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甘尚武幾乎是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雙眸死死盯著孟狂刀,冷笑道:“死條子,你他媽這么看著老子是什么意思?”
“死條子?”
孟狂刀失笑,道:“這話似乎說的就有些難聽了吧?誠然,我以前是給政府辦事,但那似乎已經是很多年了吧?嘿嘿,這些年,老子給社團做了多少事,在座的大哥也都是看得見的!2000年的時候,老子為了護著兩公斤的粉子,身上他媽的可是整整挨了七刀,最后還是夾在胳肢窩里帶回了香港,這事兒他媽的誰不知道?之后的事情咱就暫且擺過不說,光憑著這一點,老子夠不夠的上社團的人?”
孟狂刀站了起來,從那陰暗的角落里光明正大的走到了會議桌的另一頭,隔著一條長桌與甘尚武冷冷對視著,道:“這些年來老子雖然做事不近人情,所以各位老大誰都看我不順眼,但在社團的事兒上,哪個人不得對著我豎個大拇指?十幾年的時間里,沒貪過一毛錢,還拼了這條命的保著社團的每一分錢,是不是?可不像某些人,表面上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可暗地里卻不知道貪墨了多少兄弟們拿命換來的血汗錢,一顆心是黑透了!”
說到最后的時候,孟狂刀語氣怎么聽怎么有點兒陰陽怪氣的味道,就像個刻薄的老太監一樣,細聲細氣的不說,那話里是到處帶著刺!
“放你媽的屁,我草你媽的孟狂刀,你說誰貪墨社團的錢了!?”
甘尚武眉宇間涌現出一絲猙獰,說話的同時就要把手伸到腰間拔槍,看那架勢,竟是要直接一槍把孟狂刀崩了。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槍就已經拔出來了,甘尚武正要舉起,這電光石火間,卻有一只白凈修長的手握在他拿槍的手腕上,看上去手白白凈凈的,像極了讀書人拿慣了筆桿子的手,但是力道卻是一點兒都不小,竟然拿捏的看上去五大三粗,一看就是那種力量型的甘尚武動都不能動。
甘尚武將目光投向了抓住自己的羅繼忠,冷聲道:“怎么?你也要和這條瘋狗一起作死?”
“什么作死不作死的,多不好聽啊?”
羅繼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都是自家人,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的呢?就讓孟狂刀說說又怎么了?現在人家政府還講究個民主呢,咱們做社團的,哪能不讓下面的人說話呢,大家伙兒說是不是?”
在場的這些老大都不是傻子,一看眼下這情況,就知道這甘尚武八成是有鬼了,竟是要直接干掉孟狂刀,來個死無對證,當下也紛紛應和了起來。對甘尚武的那點兒好感,消失的一干二凈,一個個神情刻薄。干他們這行的,本來就不是靠交情吃飯的,為了錢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別說僅僅是對甘尚武這個人的做人欣賞,就算是朋友拿了他們的錢,從背后一刀子捅死的事情都不是做不出來!
“是啊,就讓孟狂刀說說嘛!”
“對,心里沒鬼,半夜也不怕鬼敲門,讓孟狂刀說說又怎么了?”
一時間,會議室里鬧哄哄的。
羅繼忠這個時候將目光投向了孟狂刀,道:“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吧,在場的都不是讀書人,喜歡聽直來直去的話,別拐彎抹角的,咱不興那一套!別怕難聽,說!”
孟狂刀道:“好,既然今兒個在唱的各位老大、扛把子都想聽,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說此一頓,一手指著甘尚武的鼻子,喝道:“就是他,甘尚武,你們推選出來的老大,在幾個月前挪用了大家伙兒的錢去做他自己的買賣,結果卻把錢全賠進去了!為了補上缺口,這家伙一面在這邊敷衍著你們,一面開始四處斂財,也就是在斂財的時候,他不知死活的將主意打到了暗黑議會之主的頭上,居然趁著暗黑議會之主陷入危難的時候派人去了大陸,想劫持人家不說,還差點兒害死了現在大陸軍方的絕頂人物葉震麟葉上將,更是險之又險的差點兒讓暗黑議會之主最愛的女人罹難!那女人,現在可是身懷六甲,肚子里面有著暗黑議會還未出世的小主人!甚至,讓暗黑議會座下的鐵衛之一死在了劫難中!這才他媽的招來了葉無雙的恨,也才有了今天的云天會南下、暗黑議會圍香港的事情!暗黑議會的美洲之王‘鐵浮屠’索羅斯·門羅,在出美洲之前就撂下狠話,要草翻在場諸位祖宗十八代,動了暗黑議會之主,那就得拿全家百條命來賠,百條命不夠,刨了祖墳墊上!”
孟狂刀冷笑道:“各位老大啊!就是這個人,不光貪了你們和底下兄弟拿命換來的血汗錢不說,還把你們推進了火坑里啊!而且到了現在,仍然在瞞著你們!”
說到這里,孟狂刀看向李漢,問道:“漢哥,幾天前他是不是從新義安抽調了二百個好的,還把你手下的大將小刀也抽調了去?卻沒告訴你理由?結果到現在了,那批人也仍然沒個下落!?”
李漢點頭。
“那就對了!”
孟狂刀道:“這家伙是調了那批人去截殺新上任的香港特首去了,因為那人和暗黑議會之主的關系很好,所以他想將之干掉,先斷暗黑議會之主一條手臂!結果,非但沒成功,卻被人家反殺了個干凈,現在,那位香港特首正咬牙切齒的準備對付咱們呢!”
這一番話,太過震撼!
所有人都呆呆的,完全沒想到,不知不覺間,一把大刀竟然已經擱在了他們脖子上,尤其是暗黑議會美洲之王放出的那句狠話——草翻所有人的祖宗十八代,動了暗黑議會之主,全家百條命賠,不夠的,刨了祖墳墊上!
這他媽得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就連羅繼忠都渾身冷颼颼的,心里已經信了成,不過還是說道:“孟狂刀,這事兒可不是說說的,你有證據嗎?”
“證據?”
孟狂刀冷笑道:“證據就是賬本,你們平日里也不查賬,因為你們太相信社團了,但只要你們稍微勤快點兒,謹慎點兒,不至于被蒙到現在!”
孟狂刀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悠悠道:“不過我建議你們最好親自去看,因為那個會計立場不太公正啊,他老婆現在就住在甘尚武家里呢!嘿嘿,甘尚武承諾了人家不會碰那婆娘,結果這幾個月來,早就不知道刀上陣草了多少次了,他爽完了,就連身邊的幾個親信都時不時的去玩玩,到現在活著不活著都是兩碼事了,我估摸著就算沒有被傳染了性病挺尸,也早不成人樣兒了。”
話說到這里,羅繼忠哪里還不知道孟狂刀是什么意思,冷著一張臉,氣的渾身都在顫抖著,一拍桌子,喝道:“給老子去拿賬!”
(加班加到現在,本來承諾五更的,又一次失言,實在對不起兄弟們了,我有罪,我認罪,我承認我欠干,汗……不過兄弟們能不能先下留情,緩一緩再干俺?明天俺已請假,若再不能兌現承諾的話,兄弟們再下死手?到時,往死里干,俺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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