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仙界天宮大殿中,在眾多仙人的注視下,身穿團龍黃錦綬仙袍,頭帶珠簾翹頭板頂冠,腰掛赤金天劍,一臉威嚴肅穆的伊藤成走上了代表尊貴的高臺,轉身坐到了象征天帝至尊的寶座之上。
“拜見天帝陛下!”與此同時,力牧、風后等人率領眾仙齊齊躬身下拜道。
幾乎就在這一瞬間,龐大的世界眷顧之力,萬民信仰,生靈崇敬等等諸天偉力從虛空中降落下來,投射到了伊藤成的身上,并在早有準備的伊藤成的控制下,分門別類的被和氏壁玉璽、魔方世界,以及自身本身承接了下來。
然后磅礴的神圣靈光緊接著從伊藤成的身上綻放出來,如同實質般的光輝般彌漫大殿,滲透進所有仙人的心頭,在他們的心靈中留下一個偉岸如天地般的強大身影。
“眾卿平身。”伊藤成手臂虛抬,淡聲說道。
“謝陛下!”眾仙人應道。
而后禮儀繼續,直到半個時辰左右后,才徹底結束。眾仙離開,將自由的時間重新交給天帝自己安排。“你居然真的做到了。”就在這時,一道輕柔的聲音在伊藤成的耳邊響了起來。
“還多虧了娘娘,要不是你默認了這一切,我可沒這么順利能夠登下天帝之位。”伊藤成微微轉過頭,看向突然出現在殿中,一身翠色玄光錦繡羅衣。頭帶鳳釵步搖,面容雍容華貴。神圣美麗的女媧微笑道。
正如他所言,要不是女媧大神沒有現身阻止。而是依舊如往常天帝交替般高居于天上注視著一切,他伊藤成絕沒這么容易登上天帝的寶座,畢竟女媧她雖然不管事,但到底是萬靈之母,曾補天地的至尊大神,其威望之高,甚至就連以前的天帝本人也要敬上三分,更別說其他后晉仙神了,如果她當時真要出言阻止伊藤成登位。就算是力牧、風后這些效忠黃帝的老臣也不得不考慮一下影響,是不是要冒著仙界生禍的危險強舉伊藤成。
“這一切都是你的行為換來的,如果你當初在地上沒有給予萬民幸福的生活和希望,本神是絕對不會答應你榮登天帝之位的。”女媧淡聲說道。“能得到女媧你的認同,朕還真是感覺不勝榮幸。”伊藤成笑道。
“接下來的時間我會拭目以待,希望你不會做出讓我失望的事情。”女媧說完,也不等伊藤成的答話,身體便立刻分散開來,變做漫天的靈子顆粒。快速的消融進了周圍的仙氣當中。
“放心吧,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伊藤成笑道。
然后閉上眼睛,如同當初和女媧說過的那般,默默的發散出意念。勾通起了這個世界存在的原始造物之靈……
“啪!”
伴隨著一束粗大的銀白色光束的炸碎,伊藤成的身影從漫天光屑中顯露了出來。
“呼,又是一次漫長的旅行結束了。”伊藤成長呼口氣道。
隨后腳步一轉。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毫無形象的仰身躺到在床鋪上。閉眼休息了起來。
這一睡就足足睡了將近一天的時間,直到第二日黃昏十分才重新清醒了過來。
“說起來。也是時候將和天照他們的恩怨解決了呢。”在床上呆坐了片刻的伊藤成眼中寒光一閃,低聲自語道“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去神農架那邊看一看,上次回來因為事情有些趕,沒能去看看邊的狀況,這次說什么也都要去探察一下。”…
想到這里,伊藤成也不猶豫,直接身影一閃,從房間中消失不見,于下一刻出現在了神農架附近森林的上空。
“嘶,好濃郁的邪厭之氣!”眺望向神農架的伊藤成看著神農架中沖天而起的,仿佛要將這方天地掩沒成無天之地般的磅礴黑氣,不由得面色微變道。
