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頭兒,你看,從這里下去,在那個位置有一個機槍手,兩邊各埋伏了一名藍軍士兵,不但居高臨下,而且可以清楚的看到山林內的動靜,他們在林子入口處還埋設了捕獸器和陷阱……”
“捕獸器和陷阱,這下麻煩了,這些玩意兒就是在白天也是防不勝防。”黃東山微微皺眉道。
“有沒有警戒銅鈴?”
“好像沒有,這里山勢陡峭,村中的獵戶們都不愿意從這里進山,之所以在這里有有這些布置,主要是防止野獸下山滋擾村民。”
“雖然沒有警戒銅鈴,但是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走,我們過去,注意腳下!”黃東山下令道。
所有人都將武器抱住,然后一個接一個的小心的從山上下來,沒有人說話,只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大約向前走了一百多米,前面探路的黑蛋一伸手,做了一個暫停的動作。
所有人迅速停下,并蹲了下來。
“這里我記得前面有一個捕熊的陷坑,大家小心!”黑蛋悄然傳聲道。
“這里還有黑熊出沒?”
“不清楚,但從哪個坑的大小和深度看,這就是一個捕熊的陷坑。”黑蛋解釋道。
“大家小心腳下,這里距離楊樹溝已經很近了,千萬被弄出動靜來。否則。我們暴露了!”黃東山命令道。
“在那兒。我在洞口坐了一個標記,折了一根樹枝插在哪里!”繼續前行了五六步,黑蛋發現了自己在洞口做的標記。
“大家繞道走,小心腳下!”
命令一個傳一個,很快就傳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前后人還負責照看,防止有人沒注意。
“到了,頭兒。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位置,再往前就不行了,不過這會兒天比剛才黑了,應該可以往前再靠一點兒。”黑蛋道。
“望遠鏡!”黃東山一伸手,警衛員迅速的將望遠鏡遞了上來。
黃東山觀察了一下,看到了黑蛋所說的那個機槍點,但是距離有些遠,非常模糊,看不清楚。
“你看清楚這里只有一個班的守衛?”
“不排除還有一個班休息換班,但是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排的兵力。他們要防守這么大的一個村子,最多只能投放一半的兵力。一半的兵力休息,所以,按照正常的情況下,最多在這里放一個排的兵力!”黑蛋道。
“黑蛋,不錯,有進步,那里有一條小道,是進村的唯一的路,只要扼守那條小路,這是個易守難攻的點,一個排的兵力都嫌富裕!”黃東山道,“只要在那個點架上一架重機槍,這里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頭兒,那咱們怎么辦?”黑蛋問道。
“必須派人摸過去,搞掉那個機槍手,我們才有突入的可能!”黃東山道。
“頭兒,這可不容易,一旦被他們發現了,我們可就……”
“是呀,一旦暴露的話,我們就麻煩了!”
“黑蛋,細嘎子,這個任務除了交給你們,我實在想不到其他人能夠勝任!”黃東山一咬牙道。
“是,頭兒!”黑蛋一咬牙,他跟老刀是師兄弟,這營救兄弟的事情,他不去誰去?
“嘎子,你怎么說?”
細嘎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黑蛋,嘎子,你們連個記住了,不要殺人,這是演習!”黃東山道。
“要是對方破壞規矩呢?”
“你不會直接把他給弄暈了,他還怎么破壞規矩?”黃東山微微瞪了一眼道。
“明白!”
“給你們二十分鐘時間,完事給我信號!”黃東山道。
黑蛋與細嘎子點了點頭,兩人全部換上了短槍,并且蒙上的半張臉,貓著腰,朝小路爬了過去。
小黑山,營地。
“他們已經接近楊樹溝了,目前還沒有被發現,派了兩個人打前哨了!”
“命令聯絡組,十分鐘報告一次情況!”陸山沉聲下令道。
演習導演指揮大廳的酒宴已經撤下去了,所有人都留了下來,精神抖擻的注視著黑板上隨時出現的戰報,還有解說員的不斷的公布的聯絡組的電文。
“老陸,猛子今晚喝的有些高了,我讓沈代營長先送他回去休息了!”秦時雨悄悄的來到陸山身側道。
“知道了,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特殊情況!”陸山點了點頭,“回頭將戰報再告訴他吧。”
“什么情況?”秦時雨瞄了一眼沙盤問道。
“黃東山已經接近楊樹溝,準備用偷偷潛入的方式,進入藍軍指揮部!”張仲輯道。
“進展如何?”
“目前看,進展還算順利,不過后面的情況還不清楚!”張仲輯道。
“藍軍呢,有沒有異常?”
