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冊用戶登陸后不受影響,注冊是完全免費的,感謝廣大書友:)
陸山努力的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狠狠的瞪了虎子一眼,這才朝華美浴池里面走了進去。按ctrld快速收藏"請看"
這個時候正是華美浴池對外營業最繁忙的時候,因此人大多數都集中到了外面。
從專用秘密通道上了三樓,三樓是私人領地,沒有陸山的允許,就算原來的總經理李江都不能上去。
現在虎子居然私自將林玉琴放了上去,還進入了他的辦公室,這可不能輕易饒過他!
“去,到小黑屋去,抄寫軍令和保密條令各一百遍,抄不完,不準吃飯!”陸山下達處置道。
“哦!”虎子其實內心很忐忑,他雖然年紀不大,可知道規矩一旦定下了,就算制定規矩的人都必須嚴格遵守,否則沒有規矩就不成方圓了。
還有陸山的處罰已經是輕的了,但這兩個一百遍抄下來,估計也要到明天早上了,也就是說晚飯別想了,還要餓著肚子寫一夜的字。
他不敢頂嘴,因為頂嘴的后果更嚴重!
“姐姐,你自由多福吧。”虎子調皮的伸了伸舌頭,乖乖的跑去小黑屋去了!
“給我寫工整了,我要是不滿意,重寫!”陸山加了一句道。
虎子兩眼一翻,心中暗叫:“姐姐,我被你害慘了,弟弟這么幫你,你可要別在害我了呀!”
陸山與薛顯一前一后進入辦公室。
林玉琴很自然的迎上來,接過陸山的大衣帽子還有手套,很熟練的將他們掛在衣架上。
“林玉琴,記得我下山之前對你說過什么?”陸山好不領情,直接就責問道。
“你讓我留在山上,幫老秦他們穩住山上的大局!”林玉琴小聲的說道。
“那你為什么不聽呢,下山做什么?”陸山并不因為她是女人就區別對待了。
“我得知你要進城救人的消息,擔心你的安危,就跟秦副隊商議了一下,跟王榮他們一起下山了!”林玉琴小心解釋道。
“老秦同意了?”陸山眉頭一皺,這事兒要是秦時雨知道,那就不能算私自下山,因為他說過,山上的事情交給老秦全權處置的,他有這個權力。
“老秦說,你這邊需要人手,我會武功,有懂點醫術,可以幫你,所以就讓我過來了!”
“哦,是這樣,山上的情況怎么樣?”陸山好不避諱薛顯這個外人,直接問道。
“山上的情況很好,那個日本軍事顧問團也沒有真正顧問的意思,頭兩天還派了幾個人應付了一下,現在估計都不愿意離開那小樓半步了!”林玉琴臉一紅,鄙夷的說道。
“你們給上手段了?”陸山一愣。
“嗯,是林南師想出來的,到屯上,找了十幾個妓女,然后讓她們陪那些鬼子,就這樣,他們就不愿意出操了!”林玉琴解釋道。
陸山一愣,旋即笑了出來,這虧的這些人是土匪出身,要換做正規軍,絕對不會想出這種歪招來!
小鬼子們都樂不思蜀了,當然沒精力管其他事情了,等到他們下山,不知道還拿不拿得動槍?
“老板,電報!”
“拿進來!”
進來一個人,將電報先遞給薛顯,薛顯一邊走向陸山,一邊快速瀏覽了一下。
“南先生,汪松年已經安全到達天津!”薛顯露出一絲喜色稟告道。
“很好,土肥原賢二這個老鬼子有動靜嗎?”陸山問道。
“應該沒有,這邊沒有消息傳遞出去,土肥原應該不會知道的。”薛顯道。
“要以防萬一,老犁到錦州了嗎?”
“到了,犁主任是下午五點到達錦州的,已經給我們回過電了。”薛顯道。
“玉琴,既然來了,那就住下,讓李江安排一個位置,我這里人手不足,正好派上用場!”陸山對林玉琴道。
陸山現在用的是犁天才留下的電臺,他自己的那臺給了雷冬,同時犁天才也臨時給雷冬配了一個發報員,這樣聯系起來就方便多了。
算上林玉琴,他現在手下才兩個嫡系,剩下的都是原來犁天才的人馬。
陸山真的是感覺到人手不足,辦事真是必須要精打細算,向這樣的頻繁出動,很容易被敵人察覺,這樣就容易暴露,但是沒辦法,誰讓他沒有可信任的人呢?
