完無奈地心想，天才的世界真不是一般人能懂的，蔣志遠無奈地說道：“他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聰明，希望我能研制一種藥物，把他變得聰明了，這不是胡鬧嗎，人類對大腦的認識相當膚淺，我到哪里給他找聰明藥去？”

林遠驚聲問道：“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比他更聰明了，他怎么還嫌自己不夠聰明？”

蔣志遠無奈地回答：“天才和瘋子往往只有一線之隔，我看那個張一的腳已經踩在線上了，他之所以嫌自己不夠聰明，是覺得自己的大腦沒法像計算機那樣進行高速數學運算，他不得不花費大量的時間等待計算機運算結果，你說這個貨是不是快瘋了？”

林遠輕嘆一聲，勸道：“天才的世界沒人能懂，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唉，算了，不說這些了，說說你為什么要把他推薦給我吧，他這個家伙可是對基因一竅不通的。”

林遠急忙解釋，“是這樣的，我覺得可以用數學建模的方式來研究基因，而數學并不是您的強項，所以我想到了天才張一。”

蔣志遠的聲音里充滿了驚喜：“用數學建模的方法來研究基因，這個思路我從來沒想到過，可以嘗試一下，不過那個張一肯定不會聽您的話來和我研究基因的。”

林遠疑然問道：“您怎么敢這么肯定？”

蔣志遠無奈地說道：“他最近好像在研究什么科學難題，無法攻克，整個人都沒狀態，具體我了解的也不多，你去找他聊聊吧。”

林遠答應下來，立刻聯系張一，時候不大張一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他的聲音里滿是疲憊，“林帥啊，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林遠笑道：“我聽說你最近在研究什么高深課題，是這樣嗎？”

張一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在研究核力，毫無突破，整個人都不好了。”“核力”就是把原子核里的很多質子束縛在一起的力，大家都知道質子帶正電，帶正電的質子會互相排斥，距離越近斥力越大，原子核里的質子相距極近，斥力可能達到十的十幾次方量級，核力就能克服如此強大的斥力，把質子牢牢地鎖定在原子核里，在林遠時代，科學家們對核力也是知之甚少。

林遠笑道：“想不想換個腦子，研究一下基因？”

張一爽朗地說道：“好，我同意，我這就去研究基因。”

林遠本以為張一會滿口拒絕的，甚至還準備了好幾個勸他的法子，可是沒想到張一竟然痛痛快快地答應了，天才的世界果然不是常人能懂，林遠驚叫了一聲，張一不以為意，笑道：“讓我研究基因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林遠朗聲說道：“好的，沒問題，無論什么事情我都答應你。”

張一說道：“如果我們找到基因改造人體的辦法，我要做第一個改造者。”

林遠沒想到張一提出了這樣一個條件，哭笑不得地答應。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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