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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把孩子還給我!!”如嬿雙臂被人按住,嘴巴卻沒被堵上,叫嚷地似乎更狠了,她恨恨瞪著躲在四福晉身后的鈕祜祿氏,“鈕祜祿安茹,你這個賤人!!那是我的孩子!!弘歷是我十月懷胎生養的!!你把他換給我!!”
仍如嬿如何嚎啕大叫,鈕祜祿安茹更加小心翼翼地抱著弘歷,沒了如嬿死死勒著,弘歷面色漸漸恢復,只是依舊還在哭。安茹雙臂熟稔地搖搖晃晃哄著弘歷,不去管撒潑的錢氏。
如嬿見自己再怎么對鈕祜祿氏吼叫都無用,嗜血的眸子便對準了溫皙:“是你!肯定是你!是你叫她搶走我的孩兒的!!”
弘歷的問題上,溫皙的確暗示過烏拉那拉氏,溫皙也不反駁,端身正色道:“不錯,正是本宮賜安茹為弘歷的生母。”
有資格撫養皇孫的人,至少位份要是上過玉牒的側福晉,就如同后宮之中只有嬪位以上的才有資格撫養自己的孩子。
烏拉那拉氏有大阿哥弘暉,側福晉李氏有一個格格和三阿哥弘時,如今膝下無子的也就只有側福晉鈕祜祿安茹,位份夠了,且無所出。此事就算沒有溫皙的暗示,想必烏拉那拉氏多半還是會這么做。
溫皙平淡的語氣,卻是給如嬿這鍋熱油澆上了一壺冰水,如嬿雙目瞪射出血色的光澤,在左右兩個身體健碩的嬤嬤禁錮之下,只能叫她恨意更深了一重,如嬿厲聲控訴道:“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三番五次要奪走我的孩子?!你害死我一個孩子還不夠嗎,現在還要奪走我的弘歷!!我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溫皙沒有因為如嬿放肆,有半點惱怒,她就像看一只小丑一樣,饒有興味地微笑著。
康熙臉色卻陰沉得如暴風雨的前夜。以他帝王的身份,自然不屑于問罪如嬿區區一個侍妾,便直接對禛發作:“老四!你就是這么管教侍妾的?!”
禛那和康熙有五分像似的眼眸流露出積蓄殺意,他急忙惶恐地跪下來道:“皇阿瑪,錢氏素來瘋癲無狀,還請皇阿瑪恕罪!”
四福晉也急忙跟著禛跪了下來,深深叩首道:“皇阿瑪,都是媳婦沒管理好后院!錢格格是神智時常了,還請您千萬息怒,不要氣壞了龍體!”
溫皙不屑于應對如嬿那恨不得吃自己肉、喝自己血的如嬿。輕輕一擺手道:“既然是神智失常的瘋子,還不快把她拉下去!好好的一個滿月宴,都給折騰成什么樣兒了?!”
四福晉聞言。急忙便又叫了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婦,似乎是雍親王里粗使的婆子,力氣大得堪比男人,長得滿臉橫肉,二話不說便拖著如嬿如拖一只小雞。
如嬿這番在折騰也折騰不過這兩個婆婦。只是嘴巴依舊不干凈,還在叫罵著:“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是在嫉妒我,你嫉妒我生了弘歷!所以你才要拆散我們母子!”
康熙若不是顧忌著是滿月宴喜慶的日子,恨不得立刻叫人杖斃了這個不知所謂的錢氏!“嫉妒”?!開什么玩笑?一國之母需要嫉妒一個皇子的侍妾嗎?!果然是個神智失常的瘋子!
“放開我!!我是弘歷的親額娘!!”被拖出宴會的如嬿叫罵的聲音愈發尖銳得沖破云霄,即使身在內堂中,還是能夠清晰地聽到。“你們這群狗奴才!你們知道我兒子是誰嗎?!我兒子是弘歷!!我兒子將來要做皇帝的!!”
驟然間,內堂宴會靜默得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沒有。如嬿的嗓門很大,吐字也很清晰。最后那句“我兒子將來要做皇帝的”一字不漏地灌入了康熙耳中。
禛和烏拉那拉氏夫婦頓時被這句話嚇得臉上慘無人色,弘歷將來要做皇帝?!真真是大逆不道!如今的弘歷,不過是雍親王庶出的第四子罷了,康熙五十一個孫子中極不起眼的一個罷了!!錢氏竟然揚言自己的兒子將來要做皇帝,而且堂中眾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此刻。康熙的拳頭攥得青筋暴起,額頭太陽穴一凸一凸。身為帝王的康熙自然不凡涵養,只是如嬿的話挑戰的是他身為帝王的底線,哪怕是一個瘋子,說出這般覬覦皇位的話,康熙也斷斷容不得!
康熙語調冰冷,吩咐李德全道:“將錢氏帶進來!”
禛聞言,頓時額頭冷汗涔涔,現在他最后悔的就是沒早早殺了這個女人!他連忙磕頭道:“皇阿瑪,錢氏是瘋子,瘋癲之人的話不能取信!”