“薛顯,你下去休息吧,今天一天陪我也累了!”陸山對薛顯道。
薛顯是個機靈人呢,從林玉琴那火熱的含情脈脈的眼神就看出來,忙道:“那南先生,林小姐,你們慢慢聊,我下去休息了!”
薛顯走后,林玉琴眼神之中的火熱之意更是藏不住了:“陸大哥,玉蝴蝶也來了。”
“玉蝴蝶,你怎么把她也帶出來了?”陸山一驚,悚然站了起來。
“陸大哥,對不起,我……”
“什么都別說,玉蝴蝶現在在哪兒?”陸山厲聲質問道。
“就在華美浴池,她去了女浴!”林玉琴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道。
“馬上,給我帶到上來!”陸山命令道。
“好!”林玉琴慌忙的跑了出去。
陸山掏出一根香煙,點燃猛的吸了一口,看來要加強《行動紀律》的教育,秘密戰線上的戰斗是來不得半點僥幸的,不能讓像林玉琴這樣的江湖俠女意氣用事,人性胡來了!
一刻鐘,林玉琴領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進來,小麥膚色,顯得非常健康,一對大眼睛靈動無比,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但此時的陸山跟在山上的陸山還是大有區別的。
“玉蝴蝶姑娘,玉琴私自下山,我會追究他的責任,但是你既然來了,就必須聽從我的指揮,明白嗎?”陸山嚴肅道。
“憑什么我要聽你的指揮,我玉蝴蝶長這么大除了我師父之外,還沒聽過誰的命令!”玉蝴蝶驕傲道。
“如果你不想聽我的命令,可以,只要你能走出這間屋子!”陸山可沒時間慢慢馴服這種有野性的江湖女俠少,直接用最簡單的辦法,用拳頭說話!
“你這是威脅我?”玉蝴蝶面容一冷。
林玉琴后悔了,她不該心一軟,帶著她一起下山了。
“小玉!”
“玉琴姐,你喜歡的這個男人也不怎么樣嘛,就知道欺負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玉蝴蝶銀牙一咬,張口就罵道。
“小玉,別胡說!”
“姓南的,告訴你,姑奶奶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玉蝴蝶,我這里不是小孩過家家,你向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陸山冷笑道。
“那就看看你能不能留下你姑奶奶我!”玉蝴蝶突然腳下一滑,身體飄了起來,居然搶先攻擊陸山!
繡花枕頭!
陸山輕蔑的一笑,抬手就是一拳,拳頭與空氣摩擦,發出一串爆鳴之聲!
拳勁外放!
玉蝴蝶臉色一變,她只有在她師父身上看到過,但是她師父卻做不到陸山這樣發出如此強烈的聲音。
“小玉,快退!”林玉琴也驚的叫了出來,陸山進步之快遠遠的超出她的預料!
退?能退的了嗎?
玉蝴蝶這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陸山的拳勁剛猛無前,有進無退。
而玉蝴蝶的輕功雖然不錯,但還沒有練到家,根本達不到收放自如的地步。
也即是說出去了,想要回來就難了,所以玉蝴蝶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哼!”雖然陸山一聲怒哼,拳頭在距離玉蝴蝶鼻尖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停了下來!
拳勁外放,收發自如。
宗師境界!
玉蝴蝶懸身半空,一滴汗水從鼻尖上滑落,生平第一次感覺自己距離死亡是那么接近!
“這是給你一個警告,下次別怪我下手不留情,就算你是女人,我照樣對你不客氣!”陸山冷冷的盯著玉蝴蝶道。
“玉琴,帶這個女人下去,嚴加看管,如有異動,馬上處決!”陸山沖林玉琴冷哼一聲。
林玉琴剛才也嚇壞了,從來沒有見過陸山發這么大的火,在那一刻她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上前一步的力氣!
她知道,這一次陸山是真的生氣了,而且還不小!
“小玉,我們走吧。”林玉琴上前將癱軟在殺伐上的玉蝴蝶扶了起來道。
“鐵錳怎么樣?”陸山問道。
“鐵大哥傷勢很重,透支很厲害,不過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濟仁堂的周大夫已經為鐵大哥診治過了。”林玉琴回頭道。
“周大夫,哪個周大夫?”
“就是濟仁堂的周老大夫!”林玉琴解釋道。
“和鐵錳一起的那些人怎么樣?”陸山問道。
“輕傷的幾個人拿了盤纏走了,傷勢和病情較重的人暫時留下了。”
“那一個叫張貫一和趙子和,這兩人是留下還是離開了?”
