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一回事?”秦東升大驚之下,開口問道:“東元長老,你不是還在三界山之嗎?怎么來到了秦城,他……他又是誰?”
秦東升用手指著秦風,一臉憤怒的說道:“此人只不過是個外人,東元長老你為何幫著外人殘害家族弟?世……世凱可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呀……”
發現敵對之人竟然是秦東元之后,秦東升頓時有些失控了,他掌管家族事物已久,早已養成了頤指氣使的習慣,即使對手下的兩位化勁客卿,說話也是相當隨意。
再加上秦東升又和秦東元是同宗同輩,平日里見面也不需要特別的恭謹,所以在見到秦東元偏幫外人之后,秦東升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的火氣,直接出言斥責了起來。
不過還好秦東升隨后就想到了秦東元的身份,這才又拿自己帶著兒拜見過秦東元的事情,打起了感情牌,希望秦東元最終能站在自己這一方。
“外人?殘害家族弟?”
聽到秦東升的話后,秦東元冷哼了一聲,說道:“族長大人扣下的帽好大?你說明白,誰是外人,誰又在殘害家族弟了?”
原本見到秦風廢掉了秦世凱,秦東元準備是勸解秦風一下讓他息事寧人算了,但沒想到秦東升居然敢如此對自己說話,秦東元的火氣也冒了出來,他在成為大長老這幾十年里,還從未有一人敢對他如此言語的。
更重要的是,此次的事情經過,秦東元一清二楚的全都看在了眼,的確是秦世凱橫行霸道想強搶秦風的女弟,而秦東升為了偏袒自己的兒。竟然連自個兒都橫加指責,秦東元要是忍下去的話,那大長老的面將要往何處放呢?
“這……這?”
聽到秦東元的話后,秦東升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其實他并不認識秦風,更不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只是見到兒的形態凄慘,這才想將秦風拿下的,所以秦東元的話,他一句都答不上來。
“這什么這?我看你這家主是當到頭了。”
秦東元往四邊一掃,眼睛一瞪,怒喝道:“敢拿弓箭對著我?你們一個個都吃了雄心豹膽,想被逐出秦氏嗎?”
秦東元這遭是真的惱怒了,作為秦氏的大長老,之前沒被人認出來的時候倒是沒什么。但是現在亮出了真容,那些手持弓箭和弩弓的明勁武者們,居然還是將弓箭對著自己。
秦東元這一聲喝,已然是帶了三分真元,震的那些明勁武者們都是腳下一軟,頭腦里像是敲起了黃鐘大鼓一般嗡嗡直響,臉上均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甚至有人直接就跪倒了下去。
不過這些人全都是秦東升的府私兵。其絕大多數人都沒見過秦東元,加上平日里被灌輸的效忠家主的思想。所以除了那幾個跪倒的人之外,站著的那些人,倒是有一大半依然還是將弓箭對著秦風二人。
“嗯?真想要造反不成?”
見到這一幕,秦東元的臉色陰沉的像是要滴下水一般,他沒有想到,秦氏的家主竟然已經凌駕在了長老會之上。這些隸屬于秦氏的武者們,竟然連自己的命令也不聽了。
“這……這到底是怎么了?”
在聽到秦東元語氣如此之重的這句話后,一旁的秦東天頓時清醒了過來,連忙往走了一步,雙手前直擺道:“東元長老。東升最是喜愛世凱這孩,他也是著急而已,如有冒犯,我這做大哥的幫他向你賠禮了……”
秦東升雖然貴為族長,但平日里和秦東元打交道的機會并不多,反倒是秦東天明白秦東元的性格,一聽到自己弟弟的話,心立馬就叫了聲不妙,連忙出言解釋了起來。
“都把兵器給我放下!”秦東天對周圍的家主私兵喊道:“這位是我秦氏秦東元大人,你們還不快點放下兵器?”
秦東天此話一出,家主私兵的秦氏人,頓時紛紛放下了手的兵器,要知道,秦東元乃是五族第一高手,在所有秦氏弟猶如神一般的存在,地位之高是誰都無法撼動的。
不過那些外姓私兵們的表現,卻是有些猶豫,這里面還有許多人是秦東升數十年培養出來的死士,除了他之外,是不會聽命于任何人的,是以還在拿弩弓對著秦東元,沒有聽從秦東天的命令。
“秦東升,你真想判出秦氏不成?”
秦東元的臉色愈發陰沉了,在各個氏族里,長老會一向都是凌駕于族長之上的,大長老更是一族的實際領導人,但是在此刻,秦東元發現自己的長老令似乎有些不管用了。
“東元長老,此話從何說起啊?”