特別是在這股邪厭之氣的中心,更還有著一股讓他都要感到心悸,危險的可怕氣息存在,更是讓伊藤成本能的將心中原本想要深入其中探察的心思給抹除了掉。
“看來那天之后,神農架中發生了可怕的變化啊。”伊藤成低聲嘀咕道。
隨即身形一閃,出現在了神農架比鄰的城市當中。
只是這個時候,原本雖然蕭條,但其他還有人居住的城市已經完全沒有了人跡的存在,不,也不能說沒有,只不過這些被稱為人的家伙卻是和原本的人類有了很大的不同,各個身體烏黑,眼瞳斥白,身上邪氣四溢,看起來猶如一名名妖邪一樣。
除這些不知道還能不能算做是人的妖邪外,城市中便只剩下了大量的泥偶戰兵和長著長長紅赫色濃密毛發的神農架野人存在,一個個肆意奔走,猶如是走在自家的領地一般。
“這個,算是被占領了嗎?”。伊藤成有些無語的暗道。
然后伸手一攝,一名渾身烏黑的妖人便立刻被他攝到了身前,精神力發動,刺進了這名妖人的腦海中,以搜魂之法強行讀取起了這名妖人腦海中的記憶。
而通過這種方式,伊藤成也算是大體了解了一些他和刑天脫離此方世界之后發生的事情。
原來就在他和刑天被因為比拼造成的空間漏洞吞噬下去不久,也不知道那些闖入金字塔中的修真者們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股磅礴無比的黑煙便從金字塔中噴涌了出來,猶如火山噴發時推出的巨大煙塵一般,幾乎是頃刻間便覆蓋住了整個神農架上空,并還余勢不減的向周圍的森林和城鎮擴散。
然后就在這股黑云的籠罩下,城市中的人類開始發生變異,首先就是思維變得呆滯。對外界的反映顯得很是遲鈍,再然后就是身體變的烏黑。但是力量卻在成倍的增長,并且身體上的皮膚也變得堅韌異常。普通的菜刀落在他們身上最多能砍出一道白印就再無寸近,直到最后變成現在伊藤成所見的這般模樣。
接著又過了五、六天,那群泥偶戰兵和紅毛野人就從森林中沖了出來,攻進城市、村鎮當中,接收他們這批被妖異化的人類,用一種伊藤成暫時也沒看明白的方式將他們訓練成兵卒,繼續向外面行軍……
至于更多的,這個因為要搬材料而留在城鎮里的妖人的腦海中卻是沒有了。
不過說到材料,盡管這個妖人的腦海中同樣也沒有關于這些材料的具體功用。但從他記憶中發現,每隔上一段日子,就有不少泥偶戰兵從某處出現在城鎮里的伊藤成卻是大概推斷出,那些東西不外乎就是被用來制造那堆充當兵卒的泥偶戰兵的鍛造材料,而復雜鍛造它們的,就是留在城鎮里的這幫紅毛野人。
“果然,這批紅毛野人也是有文明存在的。”伊藤成低聲自語道。
隨即手腕一震,在掌心間燃起一股紫青色的火焰,將手中攝來的妖人燒成了灰燼。
“吼!”盡管他的速度很快。但驟然燃起的火光還是引起了城鎮中的紅毛野人們的注意,特別是其中一只紅毛野人,更是面容猙獰的朝伊藤成所在的位置發出一聲震耳的咆哮聲!
下一刻,城鎮中的泥偶戰兵開始集結。向伊藤成所在的位置跑了過來。
“嘖,我現在可沒心思陪你玩耍。”伊藤成撇嘴道,繼而身影一閃。從原地消失不見,于下一刻出現在另外一座城市當中。
結果和剛才的城市一樣。同樣是已經淪陷的狀態,大量渾身烏黑的妖人充斥其中。
見此伊藤成也沒停留。繼續延途朝似外面移動著……直到數次之后,終于找到了一處還沒有淪陷的城市,只不過就情形來看,卻也是差不了多少了。
大量的人類被幾乎刀槍不入的妖人們和沒有生命的泥偶戰兵們屠殺,內部覺醒的且獲得超能力的人類和隱藏起來的修煉者則被紅毛野人們以特殊的方式找到,分頭攔截下來,不讓他們去普通人的戰場進行搗亂。
而且伊藤成還特別注意到,比起他離開那時,這批紅毛野人的實力又提高了,居然各個都有著不下于A級的實力,這就讓他們在面對人類龐大的修煉者群體基數時,依舊占有著絕對的上風,將他們鎮壓、殺死!
