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莉姆看到自己最討厭最恨的鏡倒下后心的恨意清空了,那一夜鏡在危急關頭被打醒了,并沒有對她實施什么惡劣的行為。
“安拉,會保佑你和他的,我們的朋友...。”
留下這句話扎莉姆撿起鏡扔過來的沙漠之鷹轉身消失在夜幕之中,警車的嚎叫也在這一刻出現在史提爾與神裂的耳中。聽到警車的聲音史提爾脫下自己的衣服包裹住鏡的身體,隨后抱起他便向第七學區的某醫院跑去。
學園都市最高的建筑中亞雷斯塔關掉眼前的屏幕,隨即面帶微笑的說了一句:“希望這一次結束之后,我能看到嶄新的你。有時候死也是一件難事,特別是令我非常感興趣的你。”
亞雷斯塔在看到鏡的時候就發現他活在虛假之中,甚至那種不怕死的勁頭就像命不是自己的一樣。今天鏡上演了一場解答他心中疑問的電影,也令他的心情非常愉快。
鏡被抱到醫院之后值班的由紀被這兩個人和還在流淌鮮血的鏡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隨即由紀跑到二人面前看著臉色蒼白呼吸微弱的鏡:“醫生!醫生!快出來!五十嵐好像不行了!比第一次來的時候還要嚴重!”
“來了來了,怎么回...快把他帶到手術室!由紀!準備大劑量的造血針!快點!”
冥土追魂無視神裂與史提爾的存在,現在鏡的生命真的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如果不馬上進入手術室鏡就的死在醫院里。
進入手術室之后冥土追魂脫掉鏡的外衣看到胸前的傷口,不過史提爾卻提醒他鏡背后還有一個槍傷,子彈沒有飛出來應該還在里面。
對于他的話冥土追魂點了點頭便讓由紀把他趕出去,還有一旁如同木頭一般的神裂一起帶出去。神裂與史提爾被趕出去之后,冥土追魂先給鏡止血同時縫合氣管并且掏出子彈。這一連串的手術就耗費了整整20分鐘,其中還有由紀在一旁幫忙。
神裂抱著自己的長刀靠著墻角坐了下去:“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去另一個世界賠罪...贖罪...。”
“神裂,別這么自責,他剛才完全是瘋了。我想可能是壓抑的太久了,當時我們有錯,他也有錯。如果那個黑發不沖動的話,根本不會撞到你的刀鋒上。”
史提爾用事實來安慰神裂那顆脆弱的心,但當時神裂卻對于眼前發生的異常沒有任何驚訝,就像是在處理平常事物一樣,現在回想起來神裂就覺得渾身發寒。
經過3個小時的手術鏡被推了出來,同時被冥土追魂安排到高級病房里進行監護。由紀把鏡推向高級病房的時候,冥土追魂站在手術室門口看著神裂:“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在醫院里待了將近45天,外傷全好了。但心中的傷口沒好,我是看著他在醫院里一天天改變,然后離開這里的。不過那之后經常回來,每次基本都是弄得滿身傷。問他為什么去拼命,他只告訴我...為了自己傻瓜一般的幻想。我雖然不屬于科學測也不屬于魔法側,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他跟你們都沒有關系,別再給他施加痛苦了。”
留下這句話冥土追魂向高級病房走去,他只能對這兩個人交代這么多。但就是這么一段話卻令史提爾明白了,明白為什么鏡會那么瘋狂,他想起自己會為了什么而去殺人,他想起自己為了什么去拼命。
正因為要守護心中的那個人才會去拼命,才回去變成瘋子變成這副模樣。鏡就是為了守護自己心中的最后一片凈土而去拼命,去把自己變成人體炸彈。
來到鏡的病房后神裂發現鏡的睡臉是那么的有趣,沒有猙獰沒有恨意僅僅是平靜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周圍擁有眾多電線和兩臺設備。上面顯示著鏡的心跳與血壓,還有一臺打氧機。
神裂看著躺在旁邊的鏡歪過頭看著史提爾:“你回去吧...我留下來...我想等他醒過來之后再走。”
聽到她的話史提爾看了一眼神裂發出一聲嘆息,隨即打開窗戶看著鏡:“那么你自己小心吧,我回去照顧茵蒂克絲了。還有你最好去換身衣服把臉洗洗,武器也收起來吧,不然他醒過來很有可能會對你發動攻擊。”
留下這句話史提爾便消失在窗口,白色的窗簾被冬天的冷風吹的飄了起來。而鏡的心跳也在這一刻開始變弱,看到這樣的情景神裂站起身體把窗戶關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盯著那臺監視心跳的機器。
雖然她不認識這些機器但在由紀的指引下,她知道那條不斷跳動的綠線便是鏡的生命線。如果那條線停止不跳鏡就回歸天堂了,本來由紀應該在這里看護鏡,但冥土追魂表示她還是先回去休息,白天再來照顧他。
