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在空中接連兩個翻滾,才勉強落地,站穩腳跟。心中驚疑,不知到掌教為什么不讓自己和敵人拼斗。
歐陽鋒喋喋怪笑,毫不理會馬鈺,雙掌向前一伸,掌風如怒海狂潮,惡狠狠的轟向眾人。
全真眾道士只聽風聲呼嘯,身體好像被龍卷風卷住,小字輩的弟子,全都躺倒在地。
馬鈺身形在空中硬生生的拔起三尺,從掌風上空一掠而過,心中驚怒交加,回頭望去。門下弟子雖然被掌風拍到在地,臉色慘白,卻是嚇得,并沒有人員傷亡,心中一寬,遠遠地落在地上,雙手抱拳。“多謝歐陽先生手下留情。”
“王重陽的徒子徒孫,要不是招惹老子,老子不會下死手,總的留一絲故人之情。”歐陽鋒負手而立,靜如山岳,隱隱約約,好似和山勢融為一體。山就是他,他就是山。讓人高山仰止,不敢輕慢。
“果然是歐陽先生,不知先生這次來終南,有何要事。”馬鈺確認了歐陽鋒的身份,更加彬彬有禮,這可是和先師齊名的西毒,一個任性狂為的老家伙。一言不合,就是一掌蛤蟆功。
“這次來終南山,一是憑吊逝去的重陽道人,而是尋找我兩年沒見的義子。”歐陽鋒看著巍巍終南山,眼眸中露出幾許蕭瑟。昔日華山論劍,五個笑傲江湖,巔峰之輩,從此之后,再也不能在人間聚首。轉而看向古墓。
“原來前輩是來找楊過小師弟的,可惜。”馬鈺臉色慘淡,自己也想不出楊過怎么才能從古墓中逃出來。
“小牛鼻子,不要說半截話,楊過怎么了。”歐陽鋒聽馬鈺認識楊過,心中驚喜交加,言語之間,也客氣了許多。
“今天古墓傳人李莫愁前來尋仇,楊過小師弟將古墓的斷龍石放下,已經和李莫愁同歸于盡了。”丘處機心中絕望,老眼中淚水直流,誰說英雄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時。
“楊過在里面。”歐陽鋒看著厚重的斷龍石,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戾。“你們都躲遠些,我試試,能不能將這斷龍石轟開。”
馬鈺丘處機心中驚駭,這歐陽鋒果真是個狂人,這斷龍石小山也似,竟然想用掌力硬生生的轟碎。馬鈺向著全真眾道士使了個眼色,眾人緩緩推開百丈。馬鈺和丘處機卻不肯遠離。
歐陽鋒虎目寒光閃過,“怎么,你們還不走。”
“歐陽先生,楊過是我周師叔的弟子,我們的小師弟。我們聚在這里,也是想打開古墓,救出小師弟。”歐陽鋒眼光如刀,看的馬鈺不寒而栗,這個歐陽鋒可不是什么善人,殺人放火,什么都做,心中擔心歐陽鋒誤會,趕緊解釋。
歐陽鋒心中驚奇,臉上卻不動聲色。看馬鈺和丘處機焦急神色,不像作假。也不再說,提聚全身功力,喉嚨里呱呱怪鳴,猶如九天雷霆,接二連三在耳邊炸響。歐陽鋒吐氣開聲,身體微蹲,猶如蟾蜍,雙掌猛地擊出。只聽一聲巨響,猶如山崩地裂,震耳轟鳴。
馬鈺丘處機定睛一看,心中贊譽交加,果然不愧和師傅齊名的西毒,一掌之功,就將斷龍石擊出一個一尺的小坑。簡直駭人聽聞,這一掌要是打在人的身上,非得拍成肉泥不可。
歐陽鋒連聲怒喝,兩章交換,連環擊出。一連打了九掌,已經額頭減汗,臉色慘白,再無余力打出蛤蟆功。
灰塵落盡,馬鈺上前一看,堅硬如鐵的斷龍石,已經被擊出一個三尺深的大坑。眼眸恭敬的看向歐陽鋒。“歐陽先生的蛤蟆功享譽武林,果真非凡。”
“小牛鼻子,不要說些好聽的恭維我,告訴我一聲,這斷龍石還有多厚。”歐陽鋒中氣不足,眼眸中露出不甘心之色。看著馬鈺,鄭重的問道。
“這斷龍石有丈二寬厚,合千人之力,借山川之勢,才安放好。”馬鈺仔細回憶師門典籍記載,緩緩說道。
此言一出,不緊丘處機大驚失色,就連歐陽鋒也是臉色一變。方才一連九掌,已經將全身功力損耗七成,只留三成功力自保。萬一這群牛鼻子生出歹心,自己縱橫一世,卻在陰溝里翻船,就太冤枉了。眼眸深邃的看著馬鈺。“今天不成了,我要打坐回復功力,你們走吧!。”
“歐陽先生,讓師兄領著眾弟子先回重陽觀,我留在這里陪著先生可好。先生要是不放心,可以點我的穴道。我只要在這里看著就行。”丘處機實在放心不下,將自身安危置于不顧,只想在這里陪著楊過。不管小師弟是生是死,自己總要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歐陽鋒訝異的看了丘處機一眼,神色焦急惶恐,真情流露。卻是一個熱血男兒,聞言默默點頭。
馬鈺領著眾人,黯然遠去。
“你為什么這樣關心過兒。”歐陽鋒不敢相信丘處機,負手而立,默默的注視著古墓,出聲問道。
“過兒,是全真教的希望。我們全真七子門下,并不缺刻苦修行之輩,卻欠缺在這亂世之中,能夠帶領數百弟子,度過劫難的統御之才。楊過天資聰穎,狡詐機變,本是最好的人選。掌教的本意,是想讓他學藝有成,在江湖上再多磨礪幾年,就將全真教托付給他,我們幾個老家伙,也能清凈的修行。頤養天年,誰知道小師弟命運多桀,小小年紀,就被困在古墓之中。”丘處機聲音哽塞,老淚橫流,緩緩說道。
歐陽鋒豁然回頭,沉聲怒喝。“果真如此。”
“我的身份,在武林中雖然沒有歐陽先生尊貴,但也算是一方小小的霸主,實在沒有欺騙歐陽先生的必要。先生要還是不相信,我可以已先師的名義起誓。”丘處機一臉肅然,鄭重說道。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