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貴氣勢洶洶的帶人來了,可最終的結果卻落到如此下場。怪就怪他惹錯了人。
若是一個月之前,陳三貴就算虎逼一樣的來找魏逸山的麻煩,魏逸山即便教訓他,也會手下留情,做人留一步,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以后見面也海闊天空好說話。可如今的魏逸山已經沒功夫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了,現如今誰擋他,誰就死!
他現在才叫光腳的不怕穿靴的。
陳三貴手下的人,從最貼身的親信,到黑雞哥這一類喜歡貼臉求榮的人,全部懵了。
這群人不是沒見過世面,什么打打殺殺,血肉橫飛,他們都見過,就算看到有人當面被剁了胳膊剁了腿,那都絕對是眼睛也不帶眨一眨的主兒。
可如今看到陳三貴活生生被十一瓶白酒給灌死,這滋味還真讓人不能想象。
現在陳三貴肚子里面,肺里面,全都是辛辣的白酒,死狗一樣的躺在地上。現在若是有個人上前在他的肚子上輕踩一下,肯定耳鼻口中都汩汩的向外冒酒出來。
人死不可怕,可怕是怎么樣的一個死法。開槍打死的,砍死的,樓上扔下來摔死的,被車撞死的,淹死的,各種各樣殺人方法,講述古惑仔的電影里面都提到過,他們也都聽說過。
可被酒灌死這還真沒聽說過,這感覺恐怕會比被淹死還要痛苦一百倍,陳三貴就是讓魏逸山用酒給淹死的啊!
“有誰還想再來喝一杯的。”魏逸山淡淡道:“龍都王老板最不缺的就是酒,想喝什么樣的,自己選。”
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腿肚子沒一個不打哆嗦的!魏佛爺這是要大開殺戒啊?但仔細想想,今天這事兒他們就是參與者,龍頭都死了,魏佛爺不至于再跟他們過意不去。剩下的路就要看自己的選擇了,想活命,乖乖認個錯,魏逸山肯定不會較真到底。想死的,扯開嗓子嚷嚷一聲,肯定會死的比陳三貴還悲慘。
“佛爺,小輩的知道錯了,希望佛爺給留條活吧。”已經開始有人扛不住了:“我們就是混口飯吃,以后佛爺有什么事兒,一句話,我們隨叫隨到!”
魏逸山不屑的哼了一聲:“我魏逸山有什么事兒能用得到你們?都他媽給我滾!以后在金光市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是……是!”一群人爭先恐后道,現在活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陳三貴是怎么死的?”魏逸山在這群人準備離開之前,開口淡淡道了一聲:“你們都長眼睛了吧?都看得夠清楚吧?”
全場再次陷入了寂靜,一片死寂,魏逸山這是威脅嗎?不是要讓他們滾蛋嗎,怎么還要再次威脅他們?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也有聰明人品味出了魏逸山這句話里面的意思:“佛爺,我們都看清楚了,是陳三貴自己不勝酒力,卻又嗜酒如命……酒精中毒這種事情,不是別人能控制的,他喝成今天這樣子,完全是咎由自取,完全都是因為自己貪杯所致!”
有聰明人一點,其他人也都恍然大悟,一個個把腦袋點的跟撥浪鼓似的:“對對對,是是是!是因為他自己貪杯!自己喝多的!”
一個個轉變的速度絕對足夠驚人,這就是人性。
一小時之前,他們能跟在陳三貴身邊意氣風發,嚷嚷著一定要把魏逸山的臉給踩在腳下。但陳三貴這么一死,一切就都隨著他的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聚變。
沒有人會為了一個死人去講義氣,畢竟他們不是真正交心的兄弟,只不過是相互之間互相利用的人而已。陳三貴利用他們鞏固自己的地位,他們利用陳三貴來提高自己的實力。
這種利益關系的人,一旦沒有了利益,相互之間便可以迅速崩塌,更何況現在不僅僅是沒有利益關系的情況,是他陳三貴連命都沒有了!
“王老板,今天給你添麻煩了。”魏逸山淡淡道:“有多少損失,都算我的。只是,陳三貴這事兒,還麻煩你給處理一下。”
王強寶能說什么?他脫不開關系啊,他也參與了!雖然人不是他殺的,但是畢竟死在了他的飯店里,而且他的人也的確參與了斗毆。
現在這事兒就只能按照魏逸山所說的去做了,他也只好把陳三貴往醫院里送,明知道送去了也沒的搶救了,但還是要去,為了就是要個酒精中毒的說法。
警方那邊他也要跑關系,雖然說陳三貴的確是因為酒精中毒死的,但誰也不會傻到相信真的有人會喝那么多的酒,把自己活活給喝死。這里面還需要活動活動。
唉,真是自找麻煩了。
王強寶不想做也沒辦法,魏逸山這開口比他要提前,他就沒辦法拒絕。而且,現在的情況,王強寶也不敢拒絕啊。
他二十多個能打的兄弟戰斗力和對方沈晨一個人的戰斗力差不多,對方若是再安排兩個人,那他拿什么跟人家抗啊?
魏逸山也是老一代的高手,王強寶也略有所聞,雖然他已經很久沒動過手了,但真若是想要活動活動筋骨,也是王強寶沒有能耐控制住的。
“佛爺,你放心吧。這事兒我會盡量想辦法的。”王強寶點點頭道:“你們……慢用!”
一通混亂之后,碩大豪華的聚義廳里,雖然碰壞了幾個椅子,碰掉了幾幅字畫,但飯桌卻紋絲未動。
徐云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毫不在意道:“魏佛爺,就沖著你這實力,咱們這朋友也交定了!雖然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威脅不到你,但畢竟人多口雜,不然,你跟我去申江散散心?”
魏逸山有點納悶徐云這話題怎么轉移的那么快,但瞬間他就明白了,聚義廳東側的大窗戶外,隱約有一個人影,雖然有厚實的窗簾遮擋,但還是沒有逃過他們的眼睛。
“徐總的邀請我若是拒絕,那豈不是給臉不要臉了嗎?哈哈哈,正好,我也正準備去一趟申江,我還有一個老姑姑在申江呢。”魏逸山馬上接上話。
兩人聊了幾句,那隱約的黑影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林歌看了一眼徐云,似乎是在詢問要不要他跟去看一看,徐云輕輕搖頭,表示不需要。
軒轅智也過足了酒癮,往東側的大窗戶撇撇嘴,問道:“那是惹上什么人了?”
“一點小麻煩。”徐云笑了笑:“沒什么大事兒。”
“嗯,小麻煩就應該年輕人學著自己解決。”軒轅智點點頭,徐云既然不多說,他也就不多問:“來來,討厭的隔墻耳走了,咱們也能痛痛快快喝幾杯了!”
沈晨算是服了這些高人,他完全都沒意識到有什么隔墻耳,而他們卻都跟腦袋里裝著雷達似的,什么事情都了然于心!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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