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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三百二十五章 指點江山
更新時間:2010-08-31  作者: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兩宋元明 |  |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正文如下:
徹著顧可知老了片刻,楚質現所行方向既不是州衙議川汴后,也不是范仲淹宅院書房,而是前往衙堂的后院,不由試問道:“碩大人,莫是太守不在衙中?”

顧可知解釋說道:“聽聞太守身體不適,永明禪院、凈慈寺等各個仙山名寺的高僧大德都紛紛前來探視,如今正在后院與太守探討佛法經義。”

楚質輕輕點頭,也不覺得奇怪,雖然說范仲淹其一生行止,像治國方略、為官、治邊、興學等都是以儒家思想為指導,可謂行求無愧于圣賢,學求有濟于天下,后人多認為他是歷史上僅有的幾個能做到知行合一,不尚空談而在行動中體現儒家精神的大儒。

然而在北宋時候,儒學是主流文化沒錯,但是佛老之說自魏晉以來,經過數百年的宣傳、侵染,特別是得到某些帝王的倡導,已經深入人心,況且北宋建國之后,一反后周滅佛的政策,反而給予適當的保護,禪學逐漸盛行于世,得到士大夫們的認同。

當時風氣就是如此,而范母也是個佛教徒,長齋奉佛達二十年之久,且身邊的朋友、知交也是信佛之人,范仲淹自然受到影響,一生中與多位知名高僧有所往來,兩任杭州,自然與杭州名寺的高僧們交情菲淺,這也是當初他能說動那些高僧大德在荒景年間大興土木的原因之一。

雖然如此,但范仲淹并不崇佛,更不佞佛,在現實中,他是以理性和實用的立場來看待佛教的,基于國計民生,就事論事,也曾經多次上書要求限制佛教的展,從不被私人情感所影響。

步入后院,楚質就現幾個或肥頭大耳,或骨瘦哮響的和尚,正圍繞一身常服打扮的范仲淹旁邊而坐,靜默少語,形態各異,卻各有一股莫名的氣質,席位上擺放著幾杯清茶,清煙裊裊,給楚質一種寧靜淡泊的印象,下意識的放緩腳步,唯恐破壞這種意境。

“俗事纏身,總是清閑不下來。”目光瞥見楚質的身影,正在靜靜聆聽一個高僧講禪的范仲淹并沒有開口,等待那個和尚說完一段禪理,這才歉意說道:“老夫暫且失陪片刻,諸位不必理會。自便就是。”

當范仲淹起身時候,幾個和尚根本沒動,只是微微頜表示了解,繼續傾聽那個高僧講經,仿佛范仲淹只是一個陪襯過客,有他沒他都無所謂。

“太守。”楚質迎上前行禮,聲音有些輕微。

“去老夫,沒有見怪的意思。

在一幫官吏的簇擁下,范仲淹從后院穿越垂簾門,拐了彎,再走幾步過了條走廊,就來到書房之中,坐下之后,也沒有多余廢話,直接問道:“有何事情?”

就要說話,楚質抬起頭來,看向范仲淹。仔細打量,現他氣色的確有些不好,臉面呈現出一絲青烏,而且目光比以前更加蒼渾,聲音固然還算響亮,卻少了幾分中氣,特別是他剛才走路的時候,度緩慢,步履蹣跚,使得楚質非常想上前攙扶。

“為什么不說話,看老夫何用。”范仲淹說道,氣息上涌,忍不住輕咳了下,引得旁人一陣緊張。

“大夫

也不知道是誰在叫喚,卻讓范仲淹開口擺手制止,撫順胸口,淡淡說道:“老夫無礙,不必大驚小怪的。”

“太守,天氣轉涼,要注意多添置幾件衣裳,免得染上nbsp;nbsp;。”楚質輕聲道,還未說到風寒幾字,卻見范仲淹嚴肅正容了起來。

“你到州衙,就是為了這些旁枝末節的小事而來,若是如此,你就可以走了。”范仲淹語氣有些不善:“老夫生平,最恨不務正事,只為溜須拍馬之徒。”

話都這份上了,楚質也不好再多說別的,想起自己的來意,暫時放下擔憂的念頭,肅容拱手說道:“太守,西湖危矣。”

旁邊的官吏仆役聞言,頓時一陣驚詫愕然,暗暗揣測著楚質是不是在大驚小怪以喧嘩取寵,要知道在他們的認知中,如果說錢塘江潮湍急沖垮大壩他們還有些相信,可是三十余里寬暢,平日風平浪靜的西湖根本不可能出現什么意外狀況。

不過范仲淹顯然很是沉得住氣,淡聲問道:“何出此言?”

