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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戰斗在白山黑水

五虎門的后門確實沒有日本浪人武士，不過門口幾乎看不到人影，偶爾有經過的，也都低著頭快速的走過，好像有什么令人恐懼的東西隨時會從里面沖出來一樣。

“先生到了！”黃包車夫遠遠的就停了下來。

“嗯，這不是還有一段路嘛？”陸山問道。

“就幾步路而已，先生走過去就是了。”黃包車夫訕訕一笑道。

“好吧。”陸山從車上下來道，“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待會兒出來之后，還要用車！”

“好咧，不過，我不能再這兒等，到巷子口等您如何？”黃包車夫道。

“怎么，這里不讓停車嗎？”

“不是，這里一個人都沒有，而且滲得慌！”黃包車夫說道。

“胡說八道，這朗朗乾坤，那里滲得慌？”陸山駁斥道。

“先生，您要是不愿意，巷子口也有黃包車，您讓我走好了！”黃包車夫道。

“你這個師傅，哪有拒載客人的，真不會做生意！”陸山微微怒道。

“先生，您是不知道，這后門死過人的……”

“死過人，哪里沒死過人，你怕什么？”陸山不無鄙夷的說道。

“不一樣的，先生，這里死了人冤魂不散，很恐怖的！”

“裝神弄鬼，有什么可怕的，現在是大白天！”陸山一揮手道，“行了，你去巷子口等吧。”

陸山不想與這等渾人計較，而且待會兒他確實要用車，為避免找不到車，只有遂了這黃包車夫的意了。

黃包車夫聞言，拉著車轉眼之間就從他眼前消失了，比剛才跑得都快！

陸山整理的一下衣服，走上前去敲響了那緊閉的一扇小門。

“咚咚……”

敲門聲傳出去很遠，整個巷子都聽得見。

“師父，好像有人在敲咱們武館的門！”耳朵最好的韓小羽突然說道。

“小羽，你別聽錯了，咱們武館現在哪有人上門？”江上飛疑惑的問道。

“不是，三師兄，我沒有聽錯，真的是有人再敲咱們武館的后門！”韓小羽換了一副嚴肅認真的面孔說道。

“走，小羽，我們去看看！”江上飛道。

“你們兩個小心一點兒，看清楚是什么人再說！”杜長天叮囑一聲。

兩人點頭應道。

陸山敲了三回門，大約等了兩分多鐘的樣子，聽到兩道腳步聲朝門的方向而來。

“三師兄，我去開門！”心急的韓小羽道。

“慢著，六師弟，先問一下，弄清楚再說！”江上飛一伸手攔住了韓小羽道。

“門外的是哪位？”

“我是慕名而來！”

“哦，你是來學武的？”

“算是吧？”

“為何不走正門？”

“正門的門口太多的狗，進不來！”

“學武須一身正氣，堂堂正正，閣下既然慕名而來，還是走正門吧？”

“你們就這樣將人拒之門外？”

“不是我們不愿意開門，而是練武之人必須有一身傲骨，否則就算學會了一身武藝，也會為禍一方！”

“說的是不錯，可這世上武林敗類何其多，難道他們都是走的后門學武的嗎？”陸山冷笑道，執泥不知變通，難怪五虎門會沒落至此！

練武之人最重悟性，要活學活用，死搬硬套能學的一身好武功才怪呢！

“這個……”

“正門不正門的其實并不要緊，假若我心誠志堅，眼前這扇小門就是正門，假若我心邪，學武只為恃強凌弱，那扇大紅門就是后門！”

“三師兄，他說的話好有道理！”韓小羽道。

“朋友是道上的？”江一飛驚訝不已，能說出這番話的一定不是普通人，難道是道上的前輩，還是師傅的朋友？

“何謂道上？”陸山起了一絲促遐之心，反問了一句。

“這個道上，就是同為武林人士。”

“練過幾天莊家把式，算嗎？”

“這也算吧？”江一飛想了一下，說道。

“那還不開門？”

“六師弟，開門！”江一飛沉聲道。

韓小羽上前，抬起門栓，將門拉了開來。

陸山故意的低著頭，一抬腳垮了進來，然后再緩緩的抬起頭來，露出正面目！

“是你！”江上飛與韓小羽大驚失色。

“小羽，我攔住他，快去叫是師父和大師兄來！”江上飛閃身擋住了韓小羽厲聲道。

“三師兄，你的傷……”

“快去！”

“是……”韓小羽拔腿就跑了去。

“五虎門就這樣招待客人的？”陸山微微一笑，一個江上飛他還不放在心上，何況他還受了傷，更加不是他的對手。

“你到底想怎么樣？”江上飛戒備的望著陸山，喝問一聲道。

“那就是江上飛吧？”陸山笑道，“我那一拳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你的一條胳膊已經廢掉了。”

