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這是賭場對我們的陷害……”
在最初的震驚過后,那三個西方人幾乎同時高聲喊叫了起來,他們當然清楚自己之所以能贏錢,靠的完全是腦子而不是技術上的出千,要說會出千的人也有,但身后的那人從始至終都沒有上過一次賭桌。
“陷害?”
聽到幾人的話后,秦風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說道:“牌是在你們身上的,在座的諸位也沒有人曾經和你們有過身體接觸,我不知道你們所謂的陷害是從何而來的?”
“但……但我們身上真的沒有藏牌啊!”一個稍微有點年輕的數學家尖叫道:“我可以向上帝保證,這些牌絕對不是我們帶來的,我們賭錢不需要靠這種低劣的技術……”
在賭場里混了那么久,這幾個人西方人全都明白,如果賭場抓不到他們作弊的把柄,那么不管是世界上的哪一個賭場,都拿他們沒有絲毫的辦法,最多就是不讓他們入場而已。
但要是被賭場抓住了作弊的把柄,那情況就不一樣了,規矩一點的賭場或許會對他們提出起訴,讓相關部門對他們做出判決,后果大概是三到十年不等的刑期。
不過按照賭場行事的規則,還有一種情況就是,賭場有權利私下里處置這些出千;的賭客,在世界各地的賭場中,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在賭場出千的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此時這幾個西方人心里都已經恐懼到了極點,他們很清楚自己等人給這家賭場造成了多么大的麻煩,或許不久之后他們就會被關進鐵籠子里面沉入到海底去。
“向上帝保證?”秦風嗤笑道:“你的意思難道是說,這些牌都是上帝放到你們身上去的嗎?”
秦風的話引起了現場一陣哄笑,在事不關己之后,另外一些賭客也沒有要急著離開了。而是在外圍遠遠的看起了熱鬧,他們也想看看賭場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對不起,我想……我要離開了……”
去年的世界賭王按動了口袋里的一個打火機大小的通訊器,轉身向外走去,他心里很明白,不管那些撲克牌是如何出現在他那幾個同伴身上的。那幾個人這一次怕是都要栽在這個賭場里了。
“卡爾特先生,你同樣也不能走……”
秦風擺了擺手,頓時有兩個賭場的保安攔在了賭王的面前,“去年賭王大賽的前十選手,竟然化了妝在這里出千,我想……你也需要給賭場一個解釋……”
“我……我沒有出千……”聽到秦風的話后,卡爾特停住了腳,轉身開口分辨道:“我也沒有化妝,只是染了一下頭發而已。而且我連桌都沒有上,又怎么能出千呢?”
卡爾特知道自己那僅僅是染白了頭發的妝容,是躲不過賭場那些分辨率極高的攝像頭的,但幸運的是自己并沒有上場賭錢,按照規則,賭場是不能拿他怎么樣的。
而且卡爾特身后的背景也是非常強的,他本人是拉斯維加斯米高梅賭場的首席技術總監,有著黑手黨背景的米高梅集團。實力并不弱于澳島的這家賭場,所以在沒有被抓到把柄的情況下。卡爾特完全是有恃無恐。
“你是沒有上桌,但是你在背后給他們傳牌了……”
秦風示意了一下站在卡爾特身邊的保安,一個保安扭住了卡爾特的胳膊,而另外一個人則是脫下了他的西裝,整整三副撲克牌,從他的西裝里面被搜了出來。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我還以為他們真的運氣好呢。原來是出千?”
“膽子真大,竟然敢在賭場出千,不知道賭場會怎么處置他們?”
事情演變到現在這個階段,貴賓廳中的其他賭客們,頓時都以為自己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紛紛出言指責起了卡爾特等人,這其中無不有怕事情牽連到自己身上的原因,因為畢竟他們之前跟風都是贏了不少錢的。
“好了,把這幾位賭術高明的先生給請下去吧……”
秦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面色冷峻,不過在保安將幾人帶下去之后,秦風的臉上馬上就堆起了笑容,開口說道:“沒能及時制止這起出千事件,是賭場的責任,大家不用擔心,之前的賭資賭場是不會收回的,大家盡可以放心的玩下去……”
秦風這句話一出口,頓時就讓貴賓廳里的氣氛緩和了下來,一些人更是落井下石出言說自己可以為賭場作證,一定要告死這些在賭場出千的人,前幾日靠著這幾個人贏錢的情分那是一點都沒有的了。
“搞定……”
秦風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自己正前方的攝像頭,張開嘴做了一個口型,對站在自己身后的關叔說道:“關叔,剩下的事情你來安排吧,我先去總控室了……”
秦風相信,以白振天的老辣,一定可以在這幾個小時內安排好將賭場外面的那些人一網打盡的,如果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那他真的需要考慮是否再和洪門合作了。
“秦先生,您先休息一下吧……”親眼目睹了秦風在賭場中翻云覆雨的這一幕,關叔早已將秦風視為天人了。
作為一個老荷官,關叔知道,賭錢出千其實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出千出到別人身上,在三四個人衣服里全都給藏了牌,別說是見了,關叔連聽都沒有聽聞過,就算是當年的賭圣葉漢也做不到。
關叔到現在都不敢肯定是否秦風出的手,但除了這個解釋之外,又沒有其他的答案了,總不能真的是那幾個西方人故意露出把柄給賭場吧?
