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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完劉俊身后就走出四五位武者,黃家父子嚇得肝膽欲碎,這可是在南省兩位大員面前,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不!不要,饒了我吧!”
黃家父子見幾個氣勢彪悍的漢子走了過來頓時癱軟在地凄厲地慘叫起來,聲音比殺豬都難聽,哪還有剛剛的得意張狂。
他們知道今天自己踢到鐵板了,而且還是硬的不能再硬的鐵板,在南省諸位大佬面前居然開口說這種話,這種人不是瘋子就是有通天的本事。
可看看那些大佬沉默不語,一臉嚴肅的模樣,任誰都看得出他絕不是瘋子。
許雅琴也是一驚,她父母可是都在其中,一聽張揚的話也顧不上驚駭了急忙驚叫道:“張揚!”
張揚回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今天的事都是她惹出來的,不過要不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南武會已經囂張跋扈到如此境地。
張揚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強壓下去,對幾位武者冷喝道:“扔出去!”
幾個武者一聲不發上前將癱軟在地的幾人提起來就走,生怕張揚待會將怒氣發泄在他們身上。現在這時候還是遠離張揚為好,不過手中下手的力道卻是不輕,兩家人雖然被幾個武者弄的渾身疼痛,可也是憋著不敢再叫。
等他們離去,張揚才閉眼長吸一口氣,轉眼間恢復了平靜。可正是這種平靜才更可怕,張揚剛剛發怒那些武者雖然擔憂,可明白頂多交上兩個人就算過去了,現在看來今天到場的恐怕都沒好果子吃。
劉俊身后不少武者已經渾身戰栗,冷汗已經濕透了全身。那邊政府一行人更盛,朱元啟如喪考妣,看都不敢看張揚,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也不知道會長會怎么對付他。
看著一群人老實地像小學生般在大廳罰站,張揚壓壓手輕聲道:“夏書記,王省長都坐吧,這么晚還打擾你們,實在抱歉。”
幾人哪還有意見,這兩人一個是他的準岳父,一個是南武會培養出來的本土勢力,對張揚的身份地位了解最深。別說現在不過點,就是深夜他們也要趕過來,王晨陽臉色雖然平靜,可心里早就將朱元啟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立足官場三十多年,是真正的官場老油條,看的比誰都明白。早就警告朱元啟低調一些,要給姚建國面子,更讓他不要插手南武會內部的事,可這家伙仗著自己是南武會的嫡系就是不聽,這次終于栽了跟頭吧。
王晨陽深深看了一眼旁邊沉默不語的姚建國,今天這件事真是意外?要是意外的話也太巧了,最近姚建國的日子不好過,加上姚建國看不慣朱元啟,怎么會請張揚來南城大酒店吃飯?
不遠處的姚建國好像感受到了王晨陽的目光,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輕笑了笑,接著低下頭沉默了下來。
王晨陽深吸一口氣,姜還是老的辣,朱元啟年紀太輕了,如何是姚建國的對手,這次姚建國兵不血刃就干掉了他,這家伙是個人物。
張揚給這些政界大員面子可不代表給那些武者面子,夏子中這些人剛坐下,劉俊也想坐下,就聽張揚冷喝道:“誰讓你坐了!”
劉俊頓時面色訕訕地起身,知道張揚這次真生氣了,心里也是萬分無奈。
他早就知道南武會有這些現象,可他也無能為力去改變,靠他一個剛剛突破圓滿的家伙怎么能鎮住場子。幾個老輩如今不管事了,他一個人在南武會是兢兢業業生怕犯錯,哪還有時間去管這些商界政界的事。
見劉俊都被批了,其他人就更不敢說話了,王中山幾位剛出關的老人也都一言不發地站在一邊,臉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張揚,有事好商量,我看還是讓幾位老前輩落座吧,大家商量著解決。”夏子中見南武會那些七老八十的武者都乖乖的站在一邊也有些別扭,不過心中到底怎么想的恐怕沒人知道。
他在南省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南武系除了劉天祥原本是沒什么看得上眼的大員在位的,可后來張揚將王晨陽推了上去,原本還親近他的本土勢力現在全都投向了王晨陽,他一個外來戶日子是越來越難過。
張揚陰沉著臉點點頭,說實話這事也怪不到南武會這些老人,說到底和他自己放縱也有一定的關系。可張揚還是惱怒這些老人或明或暗地助長了南武會的囂張氣焰,他對南武會不熟悉,可他就不信這些立足南武會幾十年的武者也不清楚這事。
他們在南武會中的耳目比張揚更盛,以前張揚不管事,頂多也就在劉俊或者唐伍光那里聽一些匯報,對南武會根本就說不上了解。
“幾位前輩都坐吧。”張揚輕輕點點頭,等幾人落座這才出聲道:“其他的事我不了解不去管他,南城大酒店歸誰管?”