“不用你手下留情！”

“呵呵，我是來拜訪杜長天杜老爺子的，不替我引見一下？”陸山抱拳道。

“我們五虎門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為什么，我放過你們師兄弟，你們難道就一點都不感激我嗎？”陸山問道。

“你放過我們，其實另有目的，我們為什么要感謝你？”

“呵呵，不錯，我是另有目的，五虎門，可惜了！”陸山嘆息一聲。

“你想做什么？”

“我在嘆息五虎門可能就要葬送在你們師兄弟手上了！”陸山搖頭一嘆道。

“閣下一定是新晉武術宗師船越先生吧？”杜長天帶著四個徒弟過來了。

“末學后輩見過杜掌門！”陸山雙手抱拳，微微欠身道。

杜長天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呵呵一笑道：“船越先生既然來了，那就是我五虎門的客人，請到客廳奉茶！”

“多謝杜掌門了！”

“師父……”四雙欲噴火的眼睛，只有關云天有些復雜，甚至還有些忐忑。

“不必多說，我不能讓人說我杜長天沒有氣量！”杜長天一伸手，大聲說道。

陸山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

“船越先生見諒，我這里就剩下這幾個粗人，不通茶道，就是上號的茶葉也泡不出好茶來，您見諒！”

“杜掌門客氣了，茶之發明以來，就以解渴為目的，我一路過來，正要有些口渴了！”說完，陸山端起茶幾上的一杯冷茶一飲而盡。

“痛快，這天氣喝上這一杯冷茶乃是人生一大快事，杜掌門，您說呢？”

杜長天老臉一紅，不管對方上門出于什么目的，居然連一杯熱茶都舍不得招待，還被人點出來，實在是有些小家子氣了。

“海河，還不給船越先生續茶！”

“不必了，一杯茶足以！”陸山伸手道，“我此次前來，一來是拜訪一下杜掌門，二來是跟令徒關云天有事相談！”

“船越先生既然打開天窗說亮話，那我杜長天也就直說了。”杜長天站起來道，“小徒他們是一時糊涂，走上了歪路，差一點傷了船越先生，我在這里替他們向船越先生賠罪！”

說完，杜長天一躬到底。

陸山坦然受之，他無辜被六人刺殺，對方賠禮道歉也是應該的，杜長天確有教徒不嚴的罪過，也不算是不敬武林前輩。

“杜掌門坦然承認，我船越仁敏也不好逼人太甚！”陸山道，“我有三個條件，杜掌門若是答應了，我就不追究此事，如何？”

“船越先生請說！”

“第一，我想知道幕后之人，誰要我的命，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陸山緩緩道。

“這個，道上的規矩，我們是不可以……”

“規矩不過是強者制定的，我要保你們，誰都別想動你們，至于你們身后那個殺手經理人組織，我會對付他們的！”陸山重重的說道。

“云天？”

“師父，我……”關云天欲言又止。

“說吧，竟然船越先生都說到這份上了，除非你還想走那條路！”杜長天長嘆一聲。

關云天點頭道，“船越先生，我只知道給我傳遞消息的是熙府的一個小長隨，名字叫小德全！”

“小德全？”陸山微微一笑，居然是熙府的人，那就是熙輪奐這個公子哥了，還真是心狠手辣呀！

“第二個條件，我出資買下五虎門武館，別著急拒絕，我有條件的！”

“好，我們聽著！”

“我買下你們五虎門武館之后，這里依然交給你們居住，還有武館也由你們打理，但是我需要的時候，你們必須聽我的招呼，而且對外，也不會公布你們武館被我買下的秘密，外面的日本浪人我自會幫你們擺平！”陸山道。

“請問船越先生意欲何為？”

“我需要培養一批人，但是我自己沒有時間和經歷，你的五虎門武館最合適了！”

“讓我們教日本人練武，不可嫩！”

“放心，他們不是日本人！”

“不是日本人，難道是中國人？”

“有中國人，但或許也有其他國家的人。”陸山想了一下，沒有把話說死。

“船越先生想要做什么？”杜長天隱隱覺得，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恐怕答應下來麻煩會更大。

“杜掌門，可否密室詳談？”陸山道。

“這？”

“杜掌門，我若起歹意，在東郊樹林，你的六位弟子早就沒命了！”陸山傲然道。

“好，船越先生，請跟我來！”杜長天眼中閃爍了一下，點頭答應下來。

“師父……”

“此事我已決定，云天，看著你五個師弟！”杜長天沉聲命令道。

關云天俯首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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