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
又兩天過去了,遼陽縣城內的鬼子并無太大的動靜,而沙河鋪鎮這邊陸山派人將三部電話都集中到了鎮公所,也沒有任何動靜。
小鬼子明明已經知道了消息,為何沒有反應呢?
陸山是高估了小鬼子的消息傳遞效率了,滿鐵跟關東軍雖然是合作關系,可畢竟互不隸屬,而且相互之間還有利益糾紛,有時候為了利益也會爭的頭破血流。
一個小鎮遭到土匪打劫這樣的事情幾乎天天都在發生,如今打著抗日旗號的各種武裝更是出動頻繁,小鬼子本來兵力就不夠,到處需要滅火,就算收到消息,也只能抓大放小了!
陸山這一支只有幾十人,很明顯只是一支很小的力量,日本人只會對“老北風”這樣人數上千的勢力龐大的悍匪感興趣。
“老秦,你帶著隊伍進山,我跟雷冬還需要出去一下!”陸山決定不冒險,讓秦時雨帶著隊伍先進山,他跟雷冬出去聯系日本人。
“不行,這一次一定得帶上我!”秦時雨強烈反對,其實他還是想跟著陸山。
畢竟帶隊進山,沒什么難度,肯定沒有跟陸山在一起刺激。
他是看出來了,陸山就不是一個老實安分的人,到哪兒都能惹出點事情來,他的看著他,別鬧的不可收拾。
“跟著我可以,誰來帶隊進山?”陸山略微沉吟了一下,反問道。
“小寶或者王榮都可以帶隊!”秦時雨不假思索的說道。
“小寶能力不足,王榮倒是可以。”陸山點了點頭,王榮頭腦靈活,而且很有膽量,未來可以好好培養一下。
“山哥,小爽回來了!”就在這時,雷冬的聲音從外面穿了進來。
“人呢?”陸山聞言一喜。
“隊長,秦副隊,我回來了!”郭爽一臉風塵的進來了。
“來,先喝口水!”
“打聽到柳家兄妹了嗎?”陸山急切的問道。
“打聽到了,柳家兄妹住進了一個叫李超蘭的人家,這李超蘭雖然年紀輕輕,可在當地很有名氣……”郭爽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敘說道。
“你們見到柳家兄妹了?”陸山聽到柳家兄妹安頓下來了,便一顆心暫時放下了。
“見到了,我還把隊長寫的信交給了那個叫柳玉書的,他還給我回了一封信呢!”郭爽順手從懷里掏出一個牛皮信封來。
“哦!”陸山接過還帶著體溫的信件。
“陸山老弟,見信如吾,匆匆相識,卻又匆匆一別,救命之恩,實難忘懷……
但有一事,恐有些麻煩,我和玉瑤、劉剛在出城之際,遇到一青皮無賴……”
洋洋灑灑的,居然寫了上千言,真不愧是秀才,這份言辭切切的書信他還真是寫不出來。
不過書信之中大體上講述了柳家兄妹三人這一路上的遭遇,尤其是李黑皮一路糾纏,被他們和鐵猛聯合起來除掉的事情。
信中更是提到了鐵猛沒有隨他們一起去鏵子鄉,而是去尋找他和雷冬。
根據陸山的了解的消息,現在整個沈陽都在通緝鐵猛,他往回走,不是自投羅網嗎?
他感嘆鐵猛的江湖義氣,可也惱火他如此的不智!
鐵猛修煉的是正宗鐵砂掌,這個他已經看出來了,雖然脾氣和性格方面有些不太合群,但是強者注定只能跟強者成為朋友,而他跟雷冬和劉剛能成為朋友,正是因為這一點。
這樣一個高手他心中已經內定是狼牙戰隊的一員了,他可不想讓鐵錳出事!
“猛子這個人最重感情,當初要不是秀才,旅部的那個參謀說不定早就被猛子打成殘廢了!”雷冬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們說的是鐵錳吧?”秦時雨插進來一句道。
“是,老秦,你也認識猛子?”
“何止認知,這小子跟我還是一個村的呢!”秦時雨笑呵呵道。
“你們是一個村子?”陸山和雷冬都驚詫不已的望著秦時雨。
“我出來的早,他呢,比我小幾歲,我們小時候還一塊兒玩呢,后來聽說他也參加東北軍,還在第七旅,我還去找過他,但是聽說他被開除了,后來因為事情多,也就沒有……”
“沒想到原來你們還是老鄉!”