“張貫一好像離開了,趙子和倒是留下了!”林玉琴想了一下,道。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陸山點了點頭,有些人你強留是不行的,留下,最終還是會離開,現在走了,將來還是會有見面的機會。
辦公室內獨留下陸山一個人,這里暫時就是他的家了。
天津,《大公報》報社。
總編張季鸞已經一天一宿沒睡了,報社派往沈陽采訪的特派記者汪松年突然失去了聯系,這太不尋常了,就算他托了很多關系四處打探,都音信全無,眼看著別人都拿到有關日本關東軍召開特別法庭審訊的消息,自家卻一點消息都沒有,等到別人的報紙出來,自己再跟上,那一切都已經晚了。
雖然這一日《大公報》的發行量并不低,甚至還加印了兩次,但比起國內其他的大報來說,這一次算是敗了,沒有搶到最及時的新聞,跟在別人后面撿了點牙慧,這讓他這個主編感覺面子上很無光呀!
眼瞅著人家后續的報道不斷傳來,而自家的記者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都有些急的坐不住了!
早知道就不派汪松年去了,日本人已經把他列入黑名單了,這不是羊入虎口嘛!
“主編,明天的頭版頭條,咱們寫什么呀?”
“我怎么知道,你們有沒有什么門路,看能不能弄到一些轟動的內幕消息什么的?”
“主編,現在除了有關關東軍特別法庭對‘919’案審訊的后續報道,誰愿意看呀,咱們直接拿別人的文章改了一下,今天的報紙都賣出雙倍了,這要是獨家消息,還不得七八倍……”
“主,主編……”
“什么事情,看你慌慌張張的……”
“汪、汪松年回來了……”
“什么,松年回來了?”這一下子整個《大公報》社沸騰了,汪松年失蹤之后突然回來,這意味著什么?
編輯和記者們可都是嗅覺相當敏銳的人,汪松年一定帶回了最新最猛的消息!
汪松年的消息是夠猛了,整個《大公報》所有留守的編輯和記者都呆如木雞,紛紛倒吸涼氣!
“還等著干什么,快,動筆,排版,把庫存的紙都給我搬出來,印刷機歇人不歇機……”主編張季鸞激動的臉色潮紅,怒吼一聲!
整個《大公報》都動了起來,大家伙都卯足的勁兒干了起來,之前早就準備好的排版早就丟到垃圾堆里去了。
“松年啊,我還以為你……”張季鸞握著汪松年的手,緊緊的不肯松開。
“主編,這一次我差點就回不來了,要不是有人幫忙……”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呀,這一次你干的好,時政版編輯我準備由你來擔當,你覺得怎么樣?”張季鸞道,“另外,報社再發你五十塊大洋作為這一次沈陽之行的獎勵!”
“謝謝主編!”升職還加薪,這可是好事,汪松年不是傻瓜,怎么會拒絕呢!
而且這一次憑他帶回來的這張照片,他定然會在新聞界揚名,不但中國,甚至全世界都會知道他的名字!
名利雙收呀!汪松年不禁為自己感到幸運,如果那個人選擇的是別人,那么自己還會有這個機會嗎?
張季鸞不斷打聽汪松年的動作還有跟蹤汪松年特高課特務的失蹤,這已經讓日本的特務機關嗅覺到一絲不對勁,雖然他們并沒有大肆的尋找汪松年,也不知道汪松年帶著怎樣的驚雷返回天津。
吉川貞左事無巨細的將的工作和消息通過電報的方式發給土肥原,其中就是這么一條不起眼的通報引起了在天津的土肥原的重視。
土肥原是個很敏感的人,他講信譽,可也生性多疑,就在他給吉川貞左發出密電,要他馬上搜尋這個《大公報》特派記者汪松年的時候,已經距離《大公報》10月22日出刊不足四個小時了。
等到吉川貞左部署力量追查汪松年的下落的時候,在天津的土肥原賢二甚至比吉川貞左提前一步知道,汪松年已經返回天津,而且回到天津之后,就進入《大公報》總部再也沒有出來!
此時此刻,離天亮不足一個小時了,大量的報紙已經印刷出來了,數百名報童更是接到臨時通知,提前一個小時早早的等在印刷廠的分報車間了。
而天津雖然有日軍駐軍,但是這里不是日本人的天下,就算土肥原知道這一期《大公報》要刊登什么,他也沒力阻止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