“幾日前,下官偶在城外出巡,突然現某淡村井水有異,便仔細查探了番,現其因乃是引水暗渠不通所至nbsp;nbsp;。”楚質并不是在危言聳聽,當然是有證據的,不過在此之前,當然要交待下前因后果。

當他說到自己害怕六井也是如此,特意到錢塘門附近水域疏俊時,范仲淹暗暗點頭,卻不動聲色問道:“既然城中六井無事,那你為何不盡快招集民役疏俊城外淡村水井,也不在縣衙辦公,反而在外游山涉水,突然又跑來這里口出危言。”

從幾句話里可以知道,范仲淹很器重楚質,對其一舉一動都比較關注了解,畢竟杭州知縣可不止楚質一個”但是除了楚質之外,也沒見他對哪個表示關心留意。

一時之間,楚質可沒有想那么多,況且就算想到了,也沒有時間得意,聽聞范仲淹的質問,連忙側身向后揮手示意,自有隨從快步走來奉上準備妥當的資料。

“在錢塘門時,下官現六井引水口雖未被堵,然而引水口所在水域的情況卻不容樂觀,淤泥厚積,水草密茂,回衙之后,下官特意查了下史料,卻現西湖水面日減,長此以往,再過幾十載,世間恐怕再無西湖之名。”楚質說著,遞上他近幾日來收集的西湖資料給范仲淹。

楚質是故意夸大其詞以引起范仲淹的重視嗎,是有一點,但西湖消失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他這段時間可不是在做白功,將從秦漢時期記載有西湖的史料、書籍、地圖都翻找了出來,再列出一個時間年表,只要稍微對照,就能得出這個結論。

要知道西湖其實是一個海灣,只是長年被海水沖刷,泥沙積累成堆變成6地,這就是杭州,海灣被6地堵住,經過長年的演化,自然慢慢的變成了湖泊,然而對對于湖泊來說,因為四阻擁壞和比物循環的討程”叢然會生泥沙淤演、教草誓二一際湖底不斷變淺的現象,而最終由湖泊而沼澤,由沼澤而平6,這就是湖泊的沼澤化的過程。

西湖當然也不會例外,不出意外的話,如果沒人遏止西湖的沼化,總有一天它會變成6地,然而隨著杭州的展。人口增加。經濟繁榮,其地位越來越得到歷朝歷代的重視。只要有利益,進一步開利用是必然的,所以才會有唐代李泌修六井。白居易治理西湖、疏俊六井的事情生。

不過在白居易疏俊六井的百年之后。西湖又生箱草蔓合。湖底淤淺,面積縮小的情況,不過當時正處于五代十國時期,吳越國都城就是杭州,吳越王錢謬因此建立了一支專職疏俊隊,稱為撩湖兵。日以繼夜地從事西湖疏淡工作,才有效地阻制了西湖的淤淺,并且暢通了六井。

顯然功夫沒有白做,楚質滔詣不絕的說道:“自吳越王納土獻籍之日起,至今已有七十余載。其中有許多賢牧良守,都緊遵白公遺志,將疏俊西湖、暢通六井作為施政之要,如景德四只,知州王濟。不僅疏俊了全湖,并且在西湖修建了一道閘堰。還有太守您nbsp;nbsp;。”

“不必多言,老夫豈敢與前人相比。”范仲淹擺手,說道:“既,然有如此成效,那你怎么還說西湖必危?”自己做過什么自己知道,前兩次在任杭州,的確為民做過不少實事。但是卻與西湖無太大關系,

