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作為嶺南省的省會,是共和國經濟最為活躍的城市之一。同時也是治安最為混亂的城市。夜幕降臨在這座國際性的大都市里,街燈璀璨,車流不息,盡顯交州的繁華。
“靜雯,這是你的家啊!”余樂看著車窗外,繁華的夜景中綴飾著燈紅酒綠的奢靡氣息,忍不住感嘆道。墨靜雯開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剛帶余樂吃完正宗的砂鍋粥回和華公司交州辦事處。
墨鏡架在墨靜雯白皙高挺的鼻梁上,分外的明艷,斜睨了余樂一眼,“余樂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擺出詩人的模樣啊。我沒有文學鑒賞的嗜好。你們這幾天查探的結果怎么樣?”
父親死后,一手創立的恒新集團分崩離析。但是,家里的欠債倒是沒有,她的愛車得以擱在家里沒有拿去抵債。
余樂和和華的商業主管唐悅來交州有五天了,她是前天回的交州,父親的老關系,她以和華新聞發言人的身份走動了幾處,待遇比之以前上了幾個檔次,但是得到的信息還不是不全。
余樂笑容斂去,認真的道:“情況不是很理想,陸景已經讓唐總去香港馬鋪坪監獄見高子遠,試圖獲得一些信息。”高子遠已經入獄,他曾經是高家的情報主管。應該知道點什么。
說到正事,余樂一向很正經,這是他的職業操守。墨靜雯笑了笑,余樂追求她固然讓她覺得他討厭,但余樂確實能力很強,做正事的是很認真。所以。兩人的朋友關系才得以維持。
“唉,我前天跟著宋姐去參加了蘇遠的葬禮。蘇遠的遺孀。孤兒寡母真是可憐。熊玉嬌哭得昏死過去。做出這種事的人真是喪心病狂。”墨靜雯輕嘆口氣說道。
余樂搖搖頭,他和蘇遠不認識。沒什么感受,道:“靜雯,你是不知道多么黑暗。你知道謝平秋的資產有多少嗎?”
謝平秋的名字,墨靜雯早年生活在交州自然聽說過,甚至還有一面之緣,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謝平秋來家里的別墅給她慶賀過。好奇的猜道:“10億美元?”
“呵,你是把錢不當錢呢。汀陽這樣交州頂級的娛樂場所,一個月掙到300萬的純利就算是頂峰了。算下來。一年也不過6千萬。這還不排除她要打點各路神仙。謝平秋明面上的身家加起來不過一兩個億,暗里身家加上去我估計也就5億的樣子。你想想江州那里會揚地塊一年的利潤是多少?我私下里問過沈效光,這個數…”
余樂比出個“6”的手勢,“60億。”這么大的利益,死個把人算什么?不管是權力斗爭,還是商業斗爭,越往上越殘酷。因為利益足夠的大。最頂級的利益爭奪,自然就是世界大戰。
他還是現在才知道陸景手下專門有一家保安公司。里面甚至有派往非洲參加雇傭兵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好手。
“啊…”墨靜雯訝然的放緩車速。她一直以為向謝平秋這樣在交州城內赫赫有名的人物身家很多,沒想到只有5億的樣子。她心里默默的想著。“爸,你真的很厲害啊。”
她父親墨承生前資產達到了10億美元。
余樂哪里知道墨靜雯在想什么,笑道:“你不會是看到現代汽車的收購中動輒幾十億、上百億美元的砸下去,覺得錢不值錢了吧。其實。億萬富翁還是很難見得。都是一方名人。”
這時紅燈,墨靜雯停下車,精致明艷的臉上露出一絲嫵媚的微笑。道:“我可以理解成你正在夸你自己嗎?”余樂家里差不多資產近億。
余樂嘿嘿一笑,“你這樣理解。我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墨靜雯嗤的一笑,余樂的臉皮就是厚。“那我可不可以直接類比的以為陸景比你強,呃…”墨靜雯燦若水晶漂亮的杏核眼眸轉了轉,估摸著陸景大致的資產,“至少是500倍吧?”
“嘿,陸景是厲害。但是…”余樂雙手靠在腦后,看著墨靜雯,輕聲道:“靜雯,陸景至少和10個女人有過超越友誼的關系,你還想著和他發展關系啊?”
“你瞎說什么啊。我哪有!”墨靜雯狠狠的瞪了余樂一眼,補充道:“反正,我和你是沒可能。”
正打擊著余樂,墨靜雯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墨靜雯帶著耳機接了電話,道:“傅姨….”電話那頭是共和國第三石油集團總經理傅婕。和父親一起并稱為國內金融界的“南墨北傅”。
“靜雯,最近還好吧?”傅婕的聲音淡淡的,有些輕,“你在黃海?”
