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隊長,你這是打算要出門啦?!”郭文明很不友善的問道。
在郭文明的身后,齊刷刷的站著他的三聽手下。老瘳和老牛的神情也有些不怎么好。而莫大為的臉上,卻看不出來有什么異狀,只是他看向陸為民的眼神里的興趣更濃烈了一些。
“是啊!郭隊,怎么?難道我出門之前還得跟你請示一下才行?”陸為民一邊將自己辦公室的大門鎖緊,一邊不以為意的應了句道。
“既然是合作,你們就應該有合作的姿態。”
“咦,郭隊,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們之間需要合作了?”陸為民鎖好門,將鑰匙在手指上打了個旋才收到掌心里放進了口袋,瞪大著雙眼很無辜的看著郭文明四人。
郭文明哪里不知道陸為民是故意露出這種表情來惡心他。但他此時又一點也找不到什么辦法扳回一局,除了臉色更黑之外,他似乎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可行。
而實際上,此時他也確實沒有其他的可行辦法。
在得知陸為民四人小組已經走掉了三人之后,郭文明當時一口氣就堵著了胸。
他們進來找辦公室根本就沒有花多少時間,這么短的時間之內,陸為民小組就跑掉了三個人,只剩下個油水不進的陸為民來頂著他們。
這不是打臉是什么?而且還是故意的打臉!
陸為民氣人的功夫還真不是蓋的。將郭文明氣的一呼一呼的,陸為民自己卻一點也沒有什么異狀,仿佛他是真的對這件事情感覺到好奇,而臉上露出來的那種探詢和疑惑之色,如果被別人看到,絕對會認為那是非常純潔的一幅表情。
“還有沒有事,如果沒事,我就先行一步了。我很忙的!”陸為民背著軍旅包就準備出門而去。
郭文明一閃身擋住了陸為民。
“什么意思?”陸為民道。
“沒有什么意思。總之,你不能就這么走了!”
“如果我偏要走呢?”
“這可不是你偏想怎么就能怎樣的。想走,也得你能走的過去才行。”
郭文明話方落,郭文明身后的三人便一起站到了陸為民的身邊。四人成排,正好將陸為民的前路堵的死死的。
陸為民的辦公室外,只有這么一條過道,想要出去,郭文明四人的人墻處是必經之路。
郭文明這是打算掐著這條咽喉之路,將陸為民釘死釘牢于原地。他的眼睛里帶著些許的嘲弄之色。
你不是能嗎?你不是很拽嗎?現在你再拽一個給老子看看啊!郭文明的心里這個聲音簡直就是在吶喊著。
陸為民的體格整體看起來并不怎么魁梧。郭文明四人組里的任何一個人站出來,單從外形上看,無論是從個頭還是從身板的寬實程度,都沒有任何懸念的碾壓陸為民。
現在又是四人站成了排,體格較之四人任何一人都較小的陸為民,在四人組成的人墻之前,就顯的相當的單薄和弱小了。
“我不喜歡打架的。郭隊,你們這樣子做就沒有意思了。我們可是執法人員,而且還不是行政執法,而是司法執法人員。關于司法人員的整體要求,相信郭隊干了這么多年刑偵工作,應該不再需要我向你普及教育這些基礎知識。”
陸為民站著未動,臉上也依舊一幅人畜無害的表情。本來陸為民長的就文秀,只要在鼻梁上架幅眼鏡,比之真正大學的講師教授還要更像一些。
所以怎么看陸為民都更像是掃鬼行動組里的文職人員。郭文明就是拿掐住這一點。
“我們只是不想讓你走的這么不明不白。你走了,將我們一組人都丟在這里大眼瞪小眼?”
“大眼瞪小眼這不是挺好的嗎?趁著生活工作休息之余,大眼和小眼瞪一瞪,對眼部的健康有好處。”
“操你大爺!”郭文明的心里已經咆哮著了,當然這句粗話自是不可能真的罵出口。不過,這個陸為民可是真是怪能夠氣人的。
郭文明根本就不知道陸為民的軍旅包里裝著的,是整個小隊前段時間費心力的收集到的核心要件和資料。這些資料的價值相當高。
如果說留在辦公室里的那些資料是散落的珍珠,陸為民軍旅包里的這些資料則就是將這些散落的珍珠串連起來的細線。沒有這條細線,那些資料都被分割的七零八碎,根本就無法復原一件事情的全貌。
這么高價值和重要的資料放在軍旅包里被背在身上,陸為民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緊張的樣子。他淡然而鎮定的面對著郭文明四人,談笑自若。
不過,讓陸為民有點不好預感的,是同樣直面著他的莫大為。這個家伙的眼睛里忽閃忽閃的正冒著光,而視線的落點和郭文明三人全在不同,不在臉上,而在軍旅包上。
陸為民和莫大為的目光甫一接觸,便從莫大為的眼光里讀懂了這家伙的興趣所在。
只有莫大為一人注意到了軍旅包!
這人果然不出所料是個難纏的對手。陸為民拿著軍旅包的手在當時只晃稍微的緊了一下。這個動作的輕微程度,就算是拿眼睛盯著的人,都很難發覺。就算是陸為民自己,如果不是立即警醒,這么微小的動作,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可是這一切都沒能逃得過莫大為的眼睛。
可以說,現在背在陸為民背上的軍旅包,里頭裝著的東西,是他們這個小隊駐扎到臨川市以來,所有努力的成果。
份量這么重的東西背在陸為民的肩上,換誰遇到這種情況,恐怕都得心虛。陸為民自然也不是一點沒有感覺,但是他能很好的將這個情緒掩藏起來。
可偏偏郭文明的身邊有一個莫大為,偏偏莫大為賊精賊精的,那雙正在發亮著的眼睛已經很好的說明了,下一步如果沒有意外,莫大為的動作目標,肯定就是軍旅包。
“既然四人不想要讓我過去,也不想要讓我走。那么……”陸為民說到這里一頓,眼睛從郭文明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這個短暫的停頓,頓時讓這里的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仿佛一根拉緊著的弦,張弓待發,那根扣著弓弦的手指,隨時都可能松開。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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