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梟今天在聚才大廈周邊可不是瞎逛，他也是再尋找機會呢。可惜的是文梟完全沒有發現什么機會，他腦子里不斷的閃現出那幾個人的照片，若不能在這幾個人的身上尋找到突破口，他就完全沒有機會打入聚才集團的內部。

就因為這個問題，文梟整整一夜都沒睡好，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什么好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但事情的推進是非常迅速的，第二天，申江警方就得到了上面下達的命令。

“根據可靠情報，文梟已經進入申江市。”

就這么一條文件，直接就在申江市警界里面炸開了鍋，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來的這么突然，當然，除了秦婉兒之外……

若是在平日，秦婉兒得到這樣一條消息早就雷厲風行的開始部署各個部門的工作任務了，可今天她似乎一點狀態都沒有，偌大的會議室里，眾人都在紛紛議論著這一次的大麻煩，唯獨秦婉兒一個人目光無神，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問題。

張國平輕咳一聲，試圖引起秦婉兒的注意，但秦婉兒仍然毫無反應。

“看樣子我們局真的有烏鴉嘴，說什么來什么，真是靈光。”鄭赟這話說的基本上都是指名道姓了，誰都記得昨天秦婉兒說過的話，她一直強調，文梟極有可能會到申江，這還沒過二十四個小時呢，秦婉兒說的話就成為了現實，這不是烏鴉嘴是什么？

“話可不能這么說，鄭啊，小秦也是經過縝密分析才得出了昨天的結論，今天看來，她是真的很認真的分析過文梟這個人的心理活動，不然也不會猜測的那么準確。”張國平打圓場道。

只是秦婉兒根本就沒聽到鄭赟剛才說過的話，現在還是一副失魂的樣子呢。

“秦副局長，怎么突然就不說話了，你既然這么熟悉那個文梟的心理活動，那這個大案子還真的是需要你領導。”鄭赟繼續道：“你不能關鍵時刻掉鏈子吧？”

秦婉兒這才猛然回過神兒來，她真的是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現狀，她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反而失去了平日里的作風。

顯然，大家也都看出了秦婉兒的不對勁兒，有細心的人關心的詢問：“秦局，你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的壓力太大了，沒休息好？我看你精神實在是有些不太好啊，不然你回辦公室休息一下吧？”

鄭赟可不贊同：“取消所有節假日和休息時間，這可是秦副局長親自說的，你這是要讓她違背她自己說的話嗎？”

“那也要看情況，你看不出來秦局現在的精神很不對勁兒嗎？”

“是有點不對勁兒，秦副局長，昨天跟帥哥去約會的時候精神不是挺好嗎，怎么今天碰到大事情了，精神頭就恍惚了呢？”鄭赟繼續陰陽怪氣：“看樣子真的是昨天累到了，精神體力都有些透支了吧，呵呵呵……”

“鄭赟，你這么說話是不是就有些過分了？！”

鄭赟對不支持他的人也沒什么好氣：“領導說話還輪不到你插嘴吧？”

不管怎么說，鄭赟也是副局長，說出這樣子的話來，下面的人還真的是無言以對，而且也不敢真的和鄭赟撕破臉，萬一被他給穿了小鞋，也只能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面咽了。

秦婉兒聽到他們的爭吵，一直都秀眉緊蹙，她突然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厲聲嚴肅道：“鬧夠了沒有！？”

看到秦婉兒發火了，眾人紛紛安靜下來，也就是鄭赟仗著自己和她是同級，才敢反駁：“秦副局長，你這脾氣也實在是太大了吧？如果生活里有什么不如意的，這情緒可千萬別帶到工作里面來！”

張國平再次圓場道：“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我們談工作，現在可是非常時期啊！”

秦婉兒不愿意和鄭赟爭執，是因為她知道現在什么事情更重要：“沒錯，現在是工作時間，是非常時期，我也希望大家都能夠團結起來，放下自己心里那點不平衡，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當中！”

“是啊，什么私人生活，感情生活也千萬不要帶入工作當中，會影響工作的，到時候出了什么差錯，誰也承擔不起！”鄭赟也絕對不甘落于下風。

“那個，你們都聽我說一說，雖然我能力有限，但是在經驗上，我怕是要比你們年輕人更豐富一些。”張國平不想再給兩個人斗嘴的機會了：“文梟會逃到我們申江，說明了什么呢？我想說一說我的看法。”

張國平頓了一下，喝了口茶水，緩緩道：“他敢到我們申江這種大城市里面，說明他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這一點我相信大家都能明白。還有一點，我覺得他是想要尋求和博取自己的機會。”

“張局說的沒錯，我也覺得文梟是想要博取更大的機會。”秦婉兒道：“文梟到底是得到了什么樣子的國家機密，我們誰都不清楚，但如果這個機密足夠重要，他在申江就能用這個機密換取更大的利益。”

“什么意思？他都這樣了，還有什么資格去換利益？”鄭赟有些不明白，也難怪他不明白，他每天上班都是混日子，當局長當的就知道喝茶喝酒上網看電影，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秦婉兒肯定沒有心情跟他解釋，也只能靠張國平了：“因為在華的他國間諜組織是不會去小城市活動的，這些人的活動范圍都集中在燕京，申江，以及廣深這種大城市里。所以，如果他身上有重要機密，一定是想接觸到這些人。而接觸到這些人，在我們申江的幾率更大，因為我們申江是華夏最具代表性的國際大都市。”

鄭赟恍然大悟，但并沒有表現出來：“其實這也不一定非要這樣。”

“張局已經說了，是幾率更大。”秦婉兒有些不耐煩：“沒有人說這是必須的。”

“好了。”張國平馬上控制現場情緒：“有些事情呢，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該說，但是，現在我想說的是，以我們警方的能力，我們不可能查到那些間諜組織的存在，所以我們只能想辦法去抓文梟。畢竟他是單兵作戰，我們對付起來會更容易一些。”

鄭斌點點頭：“那就先組織一下全城排查吧，這也是咱們秦副局長的強項，哈哈哈，所有人都行動起來吧，別讓秦副局長到時候指著你們的鼻子罵你們行動慢啊。”

“對付文梟這種人，全城排查似乎并沒有什么意義。”秦婉兒突然道，這也不是她的風格，只不過她現在考慮的事情太多，因為她不想抓住文梟，不想和文梟正面交鋒，這是有原因的！

越是能避免和文梟正面交鋒，秦婉兒的保護工作就越是有利，一旦和文梟正面交鋒的話，她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偽裝呢。

徐云已經告訴了她這件事情，她就絕對要把這件事情瞞好，而且徐云也說過了，整個警局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聚才集團的眼線呢，秦婉兒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可是不排查，我們還能做什么？”鄭赟道：“坐以待斃嗎？秦副局長，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你的作風那絕對是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把人給揪出來的吧？”

秦婉兒有些緊張，鄭赟這么說難道是看出了什么？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受傷……”秦婉兒解釋道：“畢竟文梟不是普通罪犯，他不是一般人我們不能像是對付普通罪犯那樣對付他。”

張國平點點頭：“小秦這番話有道理，我們貿然行動的話，只會讓我們自己陷入到危險之中。”

“那就別抓了，等著唄。”鄭赟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我們是警察，不能因為危險就不做事情吧？！行，秦副局長，你不帶人去查，我帶人去查！你怕危險，我不怕！我還真不相信那文梟能有三頭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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