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塔爾和藍禮也被賭.博的氣氛所感染,隨著大家一起喊著開,唯獨安君烈胸有成竹勝券在握,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冰火中文
萬眾期待間,骰子的蓋子被打開來,果然就是安君烈所押注的那一個數字,全場沸騰。每個人都像是自己中了這么巨額的賭金一般,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抱在一起跳著叫著歡呼著。
“真有你的,你怎么知道的?”藍禮一見到結果,就激動的給了安君烈一個大大的擁抱。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他雖然不怕事,可是也不想現在找事。萬一他們這筆錢這一瞬間打水漂了,他藍禮至少一時間想不出更快的來錢方式了。至于會不會被當奴隸,藍禮一點都不擔心,早在剛才握著協議的時候,藍禮就把協議上的人體組織、用手里面的特殊藥水處理干凈了,名字更是假名,根本不用擔心會事后被抓到。
安君烈可不知道藍禮這么多小心思,他感動于剛才藍禮對他的信任,藍禮一問就和盤托出:“其實沒什么,只要會聽音辨位就可以了。由于篩子六個面所顯示的點數是不一樣的,每一面挖空的體積也是不同的。當每一面落地時候,與空氣所產生的摩擦聲,落地時候和桌面或者地面產生的擲地聲都是不同的。所以很好猜出到底是幾點。”
周圍的賭徒們都豎著耳朵聽著安君烈的話,想從旁偷師學藝,可是聽完才知道,這聽起來簡單,做起來可是太難了,沒有經過特殊鍛煉,根本不可能做到。
莉莉婭也被安君烈說說出來的方法震驚了,她開始真正的重新審視面前的三人,她可以肯定,藍禮和安君烈絕對不是普通的貧窮的孩子。他們兩個肯定不簡單,至于那個看起來憨憨厚厚,現在處于一臉震驚狀態的里多男,年齡比這兩個孩子大。肯定有著更加厲害的能力。只是此人隱藏的太好了,目前暫時看不出來而已。
不知道如果迪塔爾知道莉莉婭給了他這么高的評價,會不會直接淚流滿面,激動的無以復加。
這個賭場里面,最最震驚也是最最害怕的非那個荷官莫屬,安君烈有這種技能,他根本連暗中做手腳都不可能,只要他做了手腳,必定會被聽覺敏銳的安君烈發現,并破解。賭場方雖然默許這種方式。可是不可能公開包庇他的作弊的,被發現了苦果只能他自己獨自承擔,對他根本沒有好處。
“啪啪啪。”一陣鼓掌的聲音響起,之所以這么喧鬧的賭場還能清晰的聽出鼓掌的聲音,那是因為聲音的主人穿著人形機甲出場。并操作著機甲鼓掌。
人形機甲的出現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大家都不明白,賭場方怎么會允許這個龐然大物進場的。這臺機甲看大小,雖然在機甲里面只算是微型機甲,可站直了也有四米多高,這么個龐然大物如果操作不慎跌倒的話,賭場里面一大半的人都會瞬間變成肉餅。連激活自己的克隆體的機會都沒有。
機甲的擁有著才不管場中的人怎么想,他徑自操作著機甲對著安君烈說道:“看來,你的實力主導了你的運氣。你有這么厲害的聽音辨位的能力,想來戰斗能力也是不遜色的,敢不敢來跟我比一場。”
安君烈未發一言,直接凌空而起。幾步就爬到了機甲的肩膀上,拍著機甲的頭道:“抱歉,我不怎么喜歡抬著頭和人說話,至于打斗,如果你愿意從這個大家伙里面出來的話。我愿意奉陪。如果你不愿意的話,那我無能為力了,因為我不會駕駛這玩意。”
說完,安君烈也不等對方回話,直接從機甲的肩上跳了下來,一個凌空翻滾就卸掉了所有的下沖力,穩穩的落在地上,贏得了一片拍手叫好聲。
機甲的主人見了安君烈如此利落的身手,哪里會相信安君烈是真的不會操作機甲,他覺得安君烈那根本是無視他,不屑與他比。
“你說,你出價多少,才愿意和我打一場。”機甲的操作著不依不饒的糾纏著安君烈。
安君烈轉頭看著藍禮說:“喂,我剛才說的不是你們星際通用語么,怎么這個家伙聽不懂啊?”
安君烈問得真誠,藍禮卻是笑得快內傷了,誰能想到身手了得的安君烈真的是不會操作機甲呢,哈哈,這個蠢貨要求安君烈駕駛機甲和他決斗,真的不是不愿意,是做不到啊騷年。
藍禮拍拍安君烈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自己站到安君烈的面前,抬頭看著機甲說:“我說,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們都還處在協議期,根本沒有辦法毀約去和你比試什么機甲。還有,你覺得我們這么窮,窮到要靠賣身來換賭資的地步,我們怎么可能有錢買機甲來學習戰斗。這家伙是真的不會操作機甲,不是在耍你。”
說完這些話,藍禮低下頭,轉了轉脖子心想:果然脖子好酸啊,如果自己能有安君烈那么強的戰斗能力,直接帥氣的跳到機甲肩膀上和他對話就好了。
機甲的操作者想想藍禮說的這些話也很有道理,只能失望的問:“真的,你沒騙我?”