康熙語氣冰冷不帶有一絲溫度,“就算是瘋子——朕也要問問她,到底是誰教她說那些話的!”康熙的目光如冰冷的刀子從禛頭上滑過。
禛的雙手遏制不住地發顫,他的皇父從來不是仁慈的人,被圈禁的大阿哥便是他的前車之鑒,昔年褆不過是覬覦儲君之位,皇阿瑪尚且容不得,若是讓皇阿瑪覺得他覬覦的是他老人家的皇位,禛敢肯定他的下場會被褆更加凄慘十倍百倍!!
說話間,如嬿又被帶了進來,她嘴里罵罵咧咧不休:“等我兒子做了皇帝,要你們好看!”
站在四福晉身后懷抱著弘歷的鈕祜祿安茹嚇得膝蓋發軟,終于再也站不穩,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連忙磕頭入搗蒜道:“皇上,皇后娘娘!不關弘歷的事呀!”安茹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兒子,現在她最關心的便是懷中的這個孩子,皇上有五十多個孫子,稍稍一狠心,說不準就會扼死這個無辜的孩子...至于如嬿,已經沒有人覺得她能看到明天的日出了。
溫皙此刻也是以看死人的眼神看著瘋瘋癲癲罵人不休的如嬿,事到如今若是可以叫康熙稍稍放下戒心,想必禛不介意親手掐死如嬿。
如嬿進了堂中,憤憤瞪著溫皙,忽的,她有哈哈笑了出來:“你就算當了皇后又如何?!我生了弘歷!我兒子是弘歷!!我兒子是乾隆皇帝!!還是我贏了,我贏了!!”
溫皙微微搖頭,如嬿...瘋了,她依舊如白開水般平靜地告訴她一個事實:“雍親王第四子弘歷,系側福晉安茹所出,關你何事?”
如嬿如被從美夢中拉了出來,一切真實血淋淋的呈現在她面前,忽的她拔下自己頭上的銀簪子,掙破了潑婦的按壓,以爆發式的速度沖了過來,锃亮的銀簪尖銳的尖兒直直朝溫皙胸前刺了過來。
溫皙平靜地拿起康熙跟前的金樽,便要擲出去。康熙卻霍然站了起來,一腳踢了出去。
“啊!!——”
如嬿凄慘的痛叫回蕩在雍親王府,她疼痛地趴在地上,面色煞白如土,疼得弓著腰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康熙冷冷道:“錢氏刺殺皇后,罪不容誅。顧念其有所生養,賜全尸!”說完,康熙陰沉著臉,再也不管宴會,大步便走了出去,溫皙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禛脊背上已然被冷汗濕透,聽到皇阿瑪賜死錢氏的口諭,他急忙擦了一把冷汗,磕頭道:“兒臣遵旨,謝皇阿瑪恩典!兒臣恭送皇阿瑪,恭送皇額娘!”
“恭送皇阿瑪,恭送皇額娘!”其他宴飲上的皇子福晉急忙跪安。
帝后起駕,跪著的一大群人這才爬了起來,幾個皇子阿哥紛紛露出同情的目光看向他們的四哥(四弟)。
誠親王帶著幾分戲謔安慰道:“四弟,皇阿瑪賜錢氏一死,便是沒有牽連到你,四弟盡管安心。”
安心?禛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為什么沒早點扼死這個女人?!
其他幾個兄弟連忙不痛不癢地上來安慰幾句,名為安慰,實則是看笑話。十三阿哥祄思忖半晌,建議道:“四哥還是寫個請罪折子吧。”
禛點點頭,自然要寫,還得絞盡腦汁去寫才行啊!只是,錢氏說了那么大逆不道的話...就算他寫血書,皇阿瑪也不可能全然相信他沒有不忠不孝之心了!
溫皙踩著三寸高的花盆底兒鞋,一溜煙跟在康熙后頭上了鑾輿,本來她還想說祄去后院找弘暉玩了,是不是等等他之類的,不過瞅見康熙想要殺人的龍臉,溫皙很識趣地閉上了嘴巴,祄那么大的孩子了,又不是不認路...
而在雍親王府后院,弘暉的小院中,他盤坐在弘暉的羅漢床上,閉著眼睛豎著耳朵。保持著這個姿勢許久,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祄看著自己的手指,嘴角露出一抹成功的笑容。
“十八叔,你到底怎么了?”弘暉滿腹疑惑地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二歲的叔叔。
祄拍了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塵土,飛快地從床榻上跳了下來,“沒什么!”不過是剛才趁人不備的時候溜去歸燕閣,在錢氏的后腦勺上輕輕點了一下,讓她精神混亂,說出自己最想說的話,做自己最想做的事兒罷了。果然,錢氏不復所望,說出來那樣大逆不道的話。
簡介:一個賣斷終生的小保鏢。
一個游戲小菜鳥!
這其實就是一個女漢子的世界,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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