“關叔,無他,手快而已……”看到關叔那眼中的疑惑神色,秦風笑了笑,輕聲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
“手快?這……這手要多快啊?”
聽到秦風的話后,關叔口中喃喃自語著。他干了一輩子的荷官,功夫全都在眼睛和手上了,但是在剛才的牌局中,他根本就沒有發現絲毫的端倪,也就是說,出千的人其實是秦風。而且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將牌藏到了那幾個人的身上。
“亨利,再回放一遍……”
秦風在對著攝像頭做手勢的時候,總控室里的陳世豪和亨利等人也在忙碌著,剛才賭場貴賓廳里發生的的那一幕,幾乎讓整個總控室里所有人的都看傻了眼,因為和關叔一樣,他們也都沒有發現秦風是什么時候動的手腳。
所以在釋放出信號看到白老大十分順利的解決了停車場的那些人之后,陳世豪和亨利衛就開始用倒放起了剛才那貴賓廳中的錄像。每到秦風有可能觸及那幾個人的時候,他們總是就會使用慢鏡頭回放。
不過幾個小時的錄像,哪里能那么快就看完,直到秦風敲響了總控室的大門時,陳世豪和亨利衛連一找出秦風出千的鏡頭了。
“秦風,你……你這是怎么辦到的?”
秦風剛一走進總控室,就被幾雙有點像是餓狼一般的眼睛給盯上了。就算是平日里總是一副從容不迫模樣的亨利衛,這會也是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秦風。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朵花來。
“什么怎么辦到的?”秦風看著幾人笑了起來,故作糊涂的說道:“那幾個人在身上藏牌出千,被我看破了而已,你們如此這般盯著我做什么啊?”
“得了吧,秦先生,秦爺。您就說說吧……”
亨利衛對于秦風的話是嗤之以鼻,那幾個西方人是靠概率來贏錢的,除非他們幾個人的腦子全壞掉,才會在身上藏著撲克牌,因為這種行為和找死根本就沒有什么區別。
在總控室里呆著的這幾位。都是當年跟隨過葉漢的老人,他們幾乎見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出千手法,可是今兒秦風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卻是上演了一手好戲,一直到現在他們都沒能琢磨出秦風到底是如何將那些牌放在幾個西方人身上的。
這越是不明白,才越是想了解,此時的亨利衛和另外幾個人恨不得掐著秦風的脖子逼問出他剛才出千的手法,現在的秦風就像是一本絕世秘籍,被亨利衛幾個人武林高手看的有些發毛。
“秦風,你不會是會變魔術吧?”陳世豪的賭術只是一般,看到亨利衛等人那有些不正常的樣子,當下出言想緩和一下氣氛。
“豪哥,變魔術都只是騙人的而已……”亨利衛不耐煩的打斷了陳世豪的話,對秦風說道:“秦爺,胸前的那張牌我能想到你出手的手法,但是腋下那張是怎么回事啊?”
“手快……”
看著還在回放著剛才自己主持賭局的大屏幕,秦風很干脆的說道:“我出手的速度已經超過了攝像機拍攝的幀數,所以你們無法從攝像機回放里面捕捉到我的動作,亨利,不要做無用功了……”
“這……這怎么可能啊?”聽到秦風的話后,一屋子人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亨利衛更是在連連搖著頭,顯然不怎么相信秦風的話。
要知道,賭場里所用的攝像頭幾乎每年都要更新一次,攝像功能十分的強大,連十分之一秒的細微動作也能完整的拍攝下來,怎么可能會看不清秦風的動作呢?
“亨利,在這個地方,我把三張牌放入到了那人的衣服里,你能看到嗎?”見到眾人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秦風走到總控臺前,將正在播放著的錄像往后快倒了回去,十幾秒后,秦風將手指在了畫面。
畫面上的秦風此時正在發著牌,除了他有個身體稍微往前傾斜的動作之外,從大屏幕上再也沒有別的不同了,只是坐在秦風對面的那個西方人的衣服,似乎稍稍上揚了一下。
“這就完成了?”
亨利衛不死心的將回放調成了最慢的播放速度,那屏幕上的畫面幾乎是在一格一格的倒放著,但總控室里的眾人,依然無法看得到秦風出千時的動作和手段。
“行了,亨利,別在那較真了……”
看到亨利衛等人一臉不甘心的樣子,秦風開口說道:“白老大他們馬上就要上來了,你們還是商量一下如何處置這些人吧,我的事情做完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豪哥你們的了……”
秦風此次來澳島,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救治劉子墨,解決賭場的麻煩只是順手為止而已,當然,他現在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做,那就是要去會一會山口組的菊次郎和那位出自武道空間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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