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忠厚跪下去連不斷的認錯,邊用手扇著自己的耳光。頂點小說。23。
什么形象,什么風流倜儻,蕩然無存。也幸好現在人少沒有人看見,不然準會驚掉大批學生們一堆的眼球。
梅若雪此時也從驚駭之中恢復了過來。
安天偉不知道幾個小青年是干什么的,但是她知道。這幾個人在學校里充當的就是巴忠厚的打手角色。平時上課根本就見不著他們的影子,整天除了吃飯喝酒便是打架。在學校早就兇名在外,綽號“六大金剛”。
這六個人心狠手辣,巴忠厚能在學校里面呼喚雨,跟這六個人也有著一定的關系。平時,文的,巴忠厚用錢買;武的,就指著“六大金剛”出手。
學校畢竟不同于社會那么復雜,這六個小子儼然便成了學校的一霸,平時正經人家的學生,遇著他們都躲著走。可這六個人,在安天偉的面前,像是紙糊的一樣。梅若雪甚至都沒有看清安天偉是怎么出的手。
她是看到了有人拔出匕首,便將眼睛閉上了。想像著接下來的血腥場面,她甚至有過那么一絲后悔,不該告訴安天偉太多。可當她睜開眼的時候,便看到五個兇人盡數的倒在地上。
接下來的巴忠厚的表現,就不是讓她驚駭,而是讓她惡心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巴忠厚竟然還有著這樣的一面。那個平時一直對所有人都保持著一份優越感的堂堂學生會的副會長,竟然淪落到自扇耳光的地步。
“若雪,你幫我向魏老板求個情,我是真不知道魏老板身手這么厲害。若雪,若雪,你快幫幫我。”巴忠厚病急亂投醫,用膝蓋走路到了梅若雪的面前,拽著梅若雪的胳膊,不停的搖晃著。
梅若雪氣的一甩手:“別碰我!被你碰著了我都嫌臟!”
“幫幫我!”巴忠厚依舊哀求著。
“行了,巴忠厚巴公子,別演戲了。你的底我清楚的很。跟我走吧。”安天偉走到了巴忠厚面前,一腳踢開巴忠厚拽著梅若雪的手。
眼見著安天偉一幅軟硬不吃的態度,巴忠厚甩了甩被安天偉踢的有些發痛的手腕,臉上也恢復了自若的神態。
他站起了身,拍了拍膝蓋上的沙土,向安天偉道:“魏老板,凡事可不要做的太絕。我承認,我是看走了眼。但是你是一個人,你能打又如何?你難道不知道集鶯社和蕭老板的手下兄弟成百上千?你覺得你能扛得過蕭老板的怒火?”
安天偉饒有興致的看了看巴忠厚,盯著那張帥氣的臉,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便朝著站在車前的卞棟梁招招手。
卞棟梁立即小跑著過來,二話不說,對著巴忠厚的頸部便是一掌刀。巴忠厚渾身立軟,被卞棟梁同樣扛麻包一樣的扛進了車里。
此時,安天偉才向梅若雪道:“你準備怎么辦?是跟我一起去?還是繼續留在學校里?”
如果梅若雪跟去奇正公司,安全方面可以得到保障,但是集鶯社很快便會將巴忠厚的失蹤跟她聯系起來,再想回學校就難了。
如果不跟著一起去而留在學校,變數比較大,風險也比較高。但是也可能什么事情都沒有。所以,安天偉需要征求一下梅若雪的意見。
“我……跟你一起去!”梅若雪只稍微的想了想,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好,那就一起。”安天偉笑道。
車后座上連帶著前后椅之間的空當,都被巴忠厚和他的六個打手塞滿。安天偉只好自己騎坐在昏迷過去的巴忠厚身上,讓梅若雪坐到了副駕駛室。
卞棟梁甩了一把方向,車輪在水泥地面上抓起了陣陣青煙,發出尖厲的嘯聲,而后便箭一般的沖進了已經華燈初上的市區。
巴忠厚的失蹤,悄無聲息,一個星期過去之后,這才引起了學校和集鶯社墨有金的關注。
打電話,關機!學校里,不在!經常去的幾家夜總會也沒有巴忠厚的影子。一番尋找之下,學校和集鶯社這才像炸開了鍋一般。
學校的校長是個五短三粗的胖子,全身上下就是個圓。這會,他的圓臉上便布著一層一層細密的汗珠,正在不停的抽著餐巾紙擦汗,但那汗像是怎么擦也擦不干一樣。
“墨老板,我真的不知道巴忠厚到哪里去了。我們學校里最近也在加派人手尋找,可是哪兒都沒有找著。”
“竇校長,我不管你怎么找。人是從你們學校里沒的,你們學校就得將人給我找出來。”墨有金歪坐在長條椅上,架著二郎腿,嘴里咬著一根煙,正在吞吐著云霧。
“墨老板,這件事真的跟我們學校無關!”
“無關?”墨有金的大眼睛一瞪:“跟你無關,難道跟我有關?竇校長,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件事蕭老板已經知道了,他很生氣。你知道蕭老板一旦生氣了,后果會很嚴重。怕是你這個校長也當的不安身吧?”
臨川學院原本只是一家中專,這些年經過了很多人的共同努力,由中專到大專,再由大專到大學,雖然只是個二本,但是校長已經是實打實的副廳級。
一個副廳級的校長,在墨有金這樣的混混面前,卻唯唯諾諾,著實讓竇校長悔不當初。
人不能升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貪念,現在他的把柄就捏在墨有金的手里,想要翻身已經成了幾乎不可能的事。墨有金他不怕,怕的是墨有金身后的蕭得利。
只要蕭得利一發火,他這個校長也就當到頭了。
“墨老板,你再寬限我幾日。我一定想盡辦法,將巴忠厚同學找到。”
“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了,你還讓我寬限?我寬限你,可是蕭老板不寬限我!不過,看在你這么多年跟我合作愉快的份上,我再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后,如果你交不出人,就等著蕭老板將你頭上的這頂官帽,扔到垃圾堆里!”
墨有金將咬在嘴里的煙頭朝地上一吐,再用腳在煙頭上踩了踩,潔凈的地板上便留下了一小片烏黑的污漬。
竇校長敢怒不敢言。低聲下氣的躬身送瘟神一樣的,將墨有金送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回來之后,竇校長一下子便癱軟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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