聽到秦東元的話后,秦東升臉上的肌肉猛地一顫,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所面對的人,不單單是五族第一高手,更是家族大長老,他的話在秦氏之就是至高無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違逆的。
秦東升心里明白,他雖然在秦氏經營了數十年,培養了不少的人手,在很多重要崗位上,都安插了自己的人,但這所有的一切,在秦東元的個人威望以及武力面前,卻是那么的不堪一擊。
別的不說,只要秦東元振臂一呼,所有的秦氏人都會四方響應的,與此相比,秦東升手下的那些死士和私兵,根本就無法與之相抗衡的,念及此處,秦東升的語氣不由軟了下來。
“你身為族長,卻縱行兇欺壓良善,事后更是不分青紅皂白,此等品行,如何能當得我秦氏族長?”秦東元冷冷的說道:“你自行向家族請辭吧,我會召開長老會批準此事的……”
“大長老,切切不可啊!”
聽到秦東元的話后,一旁的秦東天大急,連忙開口說道:“大長老,東升他雖有不對,但這幾十年對家族鞠躬盡瘁,做了很多事情,還望大長老開恩,饒過他這一次吧!”
俗話說窮富武,窮人學,可以頭懸梁錐刺骨,可以鑿洞取光,可以逮螢火蟲裝了小紗袋夜讀,總之,無論再窮,只要能裹腹,三天吃個窩窩頭,踢拉個破草鞋能走到京城,就可以考取功名。
但是練武就不一樣了,首先拜師就得花點錢,沒錢啊老師就不好好教,看看國內近代的武術名家,尚云祥,孫祿堂,大刀王五,陳發科、楊露蟬,雖不敢說家產萬貫,卻也至少是個地主級別的。
再一個就是練拳是個力氣活,沒錢吃不好,營養跟不上,一拳出去就眼冒金星,那哪成,一位有名的拳師曾經對他的學生說:回家給你媽說,每天吃不上半斤牛肉,就不要再來了。
所以秦東升這個家主的位置,對秦東天這一系的人來說,是十分重要的,別的不說,在財力上,家主一系就要比其他旁支富裕的多,由此也就更打造出更多的高手。
但如果秦東升家主之位被免去的話,家族的很多資源都不會再向他們這一系傾斜了,甚至或許還會受到旁系的排擠和打壓,這對于秦東天一系的人而言,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東元長老,是我昏了頭,還請你恕罪!”
此時秦東升也清醒了過來,當了那么多年家主的人,豈能分不清孰輕孰重?兒沒有了可以再生,但要是失去了家主之位,那就意味著權柄和財富,都將離自己而去了。
更何況秦東升心里還有著更大的野心,眼看秦氏就要一統天下了,到時如果恢復帝制的話,那些化勁老怪物肯定是不會去當皇帝的,那么皇帝的寶座,很有可能就會落到自己的頭上為。
了這件事,秦東升已經籌劃了很長時間,聯絡了不少家族重臣,希望自己這一系能和以前的秦都王室一般,一躍成為皇室的存在,使得自己的血脈千秋萬代的傳承下去。
“父親,父親大人,你要為我報仇啊!”
就在秦東升話聲剛落的時候,原本昏厥了過去的秦世凱,忽然清醒了過來,看到自己的父親就在面前,頓時大哭了起來,想著自己四肢全斷,秦世凱一臉怨毒的喊道:“父親,抓住他們,我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秦世凱心目,他的父親就是整個秦氏最有權勢之人,只要是父親來了,那么肯定會將鐵甲軍帶來的,就是一般的化勁武者,也難以抵御結合了現代武器的鐵甲軍那強大攻擊力的。
“放屁,你這個孽畜,知道面前的人是誰嗎?”聽到秦世凱的話后,秦東升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在這自身難保的節骨眼上面,秦世凱竟然還在繼續開罪秦東元。
虎毒不食,秦東升終究狠不下這個心來,只是一掌拍在了兒的頂門,將他繼續打昏了過去,一臉苦笑的看向了秦東元,說道:“東元長老,是我教無方,看在咱們同宗同族同輩的份上,還饒過他這一次……”
秦東升能成為族長,秦東元當年也是使過力的,現在的秦東升就想打感情牌,讓秦東元念及舊情,收回剛才所說的話。
“東升,你不適合再當這個家主了。”秦東元擺了擺手,說道:“無關之人全都退出去,有敢在店鋪五十米以內的人,斬……”
秦東元的這一喝聲蘊含了三分真元,震得原本在店內的那些侍衛們,腳下紛紛打了個踉蹌,忙不迭的往店外退去,短短十幾秒鐘過后,店里除了秦東元秦風還有張虎兄妹之外,就只剩下了秦東升兄弟二人與昏過去的秦世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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