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月揉了揉太陽穴,或許這段時間她的精神都處于一種過于緊張的氣氛下吧,顯得特別的敏感。品書網罷了,是自己太緊張了,這里畢竟是醫院,能有什么危險存在啊?左冷月一邊反問自己,一邊重新坐到一旁。
看著左冷月的反應,仇妍也不禁忍不住向病房外面看去,是的,嗅覺一項敏感的仇妍也有那么一絲怪怪的感覺,但卻又真的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難道真的是因為最近的精神實在太緊張了嗎?
緊張會讓人變得敏感,或許一切都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她們自己有些敏感罷了吧?這樣一個時期,左冷月和仇妍也都不會多想,她們更多的心思也都是放在了病房內,想知道梟到底還能不能有一線機會。
若是有,自然最好,大家其樂融融。到不是自己心里會有多開心,因為那樣徐云就能寬心了。而若是真的沒有什么機會,那也無所謂,反正他們對梟是沒有什么感情的。整個病房除了徐云和虞美人和梟有交情之外,其他的還真不會有任何感覺。
梟雖然并不是特別接受莫問天這施舍的診助,可徐云已經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他還有什么好堅持的,倒不如配合一點,廢人一個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就當做自己已經死了罷了。況且,這恐怕也真的是他唯一的機會了吧。
“奇怪……真奇怪!”莫問天突然就皺起了眉頭,一臉驚詫的看著梟,他伸手掰開梟的眼皮看了看,又突然取出一根銀針扎在梟耳根后面,這一針下去,梟立馬就沒有了精神,剛才還因為莫問天二話不說就動手翻他眼皮有些不爽的梟,一瞇眼,直接就睡了過去,莫問天這一手鬼醫的針術還真是不可小噓的,就一針便把他給扎睡了。
徐云有些擔憂:“莫叔,這是……”
“放心吧,我這一針雖然比麻藥還厲害,但是我這針可沒什么副作用,想要讓他醒過來,拔針即可。”莫問天道:“我這樣做也是為他好,他心里并不配合我的救治,我需要他穩定一下情緒。”
徐云聽到這才放心了,他很感激莫問天做的一切:“那他的情況怎么樣?有沒有機會恢復。”
“理論上是有辦法的。”莫問天的話音一轉:“但是,只是存在于理論。因為根本就……罷了,不多說了,說多了也只會增加你們自己的煩惱。今天就到這里,我想明天看看他的情況再說吧。”
徐云還想開口問些什么,但左冷月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要沉得住氣,既然莫問天已經出手了,那就說明他不會管了一半兒突然就不管了。這不是莫問天的風格,不管怎么樣,莫問天最終都會給出一個答案的,現在他不說,說明他心里也沒譜兒。
有了那一根銀針的效用,梟是肯定能消停的睡上一整天了。或許對他來說也是有益無害的事情,徐云也沒多計較什么,既然莫問天還沒說梟沒救,徐云這心里多少都沒有那么忐忑了。
莫問天說梟現在需要靜養,氣息越是平順,對他越是有幫助,所以眾人也沒有多耽擱時間,紛紛離開了醫院。畢竟這病房還有刑警把守呢,已經是相當高規格的安全警備了。
雖然說莫問天給梟診斷看似不心甘情愿的,可是他對這情況又特別的好奇,回來之后不僅自己琢磨,還陸陸續續的撥打了幾個電話,不知道是跟誰打的,但討論的都是梟的問題。
左冷月告訴徐云,雖然莫問天這個人看上去并不好接觸,但是做起事情來還是很靠譜的。相信他一定能給一個答案的。就這樣,時間在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徐云繼續在莫問天的針灸下恢復身體。
“這值班是真輕松啊,也不知道陳局是怎么想的,里面那家伙都這樣了,還能跑的了嗎?”梟的病房門口,兩個負責看護的年輕刑警無聊的坐在病房門口的兩側。
高個子的年輕刑警似乎對這工作安排覺得特別無聊,打了個哈欠,有一句沒一句的和矮個子的年輕刑警聊著:“你說,難不成還能來一個組織的人,過來把里面的哥們兒救走?”
“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矮個子的刑警無語道:“還來個直升機空降不?帶著重武器把咱倆解決了,把里面人救走?好萊塢啊?你要是困了,就瞇一會兒,我先看著點,別瞎琢磨,不嫌累吶。”
“哈哈,這不是閑著也是無聊嗎。”高個子年輕刑警還挺喜歡幻想呢:“這要是真的來了,那我也不怕,直接把他們都解決了,立個一等功,那可就光宗耀祖了。”
矮個子年輕刑警嘆了一口氣:“我說哥們兒,咱倆連防彈衣都沒穿啊,你是練了金鐘罩啊,還是練了鐵布衫啊,這么有自信,連子彈都不怕吶?”
“你是真沒意思,我就不愛和你一起值班,沒勁兒。”高個子年輕刑警擺擺手:“你看著吧,我瞇一會兒。”
這話音還沒剛剛落下,醫院的走廊遠處就傳來了腳步聲。這已經是將近深夜一點了,就算是值班的小護士也都差不多都在閉目養神了。突然出現的腳步聲自然讓兩個刑警打起了精神。
腳步聲很厚重,顯然是個男人。當一個穿著連體帽衣服的男人出現的剎那,兩個刑警就迅提高了警惕性。這大半夜的,就算是個普通人經過,那也挺嚇人的不是嗎。
這個男人低著頭,在帽子的遮蓋下,讓人完全看不到他長什么樣子。
高個子年輕刑警已經站起身來,因為這個人似乎一步一步就是要走向他們,因為是醫院,他們也不好高聲喧嘩,只能用不算大的聲音質問道:“你什么人啊?!”
這男人沒有吭聲,仍然一步一步的走向兩個刑警,矮個子年輕刑警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道:“問你話呢,我們警……”
就在他一個察字還沒說出口,穿著連帽衣的男人突然一個箭步,剎那間就沖到兩個年輕刑警的面前,兩個人就覺得心口窩一陣麻痛,直接便倒在了地上,整個過程連一點聲響都沒有發生。
穿著連帽衣的男人冷笑一聲,口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廢物。
他俯身把兩個刑警拖起來,分別放置在他們兩人的座椅上,然后悄無聲息的推開梟的病房門,直接走了進去。整個過程,恐怕就只有走廊的監控能記錄吧。
可是現在,監控室的監控畫面全都是雪花,而監控室值班的工作人員也已經伏案睡著。等到那連帽衣的男人進入病房之后,監控畫面的雪花才消失了。
身穿連帽衣的男人走進梟的病房之后,才把頭上的帽子拽拉下來,可黑暗的病房,只能憑借隱約的月光看到他那張陰冷的面孔。走廊上傳來兩個小護士結伴去衛生間的聲音,連帽衣男人一聲不響的站在梟病床前,就那么安靜的看著床上毫無意識的梟。
一直到那兩個小護士在衛生間回來之后重新回去休息室,連帽衣男人才走到梟的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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