“當然,我怎么會騙你,我們真的很窮,這家伙真的不會操作機甲。”藍禮這回連頭也懶得抬了,心里叨念著,我真的沒有騙你哦,安君烈真的是不會操作機甲,至于我嘛,你又沒問,我干嘛要說呢。
“那你們賣身錢是多少?我幫你們贖身算了,這家賭場是我爸爸開的,他很有錢的,肯定能幫你們贖身的。幫你們贖身后,我再帶你們去天堂將星學院學習機甲,到時候我們一定要來比試一場。”
搞了半天,原來是賭場的小少爺出來搞烏龍啊。藍禮心中默默的給機甲男蓋上了富二代的標簽。不過聽聽這個富二代說的話,似乎這家伙也蠻可愛的嘛。可惜了,如果換個時間,換個環境,他沒準真的會愿意跟著這個富二代去那個天堂將星學院玩玩,可現在嘛,時間不對,地點不對。只能說抱歉了。
藍禮為了夜長夢多,拿著賭場一方給他們的所有籌碼,準備兌換了宇宙通用幣后就離開。
“慢著。”賭場的保安早在藍禮他們贏錢的時候就盯上了他們,準備按照規矩。迫使他們再賭幾把,直到輸光成為奴隸才允許他們離開。
藍禮并沒有按照保安們所說的止步,而是頭也不回的對著機甲男說:“喂,開機甲的,你剛才還說要邀請我們去天堂將星學院學習是真心的么。”
“當然!”
“那我們說好了,我把這些錢拿回去安置好家人后,我就去天堂星將學院找你。”藍禮聽到機甲男肯定的答案后說道。
機甲男似乎很高興,操作著機甲點了點頭:“那我們一言為定。”
“啊,一言為定。”藍禮朝后揮揮手,抬腳就走。
“慢著!”機甲男突然出聲。
藍禮停住了腳步。安君烈一臉的戒備,迪塔爾直接擋在藍禮和安君烈前面。
“我們還沒交換名字呢,到時候你們怎么找到我。”機甲男似乎沒有注意剛才劍拔弩張的架勢,繼續說。
藍禮松了口氣,勾起一個耐人尋味的笑:“不用。我想你應該就是在天堂將星學院學習的吧,我想,我去找學院里面最厲害的家伙,肯定就能找到你了。”
“只要找學院里面最厲害的人,就能找到我了?!”機甲男憧憬著藍禮話里面所描繪的場景,重重的點點頭,主動駕駛著機甲攔在藍禮他們的面前。說“誰都不許去追他們,他們現在并沒有違反協議。從現在開始,他們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許你們傷害他們。”
藍禮拉著安君烈和迪塔爾趁著機甲男幫他們攔截保安的時候,飛快的逃離了賭場。他們不認識別的路,只能按照來時的路一路逃亡。好在機甲男的話似乎真的很管用,身后并沒有追兵追來,他們就這么順利的拿著巨款,逃離了賭場。
“真沒想到,一切居然這么順利。”迪塔爾向身后看看。心有余悸。
“放心吧,剛才我已經把你們簽的協議掉包了,沒有人會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也不可能靠那只皮膚碎屑粘著筆來竊取我們的皮膚細胞,追宗我們的星際公民身份。”藍禮為了讓迪塔爾安心,解釋道。
“難怪去的時候你叫我們在手上要涂一層厚厚的透明薄膜,原來目的在這里啊。”迪塔爾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藍禮了,一個貴族怎么會懂這么多底層爆發戶才懂的牟利手段。
藍禮知道迪塔爾滿肚子的疑惑,但是卻并不想傾訴,而且現在也不是傾訴的時機。首先當務之急是把手里面嵌入了隱藏碼的所謂的不記名卡變成真正安全的不記名卡。“迪塔爾老爹,現在不是研究我的時候,關鍵是我們怎么把這些卡換成真正的不記名卡。你不會天真的以為賭場真的會讓我們那么輕松的拿著這么一大筆資金就走人了吧。”
迪塔爾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哈哈,我還以為什么都難不倒你們呢。哎,真是跟你們相處的越久,越覺得你們像是無所不能的神一樣。老是會忘了,你們也只是十五歲的孩子而已。放心吧,這個問題交給我吧,我在這個星球呆了這么久,也不是白待的,也認識了一些有用的人。”
說完,迪塔爾就帶著藍禮和安君烈來到位于天堂星海域的一座海邊木屋里。這座海邊小木屋是用圓木拼接而成,木屋很小,木屋里面也沒有窗戶,陽光只能透過圓木與圓木之間的空隙透進來,整個屋子里面昏暗迷離。
“老小子,有大生意上門,快出來接客。”剛跨入木屋的門檻,迪塔爾就大著嗓門向屋內喊著。
“什么大生意比我睡覺還重要?”木屋的里間走出來一個駝著背,皺皺巴巴的矮小老頭。老頭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抓著自己那頭亂七八糟的雞窩頭,不滿的嘀嘀咕咕的。
“我說,老小子,你賺了那么多錢攢著干嘛,為什么不給自己弄一副好一點的皮囊,要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這個樣子。你錢再多也沒有女人愿意接近你。”迪塔爾和這個老頭似乎很熟,直接就調愷起來。
老頭微微瞇著眼睛,看了眼迪塔爾,語帶不耐的說:“你把我叫起來不會就是來對我品頭論足的吧。”
“當然。不是,誰有這個閑情逸致啊。我這回來是希望你幫我把這些不記名的宇宙通用幣卡變成真正的不記名。這張卡里面的金額是酬謝。”迪塔爾把手中所有剛剛得到的卡都遞了出去,并指出其中一張一百萬額度的卡作為謝禮。
老頭掂量著手中的卡,看看迪塔爾:“年輕人,最近發財了?這里面數目不小嘛。”
“嘿嘿。”迪塔爾笑而不語。
老頭會意,也不再繼續刺探迪塔爾的。
“嘿。”老頭直接拿著那些卡握在手中,喊了一聲。
安君烈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感覺到了和他的師父一樣的一股氣息。待老頭收功,把卡還給迪塔爾后,安君烈才恭恭敬敬的上前道:“前輩。請問您和太陽星域有何淵源?”