“你們怎么跟猛子認識的,他現在在什么地方,我告訴你們,這猛子可是一身的好功夫,他爹更是我們那里方圓百里的第一高手!”秦時雨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猛子的事情,咱們以后慢慢說,先做好撤到山里的準備吧。”陸山道。
前后被俘的也有四十多名槍手,正好成了這一次撤退的主要運輸勞動力。
陸山花重金購買了二十幾輛騾車和驢車,用以承載重傷員和糧食等必要的物資。
因為不知道這一次會要在山里待多少天,一切物資必須照最多的估算采買。
好在手里有錢,物資采買的倒是非常的順利。
最終在沙河鋪鎮只招收了二十六個人,加上之前鎮公所的七個警察,一共三十三個人。
另外,陸山還下令帶走了鎮上所有的孤兒,一共才七人,四男三女。
孤苦無依的,這快入冬了,不餓死,也會凍死,還不如跟著隊伍走呢。
加上俘虜的日本人和槍手,一共不到一百五十人。
白天進山,容易引人耳目,暴露行蹤,陸山決定夜里出發,等到離開沙河鋪鎮,一切就都好辦了。
三岔路口。
“好了,我們到這里就要分開了,王榮,你的任務就是安全的把所有人帶進山,不能有任何的紕漏!”臨分開之前,陸山鄭重吩咐王榮道。
“隊長,你放心,我會把隊伍安全到達煙龍山的。”王榮也鄭重承諾道。
“對于河本末守,你要小心看守,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是,隊長!”
陸山又把郭爽叫過去囑咐了一下,讓他暗中監視板倉繁,必要的時候可以開槍予以擊斃。
至于原平一郎一家,他比較放心,因為原平一郎有把柄在他手中,那份摁有他手指印的供述就可以致他一家于死地。
宋家人,也一并帶上了,宋小明夫妻和孩子,還有宋夫人和宋家老三,剩下的姨太太之類的,直接扔下了。
交代好事情,陸山帶著雷冬和秦時雨與王榮等人在岔路口分開了。
“咱們去哪兒?”秦時雨忍不住問道,這個問題他憋在心理很久了,陸山一直不提,他終于還是問了出來。
“陳相屯!”陸山微微一笑。
“陳相屯,咱們去那里做什么?”秦時雨有些不解。
“那里不是縣城,日本人雖然在那里有勢力,但只限于一些鐵路警察,再者,我想看一看能不能找機會破壞掉這段鐵路,斷了朝鮮駐軍對關東軍的支援!”陸山解釋道。
“怪不得你讓那個河本末守給你造了那么多的炸藥!”秦時雨這才恍然大悟。
“另外,咱們還得通知一下日本人,我們提出的條件。”陸山解釋道。
“那豈不是告訴日本人,炸鐵路的事情是我們干的?”
“我就是要他知道,如果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就繼續炸,一直炸的他整個鐵路線癱瘓為止!”陸山道。
陸山很清楚,憑自己手里這點力量是阻止不了日本人對整個東三省的占領,但是通過破壞它的運輸后勤,牽制其兵力調動,
應該可以稍微拖延一下日軍全面占領東三省的時間。
當然,這個效果并不好說,日本人在沈陽得到的武器物資太多了。
要怪還就怪東北軍自己,白白丟了一個沈陽,那里囤積的物資堆積如山,多的幾乎可以支撐日軍好幾場大的戰役消耗了。
想起來就心痛,那些武器和物資足夠裝備超過二十萬的軍隊,就這樣白白送給了日本人了。
“對,他們不是污蔑我們炸鐵軌嘛,我們就炸給他們看看,炸他們的運輸列車,還有運煤車!”
“運煤車是一定要炸的,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壯大自身的力量,破壞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陸山道。
“嗯,老陸,你主意多,聽你的。”
陸山花錢購買了五匹馬,其中四匹留給王榮他們,一匹給了秦時雨,而他和雷冬騎的是繳獲的小鬼子的戰馬。
騎馬趕路,速度自然比一雙腳底板快多了,只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他們就從沙河鋪鎮趕到了陳相屯。
陸山的偽裝身份是教書先生,穿上長衫,都是有那么一股子書卷氣,秦時雨是老仆管家之類的,而雷冬則是保鏢兼苦力。
看上去,這是一個很普通的組合,沒有太大的破綻。
歷史在1855年走向未知,是赤潮席卷新世界,還是依舊無法把握命運,柳暢在斜風中前行英雄血,美人淚,自信人生兩百年,會當擊水三千里,我能改變的不僅僅是歷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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