但命硬的鏡在第三天早上就醒了,這三天他完全消失眾人的視線當中。不論是吹寄與藍發耳環,還是小萌與食蜂,電話怎么打都是關機。
睜開眼睛的鏡便看到趴在身邊的神裂,而且還是穿著病服的神裂。看樣子是因為沒有衣服可以穿,所以便把病服拿來湊數了。
看著神裂黑色的長發鏡有一種想要掐死她的沖動,但動一下手指鏡都感覺很累,隨即嘆息一聲看著神裂:“我上輩子造孽太多...自找的啊...咳咳...怎么有點癢癢的感覺...咳咳...嘔...。”
鏡吐出一口發黑的鮮血后感覺順暢多了,不過呼吸罩卻被鮮血的黑紅。神裂聽到劇烈的咳嗽聲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事實上這是她兩天三夜以來第一次休息。
看到從昏迷中醒過來的鏡這2天想好的話語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問一句你醒了的勇氣都沒有。此時的神裂就像是剛剛加入婆家的新婚妻子,一臉受氣的模樣令鏡嘴角都快抽到眼角下面了。
“那個...仇...報完了...但你們卻把我送到醫院來了,剩下的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不用帶著那種表情看著我,阿拉薩德中一槍,我中一槍。阿拉薩德中一刀,我中一刀。阿拉薩德被我拉掉保險炸飛,我拉掉保險被人救,扯平了。所以...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聽到這話神裂搖了搖頭看著他的氧氣罩:“你吐血了...我去叫醫生。”
“我說別對我這么好啊,你這么照顧我我可是會誤會的,所以趕緊回英國去吧。我不會再找你報仇了,你也別再讓我想起來那件事情...我能守護的只有他了,你就別再糟蹋我了。”
鏡不知道此時該怎么面對神裂,所以想要神裂離開一個人靜一靜。最后實在是被說的沒辦法了,神裂離開了病房留下鏡一個人。
看著她的背影鏡嘆息一聲摘掉氧氣罩,然后倒在床上重新睡覺去了。不過這只是表面上看起來他在睡覺,實際上他在與自己做斗爭。阿拉薩德告訴鏡別去恨,是別去弄出那種扭曲的恨意害了他。何況阿拉薩德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在那次被鏡從自殺式襲擊名單中踢出來的時候,阿拉薩德就知道鏡不適合生活在中東。
冥土追魂看到出現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的神裂搖了搖頭哀嘆一聲,隨即站起身體看著她:“醒了吧,然后讓你出來他想一個人靜一靜。他醒了就沒事了,不過肯定會咯血,因為氣管中殘留了一些血液,吐出來就沒事了。你讓由紀給你找一個空病房休息一天吧,晚上我估計他就能想通了。”
聽到冥土追魂的話神裂點了點頭,現在的她只能接受現實,鏡此時不想和任何人交談要一個人休息一會。被由紀帶到隔壁的病房后,鏡便拿出自己的手機晃了晃,隨后按下開機鍵等著手機開機。
隨后無視上面未接電話人員名單,撥通了小萌的電話靠著床頭一副不打電話不舒服的樣子。
“鏡鏡!你在哪!為什么老師會在電視上看到鏡鏡的槍!還有鮮血!鏡鏡怎么了?!現在在哪里,老師馬上就過去!”
小萌焦急的語氣令鏡心情一陣舒暢,有人關心的感覺到什么時候他都不會覺得夠。
“我在青蛙的醫院,老師過來帶點好吃的東西。還有老師抽煙用的打火機也要帶來,還有一點汽油別忘記都帶來!”
說完這些話之后鏡便掛斷電話給另外的一些人保平安,特別是食蜂這個發來短信告訴他再不回電話就讓他變成白癡哥哥大人的傲嬌女王。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鏡得到了食蜂暴怒的說教:“哥哥大人!馬上就要16歲的人了!就不能自愛一點嗎!是不是想讓我對你施加暗示,一看到槍就變成傻瓜!”
“...你要是敢對我施加暗示,我就把你燒成和尚!趕緊來醫院看你要死的哥哥大人,順便給我買套衣服。我要死了...哦...好吧,我不開玩笑了,你快把電話都捏碎了,雖然這話是我第二次說了。”
食蜂聽到鏡的話無奈的嘆息一聲,隨即看了一眼身邊的鳩:“鳩,拿好我的包,跟我去一服裝店。還有哥哥大人!是不是那個人打傷你的?要不要我殺了她。”
“算了,算了,你哥哥大人我現在無事一身輕,休養幾天就OK了。衣服、褲子、鞋、襪子、胖次你就別給我買了。以上,我要裝死了,有點累。”
鏡滿口花花的掛斷手機后便倒在床上裝死去了,當然藍發耳環與吹寄他沒打是因為小萌會叫二人的,因為在班級里鏡只有這兩個人能說上話,何況吹寄在鏡走后不久找到小萌訴說鏡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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