安君烈這么一問,讓老頭一驚。安君烈見老頭閉口不答,想起師父曾經說過,太陽星域的人行走在科技星域,為了避免修行被打擾。一向深居簡出,輕易不示人。安君烈為了取得老頭的信任,蹲著馬步直接發力,一股和剛才老頭發出的同源的力量直接從安君烈的手掌間噴薄而出。
老頭感受到了這股力量,看著安君烈的眼神帶著憐憫,令安君烈不解。
“前輩為何這么看我?”
老頭重重嘆氣,“哎。看來你也是被那個星域排斥的人。我想你以前一定有個人帶著你到處游歷,直到你年滿十五周歲才離你而去吧。”
安君烈瞪大了雙眼,不明白老頭怎么會知道他的事情。
老頭見安君烈雙眼圓瞪,不可思議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對了:“你不用驚訝,并沒有人告訴過我你的經歷。我剛才說的只是我的經歷而已。看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你比我幸運多了,當年我是被我的父親直接不告而別的。十五年來一直疼愛我的父親,我不明白為什么他要在我十五歲的時候拋棄我,我一開始一直接受不了,滿宇宙的尋找他的蹤跡。甚至想去尋找神秘的太陽星域。”
安君烈怔住了。
怎么和他的經歷那么像?
老頭又說道:“直到我五十五歲那年,我遇到了太陽星域出來的修行者,由他口中知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每百年,太陽星域里面就會出現一個不適應太陽星域生活環境的孩子,為了讓孩子活下去,繼續成長,他們只能帶著孩子到處游歷,直到對方十五歲,能夠獨自生活下去才離開。太陽星域的大能者告訴孩子的親人,這是宇宙規則作出的選擇,這個孩子無論怎么生活,都必須經歷這個獨自背井離鄉的階段。我之所以說你比我幸運是因為你的帶領著在決定離開你之前,給你找了一個可靠的朋友。”
“呵呵。”安君烈覺得除了這兩個字,他已經沒有任何語言能夠表達他現在的心情了。用他最近看書學到的詞匯來表達就是,劇情能夠再狗血一點么,敢不敢讓他的身世更加悲慘一點。早知道就不用去玩什么賣身賭博的游戲了,只要把他的悲催的故事說出去,應該就能申請到天堂星旅游基地了吧。
“人老了,記憶也會跟著退化,真真假假真的需要那么在意么。是雄鷹遲早要展翅獨自飛翔的,你只當是自愿離開父母,獨自在外游歷就好了。”老頭不忍心看到安君烈悲傷到笑出聲的表情,安慰安君烈道。
安君烈似乎并不領情,轉身走出木屋,看著擠滿了膠囊睡袋的大海默默出神。
藍禮明白現在說什么都多余,只能寄希望于那個師父對安君烈的心理抗打擊鍛煉也能像體能鍛煉那么強。
迪塔爾根本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以前只是偶爾聽老頭提起過,老頭對自己的事情并不愿意多談,他也沒有窺探別人的癖好,也沒有多問。現在這只言片語間,他只能聯系之前老頭說的隱約猜到點什么。可這么點什么也是非常的蒼白無力,他也不方便湊上去對安君烈說什么,以免弄巧成拙。
老頭見安君烈只是默默的轉身離開,沒有像一般人那樣激動的叫他騙子,或者歇斯底里的高喊著我不相信之類的話,明白安君烈的引導者把他教的很好,簡直都趕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了。他欣慰的點點頭,知道這個注定要客死異鄉的年輕族人不會不上他瘋狂無助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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