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著安天偉給的卡,扈婉婷走到了總臺。
山水茶樓和青陽縣的幾家銀行都有聯絡,因而總臺這兒有幾臺s機。至于別家的銀行也一樣刷,只不過要收點銀聯的手續費而已。
鉆石卡做的十分的精致,只從外表上看都知道價值不菲。
興許是出于一份好奇,扈婉婷在幫安天偉刷卡的過程之中,偷空查了一下卡上的余額。直到看見了小數點前面一連串的零之后,縱是扈婉婷雅量不淺,也被這個數字嚇了一大跳。
這些可不是什么固定資產,而是實打實的現金。這么多現金就這么靜靜的躺在銀行卡里,一點都沒有利用起來,對扈婉婷這樣艱苦創業過來的女人而言,這簡直就是一種無恥的浪費。
她有山水茶樓,身家在青陽縣這一小塊天地里也算是個中上層,可是將她所有的身家加起來,也不夠安天偉這張鉆石卡數字的十分之一!
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扈婉婷驚過之后便不由嘆道。
能將這么多的現金擺在銀行卡里不動的人,那身家得多少?
扈婉婷發現得需要重新的對那位魏先生進行一下定位了。五萬塊錢對于這位魏先生而言,恐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丁點的小消費而已。
將卡拿在手里掂了掂,似乎感覺到了這張卡上的份量,扈婉婷若有所思。
正在二樓雅間里品茶的安天偉,渾然不知道扈婉婷看了他卡上的余額。要真說起來,這張卡里到底有多少錢,他真沒有什么概念。
當初張金同將這張卡強塞給他的時候,也只說存了點應急錢放在里面,而且還說每年公司的紅利也會打一部分進去。安天偉也以為也就是個十萬八萬的,當成是活動資金也好,全然沒有在意。
當扈婉婷再次回到雅間時,明顯對安天偉的態度要更加尊敬了一些。
這就是現實。
在有實力的男人面前,傲氣如扈婉婷也不得不覺得有些氣短。她是生意人,不是讀書人。讀書人講究的東西,她這個生意場上拼來拼去的人,不講究。
“魏先生,女兒香的味道如何?”扈婉婷主動的問道。
“這大概是我目前為止喝到的最有味道和特色的茶了,沒有之一。”安天偉實話實說。
“多謝魏先生這么夸贊了!”扈婉婷道,邊將鉆石卡還給了安天偉。
“一共劃了五萬元,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小事。我信得過老板娘。”說著安天偉便將卡收了起來。他的想法里,這五萬大洋一劃,估計這張卡也就剩個空殼,所以接卡塞卡的神態相當的隨意。
扈婉婷一直很留心的觀察著安天偉的動作。
能將有著一筆巨款的銀行卡這么隨意的,這份從容根本就不是能裝出來的。這只能說明,這位魏先生是一位大人物。
無論是從前面的言辭機鋒里,還是從現在安天偉展露的實力上,扈婉婷都感覺到了安天偉的不凡。
扈婉婷的眼睛里閃爍著的星芒,似乎有了什么想法。
“有事?”安天偉抬頭問道。
“呃是這樣的”扈婉婷字斟句酌,想著怎么措辭才不會讓魏先生感覺到突兀:“魏先生,我看您也是一位茶道高手,同時也是一位真正的愛茶之人。我這里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魏先生能否答應?”
安天偉有些不明白扈婉婷的態度怎么突然轉變,他腦子里過了一遍,也沒有發現異常之處,便點了點頭道:“老板娘請說。”
“魏先生應該是猜到了我們扈家的落云峰現在已經被別人看上了。而那個看上落云峰女兒香的人,在我的眼里根本就不及魏先生的萬一。我的女兒香,與其給那種人糟蹋,還不如交給魏先生!”
“哦?”這次輪到安天偉來了興致了:“怎么個交法?”
“魏先生如果感興趣,我愿意將我們扈家的落云峰賣給魏先生。至于其中需要打通的關節和要辦的手續,不需要魏先生煩心,我一并辦好,如何?”
落云峰雖然歸扈家所有,但產權還是集體的。這種集體產權的轉讓十分麻煩,如果沒有相應的渠道,這樣的轉讓根本就不可能成立。
雷萬鈞想要拿下落云峰,自然也是因為他有這樣的底氣。在這么偏的青陽縣,只要沒有人真正的查到這里來,這兒就是一方與世隔絕的樂園。
安天偉聽罷,其實已經是心里大喜。不過,他一則要考慮一下扈婉婷可能的報價,另一方面也要表現的不能過于迫切。
雷萬鈞想要拿下來的東西,先不管有什么作用;只要破壞掉,總之肯定是有利無害。
敵人取之愈切,就證明這東西越重要,能把這件事情攪黃,就是一場勝利。
見安天偉露出些遲疑之色,扈婉婷嘆了一聲,問道:“魏先生是不是在擔心不好應對看上了落云峰的人?”
“嗯。真是如此。我是個外鄉人,到青陽縣也只是路過。不曾想會遇到這么好的茶樓和這么好的茶。實在心有不舍。不知道,看上落云峰的是什么人?我希望老板娘據實以告,這樣我也能有個心理準備。”
“魏先生,不瞞您說。看上落云峰的人,和我扈家有一些淵源。他姓雷,現在是臨川市公安局的一把手。”扈婉婷沒有隱瞞,真的據實以告。
安天偉裝著大吃一驚的樣子。
“這個,可不怎么好辦啊。你也是生意人,應該知道商不和官斗的道理。如果我答應了你的提請,那就是等于開罪了整個臨川市局,這個風險可是很大的。”
安天偉雖然這么說著,但是臉上的神色卻像是在告訴扈婉婷:這件事情我搞的定,不過就是要討價還價罷了。
如果安天偉不是這種表現,扈婉婷肯定會有所懷疑。安天偉這樣的表現,才切合一個商人的身份。同時,也更加證實了扈婉婷的判斷,這位魏先生必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如果只是一般的商人,說實話,想要跟堂堂一個地級市的公安局長作對,那絕對是找死。而眼前的這位,明顯是用這個來作為談判的砝碼。
商人重利,即便是儒商,終究還是商人!
扈婉婷咬了咬牙,神色愈加堅定,道:“魏先生,就沖著這一杯女兒香,您能出價多少?”
(三更完成。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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