“話雖如此,離知州鄭戩大規格治湖至今已經有三十載,然西湖淤淺乃是日積月累、毫不休止的過程。”楚質無奈說道:“特別是前些時候的暴雨,更是將許多泥沙沖入湖中。若是不管,幾十年之后,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之景將不復存在。”

幾十年后的事情好像很遙遠,畢竟在場之中的官吏,不知有幾人能活到那個時候,反正范仲淹肯定是不可能的了,這點毫無疑問。眾人心里都清楚。

“還說不是危言聳聽。幾十年后的事情,誰知道會不會生,就算真會如此,到時也不知道人還在不在,理會這么多做什。”

在場的官吏之中,肯定有人會這么想,然而如果范仲淹的眼光也是這樣的短淺,那他就不是楚質心目中的范仲淹了。

“那你打算如何治理西湖?”范仲淹問道,言下之意很明了,不要只懂提出問題,卻沒有解決的方案,那他對楚質的評價就會降低一些。

楚質微微一笑,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當下又回頭揮手道:“抬上來。”

其實早在楚質奉隊來到州衙之時,就有許多人對他手下抬來的物事非常感興趣,可惜猜測半天,卻不知道那被厚紗蒙住的是什么,而今聞言,知道揭開謎底的時廢就要到來,紛紛伸長脖子張望不已。

這時旁邊的顧可知輕笑道:“范公。這楚知縣好不懂事,連送禮也不選個好時機。”

知道這是笑語,范仲淹撫須微笑不語,不過真是這樣的話。他也不吝嗇代何涉好好教楚質一番。

片刻之后,幾個隨從小心翼翼地,將一個長五尺、寬二尺。用紗布蒙住,類似方型盒子的物品慢慢抬了進來,放在房屋中意,微微行禮又退了出去。

楚質也沒有心情醞釀神秘氣息,直接上前將紗布掀開,里面真是一個木盒,用的是最普通的木料,川表沒有任何紋飾,簡簡單單,一點出奇的地方都沒有,眾人知道,奧妙就在盒子之中,紛給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楚質的動作。

黃金、白銀、珠寶,還是價值連城的古玩字畫,有不為外物所動的官吏,覺得里面應該還是書籍資料之類的物事,在他們心中。無論范仲淹還是楚質,都是兩袖清風,廉潔奉公的清官,豈能會做那等劣事。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楚質翻開盒蓋,一抹亮色在他們眼中掠過。

“這是。”

“不似凡間,莫非仙境。”

“瓊樓玉宇。”

一聲聲驚嘆之后,一些官吏紛紛湊近觀看,口中嘖嘖稱嘆。沉醉于眼前美妙景物之中,過了半響,依然沒有醒來之意,而楚質則有些不解,不過是一個微縮景觀而已,有必然這么驚奇嗎。

只見三五尺的盒子之內,呈現在眾人面前的卻是傳說中的仙宮玉、闕,群山連綿起伏,郁郁蔥蔥、秀美天成,一畔清麗的湖水碧藍如洗,依山伴水的是一府城池,城中房屋布局清晰可見,隱約有些熟悉。

“這是州衙。”突然有人指著一處說道,眾人這才恍惚回過神來,現說話的正是范仲淹,再打量兩邊情況,居然與太守并排而站,赫然嚇了跳,連忙后退幾步,不過目光卻不離眼前之景。

“太守好眼力。”楚質笑道,如果不是看著景觀成型,他也未必能在短時間內找出州衙的所在位置。

“此何是如何做成的?”范仲淹淡聲道,內心卻遠沒有表面那么平靜,久經沙場,他一眼就能看出此物對于行軍對陣的妙用。

“十分簡單。”楚質笑道:“找幾個,捏糖伎人,搓面成山、積水成河即可,若不是時間匆忙,景觀還能做得更精細些。”

當然,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有山有湖有城,面泥水之間的容性比例有許多的講究。還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錢帛的激勵下,伎人們很快就找到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這是杭州城?”聽聞范仲淹與楚質的對話,終于有人醒悟起來,驚嘆叫道,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真是杭州城,這里是錢塘江堤、金門、衙門nbsp;nbsp;。”…指點著熟悉的景色、建筑,有人嘆道:“卻從來沒覺,原來杭州是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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