墨靜雯有些奇怪,琢磨了一會,還是決定如實的說,“傅姨,我在交州。”
“哦?”傅婕輕哦一聲,笑道:“我還以為你在黃海。那陸景在黃海調查深業集團和平鴻基金的事情你知道吧?靜雯,你叫我一聲傅姨,有些事情我提醒下你。你父親的事情,你可以和陸景提一下了。”
作為國內金融界的頂尖人物,她又怎么可能沒有留意到那場黃金期貨的較量呢?
什么?墨靜雯心臟猛烈的跳動,一時間都沒有留意電話那邊已經掛斷。
她本身是很聰明的人,一瞬間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早就知道父親的死非常蹊蹺,而現在傅婕是告訴她,父親的死和崔家有關。
“叭!”十字路口,漫長的紅燈已經結束。紅色的法拉利跑車紋絲不動,后面等著的車忍不住鳴笛催促。法拉利了不起啊,可以占在車道中間不開車嗎?
車內,墨靜雯兩行清淚已經滴落,“余樂,你下車自己坐車回去吧,我要回家。”她要把事情告訴母親。還有那兩位。
“誒,靜雯!”余樂在路邊下車。看著紅色的法拉利絕塵而去,郁悶的喊了一聲。
黃海的夜景無疑是很漂亮的。深藍游艇俱樂部的主樓中。淡淡的夜色籠罩在海面上,右手邊市區繁華的燈景璀璨無比,靜靜的述說著黃海市區的繁榮、燈紅酒綠。
富麗堂皇的房間內開著空調,陸景洗過澡換了一件灰色的棉質睡袍舒暢的靠在落地窗戶邊歐式的白色軟椅沙發上。殘余的一點感冒終于好了,他整個人都感覺舒服多了。葉妍剛出去吩咐宵夜之前給他量過體溫。
手機忽而響起來。“陸景,我是熊玉嬌。我,我想問下,害蘇遠的兇手查到了嗎?”電話里熊玉嬌的聲音沙啞著,透著刻骨的仇恨。
陸景琢磨了下。道:“我有七成的把握是高家作的。但是,具體是誰下的命令,行兇者是誰?我還需要查。”
他不久前接到唐悅的電話,唐悅在香港馬鋪坪監獄見過高子遠,高子遠聽到蘇遠的死訊哈哈大笑。雖然高子遠一個字都沒說,只是笑得很快。但是,唐悅說,從神情上判斷,高子遠極有可能知道有人要對蘇遠動手的消息。
再聯想下高逸的反應。陸景現在有七成的把握是高家出手干掉了蘇遠。但是,奇怪的地方就在于高家并沒有太多的出手理由。
熊玉嬌立時抽泣起來,過了很久,嗚咽著道:“陸景。我….”她想請陸景幫忙為蘇遠雪恨,但是卻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讓陸景出手。
陸景低聲道:“你不用說了,我明白。我會處理好的。”殺死蘇遠本身就是在挑釁自己。自己必須要讓主使者付出代價。
陸景剛放下電話,手機又響起來。陸景詫異的接了電話。“靜雯,有新消息了?”墨靜雯前幾天被他派回了交州協助唐悅、余樂查謝平秋這個人。
“沒。沒有。”墨靜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懦懦的道:“陸景,我,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吞了口唾沫,又橫了一眼身前桌子對面一臉鄙視的墨知秋一眼,深吸一口氣,道:“我父親的死因是不是和崔家有關?”
陸景微怔,苦笑著摸摸鼻子,道:“這件事你知道了啊?”劉怡秋這給自己的是什么消息。合著墨靜雯早就知道。
墨靜雯一愣,這就是肯定的答案了。但是,接下來,她該怎么和陸景說呢?
“笨死了,你就說幫我老頭子報仇,我以身相許啊。”墨知秋小聲說道。
金絲楠木桌前,正劍拔弩張喝茶的兩位美婦人都是聽得一笑。一名四十多歲的美婦人伸手示意墨靜雯把手機給她,墨靜雯無奈的把手機給母親。
“陸先生,你好,我是靜雯的媽媽房玉。我想邀請你來交州做客,歡迎你來太月北辰的別墅里來坐坐。”
電話這邊陸景卻是聽得一愣,沒想到手機那頭換人,好在房玉說話給了他思考的緩沖時間,想了想,拒絕道:“房阿姨,你好。作客的事情再說吧。我手頭還有事情要處理。”
他無意接下墨靜雯身上的仇恨。如果是崔家對蘇遠下手,他只能是死扛崔家和高家的聯盟了,因為他必須要一個結果。但是如果是高家對蘇遠下手,他實在沒有必要去節外生枝的得罪崔家。至少是暫時他不會去對付崔家。
否則,唐詩經那兒他早就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了。他不可能為了女人的仇恨,狂妄的同時挑戰崔、高兩家,他力有不逮。當然,如果是他自己的女人那就另說了。
房玉楞了楞,笑的很熱情,道:“陸先生,太月北辰別墅的大門隨時都會對你敞開。你什么時候有空什么時候來。”
陸景笑了笑,“我會的。”結束通話后,陸景想了想,撥了唐詩經的手機,他要約高修平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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