“該說,不愧是混亂的世界嗎……”伊藤成無語的看著下方的一切道。
然后伊藤成手臂朝下一指,一顆熾熱的好似第二顆太陽般的明亮光球便徒然出現在天空中,隨后在大感驚愕的人類和紅毛野人們的注視下變做一顆流星,飛速墜`落到了下方的妖人和泥偶戰兵群中。
“轟!”
霎時間只見耀眼的光芒一閃,熾白色的神圣火焰隨即爆發開來,轉眼間便布滿了方圓數里的范圍,熊熊燃燒起來。僅是頃刻間,數以萬記的烏黑妖人和上千的泥偶戰兵便被燒成了虛無,地面發生晶化,在黃昏殘留的陽光照射下,折射著艷麗的霞彩。
“有大能來救我們了,諸位,殺啊!”經過最初的驚愕與震撼,一名回過神來的修士連忙滿臉激動的大聲喊叫道。
“殺啊!”聞言,其他人也頓時回過神來,精神振奮的和對面原本在他們看來強大無比的紅毛野人們撕殺在了一起。
半空中,注意到下方人類變化的伊藤成輕輕一笑,揚手灑出一片五色雷霆,“轟隆轟隆”的如雨般向下方激射了過去。而且就好似長了眼睛般,準確的落到每一名紅毛野人的身上,將他們劈成了一具具漆黑的焦尸。
僅是半分鐘不到,城市中的所有紅毛野人便全數被伊藤成的五行神雷擊殺了個干凈。然后眾多人類高手紛紛沖進人群,協助著人類殺戮起了剩下的妖人和泥偶戰兵。
半個多小時后,整個戰斗宣告結束。
“不知是哪位高人降臨,還請現身一見,好讓我等后輩表達下謝意。”就在其他普通人在一些看起來應該是軍官一類的人員的指揮下打掃戰場時,眾多修煉者和覺醒人士飛到半來,朝天行禮大聲說道。
“無需如此,你們只需要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便可。”身影一閃,突兀的出現在眾修士與超能者面前的伊藤成淡聲說道。
“你是前輩?”或許是伊藤成樣貌太過年輕了,一點也不像以前見過的那些‘前輩’們各個頭發花白,胡須老長那般吧,修煉者中那名帶頭的男人神色有些不敢置信的下意識出言詢問道。
“怎么不信?”伊藤成皺眉道。
“不敢。”那人心頭一凜,連忙搖頭說道。他可是聽說過,這幫老前輩可是各個都不怎么講理,稍微弄不好就有可能將原本的好事弄成壞事。
“告訴我,這事怎么回事。”伊藤成扭頭看了眼正被搬運的焦尸和妖人尸體,淡聲問道。
“前輩不知道?”領頭者面色怪異的反問道。
“我該知道么?”伊藤成漫聲說道。
“……,這些野人和兵俑乃是從神農架中出來的怪物,不過據野人們自言,其乃是炎帝榆罔的部下,此次出征便是要為炎帝重整山河。至于那些皮膚烏黑的妖人則是人類,只不過因中了那些野人中的祭祀使出的巫法,才變成了現在的這番模樣,除了力大無窮、刀槍不入外,其指尖、牙齒之上皆帶有巫毒,凡是被其傷到者,鮮有不被傳人。所以隨著這些紅毛野人的推進,這些妖人的數量也越來越多,越壯越大,已經成了似川蜀一帶的大患!”領頭的男子聞言先是一愕,心頭暗暗苦笑一聲,然后出眼解釋道。
“那那些修道者們呢,難道沒有出手?”伊藤成眉頭緊鎖,再次詢問道。
“出手了,甚至有仙人一級的大能親赴神農家除惡,只是好象連正主都沒有看到,就被一道斬天金光殺滅當場,至于剩下的,也不是被紅毛野人中的祭祀以巫法所傷,就是被紅毛野人中的高手生撕成了兩半,所以漸漸的,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可以說今次要不是前輩你出手,我們這座城里的人除了撤退外,就只剩下戰死一途。”領頭的男子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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