“沒有,他們似乎并沒有發現對手已經在他們身邊了!”張仲輯搖頭道。
四十一軍的將官們一個個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口,這可是生死攸關的一戰。
如果讓黃部偷襲成功,藍軍不但演習第一階段徹底失敗,還大丟臉面。
“軍座,您不該同意讓劉廷杰替代梁少峰指揮!”
“你知道什么,梁少峰作戰勇猛,忠心不二,但謀略上卻稍有不足,不然軍座為何會讓劉廷杰去輔助他?”馮養田斥責了這個說話不負責任的軍官。
“是,參謀長,卑職失言!”
孫魁元心里最清楚,就憑梁少峰是應付不了對手這種感覺復雜多變的戰術的。玩心眼兒。東抗的人確實有過人之處。這日本人不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所以,他才同意讓劉廷杰直接取代梁少峰的位置,直接擔任指揮官。
而且,藍軍能夠有如此表現,這都是劉廷杰的功勞,梁少峰最多只是一個勇將,而劉廷杰是智將。兩者差別大去了。
“軍座,我現在反而最擔心的還是趙斌那邊,紅軍方面到這個時候還是按兵不動,不知道賣的什么葫蘆藥!”馮養田小聲問孫魁元道。
馮養田不問也就罷了,這一問孫魁元臉色更黑了,馮養田不知道紅軍按兵不動的原因,可他知道。
在這之前,陸山跟他親自談過,決定不把有關許忠義的事情公布,以顧全四十一軍和他的面子。
這其中也有孫魁元自己的想法。自然是傾向于這是趙斌用的苦肉計。
但是這只是個美好的愿望罷了,趙斌是想不出來這樣的計謀的。那就只有一個原因,這個許忠義真的是想出賣自己的老部隊了,為自己進東抗弄一個晉身之階。
演習出現這樣的事情,這是丑聞,一旦公布,四十一軍的就丟人現眼了。
所以孫魁元請求陸山不要公布,起碼暫時不公布這個消息,等演習結束之后再做決定!
不過,因為這件事,孫魁元對趙斌的信任陡然降低了三分,這一次回去,他肯定要將他拿下來了。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
“茅荊壩地形險要,易守難攻,不找一個完全之策,貿然進攻是下策,他們不是還有一天一夜的時間嗎,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再強攻也不遲!”孫魁元解釋道。
“是,軍座,您說的有道理!”馮養田忙點頭應是。
“厚德老弟,這支馬匪扮演者的指揮官十分不錯,膽子很大,是個人才呀!”
“敬之兄說得對,我準備在演習之后送他去陸大學習,敬之兄,你覺得如何?”
“好,不錯!”何敬之點了點頭。
“不過推薦區陸大學習,我沒那么大的分量,敬之兄可否做個順水人情?”陸山笑笑道。
“厚德老弟,你不厚道,你手上不是沒有保送陸大的名額,為何非要我來保薦呢?”何敬之一愣,旋即明白陸山的意圖。
“一個名額而已,敬之兄莫非舍不得?”陸山似笑非笑的反問一聲。
“我可不是閻百川那個山西老財!”何敬之爽快的一笑道,“一個名額而已,送給老弟又何妨?”
別看這一個名額,里面蘊含的含義多著呢,何敬之送的不輕松,陸山接的也很吃力。
老蔣是個小心眼,要是知道何敬之保送東抗的人上陸大,不會心里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而東抗的人被何敬之保送,這意味著東抗可能跟zy軍合流,當然這是外界會這么看,而且東抗也會打上“何氏”的印記。
也許一個保送陸大的名額不值一提,但隨著東抗跟zy的聯系緊密,那對外界而言,可能就是一個強烈的信號了。
當然,好處還是有了,起碼一個保送陸大的名額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
不然被人千辛萬苦的才考進去,你只要找個人保送一下就進去了,那就太不公平了。
“厚德老弟,聽說你在哈工大搞了一個高級指揮班,不如跟陸大搞一次交流如何?”何敬之當然不肯就這樣吃虧了。
“這問題不大,可以搞一個交流班,雙方各出三十人,然后各自交換十五人,陸大一個,我們一個,不過十五個名額不能算在保送名額里面,敬之部長覺得這個方案如何?”陸山是求之不得了,交流班而已,能學到多少就靠自己了,而且,你的人來了,將來還未必就是你的人,千萬別忘了,做政治思想工作,天底下誰能比得過組織?
“厚德老弟早有此意?”何敬之一愣。
“我是有這么一個想法,但是就是覺得不太成熟,沒好意思提出來!”陸山嘿嘿一笑。(……)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