張揚話一出,場上武者全都看向劉俊,劉俊暗罵一聲,苦笑道:“會長,南城大酒店暫時歸外事部門管理,是王師弟在管。不過王師弟平時主要負責處理會內的事務,對商業上的事很少插手了。”
王中山眼神閃爍了一下,不過還是沒有出聲,他倒是沒想到火居然燒到了他徒弟身上。
張揚面色不變,誰也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眾人都清楚王海和張揚關系莫逆,王海以剛剛突破明勁的實力負責南武會的日常事務就是張揚欽點的,現在張揚會拿王海開刀嗎?
不但是他們疑惑,就連幾位政界大佬也都無言,王海在南省也算得上是長袖善舞的人物,和張揚的關系他們心中有數,現在這把火燒到了王海,后面張揚該怎么辦?
“王管事來了嗎?”張揚輕聲詢問一句,雖然眾人看不出他的臉色變化,可聽到張揚叫王管事而不是王海還是有不少人心中一驚。
劉俊更是一臉哀求地看向王中山,張揚是真要拿王海開刀了!要知道王海可是張揚在南武會中除了唐伍光幾人之外最看好的,加上今天出了事,張揚為了堵住眾人的口,今天王海不死也要蛻層皮。
王中山好似根本沒看見劉俊求救的眼神,聞言輕聲回道:“王海快到了,剛剛他正在下面處理事務,馬上就來。”
這話除了王中山之外誰也不能說,眾人也都不開口誰負責的事,這么一說不但徹底得罪了南省系的武者,說不定也會得罪張揚。誰知道張揚心中到底怎么想的,當年王海就是張揚進入南武會的引導者,要是真處理了王海,誰知道張揚會不會記仇。
“那就等等吧,王管事事情太多恐怕忙不過來。”張揚點點頭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可王中山卻是瞳孔一縮,臉色有些蒼白,看的眾人都有些不忍。
眾人都在焦躁,擔憂,害怕各種情緒中等待著王海的到來。不少武者頭上是滲出大顆大顆的汗滴,這是寒冬,可這些人此刻比酷暑更難熬,張揚要拿王海祭旗,那他們呢?
他們自己做過什么恐怕也就知道心里清楚,張揚不整頓還好,一旦借著這件事清理內部,在場大部分人都要吃苦頭。
一旁一直忘了走的許雅琴發呆了許久,等場面靜了下來才回過神來,看著張揚眼神復雜無比。
這還是當年那個鄉村土孩子嗎?記憶中當年的張揚頂多也就是個孩子王,可如今這些她認識的不認識的大人物居然都這么怕他,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他的變化為什么會這么大?
在場的這些人她雖然只能認出一兩個耳熟能詳的面孔,可看這些人的氣度就知道都不是一般人,可現在面對張揚都如同小學生一般。這幅場景要是傳出去絕對會跌碎眾人的眼鏡。
尤其當她看到以前夏子中等人時更是徹底崩潰,南省這位大人物她幾乎每次都能在電視中看到,可現在面對張揚卻是一句話都插不上。
她知道待會他們肯定有處理內部的事了,也不敢再看下去,強忍著快要癱軟的雙腿站起來,走到張揚身前低聲道:“張揚,今天的事真對不起,我先走了。”
張揚輕輕點點頭,來的那些政府官員當中一人很快站出來輕聲道:“我送這位小姐回去吧。”
張揚瞥了他一眼,年紀不大,三十歲左右,應該是哪位領導的秘書,倒是沒想到眼力勁還不弱。不過他沒多說什么,輕輕點頭算是應下了。
等許雅琴一走,張揚臉色就徹底陰沉了下來,看著劉俊等人皺眉道:“上次南城副市長的事是誰做的。”
劉俊有些迷糊,這事他真不知道,他身邊一位武者連忙上前對他小聲嘀咕了幾句,劉俊這才臉色難看道:“會長,我檢討,這事我沒負到責任。不過王師弟肯定不知道這件事,上次的事是因為陳市長強闖頂樓,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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