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就對你實話實說吧。”蕭銳明擦了擦額頭的汗,“根據我的初步診斷,你的女兒是被人施了巫蠱之術,釘走了她的魂魄,所以你的女兒雖然還有脈息,但已經如同一具死尸。”
段延慶冷冷一笑道:“看來蕭醫生的花樣還不少啊,但是你拿這種騙三歲小孩的把戲來騙我,是不是也太低能了一些?如果這世上真有魂魄一說,那蕭醫生也不用當醫生了,干脆去當捉鬼地天師。”
既然話已說開,蕭銳明心里也慢慢鎮定下來,他淡淡一笑道:“信不信由你,我本來就是半個捉鬼的天師。”
“噢?”段延慶雙眉一挑,“想不到我段某人今天還長了一宗見識,我倒想看看唐天師究竟有何能奈,不過你可要小心點玩啊,不然也許小命不保。”
蕭銳明也雙眉一挑道:“到底要怎樣你才會相信呢?”
“俗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段延慶冷冷一笑,“只要是實實在在地東西我就相信,那些裝神弄鬼的你就別在我面前獻丑了。”
“好吧,我就讓你看一點實在地,”蕭銳明點了點頭,“我告訴你吧,你的女兒是被人釘了木偶,被釘過木偶的病人,身上會出現針眼大的紅斑,雖然各種巫術所釘的位置有所不同,但前心部位是一定有針眼地,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掀開你女兒的衣服當場查驗。”
段延慶本來絕不相信世上有巫蠱之說,但看了看他的臉色,又不象是做假的樣子,何況這種事情,馬上就會出結果,相信他絕不敢撒謊,他不由開始懷疑,難道世上真還有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
事到如今,他確實想親自查驗一下,但心中又頗為躊躇,因為胸口這個位置比較特殊,女兒已經是二十多歲的人了,自己雖是她的父親,但如果趴在她的胸口去觀察一個細小的針眼,還是有些不雅,但不看地話,又怎能放心呢?因為自己觀察了這個姓唐的種種表現,可以肯定他是一個不良醫生。
他正在這里猶豫不決,蕭銳明卻不容他多想,因為這是關系自己生死的大事情啊,所以他一臉嚴肅地說道:“人們常說,醫者父母心,在我們行醫者的眼里,女人已經不是女人,而僅是一個患者而已,你是她的親生父親,為了她的病情,看看她的胸口有什么關系呢?”
說完他不等段延慶回話,已經走到床前掀開羅帳,然后毫不猶豫地掀起了段尹蕾胸前的衣服,啊,他先是驚叫一聲,然后向段延慶招手道:“快點,你來看,這個紅斑已經變成紫黑色,如果再不動手治療,只怕就來不及了。”
段延慶本來還在猶豫,但聽到蕭銳明的驚呼聲,也顧不得這些了,忙走近床邊彎下身子,蕭銳明似乎知道他有些避忌,所以并沒把胸前的衣服完全掀上去,而是把大半個胸部蓋住了,只露出玉峰的一點下緣,然后把玉峰輕輕地用手向上托著,將胸口的斑點指給他看。
段延慶定了定神,彎下腰去,啊,在女兒的心口部位果然有一個紫黑色的斑點,就象針刺過的一樣,不但是皮膚表面有一個黑點,而且這個黑色的痕跡透過女兒白晳的皮膚,一直延伸到皮肉深層。
雖然已經驗證了蕭銳明的結論,段延慶對他的話也相信了幾分,但他依然很懷疑蕭銳明的用心,因為既然只看胸口的痕跡就能斷定尹蕾是遭了什么邪法,他又為什么提出要把尹蕾的衣服全部脫光呢?
于是他轉頭對蕭銳明說道:“看來世上確實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可用常理來推測,剛才是我失言了。但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既然你憑胸口的痕跡就能判斷她是什么病情,為什么還要脫衣服對她進行全身檢查呢?”
“脫光衣服不是為了診斷,而是給她治病,”蕭銳明淡淡一笑道:“因為我現在不知道給她施術的是什么人,所以只能通過她身上被釘的部位,來對施術者進行反噬,但施展反噬法術時,務必要將患者身上的所有針眼全部找出來,否則會十分兇險,所以我不能不謹慎。”
“兇險?”段延慶疑惑地問道,“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一旦施展這個法術,我與你女兒是同生共死地,如果治不好她,我既使不喪命,也會變成白癡或植物人之類。”蕭銳明淡淡一笑道。
“真有這么兇險?”段延慶瞥了他一眼,“那你為何……”
段延慶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蕭銳明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般的醫生不會絕不會冒這樣的風險去搶救一個病人,其實不但段延慶有這個疑問,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傻,這樣真地值得么?
蕭銳明苦笑一了下道:“我要說這是行醫者的職業道德,你肯相信么?”
段延慶立刻搖搖頭:“那話聽著惡心。”
蕭銳明想了想說道:“那我實話告訴你吧,兩個月之前,我見過你女兒一次,那時她貌若天仙,現在看見她這個樣子,我心里很不舒服,所以想盡力挽救她。”
段延慶盯著他的眼睛道:“你喜歡尹蕾?”
蕭銳明茫然地望著他說道:“應該也可以這么說吧。”
“那我只能說,你枉費心機了。”段延慶淡然一笑。
“什么意思?”蕭銳明不解地問道。
段延慶冷笑道:“首先,從身份上來說,我不會把女兒嫁給你,你要知道,得到尹蕾就意味著得到段家數十億的家產,這種夫憑妻貴的美夢是每個男人都渴望地,但只要我段延慶活一天,這種事情就不可能在段家發生。”
蕭銳明神色漠然地望著他,一言不發,段延慶看著他不喜不怒地樣子,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該說地話他是要說完地。
“其次,”段延慶目光如刀地盯著他,“我不看好地你的人品,因為你太色。”
蕭銳明心中一沉,弱弱地問道:“你憑什么這么說?”
“憑什么?”段延慶冷冷一笑,“你還記得你剛進門的樣子嗎?當著我的面,你就敢目不轉睛地盯著婉清的胸部看很久,我很難相信你在暗室之中,會有君子之風。”
果然是夜路走多了碰到鬼啊,蕭銳明暗暗嘆了口氣,但他實在受不了段延慶的這種口氣,于是略帶譏諷地對他說道:“我是說過喜歡你女兒,但喜歡就一定要談婚論嫁么?如果這樣說地話,我喜歡的人可多了,劉亦菲,范冰冰,我都喜歡,你說我會傻到向她們求婚么?”
“沒有這種想法最好,”段延慶很嚴肅地說道,“但我還是要警告你,你不要以為看過我女兒的身子,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相反,這對你恰恰是一種危機,這件事我不準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尹蕾在內,如果你把這件事泄露出去,你肯定知道自己是什么后果,對吧?”
“你在威脅我?”蕭銳明雙眉一掀,如果這個段延慶再逼下去,他真要給他一個截脈手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段延慶似乎也記起了他的截脈手,如果真把他逼急了,鬧個兩敗俱傷是不劃算地。
“那我不治了行不?”蕭銳明實在對他有點煩。
“你敢?”段延慶喝道。
他真怕蕭銳明拂袖而去,如果那樣地話,他就是把蕭銳明砍死,難道能救活女兒么?
“你對我這么不信任,我又憑什么相信你呢?如果我治好了你女兒的病,你卸磨殺驢怎么辦?”蕭銳明不客氣地說道:“你們生意人的人品其實比色狼的人品強不了多少地。”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